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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園似錦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如果我是呢?”朱俊熙眼中笑意更濃,臉上表情卻更兇了。

    余小草聳聳肩,手一攤,道:“那我就看走眼了唄!您就是覺得吃虧,我也不會送一個西瓜補(bǔ)償您的。愛咋咋地吧!”

    看著小丫頭露出一副無賴相,朱俊熙不但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挺可愛。家中小妹八、九歲的時候,也時常在他面前撒嬌耍賴,大了以后卻變得文雅嫻靜,沒小時候可愛了。

    “二公子,您選好西瓜了沒?需不需要幫忙?”跟在姑母身后的夏芙蓉,見朱俊熙進(jìn)鋪子有一會兒了,卻依然兩手空空,便顧不上姑母在身邊,用瑩瑩若水的眸子,含羞帶怯地看著他,主動搭著話。

    啊哦!英俊多金的帥哥,倒哪都少不了傾慕者。古代的女子,居然也有主動的時候?這少女的眼睛,都快黏在人家?guī)浉缟砩狭?,這樣真的好嗎?余小草托著腮,興致勃勃地看著俊男佳人的互動。

    朱俊熙眼中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直接無視了夏芙蓉殷殷地目光,向著房夫人一禮道:“房夫人,您想吃西瓜說一聲便是,何必親自前來?!?/br>
    房夫人看了一眼目光始終停留在朱俊熙身上的侄女,微微不悅地皺了皺眉,卻不好在靖王府二公子面前說什么。聞言,她微微一笑,道:“坐了幾天車,就當(dāng)下來活動活動腿腳了!”

    “房夫人,您請隨意,我去挑西瓜了,免得母……母親久等!”朱俊熙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給夏芙蓉,便進(jìn)了鋪子奔貨架而去。

    落花本有意,流水卻無情??!余小草看出點頭緒來了。不過,那朵小落花,似乎不甘心呢!

    “姑母,我們也去挑西瓜吧!”夏芙蓉聲音中多了幾分急切和殷勤,目光卻依然停留在鋪子里那抹水藍(lán)色的身影上。

    房夫人臉上的笑意散去,淡淡地道:“咱姑侄倆只會吃西瓜,哪里懂得如何挑選?小姑娘,還請勞煩你幫著挑兩個吧!”

    喲,喲,喲!這個小落花肯定沒戲,家長都不同意呢!嘖嘖,這朵小落花膽子可真大呢,在家長面前也敢眉目傳情,可惜被人家流水自動屏蔽了。

    看好戲正看得起勁,冷不丁被房夫人點名,她呆愣了兩秒,馬上露出熱情的笑容,道:“夫人放心,我挑的西瓜,保準(zhǔn)又甜又多汁,包您滿意!”

    如此燦爛又明朗的笑容,驅(qū)散了房夫人心中淡淡的陰霾,她打量著眼前伶俐的小姑娘:一身蓮青色衣裙,裙擺和衣袖繡著小朵的淡紫色梔子花,頭上梳著可愛的雙丫髻,簪著幾朵淡紫色珠花。一張白凈的小臉不及巴掌大,一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紅潤的唇瓣嘴角總是微微翹起,一副愛笑的模樣。果然是個討喜的孩子!

    本來,房夫人還擔(dān)心自己那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夫君,被有心人蒙蔽了。現(xiàn)在,終于放下心來,那擁有一雙澄澈如春水不含一絲雜質(zhì)眸子的小姑娘,看著不像是有心計之人呢。

    余小草在房夫人灼灼的目光中挑選著西瓜,表示壓力山大。這雍容中帶著爽利的夫人,一進(jìn)門就盯著她看個不停,這是為什么?難道自己長得太可愛了,讓人移不開眼睛?小草心中自戀了一把……

    等等,剛剛那位藍(lán)衣帥哥稱這位夫人什么?房夫人?哦買嘎,不會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干娘,專門過來考察她的吧?干爹也真是的,也不提前透個口風(fēng)給她——房子鎮(zhèn)表示躺槍:他也不知道娘子會來個突然襲擊,好不?

    余小草一邊裝作挑選西瓜的樣子,一邊努力回憶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沒有什么不得體之處吧?心中略帶緊張:干娘容不容易相處?會不會對她不滿意?

    房夫人看著那個佯裝忙碌,卻時不時偷偷朝她看一眼的小姑娘,便知道小丫頭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個聰慧的小姑娘呢!心中又給小草加了幾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敵意

    小草從所有的西瓜中,選了兩個靈氣最多的,勉力從貨架上搬下來,正待親自把西瓜抱過來,好在干娘面前刷好感。房夫人卻不忍心看到纖弱的小人兒勞累,便吩咐自己的丫頭:“玲瓏、珍珠,還不過去幫忙?”

    余小草略帶害羞地蹭到房夫人面前,帶著靦腆的笑,抬頭看著她。平時呱唧呱唧挺能說的小嘴,此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房夫人低下頭,目光柔和地看著羞澀笑著的小丫頭,用手中的帕子,輕輕擦去那張粉嫩小臉上不小心蹭上的灰痕,撫摸著小丫頭黑亮的頭發(fā)。小丫頭略帶忐忑的黑眸,驟然間亮了起來,如繁星般耀眼,使那張略顯平凡的小臉變得生動起來。

    “小姑娘,這兩個西瓜多少銀子?”看著眼前小姑娘純真甜美的笑臉,房夫人因窺透了自家侄女的心思而郁悶的心情,變得開朗起來。她的表情和語氣,顯然是在逗小草呢!

    余小草又往她身邊蹭了蹭,小手揉著衣角,臉蛋紅紅的,小小聲地道:“自家人吃西瓜,還說什么錢不錢的?這倆西瓜,是小草孝敬干娘您的?!?/br>
    “哦?干娘可不是隨便亂認(rèn)的,你就不怕錯認(rèn)了人?”房夫人像逗弄自家養(yǎng)的波斯貓兒一般,語氣中充滿了笑意。

    余小草故意用一種不確定的口氣,遲疑地問道:“請問您……您夫家是不是姓房?”

    房夫人眉梢嘴角都帶著笑,緩緩地道:“這天下間姓房的多了,難道但凡房夫人,就是你干娘不成?”

    “我干爹說了,干娘美麗大方,性子溫婉之中帶著爽利,善良之中不乏果敢。干爹還說,我們倆相處起來肯定投緣。我一見您,就倍感親切,直覺告訴我,您就是我干娘!”余小草不著痕跡地拍著馬屁。她的回答,顯然取悅了房夫人。

    目光一直尾隨著靖王二公子的夏芙蓉,被小草的“您就是我干娘”這句話拉回了神智。她瞪著圓圓的杏眼,眼神略兇地盯著余小草看。見她衣著簡樸,長相普通,害羞的樣子帶著一種小家子氣。自己居然被這么個鄉(xiāng)巴佬搶去了本該屬于她的殊榮,真不甘心!

    她撇撇嘴,不陰不陽地道:“干娘能是隨便認(rèn)的?小姑娘,小小年紀(jì)就知道攀富貴,也太市儈了點吧!”

    姑母最討厭心機(jī)深沉之輩,要是她的話,能夠成功誤導(dǎo)姑母的話,干爹認(rèn)了她做干女兒又怎么樣?將軍府的女主人,可是自己的姑母!

    余小草敏感地察覺到秀美少女身上的敵意,心中微微有些納悶:自己和她素不相識,為何會故意出言抹黑呢?

    房夫人從未見過侄女尖酸的一面,平日里侄女總是以一副天真爛漫,善解人意的形象示人,今日說起話來,為何如此刻?。克?lián)想起平日里侄女的小意討好,話里話外說自己把將軍府當(dāng)?shù)诙€家……

    房夫人長期浸yin于內(nèi)宅,又親身經(jīng)歷過夏家妻妾嫡庶之間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電轉(zhuǎn)間把侄女的小心思摸了個一清二楚,頓時覺得不喜。原來所謂的單純和天真,都是做給她看的呀!

    房夫人看向夏芙蓉的眼神變得嚴(yán)厲起來,她口氣淡淡地道:“芙蓉,這是你姑父認(rèn)下的干女兒余小草,才不到十歲,就能獨自撐起一個家。當(dāng)今皇上不是倡導(dǎo)女子自立自強(qiáng)嗎?我覺得小草算得上其中的典范!”

    余小草見干娘給自己撐腰,還給她如此高的評價,忙謙虛地道:“干娘過譽(yù)了!如果沒有父母兄姐的幫助,我這小身板兒啥也干不成!還有干爹,也幫了我不少忙。例如這間鋪子,地勢這么好,不是看著干爹的面子,哪里能輪到我們……”

    “什么?!”夏芙蓉拔高了聲音,表情因嫉妒而扭曲起來,“這鋪子是姑父買給你的?姑母,這樣繁華地勢的鋪子,一間少說也要上千兩!她一個土里刨食的鄉(xiāng)巴佬,哪里能拿出這么多銀子?姑父來赴任的時候,就帶了幾百兩銀子而已,難道是因著她收了別人的賄賂?”

    夏芙蓉陪伴在姑母身邊整整兩年,自然很清楚姑母最恨那些官場的不正之風(fēng),還時時叮囑姑父不要因著蠅頭小利而失了皇上的信任。如果真是她所言那樣,這根小狗尾巴草,永遠(yuǎn)別想得姑母的喜愛。那么她將軍府大小姐的夢,豈不是又近了一步?

    余小草畢竟不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眼尖地看到粉衣少女眼中滿滿的算計,不由皺緊了眉頭:自己確定沒得罪過她呀,怎么盡給自己使絆子?她居心何在?

    “這位jiejie!你這么說話就不對了?。∈裁唇型晾锱偈车泥l(xiāng)巴佬?你這明顯是對農(nóng)民的歧視!士農(nóng)工商,‘農(nóng)’可是僅次于‘士’的存在。沒有農(nóng)民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辛勤勞作,jiejie就可以當(dāng)仙女了——”

    余小草可不忍者她,她算老幾?干娘要是因著她的抹黑遠(yuǎn)了自己,那又如何?自己又不指著房家吃喝,干嘛非要委屈自己?反正便宜干爹就當(dāng)是撿來的,寵著自己固然好,反之也不強(qiáng)求。正所謂“無欲則剛”,反駁起來自然理直氣壯。

    房夫人見眼前的小人兒,挺直了腰板兒,瞪大了眼睛,像只斗志昂揚的小公雞,那模樣挺稀罕人的!

    “此話怎么說?”房夫人覺得“仙女”這個詞,并不是夸贊人的話。

    “傳說中仙女都是喝風(fēng)飲露,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有農(nóng)民種田,就不產(chǎn)糧食,沒有糧食,天下的人吃什么?喝西北風(fēng)嗎?”余小草斜著眼睛瞅夏芙蓉的表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可夏芙蓉卻不這么認(rèn)為。因著一個卑賤的農(nóng)家女,讓她在姑母面前落了面子,頓時惱羞成怒地嚷嚷著:“你敢說這鋪子不是姑父買給你的嗎?幾千兩可不是個小數(shù)字,你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心計,長大如何得了?”

    選好西瓜的朱俊熙,被夏芙蓉尖利的聲音和猙獰的表情,弄得一愣。原來所謂的大家閨秀背后,也會有潑婦的一面。大多數(shù)大家閨秀表示躺槍……

    “夠了?。 狈糠蛉俗匀豢吹骄竿醵右婚W而過的表情,對侄女畢露的原形充滿了不耐,“芙蓉,鋪子的事,你姑父已經(jīng)來信跟我說過了!買鋪子的錢,是小草一個人賺回來的。鋪子是吳縣令的,你姑父不過從中搭了個橋,幫著過了手續(xù)而已……”

    “姑母!”夏芙蓉也看到了朱俊熙,忙收斂了自己的脾氣,略帶急切地道,“您可別被這鄉(xiāng)巴佬給蒙蔽了!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女,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有那本事賺取買鋪子的錢。那可不是小數(shù)字啊,一千多兩銀子呢!照我說,別說賺了,她連見也難能見過那么多銀子!”

    想到如果自己被過繼到姑母家,將軍府的一切榮華富貴,都屬于她一個人的,包括買鋪子的一千多兩……在夏家,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女兒,一個月的月錢還比不上一個大丫頭,一千多兩能買多少名貴衣料、首飾用品了?這么想著,語氣不自覺又尖刻起來。

    房夫人見侄女不依不饒,非要掰扯分明,便沉下臉道:“怎么不可能?小草在廚藝上天分頗高,珍饈樓的燒雞、桂花鴨、鹵菜和蠔油菜品,都是她研究出的方子。光桂花鴨的分成,兩個月就有數(shù)千兩!還有京城最新興起的‘海天’牌系列調(diào)味品,小草也是有股份的!區(qū)一兩間鋪子,對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哦?桂花鴨是姑娘研制出來的?我母……母親挺喜歡吃的,可惜每次去買都要排隊,還不一定能買到!”朱俊熙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瘦啦啦的小豆丁,沒想到風(fēng)靡京城的幾個菜品,都是出自她之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見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的靖王二公子,居然對那個賤丫頭笑,夏芙蓉腦中叫做“理智”的弦嘣地斷了:“胡說??!姑母,不能她說什么您就信什么!她一個窮得掉渣的小農(nóng)女,一年能吃幾次雞?買得起鴨子嗎?菜譜能是那么好弄出來的話,那名廚豈不是滿地走了?”

    “這位jiejie?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老是針對我呢?你說那些燒雞、桂花鴨什么的都不是我弄出來的,那你覺得應(yīng)該是誰弄出來的?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你這么信口開河地污蔑我,你覺得真的好嗎?”既然是干娘的侄女,余小草不好說難聽的話,該反駁還是得反駁的。當(dāng)她是泥捏的,好欺負(fù)是吧?

    沒等夏芙蓉再次開口,余小草就轉(zhuǎn)向那位俊美公子,提醒道:“雖說桂花鴨除了味道鮮美外,還能抗炎消腫拒衰老,有軟化血管之用??僧吘锅喿有院疀?,女性不宜經(jīng)常食用。隔上三五天吃一次為佳?!?/br>
    朱俊熙不及自己胸膛的小丫頭,說起桂花鴨來頭頭是道,對房夫人所言更是信了幾分。他笑著道:“多謝提醒,我會把你的原話說給母親聽的。結(jié)賬吧,免得母親等得不耐煩了!”

    “一共是十兩銀子?!庇嘈〔萋槔厥樟算y子,熱情滿滿地道,“多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夏芙蓉對于心上人徹底無視自己的行為,表示又失望又羞惱,沖口而出:“果然是農(nóng)家出身,小家子氣!二公子也算是姑母的子侄,你也好意思收錢?”

    第一百八十章 緣分

    朱俊熙冷厲的目光掃了過去,心中的不耐轉(zhuǎn)化為怒意。這夏芙蓉自己如何蹦跶他管不著,可是牽扯到他的身上,他再不能容忍了:“夏姑娘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人家小姑娘開門做生意,她賣我買,公平交易,有什么不好意思收錢的?還是夏姑娘覺得,這十兩銀子我朱家拿不出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見朱二公子終于正眼看她了,可是卻是用一種厭惡的目光,夏芙蓉登時亂了手腳。在朱公子面前,她應(yīng)該忍耐一些,悔不該被那賤丫頭挑撥地失了分寸,讓她在朱二公子面前丟了臉——都是那賤丫頭的錯??!

    自己一味地找人家茬,還把所有錯都推到別人身上,遇到這樣的極品,也是醉了!

    朱俊熙抱著西瓜出去了,夏芙蓉目光好像被磁石吸引住似的,一直盯在那個偉岸的身影上,久久舍不得移開。

    余小草看了都替她害羞,這樣纏綿悱惻地用眼波傳情,還當(dāng)著長輩的面兒,真的好嗎?

    “芙蓉!不要讓我后悔帶你出來!!”房夫人毫不掩飾對夏芙蓉的失望,說話的語氣自然重了許多。

    夏芙蓉心有不甘地收回視線,憤憤然地瞪了一旁看熱鬧的小草一眼,心中遷怒不已:都是這個賤丫頭搶了姑母的寵愛,以前姑母從來不舍得說她一句重話的?。?/br>
    可憐的余小草又一次躺槍了。

    “芙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和你姑父認(rèn)下的干女兒,也是你的表妹。你比她大幾歲,以后要好好跟meimei相處?!狈糠蛉瞬煊X到侄女對小草隱隱流露出的敵意,不無敲打地叮囑道。

    “干娘,您的侄女自然就是我的jiejie,您放心吧,我們會相處得很好的?!庇嘈〔萦H昵地拉著夏芙蓉的手,輕輕晃了晃道,“表姐,我們這可好玩了!可以上山挖野菜、捉野雞,也可以下海撈海貝、撿海味……對了!明兒我?guī)闳ネ诤Dc吧!我們這的海腸可肥了,比我手指頭還粗,長長的、軟軟的,摸起來rourou的,就像個大蚯蚓……”

    這個蔫兒壞的家伙,知道像夏芙蓉這樣性格嬌柔的大家閨秀,對于蟲子之類的不感冒,故意把沙蟲的樣子說得活靈活現(xiàn)。果然,夏芙蓉聽后臉色煞白,用力甩開余小草的手,還推了她一把,尖叫著道:“滾開!你這個骯臟的賤民!!”

    余小草被推了個趔趄,后背撞在了門框上,發(fā)出一聲巨響。她眼角含著淚(不是裝的,是真撞疼了),抬起小臉,可憐又無辜地道:“干娘,表姐好像不喜歡我……不喜歡我也不能罵人哪!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我也是爹娘的寶貝,哪里臟了,哪里賤了?”

    房夫人心中的耐性快要被侄女今天的表現(xiàn)磨光了。看著夏芙蓉毫不掩飾地厭惡嘴臉,想著以前她的懂事、她的純真……呵呵,原來都是為了迎合她裝出來的呀!現(xiàn)在知道房家認(rèn)了義女,希望落空,連掩飾都不愿掩飾自己的脾性了嗎?

    “小草,來,讓干娘看看傷著沒有?”房夫人拉過小草的手,輕輕撫摸著她撞傷的背部。

    “干娘,疼……”小草覺得自己的背肯定淤青了,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丫頭,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難道是自己刺激得太厲害了?

    房夫人想起剛剛碰撞時發(fā)出的動靜,心知小草的反應(yīng)不是裝出來的,她略帶憐惜地安慰著:“小草,走去內(nèi)院,干娘幫你擦了藥油,很快就不疼了?!?/br>
    說著,她牽起余小草的小手,帶著兩個大丫鬟穿過店鋪,朝里院走去。路過夏芙蓉的時候,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房夫人閨中時,乃長房嫡女,自幼長在老太太身邊。夏家雖然內(nèi)宅混亂,老夫人的院子里卻如伊甸園一般清凈。因此,房夫人長成了光明磊落、愛憎分明的性子。喜歡你的時候,她會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不喜歡的時候,將直接把你無視到底。

    夏家內(nèi)宅不寧,其中的勾心斗角,房夫人并不是不知道。本以為夏芙蓉這個侄女,會跟她一樣,是夏家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清水芙蓉,沒想到一切都是她偽裝出來騙她的。對于欺騙她感情的人,房夫人當(dāng)初有多喜,現(xiàn)在就有多怨。

    在房家陪伴了姑母近五年的夏芙蓉,自然很清楚姑母的性格。見房夫人無視地從她身邊走過,她頓時慌了神,連忙解釋道:“姑母,剛剛我是被……表妹給嚇著了。您也知道,侄女是最怕蟲子的。情急之下,傷了表妹,我這就向她賠罪……”

    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最大的錯在哪?唉,她這次真的走眼走得徹底……房夫人腳步只是略頓,頭也沒回便繼續(xù)向前走去。

    余小草卻輕輕掙脫了她的手,回頭板著小臉,道:“表姐,我們在山間跑跳,磕著絆著都是難免的。所以你誤傷了我,我并不生氣。我生氣的是:你居然用如此惡毒的話辱罵我!你不但創(chuàng)傷了我的心,還把自己猙獰的嘴臉暴露在人前!我雖出身農(nóng)家,卻也知道‘惡語傷人六月寒’的道理——我們村里,只有難纏的潑婦,才會當(dāng)眾罵人呢!”

    夏芙蓉聞言,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扭曲起來:這個臭丫頭,肯定跟她八字相沖!不但搶走姑母對她的寵愛,還總是見縫插針地在姑母面前中傷抹黑她!不行,得讓姑母知道余小草的本來面目??!

    “姑母,我剛剛也是急不擇言??墒?,表妹卻把我比作她們村里的潑婦,姑母……”夏芙蓉抽出帕子,往眼角擦了擦,垂下頭一副被欺負(fù)的人是她的模樣。

    房夫人輕輕嘆了口氣,道:“過兩天,我讓人送你回京城。唐古鎮(zhèn)這個小地方,芙蓉你是呆不慣的?!?/br>
    “姑母,別趕我走!我呆得慣,呆得慣的!”夏芙蓉頓時慌張起來?;鼐┏??京城里將軍府里主人外出,肯定不會把她送回將軍府的,那一定是把她送回夏家。她已經(jīng)十三歲了,如果被送回夏家,肯定會被送給某個位高權(quán)重的官員做妾,而替夏家換取利益。老太太去世后的夏家,越發(fā)混亂污濁了……

    房夫人見敲打得也差不多了,希望這個侄女好自為之。她淡淡地道:“不回去,就要做好吃苦的準(zhǔn)備。要記住,我可不是來享福的,而是為了能讓你姑父無后顧之憂地當(dāng)差的!”

    “我記住了,姑母!”夏芙蓉的聲音哽咽了,這可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干娘,你來之前沒事先知會干爹一聲吧?”余小草見夏芙蓉也受到了教訓(xùn),忙拉住房夫人的手,輕輕晃了晃,道。

    房夫人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牽著她往內(nèi)院而去,一邊道:“是??!本來是想給你干爹一個驚喜的。你怎么知道我沒事先說一聲的?”

    “干爹今天到府城公干去了!要是知道干娘您今天到,干爹肯定不舍得丟下您的……”余小草笑嘻嘻地仰起頭,目光里坦坦蕩蕩,沒有刻意地討好,也沒有小心翼翼地試探。

    就好像,她已把房夫人當(dāng)做最親的親人,無論自己說什么做什么,至親的人都不會真正生她的氣似的。房夫人終于弄清楚了,為什么在夏芙蓉身上,她總覺得隔了一層的原因了……

    房夫人輕輕敲了小草的腦袋殼一下,佯裝生氣地道:“好你的小丫頭,膽子肥了你!居然敢打趣起干娘來了!!等你干爹回來,我可是要告你狀的!”

    余小草露出一副小女子怕怕的表情,故意用顫抖的聲音道:“不要??!干爹要是知道我得罪了干娘您,非得把我的腿打斷不可……尕娘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