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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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這一點(diǎn)后,沈昭昭咬了咬牙,動手撕開了晏長庚的衣服。 伴隨著“嘶啦”的脆響,沈昭昭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早料想到晏長庚會受傷,卻沒有想到所見令她觸目驚心,背部的皮膚被利劍劃過一道長長的口子,周圍零散的傷口幾乎讓他全身上下都沒有好的地方。這些還只是看見的,看不見的地方,誰知道他究竟受了多重的內(nèi)傷? 沈昭昭沒忍住,伸出手狠狠戳了戳他的腰眼,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傻啊……” 說著說著,她聲音中就帶著嗡嗡的鼻音,一滴一滴晶瑩的水珠滴在滲著鮮血的傷口上,濺出了幾點(diǎn)鮮紅,順著腰身的弧度流了下來。 晏長庚驀地睜開了雙眼。 那眸光如墨,閃爍著冰入肌骨的寒意,幾乎在一刻就要一躍而起??上乱豢?,他不僅沒能一躍而起,身上還被重重一壓,壓的他喉中一甜,簡直要嘔出血來。同時,鼻端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馨香,只熏的他心猿意馬,恍然如夢中。 “你瞪著我干嘛!”沈昭昭壓在他身上,頤指氣使的豎起兩根手指,“你瞪,你再瞪!我戳你眼睛,你信不信?” 晏長庚微微咳嗽了兩聲,不知道是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真的委實(shí)不舒服,移開了視線。 誰知道,他還沒有將臉轉(zhuǎn)過去,就被一雙手強(qiáng)行掰了回來,沈昭昭的聲音不依不饒的響起:“做什么!我不過說你兩句,你就真把眼睛移開了?誰允許的?我讓你移開眼睛了嗎?你看著我,這個混蛋?!?/br> 一會這樣一會又那樣,晏長庚真有些頭大。他原先自負(fù)是最能吃的透沈昭昭內(nèi)心的人,沈昭昭抬抬手指挑挑眉毛就能將她心中所想猜的一絲不漏,可現(xiàn)在倒是一點(diǎn)也看不懂了。還是說,女人心海底針,真真是不假。 “你看著我的眼睛!”沈昭昭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硬,她平日里對人或嬌斥或任性,可卻從來不會讓人覺得她很強(qiáng)硬,可現(xiàn)在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有本事拋下我一走了之,怎么現(xiàn)在又有膽子回來,嗯?還是在我的盟誓大典上,誰許你回來的……” 晏長庚一向冷靜自持,可即便是這樣他在此刻,眼神中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了的錯愕。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啊你!”沈昭昭大聲怒斥,緊緊拽著晏長庚衣領(lǐng),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從她的眼眶中不斷落下,就像是散了線的珍珠,一粒一粒一顆一顆,砸在晏長庚的眼角,滑落到他的鬢角,暈開一片冰涼。 “你說話啊,你跑到玄光宗把我劫出來干什么!你安的什么心,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我和洛其琛的盟誓大典嗎?誰給你的膽子,?。俊鄙蛘颜殉吨囊路?,咬了咬嘴唇,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淚水幾乎快要將晏長庚完全溺斃在其中,尸骨無存。 晏長庚見她哭的那么狼狽,眼中的寒意漸漸褪下,只留下一片春紅柳綠,桃紅滿地,“我忍不住的沈昭昭,可是我忍不住?!?/br> “什么?”沈昭昭突而停下動作,有些怔愣的看著他。她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將掉未掉,隨著她的身體打著顫,搖搖欲墜的模樣委實(shí)可愛。 “你不能嫁給別人,”晏長庚忍不住抬起手來抹去她那滴淚水,“你只能嫁給我啊,昭昭?!?/br> “誰要嫁給你!誰要嫁給你……”沈昭昭頓時急紅了眼睛,她拽著晏長庚的領(lǐng)子,手攥成拳頭雨點(diǎn)般的砸下,可那每一下就像是小奶貓撓癢癢似的,哪怕伸出了爪子也是軟軟的,綿綿的,是攥在手里的用布包裹的迷藥,吸一口就醉的不省人事。 晏長庚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醉了,他單手就扣住了沈昭昭兩個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堅(jiān)定且不容置喙的將沈昭昭向著自己壓了下來。 意料之中的掙扎,晏長庚卻閉著眼睛,只緊緊桎梏住她,就像是失而復(fù)得的珍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日不見就想的肝腸寸斷,見了面恨不能將人完完全全藏在自己的肚子里,誰也看不見。 下唇傳來一陣刺痛,這一口咬的真重,晏長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伸出舌頭去吮吸著那暴躁不安的唇齒。小心翼翼,又不容抗拒,將那“伶牙俐齒”全全包裹,舔舐,品嘗,愛不釋手。 直到那尖銳的“刺角”低頭,軟化,妥協(xié),最終顫顫巍巍的迎上來,不由自主的追著他,交纏著,投入到忘我的地步。 有情人的滋味,原來如此。 夾雜著血腥的苦澀,可又那么甘甜,難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么么扎! 98.第九十八章 沈昭昭閉上眼睛, 仿佛陷入了一個絢爛的夢境中。耳邊聽見的是屬于一個人的心跳聲,咚噠咚噠,一下又一下, 沉穩(wěn)又平靜。兩個人什么都沒做, 只是靜靜的躺在這里, 呼吸吐納之間都被對方的氣息所充盈,只是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我爹去世了……”沈昭昭低聲道, “我怎么都沒有想過會是伯伯……” 晏長庚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嗯”了一聲。這一聲像是從壓抑的胸膛中發(fā)出來似的,引起一些細(xì)微的震顫,直顫的人半邊身子都麻了起來。 沈昭昭眨了眨眼睛, 繼續(xù)道:“沈歸舟和爹分明是自小相識,僅僅只是因?yàn)榈奶熨x比伯伯要更好一些……只是, 爹分明已經(jīng)離開了玄光宗,走上了煉器師的道路, 為什么沈歸舟還是不愿意放過爹……” 晏長庚將下巴搭在她的頭頂,也是閉著眼睛,他每一個呼吸回環(huán)之間, 靈氣便會緩緩運(yùn)轉(zhuǎn),不斷修復(fù)著內(nèi)傷。因此聽到沈昭昭話后, 頓了許久方才反應(yīng)過來, 沉吟道:“沈歸舟早有不對勁?!?/br> 沈昭昭倒是有些詫異:“嗯?” “我亦是到了魔界才發(fā)現(xiàn)的。”晏長庚解釋道, “你十歲那年我們剛到玄光宗,之后玄光宗弟子有過離奇失蹤的, 在后山周圍,還記得這件事么?” 沈昭昭回憶了一下:“是說在我閉關(guān)出來后么?我只聽說過,卻不知道是為什么?!?/br> “那之后宗門大比,后山出現(xiàn)了魔族入侵?!标涕L庚道,“墨元宗鬧事,我們都認(rèn)為多半這是是墨元宗搞的鬼,可是之后我想過,既然墨元宗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世,又何苦去勾結(jié)魔族?滋生事端?” 沈昭昭將眼睛貼在他的下巴處,眨巴眨巴,睫毛劃過他的喉結(jié),讓晏長庚輕輕顫動了一下,之后腰間就被狠狠捏了一下,沈昭昭滑溜溜的從他懷里掙扎出來,抱著他的胳膊:“是想要冤枉你么?” “不,那是他們分明還不能確定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标涕L庚拿她沒有辦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那是因?yàn)?,沈歸舟?!?/br> “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有了隱隱入魔的趨勢?!标涕L庚瞇了瞇眼睛,“好巧不巧,就在你巫族血脈覺醒之后。” 沈昭昭目光一滯:“你是說……是因?yàn)槲业脑?,沈歸舟才會……” “師父本就是天之驕子,女兒還是巫族之血。沈歸舟修為久久不能突破,聽到整個消息后想要動什么歪心思自然理所當(dāng)然。更何況,他與師父本就有所心結(jié)的話,心魔只怕會越來越重,有入魔的趨勢,倒也不稀奇?!标涕L庚的聲音有些淡漠。 他身上流淌著魔族的血液,卻也有著人的血統(tǒng)。魔族中有忠誠英勇者比比皆是,修士之中利欲熏心者亦不少,一切歸結(jié)到底不過是“欲”字。能控制欲念者,魔亦成圣,不能,仙墮為魔。古往今來,皆是這個道理。 “他心思如此莫測,想要不動聲色的增加修為,害死爹吞掉法器,還想保護(hù)著自己的名聲,牢牢握住玄光宗的掌門之位,就這樣還瞞住了洛其琛……”沈昭昭小聲道。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晏長庚瞇了瞇眼睛,聲音有些危險(xiǎn):“不許提這個人?!?/br> 沈昭昭愣了愣,突然將頭埋在他的胳膊里,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為這吃味感到高興:“差點(diǎn)就嫁給他了呢。” 晏長庚眼角抽了抽,唇線緊抿。 沈昭昭可沒有察覺到這個,轉(zhuǎn)而抬起頭來看著他:“我自己報(bào)了仇。” “嗯。”晏長庚貼著她的額頭,“昭昭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