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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快穿]為你報仇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賈迎春伸出手去摸了摸繡橘的額頭,觸/手guntang。這丫頭病得厲害,拖不得了。

    走到桌子前方拿起茶壺掂了掂,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大半壺茶水。一氣兒將里面的冷茶都喝下去,身上添了些力氣。她返回到床邊,揭開被子,將里面的小丫頭抱了起來,喘著氣兒邁步朝外面走去。

    路上遇到回屋來的婆子丫鬟,看到奶奶手里抱著繡橘往外走,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幾乎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賈迎春抱著繡橘回了自己的屋子,雖然也談不上奢華,但還是比后座房好多了。將繡橘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之后,她走出屋子,大聲喊道:“來人,有還在喘氣兒的沒有?”

    喊了好幾聲之后,方才走進(jìn)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婆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奶奶有事?”

    賈迎春冷冰冰的看著婆子,說道:“沒事我叫人做什么?趕緊出去,請個大夫進(jìn)來,繡橘的身子拖不得了?!?/br>
    婆子墊著腳朝屋子里面看了看之后,撇撇嘴說道:“我看繡橘姑娘是懶的吧?奶奶倒杯涼水潑到她臉上,興許人就能起身了?!?/br>
    賈迎春聞言也不生氣,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倒了一杯子冷茶出來,照著婆子就當(dāng)頭潑了過去。婆子驚叫起來,頂著一頭水珠子,跳著腳喊道:“奶奶這是做什么?就這般糟踐人不成?”

    賈迎春淡淡的說道:“你老人家不是說,犯懶的人照頭潑一杯涼水就好了嗎?我不過照著你說的話去做,你跳什么腳?”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婆子看著賈迎春沒有感情起伏的眼睛,吶吶不成言。從來不曾將這個軟弱的奶奶看在眼里,今日卻不知為什么,竟有些個畏懼她了。賈迎春不耐煩的挑了挑眉,道:“還不快去?”

    婆子不敢再繼續(xù)推脫,只好說道:“奶奶,銀子……”

    聽了婆子的話,賈迎春這才想起來請大夫是要花銀錢的。她走回到屋子里,打開箱籠看了看,除了幾件舊衣服之外,空空如也。在記憶里尋找了一下,原主陪嫁來的值錢物件差不多都被孫紹祖給拿走了。有的他拿去喝花酒去了,有的則分給了小妾通房們。沒奈何,她從梳妝匣底層找出一根銀身金頭的云紋釵,遞給婆子道:“拿這個去吧。”

    婆子接過云紋釵掂了掂,轉(zhuǎn)身離開了。賈迎春站在原地手撐著下頜思忖道,人說無錢寸步難行,須得找那孫紹祖把銀錢首飾都拿回來才行。

    天色將晚的時候,大夫進(jìn)了府。他看了看繡橘的氣色,又替她診了診脈,而后對賈迎春說道:“再晚一會子,人恐怕就救不回來了。我這里開個方子,每天兩副藥,三碗水煎成一碗喝。燒若是退下去了,人就沒有大礙了?!?/br>
    送走大夫,賈迎春又找出一只素面銀戒指,叫婆子去給繡橘抓藥。婆子有些個不樂意了,但看 了看迎春似笑非笑的臉色之后,還是挨延著去了。

    藥材抓回來,nongnong的熬成一碗,熱熱的給繡橘灌下去。后半夜她的熱度就退了下去,臉色也正常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男人沉重的腳步聲,還有荒腔走板的小調(diào):“……孤王酒醉桃花宮,韓素梅生來好貌容,寡人一見龍心寵,兄封國舅他妹封在桃花宮。內(nèi)侍臣擺駕上九重,高御親發(fā)怒你是為哪宗……”

    跌跌撞撞的,男人大力踢開門,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一股濃烈的酒氣夾雜著膩人的脂粉氣,迎面撲了過來。就在此時,坐在窗下的賈迎春腦子里,響起了系統(tǒng)7103冷冰冰的聲音:“?!蝿?wù)發(fā)布。任務(wù)內(nèi)容,找孫紹祖討回被搶走的首飾和銀錢。任務(wù)時限,三天。任務(wù)獎勵,如花似玉丸一顆。任務(wù)失敗懲罰,無。”

    賈迎春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粗壯高大五官充滿男子氣概的孫紹祖,一邊在心里問道:“系統(tǒng),如花似玉丸是什么?”

    系統(tǒng)回答道:“是增長宿主美貌度的藥丸。”

    賈迎春又問:“能增長多少?可以一下子傾國傾城變成萬人迷嗎?”

    系統(tǒng)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不能,美貌度是循序漸進(jìn)的。宿主請多多努力,如花似玉丸是可以疊加使用的。”

    第24章 斷子絕孫剪

    這邊賈迎春和她的系統(tǒng)悄悄的在腦子里對話,那邊孫紹祖咕咚咚喝下半壺茶水之后,終于注意到了坐在窗下一臉鎮(zhèn)定的迎春。他濃眉一挑,嘿嘿笑了起來:“膽、膽子不小啊,竟然出來了。誰、誰特么把你放出來的,不要命了嗎?”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歪歪斜斜的走了過來。nongnong的酒臭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東墻窗下擱著一張卷頭花鳥紋紅木梳妝臺,是賈迎春的陪嫁。此時妝臺上安放著一盞四季美人圖宮燈,淡淡的黃色光芒映照著燈下的女子。還是那熟悉的清淡恬靜的眉眼,柔和的臉型。頭上的倭墮髻有些散亂了,幾縷發(fā)絲垂了下來,遮住了耳根,愈發(fā)顯出臉蛋的溫柔氣質(zhì)來。她身上穿著鵝黃色繡蘭草的寢衣,一手支在梳妝臺上撐著下頜,靜靜的看著男人,表情十分的平和,再沒有從前的恐懼和憎恨。一只翠綠色的玉鐲圈在她消瘦而白皙的手腕上,明顯有些大了,卻愈發(fā)顯出那手腕的楚楚可憐??粗@個自己已經(jīng)看得厭煩了的女子,不知怎么的,孫紹祖覺得此時的她似乎變得有魅力了許多。因此,一股熱氣從他的下腹部冒了起來,燒得他原本就昏昏沉沉的頭腦越發(fā)的不清醒了。

    孫紹祖走到賈迎春面前,見她只是看著自己不答話,也沒有生氣,笑嘻嘻的說道:“看個甚?看你男人,好、好看吧……”說著,他便伸出手,摸向了賈迎春的下頜。

    輕輕的撩起眼皮瞥了男人一眼,賈迎春微微一歪頭,便躲過了摸過來的那只長著黑毛的大手。這個小小的動作頓時激怒了脾氣暴躁的男人,他抬手便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嘴里還喊道:“你特么的敢躲,想死不成!”

    原本預(yù)計當(dāng)中的耳光聲并沒有響起,孫紹祖的手被賈迎春扣住了。也不知道她是拿住了他手腕上的xue道還是怎么的,他頓時半邊身子酸麻,十分難受起來?!鞍?,滾你娘的,小賤/人,快、快放手啊……”

    孫紹祖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賈迎春空著的另一只手狠狠扇在了臉上。這一次不比白天打李嬌兒的時候沒有用什么力氣,她幾乎用盡了這個孱弱身子里能用出來的所有力量。卻聽“啪”的一聲脆響響起,孫紹祖的臉頓時歪向了一邊。五道鮮紅的指印,漸漸的在他臉頰上浮現(xiàn)出來。

    與當(dāng)時挨了打的李嬌兒反應(yīng)十分相似,孫紹祖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即眼里便浮現(xiàn)出不敢置信,緊接著便是憤怒?!澳憔谷桓掖蛭??”

    賈迎春輕笑了一聲,說道:“為什么不敢?從前你打我的時候,可比這個狠多了。怎么,現(xiàn)在挨打的人換成了你自己,就接受不了了嗎?”

    挨打的感覺和打人的感覺自然是非常不一樣的,尤其是打了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帶來的恥辱感,特別強(qiáng)烈。孫紹祖的眼睛慢慢的變紅了,他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賈迎春幾乎要扣不住他了。她知道,一旦對方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等待著她的,絕對是一場單方面的暴烈毆打。她早已經(jīng)決定,為了不引起天道的注意,若非必要不會用法力。既然如此,現(xiàn)在自己能夠動用的,就只有……

    賈迎春的眼睛,看向旁邊高幾上擱著的一只青花瓷花瓶。線條優(yōu)美,繪制精細(xì),算是難得的珍品。緩慢的眨了眨眼,她放開了孫紹祖的手腕,緊接著十分迅速的抓住了花瓶那細(xì)長的脖頸,照著對面男人笨重的頭顱,一下子就砸了下去。

    隨著“啪”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不斷掙扎的男人頓時不再動彈了。他看著賈迎春,泛紅的眼珠轉(zhuǎn)動了一下,伸手指著她,說道:“你——”接下來他想說什么便不得而知了,因?yàn)椋瘟藘上轮螅愕沽讼氯?,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來。

    拍了拍有點(diǎn)兒酸痛的手掌,賈迎春站了起來,走到男人身邊,伸出腳尖踢了他兩下。男人連哼哼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仿佛是暈得狠了。賈迎春看著對方額頭上一絲血痕,滿意的笑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彼p輕的開口說道。

    從一片似乎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之中,孫紹祖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最開始向他襲來的感覺,是劇烈的頭痛?!疫@是怎么了?宿醉?不對,就算是酒水喝得太多了,也不會痛到這個地步??!那種疼痛感,就像是有個小人兒拿著一把生了銹的鋸子,慢條斯理的在他腦子里鋸著他的腦漿一樣?!鞍ミ稀彼滩蛔∩?吟出聲,有些吃力的慢慢睜開了眼睛。一道白光正照在他臉上,使得他剛剛睜開的眼皮急忙又闔上了。半晌之后,終于適應(yīng)了眼前光線的他才得以再次睜眼,看清自己眼前的場景。

    此時想必是凌晨時分,淺淡的白色光線從半開的棕褐色木格子窗戶中間照進(jìn)來。一棵高大的美人蕉在窗口露出半截朱紅色的花苞,欲開未開。窗下紅木貴妃榻上歪歪坐著換上了湖藍(lán)色常服的賈迎春,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羹,似笑非笑的看著剛剛醒來的男人。

    看著視野里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昨夜的記憶慢慢回籠。孫紹祖臉上茫然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賤/人——”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窗下坐著的女子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揚(yáng)手再次扇了他一個耳光。打完了之后,她輕言細(xì)語的對他說道:“我很不喜歡這個詞,以后你在我面前說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記住了嗎?”

    “你——”孫紹祖的眼睛又開始泛紅,想要站起來給這個陡然變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然而掙動了一下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子站起來。低頭看去,身上被一條麻繩給五花大綁住了。別說站起來了,連動都沒法子動。

    “你竟然敢綁住我,我是你夫君!”他吼道。

    賈迎春端起精致的小瓷碗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燕窩粥之后,輕蔑的看向?qū)O紹祖:“你也配?”

    聽到她所說的內(nèi)容,看到她的眼神,感受到她的語氣,孫紹祖出離憤怒了。在熊熊燃燒的怒火中他再次怒吼出聲:“你這個賤——”

    “啪!”迎接他的,是又一個清脆的耳光。

    打完了人,賈迎春不耐煩的吹了吹自己火熱的掌心,道:“你還不信邪了是吧?”那我就打得你信!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敢再罵人了。孫紹祖雖然脾氣暴躁,卻也不算是一個蠢人,否則就不會忽悠得賈赦將女兒嫁給他了。只是他沒有預(yù)料到,賈家的迎春姑娘娶進(jìn)門,好處卻絲毫沒有帶進(jìn)來。不但如此,就連陪嫁都少得可憐。與預(yù)計中落差太大,孫紹祖覺得賈家這是看不起他。他把那些不能出頭的憤恨,通通發(fā)泄在了賈迎春姑娘身上。起先,還只是試探性的,不算很過分。沒料到,不但賈迎春自己懦弱得令人覺得不欺負(fù)她都算是可惜了,就連賈家,對這種情況都是視而不見的。如此一來,孫紹祖的膽子便愈發(fā)大了。對賈迎春的欺辱和虐待,也越來越過分。

    如今,他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看著面前泰然自若的女子,因?yàn)樗拮砗桶ご蚨兊孟袷菨{糊一般的腦子終于清醒一些了??纯次堇镂萃馑坪醵紱]有人在,他便放柔了語氣,對賈迎春說道:“是我不對,酒喝多了,說起胡話來了。把我放開吧,這個樣子被下人看到了,你怎么說得過去?”

    賈迎春一點(diǎn)兒也沒有懼怕的意思,反倒安然坐了下去,口中說道:“有什么說不過去的?你以往打我像是打狗一樣,不也是說過去了嗎?”

    “男人和婦人怎么能混為一談?”面對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賈迎春,孫紹祖簡直要發(fā)狂。

    賈迎春聞言輕笑一聲,說道:“怎么不一樣了?你是比我多個眼睛,還是多個鼻子???——哦,對了,你的確比我要多一樣?xùn)|西來著……”賈迎春的視線移到孫紹祖小腹之下,眼中暴露出明顯的惡意來。她從一旁小茶幾上拿起一把做針線用的剪刀來,掂了掂之后笑道:“你說,如果我讓你以后不再比我多那樣?xùn)|西了,會怎么樣?”

    看到賈迎春的舉動,聽到她所說的話,孫紹祖的臉色頓時發(fā)白了。他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大奶奶,你、你可不要亂來啊,我們、我們還沒有孩子呢……”

    聽到“孩子”這個詞,賈迎春的心中頓時一痛,險些令她喘不過氣來。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在作怪。那種強(qiáng)烈的怨恨和悲傷,幾乎要壓垮她的脊梁。定了定神,等那股情緒過去之后,她拿著剪刀逼近孫紹祖,嘴角翹起來露出一絲獰笑:“大爺——”

    第25章 黯然銷魂丸

    咔擦咔擦, 賈迎春動了動手上的剪刀, 滿意的看到孫紹祖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起來。

    “大奶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從前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敢了……”孫紹祖一把鼻涕一把淚,嚇得幾乎要失禁了。

    賈迎春瞇起眼睛微微笑著, 將剪刀的尖頭部分貼近孫紹祖的下腹部。隔著衣料, 他似乎感受到了剪刀那冰冷的觸感。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滲出并滾落下來,落到眼睛里面,刺痛無比。然而此時他卻并不敢閉上眼睛,生怕接下來, 便會感到身體極其重要的一部分被剪了下去……

    孫紹祖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滿面討好的看向賈迎春,說道:“大奶奶,要怎么做,你才會放過我?。坑惺裁捶愿?,你盡管說……”

    賈迎春依舊是那副微微瞇著眼睛十分閑適的模樣,淡淡的說道:“我很窮。”

    “?。俊睂O紹祖突然覺得自己聽不懂人話了。幸好, 賈迎春繼續(xù)說了下去:“可是,本來我不該這么窮的。我記得,雖然我的嫁妝不算多, 但也有兩匣子首飾, 一千兩壓箱銀子??墒乾F(xiàn)在, 它們在哪里呢?嗯,大爺,你來告訴我?!?/br>
    孫紹祖終于明白了賈迎春的意思,忙開口說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怪我一時手頭緊,暫時挪用了奶奶的首飾和銀子。給我兩天,不,一天,一天時間就夠了,我一定會把銀子和首飾都還給奶奶!”

    賈迎春咔擦咔擦的又動了兩下剪刀,說道:“我有些不大放心,要是我放開了你,你卻又食言了,那我該怎么辦?”她歪著頭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來,而后又道:“我想起來了,出嫁之前,我曾經(jīng)在一位游方郎中手里,得到過一種藥?,F(xiàn)在看來,最適合給大爺你服用了?!?/br>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孫紹祖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的問道:“什、什么藥?”

    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賈迎春轉(zhuǎn)過身走到一旁靠墻放著的箱籠里找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里托著一顆黑色的藥丸子,笑嘻嘻的看著孫紹祖,說道:“就是這個了,來,張開嘴巴,吃下去吧。”

    孫紹祖的眼里露出懼色,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這到底是什么藥?”

    賈迎春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他身前,一把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巴,然后將手里的黑色藥丸子強(qiáng)行喂了進(jìn)去。當(dāng)她放開手,孫紹祖立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上б呀?jīng)來不及了,那顆藥丸成功落進(jìn)了他的腸胃里。

    “咳咳,這、這究竟是什么……”孫紹祖咳得面紅耳赤,狼狽至極。

    賈迎春拍了拍手,安然落座,笑道:“這個藥丸,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黯然銷魂丸?!逼鋵?shí)這就是婦人常吃的調(diào)和氣血的烏雞白鳳丸而已啦,她在心里說道。“服下這黯然銷魂丸的人,如果得不到解藥的話,便會腸穿肚爛,活活痛死。你說,是不是很黯然銷魂?。俊?/br>
    孫紹祖聞言瞪大了眼睛,幾乎立即就要嚎哭出來:“你、你這婦人,為何如此狠心?我死了,你做了寡婦,日子便好過了嗎?”

    “做了寡婦之后日子好不好過我現(xiàn)在是不知道,但我知道,絕不會比現(xiàn)在更差就是了。”

    聽了這話,孫紹祖一時無言可對。賈迎春自從嫁到他孫家來以后過的是什么日子,他自然心知肚明??磥恚@女人是要跟自己玉石俱焚了。都怪自己,將她逼得太狠了……越想越是絕望,孫紹祖一時間心如死灰。

    覷著孫紹祖的面色,賈迎春知道現(xiàn)在是時候了,于是開口說道:“其實(shí),我也不是不能把解藥給你的。”

    聞言,孫紹祖精神一振:“這黯然銷魂丸,有解藥?”

    賈迎春掩唇而笑:“自然是有的,世間既有毒物,便有解藥,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孫紹祖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來,連忙說道:“大奶奶,大奶奶,從前都是我不對,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你叫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你叫我打狗,我絕不會攆雞。如何?把解藥給我吧,啊?”

    賈迎春的眼中露出輕蔑的神情,道:“誰要跟你好好過日子?我要錢,錢!明白嗎?”

    孫紹祖也不在乎她不想跟自己過日子了,眼前保命要緊,誰還管那些?當(dāng)下他點(diǎn)頭如搗蒜,連連說道:“好好,沒問題。我一定趕緊將大奶奶的嫁妝還回來,一定一定!”

    賈迎春撩起眼皮看向他,又道:“先說給你聽,解藥在什么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曉。你要是敢打什么不好的主意,我寧可跟你同歸于盡,也不會讓你好過,知道了嗎?”

    孫紹祖忙滿口答應(yīng),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賈迎春也不耐煩跟他再多說,便起身解開了綁縛他的繩索。孫紹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身體,而后小心翼翼的看向賈迎春,說道:“奶奶,不知這個黯然銷魂丸,什么時候會發(fā)作?”

    賈迎春抬起手來,看著自己因?yàn)闋I養(yǎng)不良而有些毛糙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你有兩天時間?!?/br>
    孫紹祖在心里估計了一下,兩天時間應(yīng)該夠了。實(shí)在不行,只好在賬房去支取一筆銀子。一千兩而已,不算很大的數(shù)目,應(yīng)該沒問題的。他正算計著,忽聽賈迎春又道:“對了,你拿了我的銀子和首飾這么久了,怎么的,也該算一算利息吧?”

    孫紹祖聞言忍不住磨了磨牙,壓住心火問道:“不知道這利息該怎么算?”

    賈迎春道:“無論如何夫妻一場,我也不訛詐你。首飾照原樣還回來就行了,至于銀子,就翻個倍數(shù)吧?!?/br>
    “這——”孫紹祖面露難色,“這也太多了吧?恐怕,我一時湊不出那么多銀子來?!?/br>
    賈迎春輕輕一笑,道:“看不到銀子,就沒有解藥,你自己看著辦?!?/br>
    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孫紹祖只好認(rèn)了。未免賈迎春又反悔再加數(shù)目上去,他忙推說要去籌措銀兩,匆匆的離開了院子。

    見孫紹祖離開,賈迎春便站起身來,走到廂房里去看繡橘。她來得正合適,走到床邊的時候,繡橘恰好睜開了眼睛??吹劫Z迎春,繡橘的眼淚當(dāng)即流了下來:“姑娘,你出來了?都是繡橘沒用,護(hù)不住你……”因?yàn)閰拹簩O紹祖這個暴戾的姑爺,她一直還是稱呼迎春為姑娘。就仿佛,她們還住在那四季如春花團(tuán)錦簇的大觀園里一樣。那個時候的姑娘,雖然也有煩憂。但比起現(xiàn)在的日子來,實(shí)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如果時間能永遠(yuǎn)停在那個時候,該有多好……

    賈迎春安慰了繡橘一番,又倒了燕窩粥給她喝下。到底大病初愈,繡橘喝了粥之后,又忍不住睡了過去??纯磿r間尚早,賈迎春便換上了出門穿的衣服,離開院子朝著二門外走去。走到停駐車馬的地方,她吩咐看車的婆子,套了車送她出門去。那婆子瞇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賈迎春一番,而后笑道:“奶奶要去哪里,一個人都不帶,這不合適吧?再說了,哪有大家子奶奶有事沒事就往外跑的呢?叫那起子碎嘴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編排出什么話來呢?要我說,奶奶還是安心在院子里待著吧。”

    知道孫家的下人并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卻沒想到,她們竟然敢放肆到這個地步。賈迎春朝著四周看了看,看到一旁馬槽里面有半槽子水?;旌狭瞬萘虾湍嗤?,看起來很不干凈的樣子。她施施然走到馬槽邊,拿起擱在一旁的葫蘆瓢,舀起一瓢水便朝著那婆子潑了過去。

    “哎喲——”婆子沒料到賈迎春會干出這種事來,頓時被澆了個正著,濕淋淋的呆住了。她的頭上還頂著幾根水里帶著的雜草,看起來十分滑稽。愣了半晌,她才跌坐在地,拍著膝蓋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個不休。賈迎春就像是看戲一般袖手看了半晌,毫不在意的樣子。婆子哭累了,便自己爬了起來,吵著要去告訴大爺,要討個公道。賈迎春笑道:“快去快回,我等著你?!?/br>
    一般人家的爺們,自然不會幫著下人來欺負(fù)自己的妻子。可孫紹祖是個什么人?天底下最無恥最暴戾的一個混人。平日里沒事還要揍賈迎春一頓,更別提現(xiàn)在有由頭發(fā)作她了。孫家的下人,從前也沒有少挑唆著孫紹祖去欺辱賈迎春。通過這種方式,他們能得到一種奇異的快/感??矗f是什么主子奶奶,貴妃娘娘的meimei,還不是因?yàn)槲覀冞@種奴才的三言兩語,就被打得像是泥團(tuán)一樣??茨强蓱z兮兮的模樣,還不如我們這些奴才呢……

    當(dāng)下,那婆子便狠狠瞪了賈迎春一眼,甩著袖子去找孫紹祖了。賈迎春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施施然的等待起來。

    第26章 司棋進(jìn)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