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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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地盤,蘇聯(lián)的字母,這種組合,我怎么可能猜不到答案!驚愕的腦回路飛速運轉(zhuǎn),我一下就明白了現(xiàn)在的處境。 我們沒有被水浪沖出來,沒有逃脫地底下的無盡黑暗,這里也不是什么越南人的水庫。歪打正著,無心插柳,咱們現(xiàn)在碰見的,恐怕就是那些蘇聯(lián)人的地底工程!我們借著地下的空腔,借著暗暗漲潮的地下水,搭了一道“順風車”。 楞盯著光束下的鐵銹板子,我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相信。 旗娃也許看到我的臉上起了變化,他又吼著問我:“這寫的啥?” “蘇聯(lián)字!”我左右轉(zhuǎn)著腦袋,對他倆吼答,“我們這是到地方了!” “蘇聯(lián)字?”旗娃睜大雙眼,向我確認道。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忘記了寒冷。 王軍英伸手拿過了鐵皮板子,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不可能吧!”旗娃繞過我身前,走向王軍英那處。 我愣看著他,沒有回答。 那個關(guān)于此行目的的故事,那樁幾十年前的離奇事件,在“達瓦里?!钡哪盥曧懼校诼÷∽黜懙乃曋?,忽而全全涌出了腦海。事實上,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磨難之后,我對這場任務的終點,對咱們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抱任何信心了。 就像在天坑里說的那樣,任務不任務,軍功不軍功,雖然表面上不說,但實際上已經(jīng)沒人關(guān)心。咱們的首要任務,是活下性命。我怎能想到,它會在這種情況里意外的出現(xiàn)。堅硬的水泥,發(fā)銹的鐵欄,讓幻想中的那個故事,開始具象起來。 很驚喜,也很失望。驚喜那個離奇事件的事發(fā)點,就在腳下,咱們經(jīng)歷的那么多磨難,沒有白費。失望我們還困于地底,無處可逃,遙遙無望。這下子,整件事情又扭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總的來說,意料之外的突如其來,讓我頓生矛盾之感:我想去解開那個琢磨已久的謎團,但同時,我更想逃出這里,重回光天化日。 “排長,你也認得了蘇聯(lián)字嗎?”旗娃還在追問著王軍英。 王軍英在光束下?lián)u了搖頭。 “那……”我剛想說句什么,卻見余光里傳來異樣,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我和王軍英,是靠著水泥道上的鐵欄而坐的,我的右側(cè),就是那水泥道伸延進黑暗里的方向。異樣,也就是從那里傳來。 轉(zhuǎn)頭一看,那光束之外的徹底黑暗中,竟然亮起了兩大坨鮮紅的幽詭光團。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紅燈停 光團大概有人腦袋那么大,它們橫處在一條直線上,分隔有距。猛的一看,那就像是黑暗里的兇猛怪獸,突然睜開了血紅的雙眼。而如眼一般的紅光,正好就在水泥道延伸過去的那方向。 驚怪的景象,讓我全身一炸,顫抖一下就坐起了身子。我下意識的就抓起沖鋒槍,拿起手電筒,對向那幽詭的光團。 這他娘是啥? 但是手電筒比不得探照燈,一道直光射出去,沒多久就窮盡了光力,根本探不到那紅光的位置。看來,那紅團光線的位置,比我想象中要遠。我這一驚一乍的舉動,自然也驚動了旗娃和王軍英,他們丟下鐵片,隨我一道站起了身。 但是,那兩坨紅光,并沒有任何動作。它們只是穩(wěn)穩(wěn)的在黑暗中亮起,再無任何響動。我也明白過來,那不可能是什么怪獸的眼睛,而是人為制造的燈光。因為,紅光漫散,必定是什么燈泡發(fā)出來的。 燈光?誰開的燈? 旗娃兩手握上銹跡斑斑的鐵欄,不知是因為驚詫,還是因為寒冷,竟又打起了哆嗦。 “那他媽是啥!”他伸出腦袋,大聲吼著。 沒人回答他,也沒人回答得出來,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幽詭的紅色光團,靜待其后動。燈不會是石頭里蹦出來的,肯定是人造的,而要將燈打開,自然也需要人。一時間,我那冰僵的身體,隨著急速上升的心跳,似乎暖和了不少。 按照剛才的發(fā)現(xiàn)來看,這地方,十有八九都是跟咱們的任務有關(guān)。但是我又想到,黃班長講的那個故事里,根本沒有提到有什么瀑布,有什么地下湖泊啊?可是鐵皮字牌上的信息又說明,這里的的確確是蘇聯(lián)人修起的鋼筋水泥,千真萬確,不會假。 難道說,蘇聯(lián)人不只在越南進行了一項工程,咱們現(xiàn)在闖來的,是另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的蘇聯(lián)人,并沒有撤走。他們會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便才打開了警報燈?因為警報燈都是紅色,這是國際上通用的一個常識。 想到這兒,我立即將光束調(diào)下,射向那狹長的水泥道。如今是中蘇交惡,要是真被蘇聯(lián)人逮著了,咱們也沒好果子吃。但是,白晃晃的燈光下,簡陋的水泥島上,仍然是靜幽幽的一片,看不到?jīng)]任何變化。我腦袋里所幻想的蘇修毛子兵,并沒有出現(xiàn)。 光束有極限,無法將狹長的水泥島全全照亮。至于說那前方的黑暗里有無異常,我就不得而知了。水聲隆響中,也無法聽到那紅色光團方向的動靜。王軍英掏出手槍,佝僂下身子,示意我們也壓低身姿。 心臟砰砰砰的跳,情況來得太突然,我端好沖鋒槍,直直的對向水泥島那不見邊際的方向。旗娃慌忙找好衣服鞋襪,亂手亂腳的穿上。 彎下身,我們靠著鐵欄,作為“掩體”。我也這才想起,手中的沖鋒槍已經(jīng)損壞掉了,舉在手中,無異于一根鐵棍。便匆忙取出了腰間的“小水槍”,進行戰(zhàn)斗準備——誰會想到,這幽靜的地底下,竟還住著人!而且,還是蘇聯(lián)人。 紅色光團仍然穩(wěn)穩(wěn)的浮在原地、鑲嵌在黑暗中。光束對向的水泥道,也并無異物闖進。 如果說,咱們真是被蘇聯(lián)人發(fā)現(xiàn)了,那無論做什么,都是無濟于事。后面就是水泥道的盡頭,盡頭下面是無盡的地下湖泊,而隊伍剩下的四個人中,有一個病號,其余三個就還剩兩把手槍——別說什么蘇聯(lián)毛子兵了,就是來一隊越南娃娃兵,咱們都得歇菜??! 那,如果有人沖過來了,我們該怎么辦?就地投降?還是投入水中,負隅頑抗?就目前來說,咱們甚至都沒地方可以跑。投降的話,我們面對的又該是什么?我曾經(jīng)聽聞過一些關(guān)于蘇聯(lián)“大清洗”的故事,他們對審訊很有一套。 如果咱們的目的被其知曉,那所帶來的問題,恐怕就不是死幾個人那么簡單了。那必定會引發(fā)我根本不敢想的問題。 不過,旗娃脖子上還掛著一顆光榮彈。咱們還有這條最壞的打算可以選。 隆隆的水響,大片的黑暗,正是延展想象力的大好時機。我好像聽到了一隊又一隊的蘇聯(lián)毛子兵在吹哨集結(jié),也好像看到了黑暗中有無數(shù)槍口正對著咱們。我聽聞過珍寶島,也經(jīng)歷過蘇聯(lián)對華核威懾的時期,所以對那個國家,有很多種印象。 它是熱心的老大哥,也是可怖的紅色惡魔。就跟眼前的紅色光團一樣紅。關(guān)系最緊張的那段時間里,毛主席放出過狠話,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蘇聯(lián)做好早打,大打,打核戰(zhàn)爭的準備。 話雖是這樣說,但每個人心里都有桿秤,知道蘇聯(lián)不好惹,而對于我這種小個體來說,在經(jīng)歷過那個年代的氣氛后,對蘇聯(lián)這個國家,自然是有那么一點兒懼怕。但是說怕,目前反正沒有后路可退,也說不上有多怕。說不怕,在現(xiàn)在的境地下,那是騙人的。 就這樣忐忑不安的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鄧鴻超的咳嗽聲,在蓋耳水響中微弱的響起,我們才從直勾勾的注探中,緩回了一絲神。 王軍英立馬回過身,察看那小子的情況。而我,還注意著那鮮紅的光團、盯著那狹長不見尾的水泥島,丟不開眼?;仡^一看,鄧鴻超那小子,還是暈沉的閉著眼,費勁兒咳嗽,沒有完全蘇醒過來。 “咋辦啊?”旗娃將背囊抱了起,“瞎地方咋還亮起紅綠燈了?” “咱們是不是該撤了!”他詢問著王軍英的意見。 王軍英放下鄧鴻超,吼道:“哪里都不要去!” 之后,我們“盤踞”在水泥道的盡頭,又與那紅色的幽光對峙了一陣。那時候的情況,我們唯有忐忑的等待,沒其他選擇。前有未知,后有暗水,那是一個相當無助的境地。不過實話實說,在心頭的惶恐中,我還抱有那么一絲僥幸。因為,我實在不能相信,越南的地底下,還有鮮活的蘇聯(lián)人待著。 可是,沒有人的話,燈又是怎么亮起的呢? 問題一個接一個,卻又一個也答不上來。長久的對峙下,我越發(fā)感覺不對勁兒。如果真是有蘇聯(lián)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按理來說,現(xiàn)在早就集結(jié)好隊伍,前來圍剿咱們了。我們不是什么奇珍異獸,他們犯不著遠遠的偷看咱們。 況且,那兩束紅光,并不能照耀到我們。黑暗里,倒是我們的光束,更為顯眼。要阻擋,要攔截敵人,肯定是打兩束睜不開眼的大汽燈過來,困于光下。不對,太不對勁兒了,我開始猜測,會有什么人為之外的因素,會讓燈光亮起? “我說,”旗娃又忍不住猜測起來,“那該不會是黃班長打出來的信號吧?” 我猶豫的搖搖頭,不贊成這個猜想。 紅燈的位置,離我們有一定距離,假如黃班長和我們一同落入了誰,它也很難在這段時間內(nèi)游過去,再打開這些紅燈。再說了,黃班長怎么可能知道這里有燈?他要是還活著,肯定是往咱們的光束靠過來。 但,也不能一口咬死。 燈光還是穩(wěn)穩(wěn)的鑲嵌在黑暗里,紋絲不動。隆隆作響的水聲,開始惹人心煩了。 鄧鴻超這時候被王軍英扶坐了起來,我忽然想到,這小子不是會講蘇聯(lián)話嗎?那塊銹鐵上的字,他一定認得全!字認全了,說不定就能摸到線索了。想到這兒,我立即撿起地面上的鐵塊,湊到那小子面前。 “大學生,”我在他耳旁吼著,“你快清醒清醒,認認這上面寫的些啥!” 說著我拍了拍他的后腦,讓他快些清醒。手電筒和鐵塊同時舉在他的面前,這小子睜開恍惚的眼睛,看了幾眼,然后就像畏光一樣,別過頭,閉回了眼睛。但他嘴里,在胡亂念叨著什么。水聲巨響中,哪里聽得到半個字。我只好將耳朵湊了過去。 “黃.”他似乎在說,“黃班長.包.丟了.” 我有些急,就連拍幾下他的臉頰,吼道:“清醒點兒!大學生!” 但是這一拍,竟他娘將它拍暈了回去。這大學生,也太脆弱了點兒吧,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知道了鐵片上的具體信息,也不一定有作用。因為上面的蘇聯(lián)字母,就已經(jīng)是信息了。 只是說,那亮起的紅燈,又是另一條信息,我們摸不著門道,更無法解讀。 見紅燈穩(wěn)亮,焦慮的事物遲遲不來,咱們的內(nèi)心,焦灼到了極點。過了五分鐘,還是十分鐘,三個人決定不能再這樣焦待下去。如果真是被蘇聯(lián)人逮住了,咱們也沒處可跑,與其在原地擔驚受怕,倒不如主動出擊,走過去看個究竟。 至于說失蹤的黃班長,看這樣子,多半是回不來了。他要是沖下了水,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光束。相反的,他要是沒沖出來,又或是沖到什么地方,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將他找回來。 我們決定放棄他。 各位設身處的想,在當時那種環(huán)境下,即便心中有再大的哀悼之殤,也被奇詭的遭遇所沖淡不少——畢竟自身的安全,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 紅燈停,綠燈行,我們收好了晾擺的物品,在濕氣裹身中,準備去闖一闖紅燈。沖鋒槍雖然壞了,但我舍不得丟,掛在身上,不至于那么空,能多點無謂的安全感。王軍英背上了鄧鴻超的背囊,他和旗娃一起,將迷迷糊糊的鄧鴻超扛了起來。 我一手拿著“小水槍”,一手舉著手電筒,領(lǐng)在最隊伍最前,朝那未知的狹長水泥道邁去。 紅色的光團還是持續(xù)亮起,它像一個指路的燈塔,也像怪獸惡魔的雙眼,注視著向它靠近的四個人。 步子邁得很慢,我們走得很小心。即便有光束探路,但盡頭處始終有黑暗,而那些黑暗里,說不定就堵著一隊雙手后背,兩腿跨立的毛子兵。我忽然覺著,這種地方鉆出個大活人,要比住滿怪物的天坑,驚悚一萬倍。 走了一段距離,就發(fā)現(xiàn)水泥島上,竟然架著有路燈。路燈每隔幾米就會出現(xiàn),這也合情合理,要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施工、居住,怎么可能缺少光源。路燈如果全都運轉(zhuǎn)起來,這地底下的黑暗,應該會被照得通天白亮。那,這個水泥長島修起來又是做何用處的呢? 接著,朝著那紅色光團慢步邁移中,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水庫 在那些簡陋的鐵欄下、在水泥島的邊緣,時不時會出現(xiàn)一些細小的條狀物。蹲下身,仔細一看,那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兒,而是一些發(fā)黑的煙屁股。煙屁股上蓋著霉黑霉黑的玩意兒,說不清楚是啥,但憑借外形,能看出絕對是香煙無疑。 同時,光看那表面,就知道這些煙屁股,恐怕有些年月了。煙屁股大多數(shù)都是煙絲盡無,光還剩個霉滑的過濾嘴??磥?,不知與我們相隔有多遠的時空里,有人在這兒撐著護欄,看著無盡的暗水湖泊,抽煙思考。 這個線索,讓我心里稍微安慰了點兒。不只是發(fā)霉發(fā)黑的煙屁股,這水泥長島的一切,都不像是人跡常動的樣子。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水泥表面附著一層不知名的物質(zhì),一腳踩下去,能清晰的看見腳印。 而咱們面前的前方,是平平整整的一片,哪里有什么腳印的影子。我開始覺得,之前的猜想,有些太過火了,如果蘇聯(lián)人還待在這里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可是,我對著那黑暗的里的紅燈又皺起了眉頭,那這兩坨幽詭的紅光,又是為什么突然亮起呢? 狹長的水泥島,比我猜想的還要長。小心謹慎的一步又一步中,只感覺身后的落水聲響越來越小,而面前的光束,卻還遲遲探不到長島的頭。行走中,我和旗娃也會左右探掃水泥道的兩側(cè),想找到其他線索。 但是,和之前一樣,水泥島之外,全盡是伸延無際的暗水。之前的疑問,又開始回蕩在腦袋里:咱們回想回想,黃班長講的那個故事里,并沒提及到如此多的水呀?這是工程體被大水淹了,還是黃班長講錯了劇情? 又或者是,膽大粗暴的蘇聯(lián)人,就如房地產(chǎn)開發(fā)那樣,真的搞了一個“蘇維埃軍事科研xxx號工程(第二期)”? 隨著距離的縮短,之前看起來腦袋大小的光團,這個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有胸膛大了。可是,就在手電筒的光力快要照耀到它們的真面目時,忽見斜上方、兩點鐘方向的紅詭光團一暗,忽然消失掉了。 它們默不作聲,好似察覺到了來者不善,轉(zhuǎn)瞬之間就消失了掉。熄滅也不是瞬間消失的熄滅,而是光線逐漸暗淡,不再奪目,直至全全隱入黑暗。 這一下,慢步邁移的隊伍,齊齊停住。紅燈滅停帶來的驚詫,不差于其忽而亮起了時候。剛還平息一點兒的身心,又被這景象驚回了血壓。我下意識的就甩過光束,瞄向槍口,準備一探究竟。 一開一關(guān),一睜一眨,這幽詭的紅色光團,真他娘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樣! 四個人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真怕那熄滅掉的燈光,是什么怪獸的眼睛,還會發(fā)出什么招式來??钢國櫝毂鄣钠焱蓿瞬街?,在濕滑的水泥面上沒踩穩(wěn),若不是借著鐵護欄穩(wěn)身,估計得摔一個后仰,活活將快要清醒的鄧鴻超摔暈回去。 不過,燈光的確是燈光,不可能是什么怪獸。它僅僅是熄滅了而已。怪的就是這熄滅的時間點。剛才得出的半段結(jié)論,還沒穩(wěn)上幾分鐘呢,這古怪的瞬息,似乎又在說明前方的黑暗里有大活人在cao縱——燈光,總不可能“自生自滅”吧? 事情到了現(xiàn)在,要說多怕,其實沒有多怕。強烈的好奇心,在心中占據(jù)了優(yōu)勢,壓倒了不知來源的懼怕。前邊兒有人也好,沒人也好,路都已經(jīng)走到這兒了,也談不上什么退路。不管怎么說,我都想過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鬼把戲。 幾個人無言的在原地停了一會兒,靜待聲息。但紅燈熄掉后,沒再亮起。捏穩(wěn)手電筒,舉好槍,我又繼續(xù)膽顫顫的邁出了步子。 四個人就這樣一路走了個二三十米,直到手電筒的光束,終于照耀到其他東西。 光束之中,水泥長島的盡頭,是一道鐵絲網(wǎng)門。不只是有鐵絲網(wǎng)組成的門,光束左右掃探,發(fā)現(xiàn)有門的左右兩邊,更有一片寬闊的鐵絲網(wǎng)群,與那扇網(wǎng)門一起,橫立在水泥長島的盡頭。而橫亙而立的鐵絲網(wǎng)之下,是橫于水泥長島的大片水泥體。 那前邊兒,好像有更大的空間。 我說得形象一點兒,目前掃探到的可見區(qū)域,大概呈一個“t”型?!皌”字上邊兒那一橫,就是在咱們前方、垂直于水泥長島的鐵絲網(wǎng)和水泥體。而“t”字下邊兒那一豎,便就是我們腳下的水泥長島。鐵絲網(wǎng)有如一道屏障,將伸延過去的水泥道,隔絕于前邊兒那更大的水泥體之外。 站在這個位置,光束射過去,視線便被鐵絲網(wǎng)擋得網(wǎng)影重重,看不透徹另一面的情況。但還是能看清,在我們的兩點鐘方向,在那兩三米高的鐵絲網(wǎng)后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坨高大的水泥建筑。 這好像是一棟水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