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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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蒸房 陳子望說這句話的時候,表現(xiàn)的很是自信,我和炮仗面面相覷,這只貓,從我們記事起就有,要說對他熟悉的程度,炮仗比我還要更甚一些,但這只貓一直以來都似乎比較親近我,對于炮仗反而是不怎么待見。 如今聽了陳子望的話,再回想以前的情況,我不禁有些信了,可是心里又覺得陳子望是在扯淡,一直家里養(yǎng)的老貓,活了兩千多年,這種事發(fā)生在誰的身上估計也不可能相信吧。 對于我感受不到那霧氣的溫度,其實在我的心里,感覺應(yīng)該是身體里的那些蟲子在作怪,現(xiàn)在我的身體感知力越來越來越差了,不單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連觸覺都開始變得有些麻木起來,反倒是聽力和視力并沒有受到影響,似乎還加強(qiáng)了。 估摸著我能聽到他們所聽不到的聲音,也是這個原因吧。 我思索著,覺得也沒有必要把這些情況和他們說清楚,即便是炮仗,我也不想多說,一來怕他擔(dān)心,二來心里也有幾分不愿意相信。 “好了,這個事的原因,我覺得也不是非要現(xiàn)在找出來。有這時間還是多想想怎么進(jìn)去吧?!蔽覍﹃愖油f了一句,把他的話頭打住之后,又對著炮仗問道,“那個霧的溫度真的有那么高嗎?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說實話,我對于他們那么大的反應(yīng),有些不太相信,畢竟,如果真的到了能把人蒸熟的溫度,即便我感覺不到疼痛,皮膚也不可能一點自然反應(yīng)也沒有吧。 炮仗撓了撓頭:“忍倒是也能忍,只是不知道他媽的要忍多久?!?/br> “炮爺說的沒錯?!笔莺锝涌诘?,“其實,溫度也沒有那么多,略微比澡堂子的蒸房高一些,主要是里面和外面的溫度差別太大,這里冷的都有些凍人,里面溫度突然那么高,大家都沒有適應(yīng)過來,所以,一時有些忍不住,我覺得,我們先站在邊緣適應(yīng)一下,再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提著走,應(yīng)該會好一些?!?/br> “胖爺這個辦法,我覺得可行,小九爺?shù)囊馑寄兀俊标愖油娢覀儾辉偬彡P(guān)于貓的茬,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將那個話題進(jìn)行下去,轉(zhuǎn)而對著我問道。 我想了一下,道:“里面的溫度對我的影響不大,這個你們拿主意就好。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要考慮的問題,還不止這些,就像炮仗說的,我們不知道這霧到底有多少,在里面要走多久,這才是重點?!?/br> 瘦猴道:“小九爺說的對,還有一點,我們現(xiàn)在也不清楚,往里面一直走,溫度會不會再升高,畢竟我們剛才進(jìn)去的只是邊緣的地方?!?/br>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推測著里面的情況,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其他的問題都比較好解決,畢竟不管這片霧有多大的面積,里面的溫度會不會增高,大家實在忍不了,可以退出來,但有一個問題,卻是現(xiàn)在沒法解決的。 那便是,我們根本不清楚,進(jìn)去之后,會不會如同之前遇到的那片霧氣一樣,讓人迷路,甚至是產(chǎn)生幻覺。 對此,我們現(xiàn)在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有用的辦法,最后炮仗一拍大腿,道:“行了,既然說不出個什么,就別再扯淡了。再這么扯下,我看也不用走了,就住這里就行了。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一遛才行。不進(jìn)去,龜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我看,我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瞎狗就能撞到一泡熱屎,瞎貓被死耗子絆倒,你們說是不是?” 陳子望和瘦猴尷尬一笑,這個時候,也沒有人計較炮仗的話糙,我想了想,的確就是炮仗說的這個道理,當(dāng)即說道:“那這樣吧,這次我走前面,可能會好一點?!?/br> 炮仗搖頭,道:“怎么能讓你走前頭?你又不是干這行的,萬一遇到個綠毛尸,你說不準(zhǔn)還當(dāng)花姑娘呢,還是我走前面?!?/br> 我正想和炮仗爭,瘦猴卻道:“我覺得炮爺說的有道理,倒也不是小九爺不懂的問題,而是小九爺不受里面環(huán)境的影響,這一點,對我們很重要?!?/br> 我一聽瘦猴的話,當(dāng)即沒了開口的打算,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瘦猴見我如此,便繼續(xù)道:“我們走前面的話,萬一遇到什么威脅,小九爺可以及時的出手相救,如果里面的溫度小九爺都忍受不住的時候,那么估計我們也就更……” 他后面的話沒有繼續(xù),不過,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我也聽了出來,瘦猴這是話里有話,他更深的意思,應(yīng)該是,覺得我反正走在里面沒事,怕我把他們帶到危險的地方,只是這話,他不好明著說。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扭頭看了看炮仗,只見他的臉上并沒有異色,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出了瘦猴的意思,或者說他和瘦猴的想法一樣。 不過,不管如何,現(xiàn)在總算的定了下來,他們?nèi)齻€開始忙著脫衣服,三個人很快,就都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有包的把衣服裝到了包里,沒有包的干脆,就卷做了一團(tuán),用衣袖系了一個疙瘩,背在了背上。 我感覺不到里面的溫度,也就沒有和他們湊這個熱鬧,瞅著瘦猴那一副排骨模樣的身體,再看陳子望的啤酒多,再瞅瞅炮仗那一身胖的十分均勻的肥rou,我感覺自己像是到了動物園一樣。 好在,我現(xiàn)在也沒有工夫理會這些,依舊由炮仗打頭,開始往里面走,炮仗穿著他那條布料夠給正常人做一件外套的大紅內(nèi)褲,走在前頭十分的眼線,即便是在濃霧中,也不用擔(dān)心走丟了。 竟是陰錯陽差之下,起到了霧燈的效果。 邁入濃霧中,炮仗這次沒有再鬼叫,一步步地往前行著,腳步十分的緩慢,我見著他的動作,有些擔(dān)心,問道:“怎么樣?忍得了嗎?” 炮仗回頭對著我點了點頭,道:“還行,脫了衣服,和蒸房也沒多大的區(qū)別?!闭f著抹了一把汗,“要是里面一直這樣的話,倒是待上大半天也應(yīng)該沒有問題……” 第六十九章 逆流而上 進(jìn)入這里之后,出奇的平靜,除了周圍的濃霧遮擋了視線和前方的水聲之外,好似什么都沒有,更難得的是,腳下的路,也十分的平坦,就連臺階也消失了。 霧氣的溫度似乎已經(jīng)恒定,炮仗他們也已逐漸適應(yīng),一切都好似應(yīng)診了瘦猴的話。 但,這種平靜,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安起來。 “媽的,這樣走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哇,那個娘們兒從哪邊走了,咱們也弄不清楚?!迸谡虂砘馗牧藥状畏较?,周圍都沒有任何變化,這里好似大的出奇,自從進(jìn)入這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巖壁。 起先,他的情緒還算是穩(wěn)定,但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之后,便開始不耐煩起來,之前那句走上大半天也沒有問題,似乎已經(jīng)被他忘記了。 我心里也是一樣的感覺,悄悄地瞅了瞅瘦猴和陳子望,他們兩人面上倒是沒有什么變化,這讓我不得不佩服這兩個人的城府,看來我和炮仗還是太年輕了。 “喂,老陳,你說那個娘們兒會去了哪里?”炮仗回頭問了陳子望一句。 陳子望笑了笑道:“炮爺這是在難為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去了哪里?!?/br> “那你說,咱們怎么走?總不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吧?” “小九爺是什么意思?”陳子望沒有回答炮仗的話,看向了我。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水,不知是汗水還是霧氣凝結(jié)上來的,此刻已經(jīng)順著眉毛落到睫毛上了,拭擦過后,感覺好了一些,正好聽到陳子望的問話,也沒多想,順口說了句:“既然現(xiàn)在咱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走,我覺得還是順著聲音走吧?!?/br> “聲音?啥聲音???”炮仗問道。 “還能有什么聲音?” “什么意思?” “我想小九爺?shù)囊馑?,?yīng)該是讓我們順著水聲走?”陳子望將話頭又接了回去。 “水聲?”炮仗問了一句,隨后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總算是有了個方向。”說吧,也不等陳子望和瘦猴發(fā)表意見,便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行去。 好在陳子望和瘦猴似乎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大家便又閉上了嘴,靜靜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又行了良久,但我并沒有什么疲憊的感覺,只是覺得身體狀態(tài)似乎越來越好,但精神狀態(tài)卻變得有些差,不時便會不自覺的走神。 這讓我心中有些奇怪,卻也沒多去想。 終于水聲更加清晰起來,好似盡在咫尺了,炮仗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行在前方的他,突然喊道:“霧沒了。”這句話剛說完,猛地又聽到一聲,“我cao……” 聽到他這句,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急追問,就跟了過去,果然,踏過炮仗剛才所在的位置,濃霧瞬間便不見了,但橫在我眼前的景象,讓我獨(dú)頓時便傻了眼,忍不住跟著炮仗一起說了句:“我cao?!?/br> 在父親棍棒加“上課”的教育下,我其實平日間已經(jīng)很少說臟話了,但是跟炮仗在一起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又變成了小時候那個無法無天混小子,不自覺的就被他帶了回去。 炮仗以前說過,沒有什么是一句“我cao”表達(dá)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句,但眼前的景象,卻讓我覺得此刻,即便是三句也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有一句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是,此刻我卻對這句話產(chǎn)生了懷疑,在我們眼前,便是水聲的源頭。 這里的確如同瘦猴之前推斷的那樣,是瀑布,而非河流,但這普通卻并非是普通的瀑布,這里的水居然是倒著流的。 就在我們身前約莫十多米的地方,一個黑漆漆的口子里面涌出了如同小溪一般的水流,這水沖出來之后,便直接沖到了上方十幾米的地方,在那里有一個水潭,水潭里的水,四下飛濺,多余出來的,便會順著水潭兩旁的巖壁,再度涌入下方的洞口之中。 我呆呆地看著這逆流而上的瀑布,半晌說不出話來。 炮仗這會兒卻好似反應(yīng)了過來,抬起他那雙胖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問道:“我沒有看錯吧?這水怎么他媽的是倒著流的?真是見了鬼了……” “長生湖,這里一定就是長生湖了?!标愖油拥貛缀跏呛傲顺鰜?,聲音抬的極高,那那雙藏著已經(jīng)破碎,盡是裂紋的鏡片后的一對小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咧開嘴,樂的像一個一百八十多斤的孩子。 “陳老板,這就是長生湖?”瘦猴有些不敢相信。 “是?!标愖油f完,好似有些不確定,但隨后又好似想給自己加一些信念,收起了笑容,嚴(yán)肅地補(bǔ)了一句,“肯定是?!?/br> “我說老陳,到底真的假的?你他媽好像自己也弄不清楚吧?”炮仗明顯很是懷疑。 “除了長生湖,哪里還有這樣的奇觀?”陳子望吞咽了一口唾沫,很是激動地說道。 我也有些不敢相信,疑惑地看了看陳子望,道:“這里就是長生湖?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地方?” “對!”陳子望這次斬釘截鐵,毫無猶豫地回了我一句。 我和炮仗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摸不準(zhǔn)了,炮仗將目光又轉(zhuǎn)到了陳子望的身上,又問了一句:“老陳,老子讀書少,你可別蒙我,這里就能讓人長生不老了?怎么弄的?是要灌幾口這里的水呢?還是進(jìn)去泡個澡?” 炮仗這么一問,好似把陳子望問住了,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他這樣的反應(yīng),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為陳子望既然這么肯定,定然會直接回答炮仗的問題,卻沒想到,他會被這個問題給難住。 “怎么啦?”炮仗見陳子望不說話,撇了撇嘴:“老子還以為你真知道呢,原來是蒙的?” “不是,炮爺,你誤會了?!标愖油f著皺起了眉頭,“根據(jù)文獻(xiàn)記載,鬼方人會把人浸泡在長生湖中三刻,按照咱們的話說,也就是四十五分鐘,但是,我沒想到,這長生湖的水流會是這樣的奇觀,之前光顧著興奮,被你一問,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第七十章 你不是人 “那你說個蛋?怎么上去?你還能把屁股立起來,腚眼兒沖天,倒飛上去?”炮仗說著,也不理會陳子望略帶尷尬的臉色,徑直走到了那噴涌著水流的洞口前,將手電筒照向那里,探頭朝里面望著,瞅了一會兒,搖頭道,“什么也看不見,也不知道有多深?!?/br> 我來到他的身旁,跟著看了看,也是沒什么頭緒,又抬頭朝上方望了一眼,疑惑道:“你說,這水真的能倒流嗎?” “這不是廢話嗎?擺在眼前的事。媽的,如果是別人告訴我的話,我絕逼是不敢相信的,但自己親眼看見,你說……” 我聽著炮仗又開始扯淡,便打斷了他,說道:“我的意思是,這真的是水嗎?如果是正常的水,怎么會倒流?” “我說老弟,你不是傻了吧?這不是水,能是什么?”炮仗說著,探手在那噴涌而出的水流上撈了一把,但他的手剛砰到那水,便猛地鬼叫了一聲,臉色大變,身體也順勢朝后翻滾了一圈。 我急忙扶住他,問道:“怎么了?” “燙燙燙……”炮仗甩著手,“燙死老子了,媽的,怎么還是開水?” “開水?”我有些奇怪,看了炮仗一眼,不敢確定,按理說,開水是會有熱氣的,可是這水根本就沒有熱氣出現(xiàn),即便上方的水落下時,伴著水霧,但這水霧也是撞擊之后產(chǎn)生的,可以一眼看出來,根本不是水蒸氣。 我疑惑地也探出手,想要試一試那水溫,炮仗緊張地拽著我:“小心些。” 他這次倒是沒有多說,但看他的眼神,分明好似在說“你去試試就知道了。”我沒有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伸了出去,不過,有了炮仗的前車之鑒,我很是小心,慢慢地探手出去,當(dāng)手指接觸到那水流之時,并沒有預(yù)想中的熱度,反而感覺溫暖適宜,很是舒服。 我回頭看了炮仗一眼,心里疑惑,又把手繼續(xù)往里面伸,感覺還是一樣:“沒事啊,哪里燙了?” 炮仗聽到我的話,睜大了眼睛:“怎么回事?這不可能?!闭f著,他站了起來,學(xué)著我,將手慢慢地探了過去。 但是手指剛接觸到水流便猛地縮了回去:“我cao,這還不燙?”他說著把手放了手電筒的光線下,對我說道,“你看,都紅了。” 我把我的手也拿了出來,和他的放在了一起,我手上的顏色卻是絲毫未變,如果非要找出一些變化的話,那就是變得比之前干凈了些。 “奇了怪了?!迸谡虛狭藫项^,伸手對著陳子望和瘦猴招了招手,“你們兩個過來試試?!?/br> 陳子望和瘦猴其實就站在我們兩個身旁,這會兒正盯著我們看,聽到炮仗的話,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瘦猴往前挪了兩步,把手伸到水中,隨后,他的臉色一變,猛地縮了回來,之后,便將目光投向了陳子望。 陳子望皺了皺眉頭,也伸手到水中試了一下,結(jié)果和瘦猴的舉動一樣,也好似被燙到了。 “真的燙嗎?”我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 瘦猴點了點頭,道:“看來,這水和我們身后的霧一樣,只有小九爺不受影響?!彼f著,又扭頭看了陳子望一眼,“陳老板,鬼方人的文獻(xiàn)記載上,有沒有寫這長生湖也是需要有緣人的?” 陳子望臉上閃出一絲失望,搖了搖頭:“鬼方人又不信佛,緣分這種說法,他們沒有的?!?/br> “那就換個說法,比如是特殊的人,被選中的人?!?/br> 陳子望接著搖頭:“這應(yīng)該不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