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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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呢,我相信孟小師叔的實力。”神秘男說著,忽然,他聽到些聲音,似是有人在快速靠近。 而且,來者不善。 孟七七亦察覺到了,他起初以為是對方的人,可看到神秘人的手下露出防備的姿態(tài),立刻把這個猜測打消。 人未至,攻擊先到。 一縷黑芒打斷了孟七七的深思,他揮劍將之斬下,然而還未等那物落入水面,無數(shù)黑芒從四面八方暴射而來,直指孟七七! 至此,這些人的目標是誰,昭然若揭。 孟七七眸光微冷,透出凜然殺意。 手中長劍橫掃,“叮叮叮”的飛刀掃落之聲不絕于耳。不消片刻,孟七七就瞥見水面泛起了異樣的色澤。 飛刀有毒,這些人是真的想置孟七七于死地。 王敬! 孟七七的腦海中驟然蹦出這個名字,除了他還會有誰?此時神秘人卻忽然笑了,突然從兩岸躥出來的黑衣蒙面人絲毫沒有管他,他便飄然退至一處屋頂,立于屋檐笑瞇瞇地看著孟七七,道:“孟秀,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在這場截殺下全身而退,那我便將無厭雙手奉上,如何?” 孟七七一腳踹開身前一個黑衣人,反手抹過背后另外一個的喉嚨,血箭飆射的剎那他轉(zhuǎn)頭回了他一句,“不如何?!?/br> 說時遲那時快,四個黑衣人瞅準時機從四面攻來,不給孟七七留出一點逃脫的空隙。孟七七見狀,右腳用力往下一跺,那半截垂柳登時立了起來,揚起水波無數(shù)。 突如其來的垂柳讓其中一個黑衣人動作稍頓,孟七七冷笑一聲抓住柳條用力掄出,竟是把它當成了流星錘! 灌注了孟七七元力的“流星錘”重重擊打在一名黑衣人身上,將之擊飛的同時也因承受不住撞擊而炸裂開來??煽债斠验_,孟七七瞬間殺出包圍圈,而后回身反殺! 飆射的鮮血,彈指間便染紅了孟七七周身水面。 神秘人還沒有走,他揮退了下屬,獨自留下觀戰(zhàn)。愈看,他心中就愈難以壓抑對孟七七的贊賞——心狠手辣,出手利落,很不錯。 可沒過多久,神秘人便無法再作壁上觀了,因為孟七七引著黑衣人疾掠而來,口中還喊道:“金兄助我!” 神秘人臉色驟變,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可孟七七卻早有預料,一招驚鴻照影,他的身影倏然出現(xiàn)在神秘人身側(cè)。他還在笑,滿含揶揄,“金兄你跑什么?” “混蛋!無恥!”神秘人破口大罵。 金兄是誰?不管神秘人怎么想,前來刺殺孟七七的黑衣人第一反應便是金滿。如果此人是與王家結(jié)怨的金滿,被他撞見他們對孟七七下殺手,該怎么辦? 一起殺! 霎時間,刀光劍影急追而至。神秘人被迫與孟七七一同御敵,苦不堪言??珊弈敲掀咂呔惯€在講價,一邊殺人一邊講價,“金兄,若是我今日保你一命,你把無厭交給我如何?” “滾?。?!” 孟七七也不怒,左沖右突再殺兩人,甩了甩劍上血滴,元力包裹著聲音傳入他耳中,“相信我,如果你答應我,我們就可以一起逃出去。但你拒絕我,今日就一定會死在這里?!?/br> 神秘人瞬間明白了孟七七的意思,現(xiàn)在他們身處險境,周圍敵人環(huán)伺,如果沒有孟七七在,那他拼一拼或許還可以安然無恙??扇绻掀咂叱脵C對他下手,那…… 一滴冷汗順著神秘人額角滑落,他緊握著手中劍,怒道:“你就不怕我同樣對你下手嗎?!” “不會的。”孟七七語氣篤定,“除非你想跟孟某同歸于盡?!?/br> 第48章 定情物 神秘人名叫屈平,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受到的屈辱無法平復, 恨不得把孟七七一劍宰了。可他不能,所以屈平更加不平了。 當孟七七再次側(cè)身一個不小心把殺手的攻擊引到他身上來時, 他不得不說出無厭的位置以換取孟七七的配合。 他說的是實話, 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他根本沒那個心思去臨時編造一個。 孟七七倒也爽快, 手中秀劍立刻刺向屈平背后的一個黑衣人后心,端的是快準狠。他掃過屈平暗含戒備的眼, 拔劍的同時寬慰道:“放心, 我孟秀從不出爾反爾?!?/br> 屈平?jīng)]辦法,只能相信他, 于是二人聯(lián)手, 片刻便殺出一條血路來。 飄搖的細雨, 忽然間變大了。 橫七豎八的尸體倒在地上,血水漸漸染紅了石板鋪就的小路,又沿著石縫匯入河道。殺手一共來了兩撥,足有幾十個人, 可依舊沒能擋住孟七七與屈平。 一炷香的時間后, 殺手們丟下最后一具尸體, 終于撤退。 孟七七蹲下來仔細檢查著其中一具殺手的尸體,企圖從他身上找出什么線索——比如一個紋身,一枚令牌。 但殺手的身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屈平站在后邊笑話孟七七的多此一舉,“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金陵城中殺人,對方怎么可能留下任何暴露自己的線索。” “那金兄有何高見?”孟七七反問。 屈平哪里來的高見, 濕漉漉的黑衣貼在身上,純白面具表達不出絲毫情緒,但卻透露出一股nongnong的審視意味。他就這樣站在雨中,手里握著剛剛飲了無數(shù)鮮血的劍,看著孟七七。 他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與孟七七動手。 最終的答案是“不”,他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便走。 此處的殺局,終于暫時告一段落。湖心比武場的風云雷動,卻遠沒有到結(jié)束的時候。 小玉兒與徒有窮各引雷九道,暫居第一。但令徒有窮錯愕的是,他這位師弟被雷劈過之后還生龍活虎,承受能力讓徒有窮汗顏——他可就差點沒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可是小玉兒沒哭,他便只好硬生生地把眼淚逼回去,紅著一雙眼睛甭提有多可憐。 只是天雷淬體的效果好是好,如王子靈那般直接破境的情況卻再沒出現(xiàn)。 到得午后,許多按捺著沒有出手的大派弟子們也紛紛出手了。他們花了很多的時間去領悟法訣,施展出來的效果自然也更好。 其中最讓人刮目相看的竟然北斗門的蔣斜與王家的王子安。 蔣斜來金陵時乃是第二層小圓滿之境,經(jīng)過秘境之行以及獅子宴后,便一直卡在突破至大圓滿的屏障前,將破未破。今日又逢天雷淬體,他便成了王子靈后第二個破境之人。 至于王子安,他雖未破境,可引雷之盛況并不比王子靈弱。王子靈是真的從未見過風雷訣,可王子安是見過的。早在半年前,王敬就要求他修習此訣,起初他還不知道為什么,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一切緣由。 王子安不屑于用這種方式取勝,可他又無法當眾言明真相。于是整整十八道天雷劈下,將他整個淹沒在電光之中,承受著痛苦的同時,也將他暫時從內(nèi)心的掙扎中解放出來。 同樣提前半年修習了風雷訣的王子謙卻并不順遂,他資質(zhì)差,經(jīng)脈狹窄,若引雷淬體,承受的痛苦將是旁人的數(shù)倍。 他不是吃不了苦,可他知道自己再如何賣力,也不可能達到王子靈那般震撼人心的效果。既無法連破兩境惹人注目,又無法引雷無數(shù)拔得頭籌,上不上、下不下,即便再努力又有何用。 他不禁抿緊了唇,藏在袖中的拳頭也悄悄握緊。他只是還缺一個契機,等他拜入顧叔同門下,改善了本身的資質(zhì),他自信不會比任何人差。 絕不會。 思及此,他抬頭望向七樓,顧叔同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王常林身側(cè)。雖然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欣喜神色,王常林同他說話,他也只平淡地點頭,但誰都無法不去思考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用意。 顧叔同與陸云亭,可都還沒有收過弟子,那他來叩仙大會大會作甚?難道是來…… “顧修?!蓖蹙闯林?,道:“今早我請你一敘,你為何拒絕?可是看不起老夫?” “晚輩不敢?!鳖櫴逋笆执鹪?,言語中透著該有的尊敬,可卻并未解釋一句。 王敬豈能善罷甘休,可王常林適時擋在兩人中間,道:“大長老,來者是客。興許顧兄只是臨時有事,大長老不必介懷?!?/br> “哦?”王敬心里憋著一股氣呢,不怒反笑,“照族長的意思,我身為王家大長老,連招待貴客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王家這族長與長老堂,看起來面和心不和啊,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大長老哪里的話?!蓖醭A中闹邪盗R“老東西誤事”,可面上仍得維持對他的尊敬。他苦笑垂眸,將眸中那點冷色掩去,道:“說來慚愧,實際上這次是我自作主張請顧兄來的?!?/br> 說著,他又抬頭掃視一周,目光誠懇,“想必諸位也看出來了,犬子資質(zhì)不好,任憑他如何努力,也還未層突破第一層小圓滿。為人父者,少不了為孩子cao心,可前些年我一直忙于族內(nèi)事務,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面對兒子,竟生出幾分慚愧?!?/br> 王敬欲張嘴反駁,可此間無人說話,他畢竟不好與王常林鬧得太難看,便只得按捺下來。 王常林繼續(xù)說道:“我想諸位恐怕也猜出我請顧兄來的用意了,王某別無他求,只希望顧兄能收下犬子,代為教導一二,王某將感激不盡?!?/br> 眾修士立刻明了,王常林這是看上顧叔同的春秋法訣了。眾所周知春秋法訣能夠潤養(yǎng)經(jīng)脈,改善人的資質(zhì),可顧叔同何等名氣,想要拜在他門下的修士千千萬,豈能你王常林說拜就拜? 無數(shù)道目光,霎時間齊聚在顧叔同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顧叔同的回答,而他的心中并不平靜。昨日王常林告訴他,只要他答應收王子謙為徒,傳授他春秋法訣,王常林就可以提供有關于他妻女下落的線索。 那可是他尋找多年的家人,顧叔同怎么能不動心?即便他有可能因為這個徒弟而卷入到一些無謂的紛爭中去,他也別無選擇。 罷了罷了,顧叔同在心中長嘆一聲。 與此同時王常林招手喚來兩位抱著錦盒的仆從,錦盒打開,里面的東西伴隨著王常林志在必得的話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此乃千年碧血玉與辟邪寶珠,乃我私人收藏。若顧兄肯答應,這兩樣東西就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望顧兄笑納?!?/br> 千年碧血玉跟辟邪寶珠?! 眾人愕然,這兩樣東西竟然在王常林手里,而他竟然肯拿出來送給顧叔同。就連顧叔同本人也倏然愣住,王常林本不必拿出此等寶物,可他還是拿出來了,至少誠意還是有的。 或許,他真的只是為了王子謙的事情著急,才不得不拿那件事當籌碼。同為人父,顧叔同不由生出幾絲同病相憐來。 若他的女兒與王子謙處于同樣的境地,怕是尋遍天下名師、采遍世間靈草,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思及此,顧叔同的神色不禁柔和了些許。他也不要如此重禮,只要王常林把消息告訴他,他定會對王子謙悉心教導。 王常林觀他神情變化,便知此事大約成了。 果不其然,顧叔同道:“王族長,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 然顧叔同話音未落,一道纖細銀光忽然破空而來,直指顧叔同! 顧叔同急忙退避,那銀光便堪堪擦過他的鼻梁,盯入身后梁柱。大家都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小巧的銀簪,簪子做工并不精細,只在尾端雕了幾朵看不出品種的花,除此之外毫無裝飾。 “誰?!”王常林冷厲的目光掃過虛空,斷喝一聲。可虛空處沒有人影,只有電閃雷鳴、風雨如晦。 王常林蹙眉,他預感到此事并不簡單,這簪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上打斷了顧叔同的話。不行,他必須立刻把事情定下來。 可他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顧叔同愣在了原地,激動、無措同時出現(xiàn)在他臉上,讓這位成名已久的劍修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失了態(tài)。 “顧兄……”王常林感到不妙,可還不等他把人喚回神來,顧叔同便拔下簪子,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王常林攔之不及,只好眼睜睜地看他離開。 “這是……”眾人跟王常林一樣摸不著頭腦,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他們可都是各門各派的長輩,沒必要看王常林臉色行事,于是方才還是主角的王常林被拋置一旁,氣得臉上再也掛不住笑意。 王敬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公事公辦道:“顧修想必又有事要忙,拜師之事暫且擱下。時候不早,今日的比試恐怕很快便會有結(jié)果,還請諸位繼續(xù)耐心等待?!?/br>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塔外,這看似解了王常林的圍,可王常林心中捏死王敬的心都有了。還有那顧叔同,竟敢一句解釋都不說就把他撂在這里,真當他王常林好忽悠嗎! 對此,陳無咎從頭到尾作壁上觀,不置一言。 露臺上,王子謙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王常林宣布顧叔同收他為徒的消息,恨不得親自沖進塔里去問,那廂王子安卻完整承受了十八道天雷,衣衫破爛、形容狼狽地回到了露臺上。 王子謙咬咬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迎上去關切地問他身體如何。王子安對他搖搖頭,恰在此時,一念大師、徐夢吟、鐘吾等人相繼施展法訣,一時間,四方天地處處皆是電閃雷鳴,如一個巨大的雷陣將湖心比舞臺包圍。 小玉兒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眸中異彩紛呈,他不由拉了拉陳伯衍的衣袖,道:“大師兄你怎么還不去???” 陳伯衍低頭,“不急,小玉兒。大師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好嗎?” 小玉兒點點頭,“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