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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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衍雙手握拳,手臂之上青經(jīng)暴起,體內(nèi)靈氣迸發(fā),將他身上的衣袍震裂,布條在烈焰之中被燒成了灰燼。 “金蟬脫殼,沒想到這個皮包骨還有這么一手?!背亓е讣獯倘胝菩?,湮咒是她布下的,自然也要由她毀掉。 “璃兒,你做什么?”衛(wèi)卿雙手握著折扇,看著池璃一步一步靠近,將帶血的手覆蓋在了湮咒之上。 “璃兒,湮咒的反噬你承受不了的!”衛(wèi)卿很想起身阻攔池璃,可若是他此刻放手,湮咒的咒印將會更快的融合,若是所有咒印匯合完畢,以池璃的靈力,恐怕整個藥廬都會毀于一旦。 “毀了靈臺峰,師尊會生氣的。”池璃將手覆蓋在未成形的湮咒之上,她忍著經(jīng)脈撕裂的疼痛,將施展在咒印上的靈力一點點收回。 靈力減弱,湮咒自身金光一閃,咒印上的靈氣如一頭頭橫沖直撞的野獸,猛的沖進了池璃的經(jīng)脈之中,池璃咬緊牙關(guān),身上的皮膚在靈力反噬之下被撕裂,手臂之上血rou模糊。 88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阿璃,不要!”樾九央手中的劍在熊熊烈火之中泛著金光, 他余光一瞥, 被池璃嚇出了一身冷汗。 “九央, 如此分心可是會吃虧的?!?/br> 濃厚的鬼氣從頭頂傾瀉而下,樾九央眉心微蹙, 未執(zhí)劍的手一抬,手中凝聚靈氣向頭頂襲來的鬼氣一擊, 兩道靈氣碰撞, 強烈的震蕩將樾九央手中的長劍往前推進了幾份, 刺中了六衍的天靈xue。 “九央,需不需要我?guī)湍惆?。”森冷的笑聲從頭頂傳來,藺珂從暗夜之中顯出身形, 他御著鬼氣, 腳尖頂在樾九央的劍柄之上, 用力向下一踩,將樾九央的劍往六衍腦中推了推。 “藺珂!”天靈xue是六衍的弱點,此刻樾九央的長劍已經(jīng)刺進了半分,六衍身上不斷有靈氣從天靈xue溢出, 包裹全身的火焰減弱,本來如銅墻鐵壁一般的身軀恢復(fù)成了正常狀態(tài),臉上的皮膚在樾九央的劍氣下脫落, 露出了里面鮮紅的血rou。 “哦?居然是鬼氣?鬼界的人你也敢拿來做爐鼎,膽子不小?。 绷苌砩弦绯龅撵`氣之中大部分是從林月寧身上采/補的鬼氣,尚未煉化。藺珂手指結(jié)印, 這些溢出的鬼氣便轉(zhuǎn)變了方向,爭先恐后的從六衍的頭頂擠了進去,“你不是喜歡采/補?這么浪費可不好?!?/br> “你!”鬼氣入/體,如同一只森冷的手刺進了六衍的頭顱之中,他頭痛欲裂,眼珠泛紅,耳鼻之中溢出了鮮血。 “哈哈哈哈,河司的狗如此不堪一擊!我看以后他還拿什么臉在天界立足!” 藺珂放聲大笑,聲音之中融入了威壓,震的池璃耳膜生疼,她雙眸緊閉,努力隔絕外界的干擾,牽引著湮咒之中的靈氣回到丹田。 “藺珂,我殺了你!”被河司踩在腳下是六衍成為仙君以來的最難以啟齒之事,偏偏所有人都愛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如今他腹背受敵,與其死守,還不如放手一搏,能除掉一個是一個! 六衍被藺珂一激,不顧那些在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的鬼氣,強行驅(qū)動丹田內(nèi)靈氣,卷著尚未被煉化的鬼氣一同溢出身體。 轟—— 六衍周身的火焰在靈氣之下燃的更旺,他左手一抓,將樾九央的長劍抓在手中,右手向前一擊,一掌擊中了樾九央的胸口。 既已置之死地,六衍自然也沒有絲毫保留,他這一掌凝聚了全身的靈氣,以樾九央現(xiàn)在的修為很難抵御,樾九央被六衍打的身形一退,迫不得已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 拋開了對死亡的顧慮,六衍的身形快了許多,他手掌凝聚靈力,奮力的將天靈上刺入的長劍往外拔。 “怎么?想活?你求我啊?!碧A珂踩在劍柄上,身軀在鬼氣的加持下重如千斤,他不斷向下沉,與六衍相抗衡。 “你做夢!”眼見與藺珂僵持不下,六衍眼角一瞥,望向了一旁的湮咒。他眼中精光一閃,索性不再護著天靈xue,手臂前伸,雙手鉗住了藺珂的腳踝,帶著藺珂朝湮咒跑去,欲與藺珂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璃兒,快閃開!”衛(wèi)卿握著折扇,急切的喝道。 咚咚——咚咚—— 湮咒之上蘊含的靈氣被池璃盡數(shù)收回,咒印在池璃的控制下漸漸消失,她精神力高度集中,耳邊除了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之外別無他物,經(jīng)脈在靈氣的暴虐下破損,重塑,再破損,一遍一遍,周而復(fù)始。 咚—— 六衍帶著藺珂跌落在地,正巧落在了湮咒最后一縷咒印消失的地方。 “哈哈哈,天意,天意!”藺珂仰天大笑,他就地一滾,右手握在了六衍頭上的劍柄之上,“六衍,連你的天君都不想讓你活著呢!” 語畢,藺珂右手向前一推,將全身鬼氣都附著在了長劍的劍鋒之上,鋒利的長劍切斷了六衍緊抓不放的手指,深深的刺進了六衍的頭顱之中。 頭頂劇痛傳來,六衍的眼前一白,周遭的聲響減少了不少,血液順著頭頂滑落,六衍意識漸遠,只能憑借著本能向前一抓,將藺珂困在了懷中,“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六衍將全身靈力吸至丹田,‘轟——’的一聲,丹田爆裂,金色的光芒從六衍身上炸開,帶著陣陣血氣,席卷了整個藥廬。 池璃閉著雙眼,在靈氣爆裂之前,被摟進了一個溫熱的身軀,鼻下的血腥味漸濃,池璃的臉上似乎落上了一些潮濕的液體,她心中一慌,猛的睜開了眼睛,“九央!” “放心,死不了?!本叛氲暮蟊潮涣茏?爆的靈氣炸傷,鮮血浸濕了整件法袍。他嘴角溢出鮮血,臉色白的嚇人,卻還擔心的伸手覆蓋住池璃的眼睛,輕聲道:“阿璃,別看。” “九央……”池璃伸出殘破不堪的手臂摟住九央的腰,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雙手結(jié)印,運用自己僅剩的靈力在樾九央的背后展開了一道防御結(jié)界,替他抵擋著剩余的靈力波。 咔—— 樾九央的儲物戒在六衍自/爆/的波及下碎裂,從樾九央的手指上滑落,在地上滾動了一圈,停在了藺珂腳邊。藺珂鮮血淋漓的躺在六衍的身下,他手臂顫抖,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眼中仍帶著嗜血的殺氣。 碰—— 儲物戒中的物品在失去了儲藏媒介之后一件一件的顯出,散亂的擺在了六衍炸出的空地之上。熾熱的焦土之上,變成大兔子的阿靈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看著周圍突然變幻的風景,滿臉懵懂。 “糟了!”衛(wèi)卿趴在地上,身上的藍色外衫被炸的粉碎,引以為傲的俊臉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他捂著胸口,朝著千面梟一點一點的爬去。 “原來在這里啊?!?/br> 朝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驅(qū)散了藥廬之中的黑暗,伏澤御著仙鶴,手心朝著千面梟一抬,本來在懷中安睡的孩童便飄了起來,向著伏澤而去。 啾—— 阿靈身形變幻,身軀化為了一只雄鷹,它飛躍而起,爪子抓住了孩童的肩膀,將他不斷往回拉扯。 “伏澤,這個孩子……并沒有錯?!遍芯叛霌沃孛嫫D難的轉(zhuǎn)過身來,眼含悲憫,看向伏澤。 “沒有錯?那鬼界……又何錯之有?”伏澤不怒反笑,唇邊的笑意醉人。他指尖一彈,一道鬼氣擊出,輕而易舉的將千面梟擊落,五指微曲,孩童瞬間便飛至了他的手中。 孩童到手,伏澤余光掃過藥廬中的眾人,在已經(jīng)碎成rou泥的六衍身/下/看到了伸著手不斷向他求救的藺珂,“藺珂可是我費了不少心思救回來的,你們居然把他弄成了這個樣子,又得害我救一遍,著實麻煩?!?/br> “嫌麻煩,不如就不要救了,如何?”池璃扶著樾九央,手指一彈,將一道傳訊符飛快的祭出?,F(xiàn)在他們傷的傷,死的死,若是此時伏澤再出手,很可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 “要是有幻空珠在手,救他就容易多了,不如……”伏澤伸手附在孩童的丹田之上,細長的指甲在孩童的丹田上一下一下的劃著,略帶遲疑道:“可是在你們面前殺掉這孩子太沒有成就感了,若是……能在河司面前,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喪命,倒是很有趣!” “伏澤,收手吧!為了復(fù)仇,不惜毀了人界,濫殺無辜,你這樣與河司又有何區(qū)別?”樾九央捂著胸口,自地上艱難的站起來,于他而言,伏澤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重演當年鬼界的悲劇罷了。 “為什么要有區(qū)別?我就是要變成他,然后把他當初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再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伏澤抱著孩子,修長的指甲劃過孩童的臉頰,在他幼嫩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他指尖下移,指甲在孩童的脖頸上徘徊,看著他跳動的脈搏,胸中恨意滔天。 “伏澤,你有本事直接去殺了河司啊,在這里拿孩子出氣,對得起你鬼君的名號嗎?”靈境真人一收到池璃的傳訊符便飛身趕來,卻還是晚了一步,他穩(wěn)住身形,面帶寒意的看著伏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