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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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不上她?!标涕L庚冷聲道,“我不需要所謂的‘配得上’她?!?/br> 洛其琛眼神發(fā)怔,聽他繼續(xù)道:“她愛我,我愛她,還談什么配不配得上?!?/br> 一滴水珠砸在了地面上,濺射出的細(xì)小水花像是碎了一地的冰凌。洛其琛再抬起頭時,晏長庚已經(jīng)不見蹤影,四處空曠寂寥,偌大的天地間,只有他一個人,靜悄悄的,無人問津。 ************************************************ 沈昭昭是被憋醒的。 最后利用法器“渡魂”著實的耗散元氣,加之又與沈歸舟纏斗了不少時候,兩處神識相互交織,融通了太多不屬于她的回憶,整個人被擠塞的幾乎要爆炸。故而靈體正處于十分虛弱的狀態(tài),法器摔碎后,她便鉆回了鐲子中的空間內(nèi),細(xì)細(xì)休養(yǎng)起來。 她原本是打算著,洛其琛見她死掉后,怎么也會想辦法把自己和父親葬在一處,這樣一來,她再趁著月黑風(fēng)高之勢悄悄復(fù)活便是了。如今大仇得報,合該無憂了,剩下的事情她亦不想再追究,婚事也作罷了,沈昭昭這人也死了,往后她便隱性瞞名生活下去。 誰知道,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晏長庚會在這個時候來。 算好了時日,沈昭昭先找了一縷魂魄進(jìn)入軀體中,以防止腐敗僵硬,到時候復(fù)活的時候就尷尬了,正是這一縷魂魄令她有了氣息,可如今這氣息被全然扼住,實在是想讓她再死一次! 所以,在被憋醒的時候,就像是被人打擾了清夢,沈昭昭十分的暴躁。 尤其鉆入她口中的東西又腥又難喝,還將她整個喉管堵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她抓狂的一掌拍開,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她捂著喉嚨驀地坐起,眼睛還沒睜開,人就先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她一邊嘔著一邊用袖子擦著嘴邊,緩緩睜開眼睛,當(dāng)即入目的便是刺目的紅色。嚇的沈昭昭一愣,等到她察覺到這紅色是從她嘴邊擦下來的時候,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這哪里來的血?!昏迷的時候她是又受了什么傷嗎?! 沈昭昭干嘔著抬頭,驀地撞進(jìn)了一點如墨的深邃眸子之中。 見到這人,她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只惱著皺眉瞪他不滿道:“晏長庚,你這混蛋,給我喝的什么???這么難喝!” 晏長庚見她這副模樣,眼神疏忽就發(fā)直了,他難得有如此怔忡的模樣,只呆呆轉(zhuǎn)動了兩下瞳子,答道:“我聽聞魔族之血可以強身續(xù)命……” 沈昭昭這才發(fā)現(xiàn),晏長庚的手腕處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而血液就是從他那里源源不斷的流出來的。 “這是什么鬼說法你都信!”沈昭昭一下子急了,捂住他的傷口將他的手扯下來放到自己胸前捂著,不讓血接著流,“你腦子里想的什么???” 晏長庚直直的望著她,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出來。可這明明是個笑容,卻總讓人有一種他下一刻就會哭出來的錯覺,“沈昭昭?!?/br> “???”沈昭昭已經(jīng)裁了裙角正低著頭替他包扎傷口。 “你要嫁給別人就嫁吧,我不管了?!?/br> “?。俊鄙蛘颜巡铧c驚叫起來。 晏長庚摸了摸她的臉,聲音極輕又極淡:“可你別再死了,千萬不要?!?/br> 作者有話要說: 晏爸爸的情話(在情敵面前):她連尸體都是老子的! (在本人面前):你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你活著。 上一章有小寶貝說看不懂?其實……洛其琛之所以怪罪晏長庚的原因就是,他覺得晏長庚的出現(xiàn)破壞了他和昭昭的感情,且,晏長庚明明都來搶親了為什么當(dāng)初卻讓沈昭昭一個人回到玄光宗。洛其琛自己腦補是晏長庚拋棄了沈昭昭。如果晏長庚沒有讓沈昭昭一個人回來,那沈歸舟就不會對沈昭昭下手,沈泠不會死,沈昭昭也不會死。綜上,洛其琛覺得錯都在晏長庚的出現(xiàn)。 當(dāng)然,這是在洛其琛受到了昭昭和沈歸舟身亡的雙重刺激下的想法,被揍了一頓他突然發(fā)現(xiàn),錯的不只是晏長庚,還有自己,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hù)沈昭昭,結(jié)果卻沒有做到的自己。 再然后昭昭手上的紅痕是沈歸舟用來喝血的,結(jié)果被她誤導(dǎo)成了那個~你們懂得~也是因為直接說出來不會有人信的,干脆玩一個禁忌play了 就是這樣~ 97.第九十七章 晏長庚露出一個像是哭一般的微笑, 抬手摸了摸沈昭昭的臉,那動作根本不能叫摸,只是用手背略微蹭了蹭她, 輕極了又淡極了,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驀地點在了沈昭昭的心頭,疏忽散去, 徒留下一圈一圈暈開的漣漪陣陣。 “你要嫁給別人就嫁吧,我不管了,”沈昭昭微微愣了愣,正要發(fā)作開口問他什么意思, 便聽他輕輕繼續(xù)道:“可你別再死了,千萬不要?!?/br> 有些混亂的記憶一點一點回到沈昭昭的神識之中, 整整齊齊的排布串聯(lián),引出了一段完整的故事。突然失蹤的晏長庚, 回到玄光宗后沈泠的奄奄一息,沈歸舟的背叛與陰毒,和洛其琛的盟誓大典, 死去的沈歸舟,摔碎的法器。滿目的大紅色鋪天蓋地…… 這些片段紛紛涌來, 她有些茫然的松開了晏長庚的手腕。沈昭昭睜開眼睛后的第一眼就見到了晏長庚, 恍惚間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過。 可晏長庚分別是不見了。晏長庚不見了,沈泠也去世了。他們之間分開了半個月, 可就像是已經(jīng)過了半輩子。 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混亂的要理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你怎么……出現(xiàn)了?” 晏長庚卻只直直盯著她,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沈昭昭在說什么似的,喃喃低語道:“可千萬別再這樣了,昭昭……” 沈昭昭立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她敏銳的發(fā)現(xiàn)晏長庚有一些不對勁,可究竟是哪里不對她也說不出來。只好拉過他的手,輕聲喚道:“晏長庚,晏長庚,你怎么了?” “……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聽到這句話,沈昭昭只覺得微微一怔,心頭涌上了些許不知所措的心思,還不待她細(xì)細(xì)品味其中的百轉(zhuǎn)千腸,便見晏長庚身形搖晃了一下,驀地一頭栽倒,撲進(jìn)了沈昭昭的懷中。 “誒!晏長庚!”沈昭昭抓住他的肩膀,想讓他抬起頭來,卻見晏長庚雙目緊閉,臉上泛著不健康的潮紅,呼吸粗重。隨著他一同而來的是nongnong的血腥味,一開始沈昭昭認(rèn)為那是因為晏長庚的手腕被割開,所以才有血味,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把一切想的太天真了。 那不只是手腕上和自己口鼻中的味道,這濃重的血腥味彌漫了晏長庚的全身。沈昭昭簡直無法想象,經(jīng)過什么樣的惡戰(zhàn)才會讓一個人的全身都帶著抹不去的弒殺之氣。難怪,他貼著自己臉頰的動作那么輕又那么淡。 即便是這樣,他仍是將自己從玄光宗帶了出來,在自己是一具“尸體”的時候。 沈昭昭動了動嘴角,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抱著他的頭,默默的坐在那里。直到,身下的動作停止,她才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回過神來。 由于晏長庚突如其來的昏倒,被召喚出來的蒼虬頓住了不停扭動的尾巴,沒有感知到主人的命令,它只好無辜的站在路邊眨巴眨巴自己烏黑的蛇目,乖順的一動不動。 沈昭昭探出頭來,摸了摸它的發(fā)頂,小聲道:“乖乖蛇,快帶我們走,別停下。” 她摸不清身后有沒有追他們的人,不管是玄光宗或者是魔族,現(xiàn)在兩人兩邊皆有了仇家,不防不行。 蒼虬感受到了頭頂?shù)臏囟?,瞇了瞇眼睛,但好像根本沒有聽懂沈昭昭說的話,沈昭昭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它:“別停下知道嗎,別被別人抓住了?!?/br> 或許是沈昭昭的手上殘留著晏長庚血液的味道,蒼虬鼻翼煽動了兩下,聽話的扭了扭尾巴,再次動了起來,載著兩人起起伏伏,去往落日的盡處。 拖著晏長庚進(jìn)入了一個洞/xue之中,兩人完全隱藏在了洞/xue深處,沈昭昭這才放心的坐下,長舒了一口氣。 蒼虬呆頭呆腦的守在洞口,嘴上叼著從土里挖出來的蚯蚓,也不吃,就含在兩唇之間有滋有味兒的砸吧砸吧嘴,像吃糖似的。有它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在門口,妖獸或者其他就不敢往這邊靠近,而且一旦有什么外人入侵,蒼虬必然第一個知道,因此沈昭昭和晏長庚的處境就會安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