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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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著,反正閑來無事,給你做幾身衣裳。我的女紅,還是不錯的?!?/br> “別做了,多傷眼睛啊。” “只要晚上不做,不會傷眼睛的?!?/br> 一聽葉清淺的意思是白天的時候做,殷昊就有些動搖了,【不然,讓清清給做一套?然后穿給爹、大哥和沈奕軒看?】 “那說好了,你給我做一套就行。” 葉清淺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心里想的卻是,等量好了尺寸,做幾套還不是她說了算的嗎? 讓葉清淺沒有想到的是,就單量個胸圍,殷昊就順勢抱了她三次,笑了不知道多少次。 “有這么癢嗎?”好容易量完了,殷昊笑得臉都紅了。 “癢,特別癢,看到你伸手,我就想笑。”說著,殷昊又不自覺地動了幾下。 衣長、袖長、肩寬,還算比較輕松,到了腰圍的時候,殷昊又開始出幺蛾子了。 “你自然點(diǎn)兒,別憋著氣,這樣量著不準(zhǔn)。讓你別憋氣,不是讓你挺著肚子。”覺得殷昊是動著歪腦筋所以故意不配合,葉清淺一怒之下,掐了他一把。然后……就沒量尺寸什么事兒了。 第二天一早,繼續(xù)腰酸背痛的葉清淺不時地用眼睛瞪殷昊,殷昊賠了不知道多久的小心,也沒見效,頓時就委屈了起來,“清清你這其實(shí)是倒打一耙你知道嗎?你那樣弄我,我哪里忍得???” 覺得被倒打了一耙的葉清淺不可置信地看著殷昊:“你說什么?我弄你?” 看葉清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殷昊特別好心地解釋了下,“本來我是想著清清你昨天走了那么多路肯定是累的,是拼命忍住了的??墒悄懔砍叽缇土砍叽缌税?,為什么要摸我呢?摸我也不要摸腰啊,你一摸我腰,我就特別激動。那個血?dú)獍?,噌的一下……”后頭的話,殷昊沒繼續(xù)往下說,但是目光所在已經(jīng)告訴葉清淺他‘噌’一下的血?dú)舛既チ四睦铩?/br> 葉清淺不用順著他目光都知道他說的是哪里,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簡直羞憤欲死,“哪里是摸,我明明是掐你!”葉清淺一字一頓地為自己澄清。 “怎么不是摸?清清你前幾次掐我的時候,都是掐住然后左轉(zhuǎn)或者右轉(zhuǎn)的,昨晚沒有啊?!?/br> 后來的日子,殷昊不時在無辜和無賴之間轉(zhuǎn)換,反正被占便宜的總是沒有招架之力的葉清淺就對了。 第74章 紅袖 “清清,今天要量尺寸嗎?”殷昊說著,還沒等葉清淺答應(yīng)呢,已經(jīng)開始很自然地解開自己的腰帶。 自回門之后,這幾天里頭,葉清淺從殷昊那兒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句了。 頭幾次的時候,葉清淺還傻傻地就跳了殷昊挖出的坑了,但她特別單純地就只是想確定他的尺寸的動作,量胸圍、量腰圍、量腿長……在殷昊那里卻好似完全不同,環(huán)胸、摟腰、摸腿……各種變相的投懷送抱。 殷昊說了,作為一個好夫君,他有義務(wù)要滿足娘子的任何需求,然后……被吃干抹凈,腰酸背痛的都是‘要求很多’的她。 看殷昊一副特別純良的模樣,葉清淺扶著腰略踉蹌地起了身,讓自己離門口近一些。 “殷昊你,不冷?”最近天漸漸冷了,就算穿得再多,但久坐之后還是會覺得陰冷,是以葉清淺那是恨不得把能穿的衣裳都穿上,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fēng)的。殷昊么,大約終歸是年輕,血?dú)夥絼偟?,穿的一直比葉清淺要少不少。這會兒葉清淺本來是覺得溫度剛剛好的,但看到殷昊脫衣裳,想想一會兒他可能會感覺到的冷意,頓時已經(jīng)想要裹棉被了。 殷昊瞄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很快會熱的?!?/br> 這些天,殷昊但凡說了這句話,不是先開始脫她的衣裳,就是先脫自己的衣裳?,F(xiàn)在,他雖然已經(jīng)在脫自己的衣裳了,可是一直看著的,是她頸間的盤扣。葉清淺迅速地捂住了領(lǐng)口,目帶警惕地看著他,語氣中也不自覺地帶了些威脅之意,“殷昊!” 殷昊看著葉清淺的動作,瞬間明白,清清這是有了防備了,難道他表現(xiàn)得就這么明顯嗎?殷昊心里直哼哼:【要是我想直接干什么,你那小身板,能擋得???要是擋得住,這幾天他豈不是要做和尚到底了。】 想起這個和尚來,殷昊突然就想到了當(dāng)初他賭氣說要做和尚的時候,他娘說過的話,只要有清清在,他就是佛,估計都是要跳墻的,更何況他只是和尚,破戒是肯定的事兒,所以……幸虧他當(dāng)初沒有犯傻。不然……不知道清清會不會喜歡有個光頭的夫君。 為了降低葉清淺的防心,殷昊苦著臉,做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清清,在你看來,我就那么不知分寸嗎?” 葉清淺雖然沒有直接點(diǎn)頭,但是人已經(jīng)慢慢往門口移動了。 話音一落,他就把腰帶扔在了一邊,在葉清淺正準(zhǔn)備快步避出門去的時候,殷昊隨手撿起了隨著腰帶一塊兒落地的火折子,轉(zhuǎn)身一個一個地,點(diǎn)燃了屋子里的炭爐,“這天氣漸冷,娘又讓人多給我們送了些炭來,讓我們早上實(shí)在覺得冷了也用點(diǎn)?,F(xiàn)在相信我了吧,我說很快會熱的,是這些爐子和咱們這屋子?!?/br> 殷昊在葉清淺帶著些鄙視和懷疑的目光下,拉開了衣襟,葉清淺率先注意到的,是他漂亮的鎖骨,真的很漂亮,看著就想啃兩下。葉清淺想到這里,微微撇開了頭,暗自懊惱,她一定是被殷昊給帶壞了,因?yàn)樗罱?jīng)??兴凑睦餂]防備,他就啃哪里,就像狗見到了rou骨頭似的。她么,不甘示弱,被啃了之后也是要回啃的。久而久之,她看到他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啃。 “清清,我好了,你可以來量尺寸了。” “量什么量?天還這么亮呢?炭爐沒這么快熱,你快把衣裳穿起來,不然生病了,沒人照顧你。”自從回門那天開始,再加上現(xiàn)在這幾天,葉清淺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量尺寸’這幾個字了,每每聽到,眼前出現(xiàn)的總是殷昊那張潮紅的臉,耳邊聽到的……葉清淺甩了甩頭,阻止自己想得更多。 殷昊這會兒已經(jīng)露出了大半肩膀,一下子全脫光,那目的就太明顯了,葉清淺擺頭間,不經(jīng)意看到他肩上那些不規(guī)則的牙印,繼續(xù)轉(zhuǎn)開臉,那些,她都是無心的。其實(shí)她身上也沒比殷昊強(qiáng)多少,但是她肯定不會傻到和殷昊去比這個的。 見葉清淺看他,殷昊絲毫沒有衣裳快要褪盡的不好意思,只是繼續(xù)找了個他以為十分合理的借口,“這件里衣有些大了,我要是穿著的話,你那尺寸恐怕很難量準(zhǔn)?!?/br> 殷昊這話一出,葉清淺卻微微心疼了起來。旁人都是胖起來容易,瘦下去難,到了殷昊這里,那就是瘦下來容易,胖起來難了。她之所以想要替殷昊縫新衣裳,何嘗不是因?yàn)樗^去的很多舊衣裳確實(shí)如他所言,偏大了呢?看著他衣裳空出來的部分,她覺得不好受。 “殷昊,咱們?nèi)ヅ隳镉H和大嫂一塊兒用膳吧?” “誒?”話題一下子從量尺寸變成了用膳,這個跨度之大,讓殷昊有些傻了眼。 “她們兩個人一塊兒,也怪寂寞的?!比~清淺之所以這么說,是因?yàn)橐笳亢鸵筠囊呀?jīng)在前天啟程回了邊關(guān)了。 其實(shí)殷昊呢,自從娶了葉清淺之后,就已經(jīng)幾乎忘了他娘了,更不要說柳妍了。但是……殷昊上下瞄了瞄穿得熊一樣滾滾的葉清淺,覺得確實(shí)得讓葉清淺吃飽,吃飽了比較有力氣,不會他還沒盡興就昏睡過去,吃飽了容易長rou,不用穿這么多層衣裳,脫衣裳脫得他手累。 “行,我們?nèi)グ伞!比~清淺可不知道殷昊心里頭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閃過不少念頭,見殷昊十分干脆地應(yīng)下,還快速地把褪了大半的衣裳穿了回去,只悄悄松了口氣。 若是平時呢,殷昊要去侯夫人院子里和她一塊兒用膳的話,是要提前知會一聲的,侯夫人會讓人準(zhǔn)備殷昊喜歡的菜式,今天呢,因?yàn)槿~清淺提起的突然,殷昊也沒反對,所以為了避免大家一起吃不好的情況,殷昊是讓自己院子里頭的廚子直接做好了菜,送到侯夫人這兒來的。 因?yàn)橐笳块L年都是在外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長,所以楊茗其實(shí)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用膳,但是顧忌到柳妍才剛嫁進(jìn)侯府沒有多長時間,怕她覺得寂寞,這才叫柳妍來陪她用膳。 這會兒正準(zhǔn)備開吃呢,卻發(fā)現(xiàn)桌上的菜式還在增多,還都不是她或者柳妍喜歡的菜式。楊茗正準(zhǔn)備問是怎么回事呢,殷昊就拉著葉清淺進(jìn)了屋子了。 “娘,我和清清來陪您和嫂子一塊兒用飯來了?!?/br> “婆婆,嫂子。”葉清淺喚道。 楊茗看了眼殷昊,又看了眼葉清淺,再看看他們仿若粘在了一塊兒的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來了,就坐下吧?!?/br> 一般來說,飯桌上的規(guī)矩,那是食不言。食不言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那是一整個用飯期間都不說話,于殷昊來說呢,是吃著東西的時候不說話,不吃的時候就可以了。就像此刻,殷昊從坐下來開始,還沒吃上一口飯或者菜,但是他這嘴也沒停過。 “清清你吃這個,這個魚熱著的時候特別鮮?!?/br> “嗯?有骨頭?你等一下,我?guī)湍闾魝€刺,行了,沒有刺了,可以吃了。” “好吃吧?還要吃嗎?你先吃口芙蓉蛋,我再給你弄一塊?!?/br> 一頓飯吃下來,楊茗自己反正是沒吃幾口的,就看著殷昊給葉清淺夾挑了刺的魚rou,葉清淺給殷昊回幾頭去了殼的蝦仁,殷昊給葉清淺一勺子芙蓉蛋,葉清淺給殷昊一筷子花菜…… 楊茗瞇了瞇眼,這是來陪她吃飯的嗎?這是互相喂飯給她看吧?再看看柳妍,前兩天本來還能和貓比比飯量,今天只能和麻雀比了。 前些年的時候呢,楊茗是逮著機(jī)會就想讓殷湛帶著殷昊一塊兒從軍去,殷湛總讓她等,前天殷湛走的時候,本來是想遂了她的心愿把殷昊一塊兒帶走的,因?yàn)橐箨灰呀?jīng)成了家了,成了家就該立業(yè)了,但楊茗又突然覺得不妥當(dāng)了。 原來因?yàn)橐箨蛔x書還算爭氣,楊茗就覺得他從軍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可自從認(rèn)識葉清淺之后,殷昊做的那些個傻事,楊茗在一旁看著,是真的開始相信了殷昊當(dāng)初說的話了,他可能確實(shí)不適合上戰(zhàn)場,太缺心眼兒了。他這樣的呢,做文官也該做那種終日與書為伍的,和人相處的話,只怕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shù)銀子的。 一時間,楊茗倒是有些后悔起來,早知如此的話,當(dāng)初她就該讓殷昊去考科舉的,指不定這會兒也和沈奕軒一樣,在翰林院行走了。 如果娘親同意他考科舉是在早幾年,就算只是在他認(rèn)識葉清淺之前,殷昊只怕都會高興瘋了。可是現(xiàn)在,殷昊恨不能晚上連覺都不睡,就只和清清時時刻刻栓在一塊兒,讓他現(xiàn)在努力讀書,兩年之后參加秋闈?短時間內(nèi)反正他是不想的。 見殷昊和侯夫人說完話之后就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葉清淺開口問道,“能和我說說,娘都和你說什么了嗎?” “娘同意我去考科舉了?!?/br> 殷昊這話一說,葉清淺突然就想起了,殷昊原來似乎是說過的,他和沈奕軒是同窗,她當(dāng)時一直以為殷昊沒有當(dāng)官而沈奕軒當(dāng)了,是因?yàn)橐箨宦浒窳?,這么聽著,原來是侯夫人不贊成殷昊參加科舉?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殷昊輕輕頷首,“我娘原來一直希望我和我爹我大哥一樣去從軍。如果不是我娘不同意,我會參加上上屆的會試的?!?/br> “那……現(xiàn)在娘答應(yīng)了,你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 “要考科舉是要讀書的?!币箨活H幽怨地接了一句,殷昊這人呢,說起來還是像楊茗的,不做也就罷了,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但凡他下決心要參加會試,那必然是要竭盡全力的??伤幌肜渎淝迩?,這就矛盾了,他也沒法把自己拆成兩半,一半陪著清清,一半去努力讀書。 “讀書是好事啊?!比~清淺說完之后,又接了一句,“但一定要勞逸結(jié)合,身體是最重要的?!?/br> 葉清淺說完這話之后,感覺殷昊似乎是……生氣了?葉清淺就納了悶了,她鼓勵殷昊讀書,這難道還是錯的? 見他生了半天的悶氣,葉清淺都不解地看著他,而不是安慰他,殷昊也xiele氣了,“我就知道,你煩我了?!?/br> 葉清淺不明白殷昊這是怎么得出的結(jié)論,他們成親才多久啊,哪兒有這么快就煩了的? “我要是去安心讀書了,就沒人吵你了。我想陪著你,才不想讀書的,你卻因?yàn)闊┪遥筒坏梦胰プx書?!?/br> “誰說你讀書了就不能陪著我了,你去書房讀書的時候,我可以和你一塊兒待在書房里頭的。你讀書的時候呢,我不吵你,等你讀累了或者讀完了,可以和我說說話,這樣可以吧?” 葉清淺說完之后,殷昊的腦中閃現(xiàn)四個大字:紅袖添香,頓時就十分向往自己的書房了。 第75章 三見 葉清淺是見過旁人讀書的,第一個是她爹,她爹讀書的時候呢,翻頁十分地快,和看話本子一樣,不過很顯然,她爹沒有那些個能人過目不忘的本事,不然早該做個微末小官了。 第二個是沈斌,沈斌此人讀書,呵,那真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是讀書人一樣,旁人讀書大多是慢看默記偶爾截抄一些重點(diǎn),沈斌是真的讀,一字一句都求能鏗鏘有力,不過他的身體,也最多不過鏗鏘一會兒罷了。 殷昊讀書,很認(rèn)真。 葉清淺又一次抬頭的時候,恰好與他目光相對,看他雙頰泛紅,眸中帶水,終究無奈開了口,“殷昊,我頭頂難道長的不是頭發(fā)而是字?” 殷昊目光中的那種灼灼熱度,便是葉清淺頭頂沒有長眼睛,都能感覺得十分清楚。如果殷昊是看書看累了,偶爾看看她,那么葉清淺也沒有什么可說的,這不管做什么事兒,那都是勞逸結(jié)合的效果最好。但是很明顯,殷昊看她的時間,比看書的時間要多得多。 “沒啊,我就是看書看累了,看你休息一下。” 葉清淺看了他一眼,幾步走到了他身邊,低頭一看,輕聲朗讀,“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養(yǎng)養(yǎng)。夫君你這一頁,讀得久了些吧?從我開始繡蝴蝶到現(xiàn)在你就沒有翻過頁?!?/br> “清清你繡工好,這一只蝴蝶還不是一盞茶的事兒,我這也不算久?!?/br> 葉清淺也不和他辯什么,只把繡棚在他眼前晃了晃,殷昊一看,不吭氣了,剛才還只有描圖的繡布,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來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了。 其實(shí)吧,殷昊本來還真是如他和葉清淺說的,準(zhǔn)備看書看累了之后看看葉清淺解乏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目光從書本挪到葉清淺身上之后,就仿佛被粘住了一般。雖然從他的角度看不清葉清淺的臉,看的大多是她的頭頂和頭發(fā)。但是在殷昊看來,葉清淺就算是頭發(fā)絲兒,那也是好看的,至少是比書好看的??粗乾摑櫟墓鉂?,殷昊就想起了它們從他的指尖穿梭時候的順滑觸感…… “不然,我還是出去吧,你好好兒在這兒讀書?!?/br> “別啊清清,我等等一定好好看書,我保證。你坐這兒,我才能安心?!?/br> 葉清淺本來以為殷昊說的話,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是哄她的,只是想先將她留在書房而已。沒想到,殷昊居然是很認(rèn)真的,自那之后,殷昊的目光幾乎就定在了書本之上。 葉清淺覺得,自己有些矛盾了。殷昊不好好看書只看她的時候,她覺得不好,這會兒殷昊真的認(rèn)真看書了吧,她又想他能看看她了,偶爾都好。 前幾次抬頭的時候,葉清淺的目光都能和殷昊撞上,為了暗示他好好讀書,葉清淺一般都是避開他纏綿的目光,直接低頭繼續(xù)刺繡。殷昊保證了之后,葉清淺依舊定時抬頭看殷昊所在的方向,卻只看到了殷昊認(rèn)真的眉眼。 認(rèn)識殷昊八個月了,殷昊給葉清淺的印象,那就是跳脫、小孩子氣,還有傻氣。這樣專注讀書的殷昊,是葉清淺不知道的殷昊的另一面。 殷昊原來說他和沈奕軒是一個書院的同窗的時候,葉清淺想的是,怪不得只有沈奕軒考中了,不論科舉還是當(dāng)官,那都該是一個特別沉穩(wěn)的人才能做到的事兒。像殷昊這樣的,葉清淺實(shí)在無法想象他做官會是什么模樣。 可看到這樣的殷昊之后,葉清淺又覺得,這世上大約沒有殷昊做不到的事兒,因?yàn)樗材苣敲磳Wⅲ瑢W⒌米屓诵膭印?/br> “清清,你老看著我,我都讀不下書了。”葉清淺不知道看了殷昊多久之后,殷昊終于開了口,語氣之中,高興多于無奈。 “咳咳?!比~清淺清了清嗓子,“我做刺繡做得累了,看你解解乏?!?/br> 殷昊聞言起了身,走到了葉清淺跟前,伸出食指開始數(shù)葉清淺繡布上繡好的蝴蝶,“一二三……從剛才到現(xiàn)在,清清你只繡了三只蝴蝶,是手冷繡得慢么?” 也難為殷昊還幫她尋了借口,葉清淺便也順?biāo)浦?,放下繡棚,將兩只手來回地搓,“是啊,今天天冷,我忘記帶手爐過來了,手一僵,就不靈活了。” 葉清淺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殷昊的,只見她一說完,殷昊明顯地一喜,葉清淺還未能琢磨出殷昊為什么高興呢,就見殷昊已經(jīng)拉起了她的手,一邊搓一邊放在嘴邊呵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