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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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名看見她穿著一身工作服,甚至連工牌都沒有摘,不由地笑了笑,對領(lǐng)路的人說:“帶辛女士進去換一身方便的衣服,穿成這樣怎么打球,不方便?!?/br> 辛喜趕緊擺手說:“不用孫總,我也不會打高爾夫啊,您不是說找我過來談業(yè)務(wù)?” 孫名收了球桿,點頭說:“是啊,邊打球邊談業(yè)務(wù)嘛,不都是這樣?!闭f完又對她進行安撫,“不會打球沒事啊,不會可以學(xué),人生有很多東西不是一生下來就會的,不都是靠學(xué)習(xí)的,待會兒我讓我那個后輩好好教教你,保準一學(xué)就會?!?/br> 辛喜怎么覺得自己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了呢,不是她自戀、喜歡扮柔弱,是真覺得自己成了小紅帽,他們都是大灰狼。 她環(huán)視了一圈,就看見他跟自己還有后面站著的兩位遞水撿球的服務(wù)員,還真不知道他兩次提到的神秘后輩是何方神圣。 孫名見她四處打量,笑說:“他去洗手間了,這就回來?!?/br> 辛喜清了清嗓子,笑說:“孫總,其實我一開始覺得過來不合適還有一個原因?!?/br> “哦?什么原因,說來聽聽?!睂O名把球桿遞給侍者,并且摘了白手套,抬眼看她。 辛喜說:“其實我最近找到男朋友了,就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這種事情沒人問,我也不能到處宣揚……” “真假啊,你不會是不好意思瞎編的吧?” “真的啊。您給我介紹是好事,我沒有的話瞎編什么呢。您說是吧?” “也是,這么說是真有了?” “嗯。” “那是好事啊,”他笑著打量她,其實還是不太信,“那姓什么?” “嗯……”辛喜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細問,猶豫了一下趕緊張口就說,“姓孫。” “姓孫?跟我一個姓啊?” “對?!?/br> “這個姓好,這個姓好?!?/br> 辛喜想,姓孫好什么好啊,大爺,永遠比別人低兩個輩分…… 就像孫子和老子,差了去了。 (沒有貶低任何姓氏的成分,純屬劇情需要的無稽之談,sorry 。) 孫名又說:“那很巧啊。” 辛喜有些尷尬,“對啊,很巧?!?/br> 孫名撫手說:“哎呀,那可惜了可惜了……” 辛喜有點不明所以,此時就聽見背后傳來腳步聲,她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孫名就沖她身后笑開了,一語雙關(guān)的說:“沈總,你伸手不夠利索啊,來晚了一步?!?/br> 辛喜一聽不對勁,趕緊轉(zhuǎn)過去身,就見沈占東正大步向他們走來,穿了一身和孫名身上差不多的衣服,應(yīng)該是球場給專門備的。 孫名在辛喜跟前低語:“還別說,沈占東這老男人保養(yǎng)還是挺得當(dāng),這衣服往身上一穿,跟個小年輕一樣?!?/br> 辛喜心想,人沈總本來年紀就不大啊…… 沈占東剛到跟前就解釋說:“是這樣,剛才孫總給你開了個小玩笑,其實就是想喊你出來打球。” 孫名聽他把責(zé)任都歸咎到他身上,無所謂地搖頭一笑,提點辛喜,“后生可畏吶。” 意思是沈占東就是他說的后輩,至于介紹男朋友的事也不是他一人空xue來風(fēng)。 辛喜還真來不及多想,以為孫總就是對人客氣,夸她呢。 不過辛喜也不傻的,騙她過來這個事,到底誰是主謀她還是認的很準。沈占東這男人色令智昏的吃相還真是難看,堂堂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這么費勁心機的吃窩邊草,真是差到家了,估計以后公司也就到這了,沒什么再大的發(fā)展前途。 至于孫名? 天下烏鴉一般黑。 沈占東和孫名打球的興致很高,拉著辛喜在草地上來了兩圈,沈占東甚至要親力親為、手把手教她怎么握桿,怎么使力,辛喜學(xué)了學(xué),見情況不妙就以今天出門沒涂防曬霜為由抽身子回休息室等他們。 這理由也算是到位,畢竟女人都注重保養(yǎng)。赤果果在太陽下面曬,就算是天生底子好也沒有幾個敢的。 過了兩盞茶的功夫,沈占東才和孫名一人拿了一條毛巾回來,頭發(fā)半干,應(yīng)該是回來以后去沖澡了,清洗好又過來的。 沈占東看了看時間,問她:“餓了嗎?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看了眼孫名,“孫總想吃什么?” 孫名聲音爽朗的笑了笑,抬手對辛喜這邊示意,“女士說了算?!?/br> 辛喜原本以為可以撤了,沒想到還有吃飯這茬,一時如坐針氈,“沈總,我就不用了……” 沈占東笑說:“客氣什么,出了公司我就不是你老板了,咱們都是朋友,別叫沈總,叫一聲別的來聽聽?!?/br> 辛喜想裝作沒事一樣笑一笑過去,可是擠了半天也沒擠出來,尷尬極了。 孫名看出來某頭不對,解了個圍,滿臉含笑,“我看小辛八成是餓了,有些坐不住了。那什么,沈總,她一個姑娘跟著我們兩個大男人吃飯估計也放不開,你看是你那邊叫幾個過來還是我打個電話?” 沈占東有些不悅,沉吟了一下,“孫總歇著吧,我去安排?!?/br> 他說罷出去了一趟,讓助理訂了酒店,又打電話給老秦,說今天下午要陪孫名孫總應(yīng)酬,從辛喜在的部門在安排兩個人過來,不然應(yīng)付不過來。 老秦一聽很激動,“是不是要談大單?” 沈占東說:“你問那么多做什么,喝高興了自然有大單?!?/br> 老秦笑了笑,趕緊說:“那行沈總,我這就打電話安排,您也注意身體,喝酒的事就讓這群姑娘頂上就成。” 沈占東沒在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辛喜沒多久就收到徐舟舟的短信,她問:老秦說這就讓我收拾收拾去陪孫總吃飯,還有田甜,到底什么情況? 辛喜聽說她也去,這才安心,開玩笑說:沒什么情況,估計就是多叫個人蹭飯吧。怕剩下。 徐舟舟:…… 過了一會兒不忘吐槽:老秦還真是疼田甜,知道是蹭飯就專門叫上她,生怕她伙食不好。 辛喜正拿著手機,忍不住笑出聲。 沈占東看見,問了句:“看什么呢,這么高興?!?/br> “?。俊毙料糙s緊收了手機,搖頭說,“沒有?!?/br> 沈占東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過去視線認真開車。倒是孫名不適閑,回頭詢問沈占東家里近況,想來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不淺,聊來聊去說到孩子的教育問題。 孫名侃侃而談。 兩個大男人也不覺得無聊,辛喜正出神,聽見沈占東問她什么。 她猛回神,抬頭說:“什么?” 孫名笑了笑,開玩笑說:“你們沈總問你覺得他如何?!?/br> 辛喜愣了一下,見沈占東也不辯解,又尷尬起來,委婉說:“剛才聽你們提起來孩子說得頭頭是道……其實,我不喜歡小孩子?!?/br> 潛臺詞是,你家里兩個女孩子,還指望下一任再生一個男孩子,我不喜歡孩子,咱們沒戲,趁早哪涼快哪呆著去。 沈總笑了笑,覺得她性格率真,點頭問:“哦,怎么個不喜歡法?” 辛喜想了想,也不敢把話說的太直白,“前段時間去我jiejie家里,她嫂子家里有個女孩子,挺可愛的,大家都很喜歡她,我卻怎么都不喜歡,她一直纏著我要我抱,我就偷偷給她說,我餓了,我喜歡吃小孩,可以吃了你嗎。后來幾天她見了我都躲著我走?!?/br> 沈占東卻哈哈笑起來,“你這人真有意思?!?/br> 辛喜有些無奈,心想:咱倆到底誰更有意思? 第11章 那個死鬼 沈占東覺得辛喜心里干凈,沒有太多彎彎道道,什么事都寫在臉上,這樣的性格難得,雖然是因為涉世未深的原因,但是就算以后學(xué)會老秦那一套本事,也壞不到哪里去。 說起老秦,沈占東還真沒覺得她有多少手段伎倆,她使得那些,都是女人勾心斗角、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招數(shù),認真說起來,老秦的情商還真不高,這些年也沒什么增益,說眼界眼界不行,說高明不算高明,辛喜她們這一班子歷練歷練都比她有前途。 沈占東之所以拉著老秦不放,是因為她實干,性子不服輸,有時候就像狗一樣,你只要一慫恿,刀山火海她也敢沖,發(fā)展中的企業(yè),有時候就得需要幾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才行,如果人人都高瞻遠矚,就顯不出來領(lǐng)導(dǎo)層的重要性了。 到海鮮大酒店跟著侍者的引領(lǐng)進了包廂,辛喜過去的時候田甜和徐舟舟已經(jīng)到了,就連老秦也過來了。辛喜一愣,然后趕緊又換了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走到徐舟舟跟前坐下。 她悄悄問徐舟舟,“老秦也來蹭飯?” 徐舟舟一笑,“談大單這種事,怎么少得了她。” 辛喜撇嘴笑,“拉倒吧,其實就是打著幌子來蹭飯吃的。上次劉巖過生日,人事那邊安排人買了一塊小蛋糕送過來,就她吃得最多,吃完了不算,聽說田甜請了半天假,還讓我給田甜特地留一塊,一件事囑咐了三遍,我也是醉了……” 說著說著見老秦站起來,辛喜怕她突然過來,趕緊閉上嘴,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沈占東和孫名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孫明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掛上電話低頭說了兩句,邊說邊指外面,并且把服務(wù)員叫出來問詢。 秦月英以為是她安排的時候出了什么問題,趕緊走過去了解情況。 田甜見她回來,趕忙問:“沒事吧?” “沒事,”秦月英坐下又說,“樓上有個熟人在這,今天是生辰,學(xué)生定了包廂給他慶壽,就是之前送禮的那位教授,沈總和孫總跟他都是熟人,剛才進門碰見了,合計著要不要上去一趟敬杯酒?!?/br> 辛喜不小心聽見了,抬眉看了看老秦和田甜,然后又垂下頭。 沈占東和孫名上去敬酒,彼時周老教授正在唱豫劇選段,正唱到劉墉下南京鍘西宮,“狗賤妃怪罪下,我也活不成,常言說忠臣不怕死,怕死豈能落為忠,且別說它是皇封酒,是□□我也要飲三盅,我只把這杯酒腹內(nèi)用,我把話說給娘娘聽,都怪我居官太傲性,無圣旨我才鍘壞太師公,今日里微臣我西宮來賠罪,望娘娘你能寬宏大量把我來容,從今后咱耶劉兩家要合好,同心協(xié)力保大清 ……” 別說周老教授年歲大,一旦唱起來吐息仍舊均勻,不論好壞,一番詞下來皆是歡呼喝彩。 他收了聲,回頭瞧見沈占東和孫名,趕緊著人安排座位,并且邀請孫名配個角,把乾隆在場的那段精彩唱詞來一遍。 孫名的唱腔在圈子里也是遠近聞名,都知道他出身戲劇之家,好唱,甚至每天還要練嗓。 周老教授身份地位擺在那,凡是從院級退下來的,關(guān)系人脈都不俗,更何況工大這樣的國家重點院校,如今雖然不握實權(quán),但也曾相當(dāng)于一個副局級的干部。 孫明也不推脫,直接就上陣了。一來二去,孫名從主客變成了主陪,自然而然就留了下來,沈占東給老秦打電話,讓樓下的人都回去,只留老秦和辛喜上來,她倆算是臉熟,也好一起湊個桌。 平常送禮歸送禮,吃飯歸吃飯,但都是公事公辦,等閑沒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跟周老私下里套個近乎。 辛喜挨著老秦落座,一回身就瞧見另一邊是那天被她撞車的車主,她見是熟人,趕緊揮手打招呼,“嗨。” 田忱運其實在她一進門就瞧見她,畢竟那一頭深亞麻色中間的幾綹綠還是瞞熠熠生輝。 這次她能快速認出他來,也實屬不易,田忱運低頭笑了笑,拿起茶壺主動幫她添水。 見她虛站起來,兩手端起茶杯來接,似乎還挺懂得酒桌上的禮儀。 辛喜人生有三怕,一怕老師,二怕媒婆,三怕應(yīng)酬。 前兩樣不用多說,很多人都深有體會,至于應(yīng)酬,也并不是人人都會接觸,有些穩(wěn)定的工作或者職位不足就會好一些,而像她這樣工作在“第一線”的人就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