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安息日、拯救那個控制狂[重生]、從女尊世界回來后、孔門商女:傲世女當家、一口吃掉小甜糖、韶光慢、鳳頭釵、影帝太悶sao、拿下客戶的正確姿勢、劫掠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兵器,整把武器的長度估計也就三十厘米,比開山刀還要短。 ‘啪’的一聲,四姑娘手一抖,鋼叉居然是從中一分為二,落入了他的兩只手中。 “這東西喚作鐵尺,古代高手才敢用的武器?!?/br> 陳駝子先是吃驚了一下,然后跟我們小聲解釋道。 “這玩意看起來怎么像是日本忍者用的東西?”胖子在一旁插嘴道。 “鐵尺就是從唐朝時期流入日本的,被日本人稱為:三股叉。這武器一寸短一寸險,而且攜帶方便,后來反而給擅長刺殺的日本忍者用的爐火純青?!?/br> 陳駝子仔細解釋道。 那兩把鐵尺在四姑娘手中,仿佛變的有生命了一般,在他手中轉了個圈,然后四姑娘將左手的鐵尺狠狠的插進了人蠱的嘴巴里。 而讓我們吃驚的是,隨著四姑娘的鐵尺沒入人蠱的嘴巴,人蠱身上的黑毛居然不再繼續(xù)生長,而是逐漸縮回到了體內。 “駝子我看走眼了,這小子果然有點門道!他手里拿的不是普通鐵尺,而是發(fā)丘中郎將的鎮(zhèn)尸尺?!标愸勛哟篌@失色。 “什么是鎮(zhèn)尸尺?”我問道。 陳駝子有些興奮的解釋道:“鎮(zhèn)尸尺的歷史和摸金符一樣悠久。據說三國時期,曹cao想吞并天下,但因為缺少軍餉,所以曹cao秘密建立了一個組織為他盜墓,挖掘金銀珠寶以充軍餉,這就是后世臭名昭著的摸金校尉!而統(tǒng)率摸金校尉的官吏,則被封為:發(fā)丘中郎將。發(fā)丘中郎將往往都是經驗豐富,身手敏捷的盜墓高手,下墓前往往會帶上一對鐵尺,上面刻有:驅鬼鎮(zhèn)尸,百無禁忌八個大字。據說只要帶上這對鐵尺,在墓里不但可以防身,還可以克制各種各樣的粽子,非常厲害。不過三國以后發(fā)丘中郎將就斷了傳承,后世的盜墓賊竭盡全力都仿不出這種鎮(zhèn)尸尺。估計現(xiàn)在全中國也就剩下這兩把了,只要這玩意是真貨,咱們必定有救?!?/br> 砰! 突然蜈蚣棺發(fā)出一聲巨響,人蠱居然像蚱蜢一樣猛地彈了起來,我們幾個全部給這巨大的變故嚇了一大跳,陳駝子叫了一聲糟糕。 四姑娘眼見一把鐵尺沒用,劍眉微微蹙了下。他將另外一把鐵尺在手中一個反握,在人蠱心臟處的那個嬰兒腦袋上使勁戳了六七下,才整個兒釘了進去。 轟的一聲,人蠱被重新釘回了棺材里。 那人蠱在棺材里不斷掙扎,凄厲的聲音讓我們毛骨悚然,這是有多大的力道才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不過四姑娘至始至終都在死死壓著那兩把鐵尺。 在鎮(zhèn)尸尺的作用下,人蠱的毛開始縮回體內,而它掙扎的力量,似乎也越來越小…… 過了大約十分鐘,四姑娘才吃力的將鐵尺拔了出來。 “立刻把棺蓋封上,這東西我鎮(zhèn)不了多久,再讓它聞到人的氣味,我們就完了?!?/br> 四姑娘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冷冰冰的說道。 我和胖子趕緊過去幫忙,一起把那棺木給合上。 合上棺木的一剎那,我只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摸出一盒自己卷的煙扔了根給我,我們兩個人在那里吞云起霧。 “媽的老子現(xiàn)在跟做夢一樣!以前混生活的時候也做過土夫子,自以為見過天地了,今個兒來到這瘋子村,摸到這蜈蚣棺才知道以前那叫玩過家家?!?/br> 胖子精神有些恍惚地說道。 我嘆了口氣道:“咱這正事還沒摸到邊,就遇到這檔子兇棺,我他媽回去就跟公安局自首,說我借高利貸,讓他們趕緊把我關進監(jiān)獄。胖子啊,以后咱哥倆就算天各一方了……” “叮當啊你放心,現(xiàn)在追債的人這么專業(yè),哪里會讓你進去?說不得你還在路上就給人堵上了。到時候胖爺天天給你骨灰盒上三炷香,咱哥倆還是在一塊?!?/br> 我和胖子兩個人扯著嘴皮子,那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一下。 “援朝,那些村民走了嗎?怎么不見動靜了?!蔽覇柕馈?/br> 王援朝一直趴著墻壁,偵察兵出身的他一直都處于警惕狀態(tài)。 “應該不在周圍了,很安靜?!?/br> 王援朝輕聲說道,他抓著繩子身體矯捷地攀上去,確定安全之后這才示意我們可以出去。 “回去吧!這一趟能撿回條命來就算不錯了。”我苦笑著說道。 現(xiàn)在讓我稍稍安心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那種怪異的口渴癥狀,居然沒有再出現(xiàn)。 “明天一大早再離開,夜路不安全,周圍的林子太茂盛了,有什么危險很難發(fā)現(xiàn)。” 走在前面的王援朝說道,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 我心里多少覺得有些對不住王援朝,畢竟這一次我跟他承諾能掙一大筆錢才把他拉下水的,但現(xiàn)在卻是一無所獲。 村子完全恢復了平靜,我們路過一戶院子,居然看到有個老人在煮飯,根本就無法聯(lián)想到他們先前的癲狂。 “小心!” 王援朝猛地停下了腳步,在我們面前,老村長扛著一把鋤頭和三四個村民迎面走來,我驟然變得緊張起來,生怕這幾個瘋子又對我們攻擊。 不過幸好,這種狀況并沒有發(fā)生,他們幾個人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自顧自離開,并沒有理會我們。 “真他奶奶的邪門,這里上上下下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莫非真是那蜈蚣棺改變了這里的風水,生出來的人都是傻子神經病不成。” 胖子低聲說道,我忽然覺得抓住了什么重點,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我們還是回到了老村長的破房子里,畢竟這里我們都住了一個晚上了,算是比較熟悉。 “四姑娘呢?剛才不是還在我們周圍的嗎?” 回到了老村長的屋子,我們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四姑娘并沒有跟著我們一起回來。 “不會出事了吧?”胖子順口說道。 “這人賊精著呢,小胖子你再多九條命都沒有他命硬,信不信?”陳駝子一臉冷笑。 第18章 發(fā)丘中郎將 “對了老陳,你剛才怎么死都不肯按照四姑娘說的做,難不成這里有鬼?” 剛才四姑娘在我不好問,這會兒趕緊問陳駝子。 “對啊,我們之前口渴的癥狀似乎真的消失了,我說老駝子你可別錯怪了人家一片好心!”胖子也在一旁插嘴道。 “哼,看他亮的兵器,應該是當世唯一的發(fā)丘中郎將,但是今個兒見他行事詭譎,哪里有半點規(guī)矩?要我說,他是苗疆邪術的傳人才是真?!?/br> 陳駝子一臉冷笑著說道。 據說發(fā)丘中郎將的兵器,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用,平時下墓點xue全靠十根手指。 每個發(fā)丘中郎將的手指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訓練時要準備一個炭火燒得正旺的銅盆,銅盆里放一些雞蛋,然后用雙指在銅盆里夾雞蛋,練完五年以后,繼續(xù)用手指甲蓋敲核桃,敲橄欖核,一擊必碎才行。所以發(fā)丘中郎將的手指都堅喻鋼鐵,可以刺穿棺木,夾出陪葬品。 但發(fā)丘中郎將里卻有個嚴格規(guī)矩,那就是每趟只能夾一次陪葬品,夾完以后,不管成沒成,哪怕棺材里還有數不清的寶貝,都得閃人。 這是發(fā)丘中郎將的規(guī)矩,我聽我爺爺說過,其實發(fā)丘中郎將的規(guī)矩比起這些明面上說的要繁瑣得多,這些祖師爺定下的規(guī)矩一定要遵守,而且還得發(fā)毒誓。而隨著‘土活’越來越難做,發(fā)丘中郎將的傳人幾乎已經絕跡了。 陳駝子繼續(xù)說道:“不能碰棺材里的尸體,這是誰都知道的。而在粽子身上滴血,讓粽子接觸到新鮮的血液味道,才是大大的禁忌!” 陳駝子陰沉著臉搖了搖頭,說到這里就沒繼續(xù)了。 我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陳駝子這個說法倒也不是嚇唬我們,我看過一個湘西趕尸人的筆記,他們趕尸就是用自己的鮮血為引,然后讓尸體在后面跟著跳。 若是平時,這種邪門的方法我當然是不屑一顧,但是在剛才的那種情形之下,我?guī)缀跏橇駸o主了,幾乎是四姑娘說什么就做什么。 “管他娘的什么吉不吉利!明天咱爺幾個就天高皇帝遠了,這大粽子吃了胖爺的血記住了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坐飛機過來咬我,切?!?/br> 胖子一屁股坐在村長的床上,完全沒把陳駝子的話當回事,才一會兒這胖子就鼾聲震天,陳駝子很快也睡著了。 “我去外面轉轉?!?/br> 王援朝朝我點了點頭,就走出門外,這是他的習慣,沒有徹底放松的時候。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一點困意都沒有。 我看著我爺爺留給我的東西,一份地圖,一本日記,還有一張相片。 從頭到尾,我仿佛都在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著,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別人事先安排好了一樣,我感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陷阱里,但具體情況卻又說不上來。就像四姑娘和明叔,他們兩個人對當年的事情一定知道很多內幕,但是他們卻又從來不肯多說。 “我說叮當啊趕緊睡覺了,你他娘的還能從相片里看出個媳婦來?!?/br> 胖子翻了個身,然后迷迷糊糊地說道。 “相片?” 我眼睛的視線落入了那張相片中,在最中間是我爺爺,我爺爺右邊是曹四指,左邊是明叔,我繼續(xù)看著周圍的人,突然之間,我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我見過。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泛起一種極為強烈的熟悉感,這個人我見過,而且是近期見過!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雙手擋住了那個人的頭發(fā),又仔細看了一遍。驟然之間,我渾身猶如墮入冰窟之中,我終于明白那種被算計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 “胖子,老陳你們快起來!援朝你也回屋?!?/br> 我大聲吼了一下,然后把旁邊的胖子踢醒,胖子睡得正流口水,被我踢醒之后勃然大怒,揪住我領口就要打人。 “你他娘的別鬧了,趕緊抄家伙!先把那老村長抓起來拷問一下再說,咱差點被這死老頭耍了?!?/br> 我神色凝重地對胖子說道。 “什么情況?我說叮當你他娘的說清楚點,別整的我莫名其妙的?!迸肿勇牭挠行┟院?/br> “快!先出發(fā)把那老頭抓住先,我怕他溜走了?!蔽医辜钡酶鸁徨伾系奈浵?。 我們幾個人風風火火地出門,然后在村子里瘋狂地尋找老村長的蹤跡,最后終于在四點多的時候,在一個村民家里發(fā)現(xiàn)了老村長的蹤跡。此刻老村長正在屋子里啪嗒啪嗒地抽著旱煙,有個年輕人則是在床上睡覺。 我二話不說,對著木門就一腳踹過去,老村長有些渾噩地看著我們,模樣呆呆的。 我一臉冷笑地對胖子說道:“胖子先把這老頭給綁起來,我看他還怎么裝瘋賣傻!” 胖子雖然是給我搞的莫名其妙,但他還是熟悉我的性格,知道我這人除非是有理由,要不然做事不會這么干脆。 于是他配合地拿出麻繩,把老頭的雙手反綁起來,我們三個則是死死地盯著他,生怕他搞出什么事端。 不過老頭卻異常配合,絲毫不見有什么反抗的跡象。 “我問你一句,你跟李衛(wèi)國什么關系?”我厲聲喝道。 老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那種略微恐慌的模樣真的讓人無法產生任何懷疑的理由,這人要不就是裝瘋賣傻多年早已成精,要不就真的是個傻子。 我一臉冷笑地說道:“你他媽給我老子繼續(xù)裝,死到臨頭了知不知道?!?/br> “我再問你一遍,你跟李衛(wèi)國是什么關系?” 我把相片猛地扔在了老頭面前,然后瞇著眼睛一字一頓的道:“要不要我?guī)湍惆涯愕奈恢弥赋鰜???/br> 這老頭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村長,他是當年我爺爺盜墓團隊的成員之一:老金頭! 我爺爺在相片背后用鉛筆寫了每個人的名字。 只不過他當年的發(fā)型,還有年紀和現(xiàn)在相差太多,所以這才讓我們幾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一直覺得在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剛才捂去頭發(fā)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居然就是哨子村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