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但賺取的外匯就有說法了,龍頭種子公司收取的外匯,會直接轉(zhuǎn)到農(nóng)業(yè)大學的帳戶上,夏教授所提的要求便是和外匯有關。 “學校要求留下外匯,直接給你們按銀行牌價折合成人民幣。”這個時候的外匯換取人民幣是按國家規(guī)定的牌價,但其實黑市里,能夠換取比銀行多一倍的價格出來。 這么說好了,現(xiàn)在美元換人民幣的比率是一比二點三,大約就是一美元能換二塊三毛錢的人民幣。但去黑市一美元最少能換回五塊人民幣,甚至更多。 再考慮到美元可以直接購買很多拿人民幣買不到的商品,這中間一來一去,可就差的遠了。學校為什么答應這個人情,也是看在這點好處的份上。 “沒有問題?!彼居陜z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能夠把公司落在司愛華頭上,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純粹是因為夏教授人品過硬,也許還夾雜著對她上山救人的感謝在里頭,但不管怎么說,在金錢面前能忍住欲望的,那都是不容易的事。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人把好處占盡,更何況,怎么算,都是她占了便宜。 見司雨儂這么好說話,夏教授也很高興。叮囑她準備好果苗,來年開春,需要的數(shù)量可不小。要是有什么困難的地方,盡管找他開口。 司雨儂不好意思說她沒什么困難,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還可以再加一句,應有盡有。只能含糊道:“先謝謝您了,我保證不會耽誤大家的事?!?/br> 至于收購價格,暫時定的是不低于三毛一斤。酒廠的要求很高,成熟度,果實的大小,以及外表損傷等,都有要求。但有大量的需求在,至少保證有一半的農(nóng)戶,能夠拿到他們種糧好幾年都賺不到的收入。 隨著酒廠的落成,司雨儂終于松了口氣,一直以來的小打小鬧,總算有了一點規(guī)模經(jīng)營的感覺。 不管是酒廠的收入,還是果苗的收入,都能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cao心錢的事。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 縣一中的門口,司愛華騎著三輪車,把兩個小姑娘送到學校。再幫他們把行李拎到宿舍,不等吃頓飯,就慌慌張張的要往家趕。 “現(xiàn)在每家每戶都這樣,恨不得住在地里才好?!彼厩嗲嗪退居陜z分到一間宿舍,一邊鋪床一邊聊天。 “大家伙都有干勁,就是太累人了,想請人都請不到?!彼居陜z愁的啊,想請幾個人手,沒想到,因為大家都在開荒的關系,竟然請不到人手。周圍閑散的勞力,全被親戚朋友給拉走了,司愛華哪里敢耽誤,簡直是一刻不停。 “沒事,不是還有我爸和大哥二哥。”司青青毫不意外的出賣了自家人。 司雨儂抿著嘴笑,也是虧得自家人幫忙,司豐年根本沒分自家的還是侄兒家的,帶著兩個兒子,不把龍頭山的荒地開完,壓根不準備休息。 住宿舍的都是下頭鄉(xiāng)鎮(zhèn)的學生,還有好些是小學的校友。等他們安置好行李,下去看分班的名冊時,看到了更多的同學,這其中,就包括周小麗。周小麗看到司雨儂,意外的問道:“你沒去讀市實驗中學?” “我舍不得我小姑?!彼居陜z靦腆的一笑。 周小麗的臉都氣歪了,又不想讓人看出來,只用鼻孔里哼了一聲,便往前走。 “她怎么沒帶行李?!彼厩嗲嗪闷娴馈?/br> 馬上就有校友作答,原來是周小麗有個姑姑在縣城工作,以后她住姑姑家里,不用住宿舍。 “怎么沒看到夏慕桑?”司青青把小學的校友數(shù)了又數(shù),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人家能去的地方多了,沒準不會回來了。”司雨儂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誰說的,我這不是來了嗎?”夏慕桑忽然冒出來,還把一個袋子扔到她懷里,“我媽送你的?!?/br> “啊?!彼居陜z還沒消化他的忽然出現(xiàn)呢,又被塞了一袋子禮物。 “真是我媽送的,你可千萬別說不要?!毕哪缴H印酢醢粯尤拥舳Y物,立刻退避三步以上,那模樣,真怕司雨儂還回來。 好多以前的同學,未來的同學都看著呢,司雨儂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推來推去,拿著禮物進了宿舍,里頭兩個一模一樣的粉紅色書包,書包里是全套的文具,還有兩大盒巧克力。 司青青只見過縣城里賣的金幣巧克力,象這樣裝在鐵盒子里,滿滿一大盒的巧克力,直接突破了她的想像。用手摸著鐵盒,“小雨,這是不是太貴重了,不能要吧。” “是特意買給我們的,退回去他們家也沒人用得了。收下好了,以后找機會還禮給他們?!?/br> 司青青等的就是這句話,抱著巧克力盒子,笑的后槽牙都露出來了。 等夏慕??吹剿居陜z用上了他媽送的新書包,總算松了口氣,他媽可是說了,要是送不出去,就讓他自己背。想到可怕的粉紅色書包和一套粉紅色的文具,嚇得他都要做噩夢了。幸好司雨儂沒有矯情,痛快的收下禮物。 大家的班級,暫時按照畢業(yè)成績排列,第一天什么都不談,先來一頓大考。讓不少在家玩過了頭的學生,大呼受不了。 即是要按考試成績重新排班,也是要給這些學生緊緊弦。小學到中學,是一個極大的跨越,要是跟不上來,掉隊容易,再想趕上來,可就千難萬難。 上了幾天學,就開始重新分班。最好的一班,到最差的七班,全部按成績排。司雨儂和夏慕桑,還有周小麗留在了一班,司青青卻被排到了二班,不得不和司雨儂分開。好在他們同住一個宿舍,稍微安慰了一下司青青的怨念。 而一批共五個免費名額,夏慕桑和司雨儂各占一個。忙碌半個月后,司雨儂和司青青第一次回家。 司愛華很早就守在學校門口,還是騎著他的三輪車,放了學,司雨儂和司青青另外拽著一個夏慕桑一塊上了三輪車。 “夏同學的爸爸沒時間來接他,準備自己搭車回鎮(zhèn)上,干脆讓他跟我們一塊好了?!彼居陜z解釋道。 “叔叔,不然我還是去搭車吧,多加我一個,您多累啊?!毕哪缴?吹绞侨肆Φ娜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這有啥,車子踩起來,帶幾個人都是一樣的?!彼緪廴A將夏慕桑推上車,蹬起來就象一陣風。 “這么好的路,踩起來一點不費勁,以后你也別讓你爸來接了。夏鎮(zhèn)長是干大事的人,酒廠的事,我看他比外國人還上心呢。反正我每個星期都會來接他們回家,你跟他們一起好了?!?/br> “謝謝叔叔?!毕哪缴W杰嚿希L吹過臉頰,聽著面前的兩個小姑娘有一搭沒一搭的絆嘴,忽然覺得,自己幸好沒有答應母親的提議。如果轉(zhuǎn)學去南方,他又怎么能在此刻享受愜意的風,欣賞眼前美麗的風景呢。 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對面的小男孩當成了風景的司雨儂,正在聽司愛華說家里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 龍頭櫻釀的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宣傳,外資建的工廠就是最好的宣傳,縣里人人皆知。之前花一百塊一罐買到清酒的,不再被人暗笑是傻瓜,而是被人羨慕運氣真好。聽說這酒一送出去,要辦的事立刻辦成,比茅臺都好用。 韓平自然是樂瘋了,約好一個月從司家拿五罐清酒,利潤均分。 綠米的銷量也很好,還有人從外地過來專門買米的,今年的米眼看就要賣光,韓平問司家明年能不能多種一些。 “回去問問叔公,他們要是樂意,明年可以改種綠米,自己吃不完的,交給韓平去賣?!彼居陜z還是希望把重頭戲放在龍頭櫻上,畢竟這才是最正確的獲取積分的方法。但有余力的情況下,讓關系好的人家分享一下其他的種子,還是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熱的離譜,坐著還什么事沒干呢,先汗透兩身衣服再說。開空調(diào)又頭痛,在淘寶發(fā)現(xiàn)了一樣神器,擋空調(diào)風的擋板,希望真的有用。 然后月底了,給大家發(fā)幾個紅包,留言吧么么噠?。?! 第58章 積分到手 轉(zhuǎn)眼半年過去,司雨儂已經(jīng)重新適應了初中的生活, 在保持成績的同時, 也迎來了最開心的日子。 “果苗準備好了嗎?”司愛華特意租了一輛大卡車,這可是夏鎮(zhèn)長找縣里的企業(yè)借來的, 專門用來拉果苗。 “當然,都在倉庫里?!彼居陜z提前幾天租到這間倉庫, 然后放下果苗,再帶父親過來看。 開著卡車的司機是同車一塊借來的,這年頭司機和車是配套的,一般人可不會開車。司機也是個金貴的職業(yè), 不管辦什么事,都是好煙好茶供著, 旁的什么都不管,只管伺候好自己的車。 司愛華帶著七八個村民進了倉庫,將果苗搬上車,足足三天,才將所有果苗運回龍頭村。 但也只夠龍頭村自己的, 這回吳家村的村長, 姿態(tài)放的很低, 拎著好煙好酒上門來找司豐年。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司豐年也沒拿喬, 夏鎮(zhèn)長在上頭看著呢, 他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一定不會讓龍頭櫻的收成拖酒廠的后腿。 “不是我不給你們, 你自己說,從去年開荒到今年,你們干了些啥?”司豐年十分不滿,自己村里的二百畝地,都是他用腳一步步丈量過去的,開荒不到位的人家,拎出來就是一通罵。 可是吳家村呢,把大石頭搬走,就叫開荒?真以為果苗是野草,準備看天收呢。 “這不是忙著搶收,沒顧上嗎?”吳村長還委屈上了。 司豐年看著他冷笑,都是生下來就干農(nóng)活的老農(nóng)民,編這點瞎話,有意思嗎?懶得搭理他,干脆直接道:“啥時候土地整得達到人家教授定的標準,啥時候有果苗。” 吳村長纏著司豐年,實在沒法子了,這才甩手出去。司豐年也不收他的煙和酒,直接讓他原樣拎回去。 司長保從外頭進來,“有浪費口水的時間,還不如去把地給刨清楚了?!?/br> “就他們那樣,有便宜就占的主兒,要不是知道酒廠鐵定收,還能賒果苗,你看他們來不來。不開荒就敢往下種,不就是仗著果苗現(xiàn)在不收他們的錢嗎?到時候種不出來,直接推到果苗上頭,樹死帳消,真是好算計?!?/br> 司豐年發(fā)著牢sao,幸好自己村里的人都服管,給他長了臉,要都像吳家村這樣的,來十個酒廠,人家也得氣走不是。 司長保撇嘴,“他之前還揚言說,有錢還怕買不著果苗,結果四處找了一圈,真找不著了,才會來求您。您可盯緊了,不能讓他給糊弄了?!?/br> 司豐年笑罵道:“你老子我還沒糊涂呢,能叫他給我糊弄了。他也是沒經(jīng)過事,才會這么想當然。人家占著股份呢,靠的不就是龍頭櫻是改良的新品種,只有他們能提供嗎?真要是隨便出門能找來,誰會給股份?!?/br> 司長保豎起大拇指,“還是您看的明白。” 司豐年得意的昂頭,那可不,他明白著呢。 比司豐年更明白的人司雨儂,正在數(shù)系統(tǒng)里多出來的積分。一畝地種二百二十顆龍頭櫻,一共二百三十畝地,收獲積分五萬多,再加上之前的積分,加在一起,直接超過五萬一千積分。 “比起之前,這算不算飛升。”之前辛苦一年多,也就在幾百積分上下掙扎,現(xiàn)在可好,一下子就是五萬積分,就連遙不可及的進度條,也稍稍泛藍了那么一點點。 系統(tǒng)終于捧了一回場,“這回干的漂亮?!?/br> “那是當然。”司雨儂盯著進度條道:“我記得你之前說我級別不夠,現(xiàn)在呢?” 系統(tǒng)一噎,翻看一眼,“每一萬積分權限提高一級,你現(xiàn)在是五級額度,選擇的品種多了幾樣?!?/br> “我小姑姑當年離家出走,先是去了白家,然后呢?”司雨儂可不跟他繞彎子,她心眼小著呢。 “權限不夠?!毕到y(tǒng)又恢復了冷冰冰的腔調(diào)。 司雨儂氣的直磨牙,不過她是個很會開解自己的性子,偏頭想了想,不管怎么說,她都不會讓前世的遺憾繼續(xù)成為今生的遺憾。不管她還是司青青,只要能考上大學,按司家現(xiàn)在的財力,完全可以供得起兩個大學生。 就算叔公沒錢,司大娘也會很樂意供司青青繼續(xù)念書。兩家人本來就沒有太分彼此,如果不是當初白春桃胡鬧,他們恐怕到現(xiàn)在都不會分家。但分家也有分家的好處,至少白春桃比之前懂事得多。沒人管她心里想不想得通,只要表面上維持現(xiàn)在的水平,不鬧心折騰,大家便當她是真的想通了。 司雨儂還特意弄了一塊授權書,給御膳坊發(fā)了一個蓋了紅印章的紙,特許他經(jīng)營龍頭種子公司的副產(chǎn)品,并且申明,沒有這張授權書的,都是假貨。韓平樂得拿相框把授權書裝起來,掛到墻上。 包括去年收獲的小麥,也磨成面粉,弄了幾樣小食在御膳坊經(jīng)營。面粉的口感自帶一股糯甜味,就是單單蒸個饅頭出來,都比別家松軟好吃,還自帶一股甜香味。韓平自己忙不過來,一口氣請了三個幫工。 趕在周末,韓平騎著自行車到了龍頭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是韓平圍著司雨儂轉(zhuǎn)了。幾乎每個月都要跑到龍頭村跟司雨儂聊幾句,女兒出生后,更是請司雨儂幫他給女兒取的名字。 “大妹子,你在家呢?!表n平過來,就坐在院子里跟她聊天。 “最近啥也沒鼓搗。”司雨儂一攤手,表示沒有新技術。 “看你說的,我就是來看看你。”韓平掩飾般的大笑,其實他很滿意現(xiàn)在的現(xiàn)狀,“我從來沒想過,蒸饅頭也這么賺錢?!?/br> 他是真沒想過,一個饅頭才多少錢,就算他買的面粉是新品種,比較貴,攤到每個饅頭上,也沒有貴出太多。別家一個饅頭賣五分錢,他家賣八分,就這樣,每天蒸多少賣多少,擠兌的好幾家包子鋪歇了饅頭的生意。 也幸好他聽司雨儂的勸,忍住了沒做包子,不然那些包子鋪的老板,真得打上門,砸了他的店。 “誰叫饅頭可以當主食呢?!币郧绊n平賣的東西,已經(jīng)在縣城形成口碑,就是御膳的坊的東西質(zhì)量好,味道好,但就是貴。不過饅頭的價格,貴也貴不到什么地方去。除了原有的客戶,還引爆了一些以前舍不得買御膳坊食物的普通人,一下子將銷量推了上去。而絲毫不墜威名的饅頭,保住了御膳坊美食的名頭,又將銷量一直維持了下去,這才有了引人咋舌的利潤。 “咱們這里的酒廠,真的不在國內(nèi)銷售嗎?”韓平過來,主要就是打聽這個事。酒廠的進度很快,廠房已經(jīng)蓋起來,工人也在培訓,就等著機器安裝,據(jù)說明年就能開工。 好多人都在打聽酒的事,可是竟然不在國內(nèi)銷售,這也讓更多人找到韓平。中國人嘛,不找找關系,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是確定好的,應該不會變了。他們的營銷方案都出來了,來自神秘東方的古老黃金酒?!彼居陜z看到這個方案的時候,差點笑噴了,廣告里那些扭著腰跳舞的美女,哪一點有東方的意境,明明就是爆發(fā)戶的酒池rou林。但中間隔著不同國度和不同年代的審美,司雨儂的意見無關緊要。 “那手工釀的清酒,是不是也該改名了?”韓平有些亢奮道。他其實是希望酒廠把關嚴格,一瓶都別流到國內(nèi)的市場上。那他店里出售的手工清酒,絕對會更加火爆。 “手工釀制的酒和酒廠里的酒不是一回事,我們的確要改名,就改成黃金果酒吧。”一字之差,代表的正好不同的酒類。手工釀制的度數(shù)不高,這類一般都是果酒,但工廠釀制的黃金酒,更類似于紅酒,釀制的方式是比較復雜的,必須得用生產(chǎn)線和機械才能精確的管理。釀制出來的酒,也有一定的度數(shù),是真正的酒,而不是果酒。 聽到能沾上黃金兩個字,韓平立刻滿意了,“我回去就改?!?/br> 每回跟司雨儂聊完天回去,都是信心十足。 “五萬積分固然可喜可賀,但是離著百萬進度條,還有很遠?!毕到y(tǒng)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你就不能讓我多驕傲幾天?”司雨儂知道,系統(tǒng)是在催著她繼續(xù)種樹。 系統(tǒng)沉默下去,司雨儂卻直接找到了司豐年,“叔公,除了吳家村,幸福村的人就沒想過種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