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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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發(fā)披在它的全身,不長不短,左胸那一部分還是濕嗒嗒的。布滿全身的毛發(fā),在微弱的火光下仍還是映著七分黑三分褐紅的顏色。咦,我眨了眨眼,這毛發(fā)的顏色,好像在哪里見過? 記憶回溯,我瞬間想起,下午和旗娃進(jìn)來探洞的時候,不就是發(fā)現(xiàn)了幾撮這種顏色的毛發(fā)嗎? 除了毛發(fā),還有如枕頭一般的干草堆。 噢,明白了,明白了——這洞xue肯定是它的窩,這鬼玩意兒在叢林頭散完了步,準(zhǔn)備回洞睡覺時,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窩里多了幾位客人——這便是它和六人會面的原因。 “猴子精?”旗娃問我,“那面前的這位爺,難道是齊天大圣?” “嚇嚇?biāo)?,看能不能趕走?!秉S班長道。 話畢,王軍英跺了跺腳,嘴里喚了一聲什么,他像驅(qū)逐野狗那般,試著趕跑它。但大猴子僅是用布滿血絲的眼睛藐看了王軍英一眼,巨大的身軀仍還是穩(wěn)若泰山,無動于衷。 “沒用的,這位爺都成精了,它可不是農(nóng)村的牲口?!逼焱扌χf。 說完,旗娃就蹲下身,從柴火堆里,撿了一根燒得紅彤彤的木頭疙瘩,扔了過去。木頭疙瘩帶著飄落的火星子,飛向大猴子。這一下扔得挺準(zhǔn),大猴子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木頭疙瘩擊中了濕漉一片的肩膀。 “嗷”的一聲,大猴子被木頭疙瘩燙得叫了出來。它開始扭動如桶的身子,舞起粗壯的臂膀,慌亂拍打肩膀上的火星子。 那看起來本該懾人無比的巨大身軀,被這拍火救身的糗樣搞得滿是滑稽。 “滾,滾,滾,給你大爺我滾遠(yuǎn)點(diǎn)兒!”旗娃這小子絲毫不懼怕這鬼玩意兒,他大聲的嘲笑道,“您要成精可以,我不攔著。但勞煩您倒別處修煉去,別來礙著你大爺我休息!” 誰知笑語之中,那大猴子非但沒有逃走,反而是張開了薄嘴唇,咆哮了一聲。咆哮聲異常的響亮,震得旗娃閉回了口。那聲音,渾厚有力,如獅如虎,根本不像是人的嗓門能發(fā)出的。咆哮吼完,猙獰可怖的大猴子嘴巴一呲,露出獠牙一般的尖牙齒。 我cao!心頭一驚,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大猴子低頭一尋,在腳步找到了一塊乳豬一般大的石頭。彎下腰,伸出手,它輕而易舉的將那塊大石頭舉起。接著,它如報復(fù)木頭疙瘩一般,在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大石頭就帶著它的恐怖力道,朝我們飛來。 可我們好歹也是出類拔萃的偵察兵,見石頭飛來,六個人默契的向左向右一個滾趴,成功躲過了飛面而來的大石。 石頭直直的從六人中央而過,然后砸到了洞xue的壁上,發(fā)出一聲碎裂的巨響。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發(fā)怒的大猴子。要是剛才的動作慢上半秒、被這石頭砸中身軀,那不死也得半殘! 扔完石頭,大猴子抬起手,刮開擋住視線的頭發(fā),一聲喊叫。那體態(tài)就跟被激怒了的人類一模一樣。接著,它那怒瞪的雙眼又添了三分火,大如牛眼的眼睛一眨,寬斷的鼻子一張一合,它捏緊拳頭,跨出步子,朝我們快步逼來。 這可不妙,想必它是惱羞成怒,要動手逐客了! 看著那兩米多的龐大身軀逼來,趴在地上的我,不由得有些慌。這他娘的還真是成了精的大猴子,連干架的姿態(tài)都跟人類別無二致! 既然趕不走它,那我們就只能干他一架了。 老實(shí)說,憑那巨大的身軀,赤手空拳打一架的話,咱六個人都不一定是對手。一旦和它接上手,恐怕連還擊的機(jī)會都沒有,就會被它活活撕碎。 可是,僅憑力量,是不能在自然界里稱王稱霸的。想著手里握的是沖鋒槍,我那慌張的情緒即刻消散。 見龐然大物襲來,滾地在最前的王軍英,二話不說側(cè)正了身軀,然后端起手槍,以一個躺姿瞄向大猴子。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他就瞄準(zhǔn)完畢,并扣動了扳機(jī)。 手槍是我們偵察兵專用的消聲手槍,這槍的槍管上擰著一根消音管,開槍的聲音非常小,也幾乎沒有槍焰火。 這槍用來執(zhí)行偵察任務(wù)再合適不過,但由于打起來沒什么勁頭,我們都戲稱它為“小水槍”。 扳機(jī)被王軍英扣動,子彈也瞬間飛膛而出射出。果然,“小水槍”的聲音很小,就跟鐵釘釘上木板的聲音差不多。子彈擊中了大猴子的肩膀,可誰知這一槍下去,子彈的威力好似跟那出膛的微弱聲音一起變小,僅僅打了大猴子一個趔趄。 趔趄之中,大猴子嘶叫一聲,猙獰的面目更加猙獰,它絲毫不在意肩膀上的痛楚——也或者是子彈根本沒有打疼它。只見它頭顱一甩,長發(fā)一飄,竟又繼續(xù)朝我們沖來。 天娘誒!沒想到這大猴子的皮那么厚! 王軍英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情急之中他慌忙著放下手槍,躺在地上的他,快速動起手肘往后退,卻沒有迅速補(bǔ)上第二槍。 大猴子離王軍英僅還有幾步距離,再過不了兩秒鐘,發(fā)怒的大猴子就要扯住王軍英的雙腳,將他撕成碎片!這位訓(xùn)練有素的偵察兵,為什么不繼續(xù)補(bǔ)槍,阻擊大猴子? 瞬間我反應(yīng)了過來,王軍英不是嚇謊了神,必定是他手中“小水槍”,射擊模式?jīng)]有調(diào)整好。 “小水槍”的官方名稱是六七式微聲手槍,這槍設(shè)計得很怪,保留了非自動和半自動兩種射擊方式。那何為“非自動”和“半自動”呢? 非自動就是說,你扣下扳機(jī),手槍不會自動給你退殼上彈,需要像老式步槍那樣手動退殼上膛。也就是說,“小水槍”如果調(diào)到了這一檔的射擊模式,你打了一發(fā)子彈,就需要用手拉一下套筒,從而完成“退殼”、“上膛”、“閉鎖待發(fā)”這三個步驟。 而半自動,就是你扣下扳機(jī),子彈飛出之后,手槍會倚靠機(jī)械工作,自動退殼上膛,直至彈匣空了為止。 王軍英肯定是把手槍弄到了非自動的射擊方式,所以不能迅速補(bǔ)槍。 而其他幾個人,都沒料到這大猴子能中槍不倒,所以趴在地面的他們,手里的沖鋒槍都還沒來得及舉起。見大猴子中槍不倒、急速逼來,王軍英一退,后面幾人也像是慌了神一般,也跟著扭起身子往后快退。 但是鋼槍豈有畏懼rou身的道理,我心頭一罵,迅速將手里的沖鋒槍拿至頭前。拉栓上膛,我趴在地面,以一個臥姿,不由分說就朝大猴子打了五六發(fā)子彈出去。 沖鋒槍也是偵察部隊(duì)配發(fā)的消聲型號,帶著消音大管子那種。但這槍的消音效果不如“小水槍”效果好,幾發(fā)子彈射出,“噠噠噠”的槍聲即刻響起。盡管套著消音管子,但槍聲在這狹小的洞xue空間里,仍然非常的響。 果然rou身敵不過子彈,我這幾發(fā)子彈一射,那大猴子即刻被連續(xù)飛來的子彈沖得側(cè)退回去。 一聲嗚喊,毛絨絨的大猴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人熊 這便是工具的力量。人類主宰地球,并不是靠蠻力,而是靠腦袋里的智慧。 奈何大猴子的身軀再壯大,力量再是驚人,也抵御不了幾顆鋼鐵子彈。倒地之后,血液很快從大猴子的黑毛里滲了出來,它左捂右捂,上喊下喊,恐怕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明所以的傷害。 同時,它那張猙獰的面孔,也扭曲出了悲傷、痛苦的表情,就跟受了槍傷的人類一模一樣。 這恐怕還真是一個成了精的大猴子。因?yàn)樗松砩系暮诿渌胤教幌窈镒恿恕?/br> 大猴子倒了地,大家也都松了口氣,紛紛從地上站起身,端槍上膛。如果超越認(rèn)識的東西,可以用已知的事物去解決,那它也就不可怕了。我倒是非常想去看看,那躺著的大猴子,究竟是猴精,還是土人。 “喲呵,把你能耐得,還他媽想學(xué)革命烈士堵槍口!”旗娃端起沖鋒槍,罵了一句。別看他現(xiàn)在那么大膽神氣,剛才大猴子襲來的時候,這小子也是嚇破了膽,趴著往后退了好幾米。 王軍英cao作好手里的消聲手槍,上好了膛,對準(zhǔn)了大猴子。 危機(jī)已經(jīng)化解,局勢已經(jīng)扭轉(zhuǎn)。幾人都捏穩(wěn)了槍,如果那大猴子再要有什么“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舉動,恐怕就會被我們打成漏水篩子。 果不其然,中槍之后的大猴子還不甘心,它不打算就這么算了。只見它頭顱一甩,獠牙呲嘴,怒目之中竟又站立了起來。 “啪!” 劉思革眼疾手快,在那大猴子還未站立完全的時候,就向它的膝蓋打了一槍。瞬間,那粗壯的腿腳,跪了下去。大猴子以一個半跪的姿勢,面向著我們。 不明所以的力量,讓它再次暴跳如雷。但事實(shí)上,幾顆子彈造成的傷口在不斷侵蝕它的力量,不論有多大的怒火,都再釋放不出。 大猴子抱著中彈的腿部,它用手撥開毛發(fā),驚恐的查看傷勢。黑毛之間滲出的血液,讓它發(fā)出嚎哭一般的哀叫。 哀叫聲跟正常人發(fā)出的完全不同,那嗓門兒很奇怪。聽得讓人發(fā)慌。 “要不我往腦袋開一槍,斃掉算了?”我瞄準(zhǔn)著它,問黃班長。 “不急,再等等,放它自己跑最好。”黃班長說,“大家還要在洞里休息?!?/br> 盡管我非常想斃掉它,再上前看個究竟。但黃班長說得很有理,放它跑掉最好,跑出去它一樣也要流血到死。試想,如果在洞里把它斃掉的話,至少還要拿三個人才搬得出去。 并且,洞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股惹人反胃的惡臭,想必就是那渾身黑毛的大猴子散發(fā)而出的。我可不想和它親密接觸。 再說回那似人非猴的大猴子。大猴子的皮,應(yīng)該要比咱們的糙,恐怕也要比咱們耐痛。嗷嗷幾聲哀叫后,它就又抬起披頭散發(fā)的頭顱,盯向我們。懼怕的表情現(xiàn)在了它的臉上,只見那雙充滿精慧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大猴子就捂著傷口,費(fèi)力的站起身來,然后一瘸一拐的朝洞口走去。 在那條通往洞口的甬道前,它還不忘扭回頭,瞪了我們一眼。那披頭散發(fā)下的怒視,讓人不禁打顫。我估計,這鬼玩意兒心里在想著如何報復(fù)咱們呢。也是,六個人搶了它的窩,還置它于死地,真要講道理的話,我們是說不過去的。 回頭一個怒瞪之后,它就顫顫悠悠、一瘸一拐的消失在甬道的黑暗里。而大猴子剛才倒地的地方,還留著幾攤新鮮的紅色血液。洞xue里的六個人,在原地聽候了兩分鐘,直到跳耀的火光開始變暗、周圍再沒任何動靜,才都放下了槍。 黃班長往火堆里添了兩塊柴,然后說:“出去看看?!?/br> 王軍英和我對視一眼,兩人就穿好鞋,帶上旗娃一起出洞。走完那條甬道,發(fā)現(xiàn)擋在洞口的芭蕉葉已經(jīng)被扯下。三人舉槍警戒,摸出了洞口。這時雨已經(jīng)停了,夜里的山風(fēng)刮得人很涼。 天上的烏云不見了蹤影,僅有一口明亮的皎月掛在空中,甚是迷人。在洞里憋了幾小時,才發(fā)覺這洞外的空氣暢朗怡鼻,頓覺神清氣爽。 夜幕下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山里的蟲鳴之外,再聽聞不見任何事物。端著沖鋒槍,我們掃視了周圍一圈,沒再發(fā)現(xiàn)大猴子的蹤跡。仗著夜色,滿身黑毛的大猴子可能藏在樹林里的任何角落,說實(shí)話,就算是現(xiàn)在手上拿著槍,我仍還是不敢離其他兩個人太遠(yuǎn)。 那毛絨絨的怪物在這山林里就如鬼魅一般,回想起它那猙獰的面容,強(qiáng)壯的身軀,我心里開始滲出了寒意。 見大猴子已經(jīng)遠(yuǎn)離洞口,我們就沒再繼續(xù)搜索,而是卡好幾片芭蕉葉,擺好被踢亂的罐頭陷阱,便匆匆退回了洞里。想必旗娃和王軍英,也懼怕那鬼玩意兒忽然從哪里撲出來吧。 石道里還殘留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大猴子身上的味道果然很重。退回洞里,黃班長他們都還站在原地。 “走了?”黃班長問。 王軍英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拈起一塊芭蕉葉,蓋住了那灘礙眼的血跡??纯幢?,這才剛?cè)肓璩?,還能休息很長一陣子。緊急情況已經(jīng)過去,我放下了槍,上好保險,回籠的困意讓我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都說越南猴子、越南猴子,沒想到越南猴子長這么壯。”旗娃望洞口望了一眼,“還他媽修煉成了精,長得跟個人一樣!” “它怎么進(jìn)來的?”我問。 旗娃答:“剛才我不是蹲在這兒守崗嗎,就聽見那鬼東西踩著了外邊的罐頭片子,叫了一聲。還沒把你們?nèi)冀行涯兀丸颇莾赫局??!?/br> “還以為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咱,把我尿都嚇出來了?!逼焱扌α艘宦暎敖Y(jié)果是他媽的越南猴子?!?/br> “那應(yīng)該不是猴子吧。”鄧鴻超驚魂未定,他揉了揉眼睛,插話道。 “不是猴子還能是啥,我看建國哥說得對,是猴子成精了?!逼焱薹瘩g說。 鄧鴻超搖搖頭,道:“我看它長得跟書上的北京人很像,但肯定不是猴子?!?/br> 旗娃甚是驚訝,趕緊回話說:“啥?北京人?你就扯吧,我小時候就在北京長大,北京人啥時候長那樣了?鄧大學(xué)生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不是北京的人,是北京猿人?!编國櫝s緊補(bǔ)充說,“猿猴的猿,你聽錯了。說不定我們把它抓回去,還是新發(fā)現(xiàn)呢!” “哎!我竟然忘記照相了!”鄧鴻超一拍腦門。 “你們都講錯了,那東西叫野人,我那老家疙瘩就有?!眲⑺几锾上律恚恼f了一句。 “野人?”鄧鴻超轉(zhuǎn)過頭,興頭冒起。 我們也紛紛看向劉思革。 劉思革沒想到我們這么感興趣,他側(cè)頭看了幾人一眼,然后閉回眼睛說:“是嘛,就叫野人啊,上歲數(shù)的老人家也叫它人熊。我那個村里頭,老人小孩都曉得山里有這個東西,說是經(jīng)常來偷糧食,還要抓婦女?!?/br> “這東西精得很,天一黑,它就挨家挨戶的敲門,拍窗子,在屋外頭嘿嘿的笑,所以村里頭的人睡覺都在床頭放著刀?!眲⑺几镅a(bǔ)充道。 “我cao!”旗娃驚嘆了一句。 “反正我呢也沒見過,只聽說那東西渾身是毛,兩條腿走路,就是山里頭的毛人?!眲⑺几锛?xì)聲慢語,“我猜剛才那東西就是野人吧,沒啥好新鮮的?!?/br> 我接話說:“我還以為咱偵察兵才是野人呢,沒想到今天碰著一個更野的!” 王軍英擺弄著“小水槍”,對我的玩笑回以微微一笑。 “再野也他媽野不過槍子兒!”旗娃給沖鋒槍關(guān)好了保險。 說完,大家在噼啪噼啪的火焰聲中沉默下來。 旗正打了個哈欠,躺下身子,又說:“哎,可惜了,沒好好去看看那鬼東西是公是母,帶把兒不帶把兒!” “都別說了,睡覺?!秉S班長下了命令,“管他是人是鬼,都跟我們沒關(guān)系,該睡覺的抓緊睡,該守崗的守崗,六點(diǎn)出發(fā),現(xiàn)在馬上一點(diǎn)了,還有時間休息?!?/br> 盡管我困意綿綿,無比想躺回去來一輪回籠覺,但按照順序,現(xiàn)在剛好是我的崗次。我只好站起身,活動幾下拳腳,抽了幾根煙,這才將困意驅(qū)趕走。除了鄧鴻超那小子還在坐著思考些啥,其他人都一頭躺下,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微弱的鼾聲。 而鄧鴻超呢,他坐著想了一會兒,就起身在洞xue里找了幾撮紅毛,湊到火堆旁研究。這小子,也不嫌那毛臭。但沒隔一會兒,他也失去了興趣、頂不住困意,躺下睡去。我呢,只能羨慕的打幾個啞巴哈欠,抱起沖鋒槍直直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