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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撩男大法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也不知究竟是黃宇帆更痛苦一些,還是滕玉卡更痛苦一些。

    柯白思慮周全,為了不讓真正的滕玉卡背負(fù)弒妹的罪名,他在告訴滕家人女兒死亡真相的同時,也特意強(qiáng)調(diào)弒妹的滕玉卡并非他們的兒子滕玉卡。

    苗族是個充滿神秘色彩的民族,本就流傳著借尸還魂這樣的靈異傳說,因此絕大部分人都相信了柯白的話。

    當(dāng)滕玉卡被折磨致死后,喻念就殺了明魔教教主沈楨琪,也就是滕玉卡的攻略目標(biāo)。

    “沈楨琪應(yīng)該是最短命的攻略目標(biāo)之一了。”1769望著眼睛瞪得偌大,仿若死不瞑目的沈楨琪,忍不住在柯白的腦海中發(fā)出感慨:“按理說,會被主神選中的攻略目標(biāo)壽命都不短,上一世沈楨琪肯定挺長壽的。”

    柯白了然。

    像他這種外來宿主,多多少少會對原世界的軌跡產(chǎn)生影響,而對于這個世界,所產(chǎn)生的影響應(yīng)該算是比較大的。

    但他們殺死沈楨琪也無可厚非,畢竟窺覷神藥“九穗禾”的沈楨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必定會想法設(shè)法捉到喻念,吸食喻念的血rou。還有很重要的一點(diǎn),殺人不眨眼的沈楨琪根本死不足惜。

    其實(shí)在得知沈楨琪是另一名攻略目標(biāo)時,柯白對主神選中沈楨琪這樣的大惡之人難免感到疑惑。

    “每個世界正邪都是相伴而生的,沒有只存在邪惡的世界,也沒有只存在正義的世界,這是天道,哪怕是主神,也不能改變,況且,那家伙本就覺得一切事物存在就是合理?!?/br>
    喻念當(dāng)時如此向柯白解釋。

    “沈楨琪算是一名美男子,不說民間,單單他的明魔教愛慕他的男女就有不少,會被那家伙選中成為攻略目標(biāo),也不奇怪。”

    柯白聞言也就不再奇怪主神選中沈楨琪的原因,但對于他老攻和主神之間的關(guān)系,卻忍不住愈加好奇。

    不得不說,在他老攻和主神的幾次明爭暗斗中,似乎都是他老攻贏了,譬如情蠱吧,也不知他老攻怎么做到的,主神就不得不抹去他老攻體內(nèi)的情蠱,硬生生地令九穗禾增添了一項解情蠱的功效。

    還有據(jù)1769所說,第二天它們系統(tǒng)大會時主神缺席了,變成由主神的助理主持會議。

    “這可是主神第一次缺席系統(tǒng)大會呢,聽主神的助理說,主神這幾天頭痛得厲害。”只以為神藥九穗禾本就能解情蠱的1769,情不自禁地和它家宿主嘟囔了一句。

    柯白真是為他老攻的神通廣大感到無比自豪,但想到他老攻沒有主動說明身份定是有什么原因,也就按捺住好奇心,并未就這個問題追根究底。

    一下子解決了沈楨琪、滕玉卡和黃宇帆三個死有余辜的人,柯白的心情自是相當(dāng)不錯,不過他沒有松懈半分,因為廣大江湖義士可都卯足了勁兒,要血洗他的云月宮。

    柯白和喻念回到瑤家莊的第一件事,是來到瑤家莊那座最大的觀賞花園——翡翠園。那里養(yǎng)著幾頭珍稀的禽鳥,皆是莊主瑤里凌墨從異域帶回來的。

    在剛來瑤家莊時,瑤家莊的護(hù)院副統(tǒng)領(lǐng)陳燁磊就帶柯白和喻念逛過這座花園。當(dāng)時,柯白親眼看見西域天鷲鳥的風(fēng)采,還好奇地問過陳燁磊為何西域天鷲鳥無論飛多遠(yuǎn)都會主動飛回瑤家莊,當(dāng)時陳燁磊并沒有說出真實(shí)原因。

    那時柯白和喻念還挺疑惑,現(xiàn)在卻有了眉目。

    瑤里凌墨對幾頭禽鳥下了蠱,點(diǎn)子是天祝山莊莊主簡玉玄出的。

    他們想關(guān)住這些珍稀禽鳥,又不想它們像籠中鳥那樣失去原本的雄姿,于是就想到了神秘的苗蠱。滕玉卡的母親和瑤家是親戚,瑤里凌墨求蠱不是難事,而滕玉卡恰巧在煉制情蠱,失敗了無數(shù)回。

    是的,這種蠱是煉制情蠱的失敗產(chǎn)物,對人產(chǎn)生不了影響,但對動物卻能產(chǎn)生作用。

    動物的智力普遍比人類低下,身體構(gòu)造相對來說也比人類要簡單些許。

    這個秘密喻念還是在尋找解情蠱的方法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再后來他確認(rèn)這個世界情蠱無解,就直接找上了主神。

    如今神藥九穗禾能解開情蠱,柯白和喻念自然就聯(lián)想到喻念的血液能否解開禽鳥身上的蠱。

    這個答案在若干日后就的得以揭曉——

    幾頭禽鳥在飲過喻念的血液之后,再也沒有飛回瑤家莊過。

    為此瑤里凌墨很是郁悶了一陣子,不過這時離約定出發(fā)的日子愈來愈近,他也就沒多余的精力關(guān)注禽鳥失蹤的事,更沒有想過這是人為造成,只道是蠱作用消失,畢竟這些蠱本就是煉制情蠱的失敗產(chǎn)物。

    “第一大邪教云月宮在江湖上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相信我們這次必定能一舉剿滅云月宮!”在踐行宴上,瑤家莊當(dāng)家人瑤里凌墨舉杯面向眾俠士,慷慨激昂地發(fā)表了一番說辭。

    “剿滅云月宮!”天祝山莊莊主簡玉玄緊跟著附和了一句。

    “剿滅云月宮!!”柯白和喻念與眾俠士一樣,舉杯向瑤里凌墨和簡玉玄表示敬意,不過心中所想,卻與一眾義憤填膺的俠士們截然不同。

    他們望著瑤里凌墨和簡玉玄一副正義凌然的模樣,忍不住想,云月宮某些教徒到處殘害人命,確實(shí)喪盡天良,死有余辜,但瑤里凌墨和簡玉玄迫害珍稀,似乎也算不得絕對的良善之輩……

    實(shí)際上,瑤里凌墨從異域帶回來的禽鳥不只這幾頭,但由于中原和異域氣候存在差異,有幾頭不適應(yīng)中原環(huán)境接踵死去,還有的則是由于對自由的強(qiáng)烈渴望,寧愿死在翱翔的途中,也不愿飛回瑤家莊、僅僅守著瑤家莊上方的那一小片天空……

    翌日,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出發(fā)前往云月宮所在的位置。

    透露這個地理位置的黃宇帆杳無音訊已久,瑤里凌墨和簡玉玄難免心中沒底,但憶起當(dāng)時黃宇帆發(fā)毒誓的模樣,他們又直覺黃宇帆所言非虛。

    更何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江湖義士齊聚瑤家莊,若是取消或者推遲行動,他們瑤家莊和天祝山莊的顏面可就不知該往哪兒擱了。

    為了避免引起云月宮的注意,幾位大門派的代表人物一路施展輕功,決定先行探路,很快就與大部隊拉開距離。這幾位人物中,自是有喻念的父親喻世靜。

    柯白和喻念就跟著大部隊。他們的身份是魯恒夫婦,魯家算不上什么大門派,魯恒武功也只是一般。

    柯白直覺云月宮的內(nèi)鬼和這幾位門派代表有往來,就吩咐系統(tǒng)1769時刻關(guān)注他們的動態(tài)。

    后來果不出他所料,幾位大人物在抵達(dá)中原西邊的一座山,并在樹林中穿梭了半個多時辰后,就變了臉色。

    “我們被騙了!”清源山長老沉著臉說道,蒼老卻依舊凌厲的眸子瞪了瑤里凌墨和簡玉玄一眼。

    兩人紛紛變了臉色,卻又有些不明所以。

    喻世靜安撫性地看了兩位友人一眼,好心地解釋道:“高伯伯和宋伯伯在密函中提到過,云月宮所處的那片山上生長著非常多的魁粒樹。可這座山我們幾乎走了大半圈,卻沒有看見一棵魁粒樹?!?/br>
    所以,云月宮肯定不在這里。

    “該死的,我們真的被騙了!虧他當(dāng)時發(fā)了毒誓!我以為他說的是實(shí)話,會突然消失是出了什么意外!”簡玉玄咬牙切齒。

    他閱人無數(shù),不料這一回竟栽在一名年輕人身上。

    “人心隔肚皮?!爆幚锪枘瑯用嫔F青。

    這時他們都不知道,其實(shí)不是黃宇帆欺騙了他們,而是黃宇帆的記憶被柯白篡改了。

    “高伯伯?宋伯伯?”柯白聽到1769的話,不禁詫異地挑了挑眉毛。

    “是的?!?769道。

    柯白抿唇,夜里入睡前將這件事告訴喻念,喻念聞言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既然位置有誤,幾位代表只能又折回大部隊,告訴大家這個不幸的消息。

    對此多數(shù)人還是表示理解,但還是有個別脾氣比較火爆的俠士直接抱怨瑤里凌墨和簡玉玄辦事不靠譜,竟輕易被人騙了,瑤里凌墨和簡玉玄聞言,臉黑得簡直像被誰潑了一層墨。

    這種情況柯白在對黃宇帆使用“記憶篡改”藥水前考慮到了,當(dāng)時他對瑤里凌墨和簡玉玄感覺挺愧疚的,不過現(xiàn)在想到那幾頭殞命的珍稀禽鳥,愧疚之情也就淡了不少。

    這場剿滅云月宮的活動就這么大張旗鼓地開始,狼狽尷尬地結(jié)束。

    瑤里凌墨顯然沒有心情再邀請眾人去莊里一敘,于是眾人直接在半路上散了,各奔東西,柯白和喻念自是也不例外。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回云月宮,直奔高肖謙和宋厚德兩位老學(xué)者所在的學(xué)棠院。

    兩位老學(xué)者先是既慈愛又感慨地打量了喻念一番,之后就看向目光深沉的柯白,很快讀懂了柯白眸中的深意。

    “沒錯,是我們,但又不僅僅是我們……”兩位老學(xué)者直言不諱地承認(rèn)了?!澳憧芍佬P阿習(xí)?他其實(shí)是我們正派清源山的新入門弟子,主動請纓混入你們云月宮,想著能與我們里應(yīng)外合,滅了你這個邪教?!?/br>
    “宮主,小廝阿習(xí)前不久剛死于瘧疾?!弊o(hù)法何修駿站在柯白一旁解釋道。

    “哼!他是故意讓自己染上瘧疾的,因為你們云月宮五堂的堂主已經(jīng)懷疑他是內(nèi)鬼,他為了不暴露身份,就自殺了!”高肖謙紅著眼說道,望著柯白的目光充滿怨恨。

    “所以他在讓自己染上瘧疾之前,找到了您們二位?”柯白問道,在高肖謙和宋厚德仇恨的目光包圍下,面上仍是云淡風(fēng)輕。

    “對!”宋厚德咬牙道:“他沒有料到你們云月宮出入如此森嚴(yán),好不容易成功加入你們云月宮,進(jìn)來時卻被蒙住眼睛,之后更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出去。管事的人始終沒有完全信任他,只讓他呆在云月宮中打雜,外出的任務(wù)如何都輪不到他?!?/br>
    這樣一來,就算他身處云月宮,也不清楚云月宮的地理位置。

    “五堂的堂主在暗中調(diào)查他,他知道再拖下去身份很可能會曝光,就希望在臨死前能為除暴安良作出一份貢獻(xiàn)。只可惜他在云月宮一年多時間里毫無發(fā)現(xiàn),于是某日偷偷混進(jìn)地牢,問我們可有什么東西需要帶出去的?!?/br>
    聽到這里,柯白已經(jīng)大致清楚整件事的脈絡(luò)。

    有一陣子兩名外出辦事的侍衛(wèi)染上瘧疾,阿習(xí)預(yù)料到自己終是死路一條,索性故意接近他們,讓自己也染上了瘧疾。

    原主的父親祈桀川不是仁慈之人,饒是那瘧疾致死率極高,傳染性并沒有非常強(qiáng),也還是秉持著一貫的作風(fēng),命下屬直接將染上瘧疾的下屬帶出宮扔到荒郊野外自身自滅,而這,便成為了阿習(xí)出宮的機(jī)會。

    高肖謙和宋厚德終日關(guān)在云月宮的地牢里,獲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們交給阿習(xí)的密函中會提到魁粒樹,大概就是因為聽到看守地牢的獄卒和同伴提過,今年他們云月宮這座山上魁粒樹生長得非常旺盛。

    也不知阿習(xí)在被扔到荒郊野外后,是憑著怎樣的毅力托著殘破的身軀將密函送到自己人手上。不過既然江湖人士還不清楚云月宮的地理位置,那就意味著阿習(xí)在被帶出云月宮時,照例被蒙住了眼睛。

    “阿習(xí)是個好孩子,才十幾歲,都是你們逼死他的!”高肖謙咆哮道。

    柯白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了喻念一眼后,不咸不淡道:“修駿。”

    “屬下在。”

    高肖謙和宋厚德見狀,以為柯白準(zhǔn)備處死自己,只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面上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懼意。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柯白竟是讓護(hù)法何修駿將五堂的堂主押到大廳,當(dāng)著他們的面,一劍割破了五堂的堂主的咽喉。

    鼻翼間充斥著強(qiáng)烈的血腥味,柯白對自己說這位堂主生前罪孽深重,心中的不適感這才漸漸消失。

    他處死五堂的堂主不是特意為了阿習(xí),或者兩位老學(xué)者,而是因為五堂的堂主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還不是由于遭到原主父親的脅迫,而是本性就十分歹毒。

    五堂的堂主若是活著,將來肯定還會迫害更多人。

    “高老,宋老?!笨掳字t遜地望著驚得目瞪口呆的高肖謙和宋厚德,不輕不重道:“你們可否想過,我未必是自愿坐上云月宮宮主的位置,而成為祈桀川的兒子,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高肖謙和宋厚德聞言,不由忽視對方一眼,為柯白殺死下屬的行為震驚,也為柯白的那一番話陷入沉思。

    “我很早就想解散云月宮,奈何聽下屬稟報云月宮有內(nèi)鬼,在內(nèi)鬼身份不明時,我擔(dān)心草率解散不僅會給自己,也會給其他下屬召來殺身之禍,就一直沒有行動。我們云月宮有些教徒是受我父親斜坡和控制,才犯下了罪孽,但罪不至死。”

    柯白說著又看向喻念,瞧見喻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繼續(xù)道:“現(xiàn)在知道是二位老學(xué)者,我也就不再耽擱了?!?/br>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柯白就在高肖謙和宋厚德面前,處死了好幾名云月宮位高權(quán)重卻罪惡滔天的教徒,與此同時,也將祈桀川以前從民間搜刮的錢財分給了云月宮中的侍女、小廝以及其他尚存良心的教徒。

    當(dāng)然,要搞清楚哪些教徒是罪該萬死,哪些教徒是罪不至死,是一項非常浩大的工程,因此對于某些實(shí)在查不出底細(xì)的教徒,柯白早先就讓1769詢問主神能否提供相關(guān)信息,用積分兌換。

    主神倒是很豪爽地答應(yīng)了,甚至沒有扣掉柯白的積分。

    說來也有趣,主神雖然和他老攻很不對盤,對他卻始終很不錯。

    不過兩日,云月宮就空了,而因為柯白和喻念,好幾年中原都一片太平,畢竟兩大魔教一個解散,一個教主死亡,不過正如喻念所說,沒有哪個世界只存在正義,所以幾年后,江湖上又崛起了好幾個魔教。

    這,就是天道。

    柯白和喻念在送高肖謙和宋厚德回到家鄉(xiāng)后,就來到喻府,表明身份。

    大概是兒子還在世的喜悅令喻世靜不再太過在意其他問題,還有高肖謙和宋厚德之后特意寫了一份信提到柯白,喻世靜對柯白的態(tài)度還是相當(dāng)熱情,對于他和兒子喻念的關(guān)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后來,柯白和喻念就離開喻府行走江湖,時不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日子過得很是瀟灑愜意,直到某日主神找上喻念,問喻念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為了讓主神抹去體內(nèi)情蠱的作用,喻念不得不暴露自己恢復(fù)記憶的事實(shí),但聰明如他,故意將自己對柯白的好感度調(diào)整到99.99時才找上主神,讓主神誤以為他是在好感度達(dá)到99.99之后,才會恢復(fù)記憶。

    如此,主神也就懶得在之后的幾個世界消除喻念所恢復(fù)的記憶,反正好感度都那么高了。

    喻念不舍得同柯白分開,這么多年來就控制好感度保持在99.99。

    “系統(tǒng)5174和它的宿主等得花兒都謝了……”主神陰陽怪氣地對喻念說道:“我說你差不多點(diǎn)得了!”

    喻念聞言也沒打算辯駁。他明白凡事要張弛有度,雖然主神忌憚他,但他也不想把主神逼得太緊,于是就讓好感度漲到100。

    兩人分開前,又痛痛快快地纏綿了三天三夜,耳鬢廝磨時喻念特意對柯白說道:“媳婦兒,下個世界你絕對不能像這個世界這樣逗我,看看我們之前都錯過了多少個翻云覆雨的機(jī)會……”

    語氣分外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