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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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清你的手,確實很冷呢。”搓了一會兒之后,殷昊牽著葉清淺的手,將之捂進了他懷里?!斑@樣,就不冷了吧?” 葉清淺的雙手此刻被殷昊壓在靠近他心口的地方,她和他之間,連一臂的距離都沒有。 葉清淺微微仰頭,嘴角帶著nongnong笑意,“嗯,很暖和。” 侯夫人本來以為,她同意殷昊讀書之后,殷昊就不會有時間帶著葉清淺到她院子里頭‘陪’她和柳妍一塊兒用飯了。但很顯然,侯夫人錯了,殷昊即便喜歡讀書,也是很有分寸的,所謂的分寸呢,是不能讓清清餓肚子,得定點兒用膳。 用飯的時候呢,侯夫人是不用管殷昊和葉清淺的,因為他們一點兒都沒和她客氣?;ハ嗖疾酥?,那是吃嘛嘛香,看得她胃里都有些泛酸。侯夫人要管的,是柳妍。柳妍年紀本來也不大,這樣年紀的姑娘都是愛美的,因而那身段保持得很好,是纖秾合度,不過,那是在柳妍嫁過來到殷弈離開之間的事了。 殷弈離開的這段時間,侯夫人清清楚楚地看著柳妍一點一點地消瘦下去。便連臉色都差了不少。殷弈在的時候,柳妍就是一朵嬌艷盛開的鮮花,殷弈走了之后,柳妍也依舊是花,不過是那種開得最盛的時候被采下的花,一天天地枯萎。 這樣可不是辦法,一個好好的姑娘嫁到他們永寧侯府,才這么短時間,就成了這副憔悴的模樣,萬一被外人看到了,指不定以為她這個繼母怎么慢待了原配留下子嗣的妻子了呢! “妍兒啊,今天這個魚不錯,你吃點兒?”侯夫人給柳妍夾了一塊魚rou,當然不像殷昊夾給葉清淺那樣是去了魚刺的,侯夫人自己吃魚的時候,只要殷湛在也是殷湛給去的魚刺,要她在這樣的方面伺候別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柳妍其實是不大喜歡吃魚的,她覺得魚rou怎么做都是腥氣,她幾乎就沒吃出過魚rou的鮮味來,但是這是婆母特意給她夾的,就算不喜歡吃,她也得吃。 “謝謝娘?!绷⌒牡靥蘖唆~刺之后,用筷子將之慢慢夾到了唇邊,然后眉頭一皺,捂住嘴干嘔了一聲。 柳妍這一聲,不止侯夫人,葉清淺的目光也迅速轉(zhuǎn)到了柳妍身上。 殷昊眼睜睜地看著本來要到他碗里的蝦仁掉在了桌上,那個心疼啊,清清給他剝的蝦。本來以為葉清淺只是筷子沒有拿好,沒想到一看,葉清淺的目光和他娘的目光,都聚到了大嫂身上。 殷昊好奇地也看了過去,就看他大嫂在那兒‘嘔’、‘嘔’的,殷昊想了想,先是捂住了葉清淺的眼睛,然后想想不對,把葉清淺往懷里一撈,讓葉清淺撲到他懷里之后,他給葉清淺捂住了耳朵。 葉清淺正想著柳妍這魚才到嘴邊就想吐是不是有了身孕,眼前就突然一黑,再然后,干脆人也不大能動彈了。 “殷昊,你干嘛?放開我。”葉清淺拍了拍殷昊的腰身。 “別看,萬一大嫂吐了,你也跟著吐,那剛才不都白吃了嗎?再說了,吐的滋味兒很不好受的?!边@一點,他前段時間是體會得頗深的。 聽到殷昊這么說,葉清淺是無語,侯夫人是瞪了他一眼,但現(xiàn)在也顧不得殷昊和葉清淺了,侯夫人只伸手替柳妍順了順氣,“妍兒啊,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 柳妍先是擺了擺手,良久之后才道,“就是覺得這魚有些腥,我平時就怕魚腥味兒。” 侯夫人一聽,得了,這是她的錯,看著殷昊和葉清淺吃得好,就以為柳妍也是會喜歡的?!澳镏懒耍院蟛唤o你夾魚了?!比缓蠛罘蛉朔愿郎磉叺难诀甙迅暗聂~調(diào)換到了殷昊和葉清淺跟前去。 用完午膳,殷昊和葉清淺就回了屋了。 葉清淺準備喝口水,殷昊卻叫住了她。 “清清?!?/br> “嗯,怎么?” “下回大嫂要想吐的時候,你別看著她,原來我吐的時候吧,夜影和夜魅都被我?guī)逻^的。” “我不是因為大嫂想吐才看著她的,我是……看大嫂是因為吃魚才想吐的,還以為她有喜了呢?!?/br> “有喜?怎么可能有喜啊,她和大哥才成親多久???這一個月的時間都沒到呢?!?/br> “這不是當時沒想到嗎?看到她想吐,我就下意識地以為她是有身孕了。” “就算要有身孕,那肯定也是清清你先有,畢竟大哥已經(jīng)去邊關(guān)了,而我一直在家陪你?!?/br> 聽到殷昊所言,葉清淺一巴掌拍在了他胳膊上,“你是要考科舉的人,少說這些個渾話。” “考科舉又如何?再考科舉,我也是個男人??!”然后呢,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殷昊直接就把葉清淺往床榻上一撲。 壓得她不能動彈之際,殷昊緩緩俯身,從葉清淺的額頭一直親到她的唇角,然后抬起頭和她對視,“清清,給我生個孩子,好嗎?” 葉清淺一直覺得生孩子這事兒就是個順其自然的事兒,不需要刻意詢問和答應,孩子來了,就生下來,殷昊突然這么認真地問她,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在殷昊的神情漸漸有些落寞之時,葉清淺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得離自己更近,然后貼著他的耳邊輕輕應了聲,“好!” 葉清淺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直不停地后悔,當時就不該一時沖動,答應殷昊給他生個孩子,明明他們才剛新婚而已,她年紀也還小著,根本就不用急著生孩子的。再往深里說,殷弈是兄長,又比他們先成親,殷弈和柳妍都還沒有孩子呢,他們先生了孩子,這……好像不是很妥當?shù)臉幼印?/br> 殷昊本就因為初嘗情滋味,對她諸多癡纏。那之后更是仗著她的許諾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每每葉清淺說她累,他就說,‘清清啊,我其實也累,咱這不都是為了生孩子’,總是讓葉清淺忍。總之,不把葉清淺化成水,殷昊是堅決不肯停的。 至于白日與否,殷昊也基本不顧忌,反正葉清淺但凡有個大點的動作,都能被殷昊誤認為是可以躺平的信號。 在葉清淺以為自己會累死在婚床上的時候,殷昊終于開始奮發(fā)讀書了。葉清淺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奮起,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她的那口氣松的太早了,殷昊自從奮發(fā)讀書之后,變的更能折騰了,不知道他這讀的究竟都是什么書,居然學會換地方了。 凡事總有比較,跟別的地方比起來,葉清淺以為,還是床上最舒適一些。這么折騰了一個多月,葉清淺雖然容貌愈發(fā)嬌艷,這人卻瘦了一些。 侯夫人是過來人,自然是知道的,這男子剛?cè)⒘讼眿D兒啊,都是稀罕的,且都稀罕得不行。殷昊會纏著葉清淺侯夫人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他能纏得這么厲害。眼見著葉清淺快瘦得趕上柳妍了,侯夫人感覺不大好,這一個媳婦兒瘦吧,她還能張嘴辯解兩句,這兩個媳婦兒都瘦了,她一個惡婆婆的名聲肯定是跑不了的了。雖然她沒有兒子要再娶媳婦兒了,但是總會有孫子的吧?孫子總要娶媳婦兒的吧?好吧,她想遠了。還是先解決面前的問題。 “昊兒啊,你是真喜歡你媳婦兒嗎?” “娘,你問著這問題,不是白問嗎?我要不喜歡清清,能娶她做媳婦兒嗎?”沒成親之前是喜歡,成親之后是喜歡得不得了。 “你既然喜歡你媳婦兒,你就這么折騰她呀?” “折騰?我沒折騰她啊,兒子待清清可好了?!币惶焓€時辰,幾乎有是一個時辰都和她待在一塊兒,揉腰、揉肩、揉腿……清清哪兒酸,他給她揉哪兒。 “你沒折騰她,她怎么最近瘦了這么多???娘看著,她飯菜可都沒少吃啊。是不是……睡得不夠???” 聽侯夫人這么一說,殷昊的臉紅了,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和娘親談房事,那真是再尷尬不過的事兒了。 “你啊,要真的喜歡你媳婦兒呢,就得讓她有時間調(diào)養(yǎng)生息。你這樣頻繁折騰她,把她身子折騰壞了,還想不想她給你生孩子了?” 殷昊用一副‘您忽悠我’的眼神看著侯夫人,侯夫人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他是在以眼神詢問,不折騰怎么可能有孩子? “不折騰呢,是不會有孩子的,但是折騰得過了,也不容易有孩子。” 葉清淺發(fā)現(xiàn),自從侯夫人叫殷昊去說過話之后,殷昊克制了很多。很多次,葉清淺都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劫難逃了,但是殷昊就是沒動她,只是用他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說實話,葉清淺倒是喜歡的,當然,次數(shù)少些會更好,至少她有力氣做些女紅了。 這天,葉清淺正繡著枕頭套,本來到書房讀書的殷昊突然間就回了房,抽掉了她手中的繡棚。 葉清淺回頭看了眼鋪灑進屋子里頭依舊刺眼的日光,睨了殷昊一眼,任由他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才幾天呀,就原形畢露了。不過她這幾天確實也緩了過來,由著他胡鬧一下也是無妨的。想到這里,葉清淺的耳朵微微有些發(fā)熱,她怎么能這么理所當然地想著這事? 然而,解開她的腰帶之后,殷昊卻沒有如往常一般講她打橫抱起,而是轉(zhuǎn)身去了衣櫥那里,拿了兩身她的衣裳出來,“這兩件,你想穿哪一件?” 見葉清淺沒明白,殷昊側(cè)首親了親她的臉,“你換一下衣裳,我?guī)愠鋈ヒ惶?。?/br> “出去做什么?” “沈奕軒回來了,我要去見她。你反正也是認識他的,我?guī)阋粔K兒去?!?/br> 自從成親之后,葉清淺也就回門的那天出過門。在府里確實也有些待悶了,想了想,也就沒有拒絕殷昊,正如他所說,她也是認識沈奕軒的。 沈奕軒和殷昊約在了他們平日見面的那間茶樓。近兩個月沒有見,殷昊一見沈奕軒便道,“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正常的?!睅缀醵荚诼飞?,吃的也都是干糧,要是這樣都能胖,那才更奇怪吧。 “嫂子?!鄙蜣溶庌D(zhuǎn)向了葉清淺,突然就開口喚了她一聲。葉清淺一愣,她怎么覺得沈奕軒看著比殷昊年紀大,原來其實是殷昊年紀更大嗎?那沈奕軒還真是顯老。 對于沈奕軒的這一聲,殷昊聽著卻很舒服,他摟住了葉清淺的肩膀,頗有些得意地說,“清清啊,我和你說,其實沈奕軒的年紀比我大,但是呢,我們原來在書院讀書的時候是說好了的,誰先成親,另一個人就得叫那人的媳婦兒‘嫂子’?!?/br> 葉清淺一聽,也忍不住笑,原來是占了先成親的口頭便宜了。 殷昊笑過之后,看了眼沈奕軒的腿,“你的腿好全乎了嗎?” 沈奕軒沒回答,只是起身,來回走了幾步給殷昊看。 “好了就好,我這段時間還一直擔心你呢,萬一你本來只是骨裂,結(jié)果因為騎馬把骨頭給弄斷了,那我的罪過就大了?!?/br> “沈大人骨裂,和你有關(guān)系嗎?” 葉清淺好奇一問,殷昊剛喝進嘴里的茶全都噴了出來,還伴隨著猛烈的咳嗽聲,顯然,有一部分水走錯道了。 葉清淺忙起身替殷昊拍背,一邊拍一邊問,“沒事吧?” 殷昊止住了咳嗽,臉頰通紅地朝著葉清淺擺手,示意他沒事。 葉清淺拿出了一塊帕子,替殷昊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怎么這么不小心,喝個水都能嗆到?!?/br> 殷昊明明能說話了,還裝作不能說話的樣子,只是朝著她擺手,生怕葉清淺刨根問底問沈奕軒的腿骨是怎么裂的。 但殷昊不說,并不代表沈奕軒不說。沈奕軒以為,這事兒其實也算是殷昊對葉清淺一片真心的證明之一。畢竟人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接親的,就殷昊為了討葉清淺歡心,愿意騎個騾子。如果不是那騾子犟不肯配合的話,恐怕……就殷昊騎騾子接親這事兒,也能在京城被傳上好一陣。 “……騎著騾子接親?”葉清淺眼神頗怪異地看了殷昊一眼,和殷昊成親了快兩個月了,葉清淺覺得她應該已經(jīng)算是很了解殷昊了,但是聽到這事兒之后吧,葉清淺覺得,她對于殷昊的了解只怕還是不夠透徹的。 新郎騎著高頭大馬的,那接親的場面多威風啊,坐著都比人站著高一截,騎個騾子……那還真不好說了。葉清淺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清清!”因為感覺葉清淺是因為他笑的,殷昊有些郁悶地開了口。 葉清淺繼續(xù)靠在殷昊肩頭笑得花枝亂顫,好容易腦子里頭不再描繪殷昊騎著騾子接親的場面,葉清淺的臉都有些笑酸了。 告別沈奕軒,殷昊和葉清淺走在了街上,一個人騎著馬經(jīng)過,葉清淺就開口問殷昊了,“夫君,你是怎么的想到的,騎著騾子接親這事兒?” “我,不就是看你挺喜歡那頭騾子的嗎?想著咱們成親大喜的日子,讓你更高興點?!?/br> “我是不是沒和你說過。” “說什么?” “我非?!膼偰??!?/br> 說完之后,葉清淺趁著殷昊愣怔之際,大步往前走了幾步,但是很快,就被腿比她長一截的殷昊給追上了。殷昊抓著她的胳膊,急急地問,“清清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好不好?我剛才走神了,沒聽清楚。” “沒聽清楚?。繘]聽清楚就算了,反正我說起清楚了就行?!?/br> “誒?清清,你再說一遍吧?我保證這回我一定認真聽。再說一遍吧,嗯?好不好?” “不好,誰讓你剛才不認真聽我說話的。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還到處張望。” “我,我不是,我是好像看到一個人了?!?/br> “一個人?這街上不到處都是人嗎?”看到一個人算什么?又不是看到一個鬼。 “是一個,我認識的人?!比~清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說這話的時候,殷昊臉上的表情很有些陰冷。 “你認識的人,誰???也是你在書院的同窗嗎?”除此之外,葉清淺想不到殷昊還會有別的什么熟人。 “不是。” 回府之后,殷昊讓葉清淺先回房,他要去書房看會兒書。事實上,殷昊去書房不是看書,而是畫畫,他畫了一張人物畫。待畫上的墨跡干透之后,殷昊招來了夜影和夜魅,“這個人,現(xiàn)在在京城,你們?nèi)ゴ_定一下他的落腳處,然后找些可靠的人盯著他,他都和誰聯(lián)系,去過什么地方,整理一下,回來告訴我?!?/br> 作為殷昊的枕邊人,葉清淺最早發(fā)現(xiàn)了殷昊的不對勁,首先,他最近很容易走神,可能前一刻還和你說著話呢,下一刻愣愣地已經(jīng)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其次,殷昊最近很經(jīng)常半夜驚醒,葉清淺每回問他,殷昊總說沒事,但事實是,殷昊每每都是尖叫著醒過來的,這分明,是做了噩夢的。葉清淺不知道,殷昊是真的不記得夢中的場景了,還是他不愿意和她說。 雖然沒有殷昊的癡纏,但是葉清淺因為夜半總被驚醒的緣故,又明顯瘦了些。侯夫人上回已經(jīng)找過殷昊了,這回她想著,恐怕得找葉清淺了。以殷昊對葉清淺的重視程度來說,只要葉清淺好好和他說,殷昊是會聽的。 葉清淺本來以為侯夫人找她來,是因為覺得她最近沒有照顧好殷昊,所以殷昊瘦了不少,沒想到侯夫人說的是這事。她終于明白了,上回殷昊是怎么收斂的了。 侯夫人還在那兒繼續(xù)說控制房事次數(shù)的好處呢,臉紅透的葉清淺忙擺了擺手道,“娘,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殷昊……好些時候沒有了。我和殷昊最近都瘦了,是因為殷昊最近晚上睡不踏實,睡一會兒就要做噩夢,他是不知道的,每回他驚醒過來之前,都是會大聲叫的?!?/br> “做噩夢?什么夢?” 葉清淺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地說,“殷昊他不肯說。應該是挺不好的夢。好幾次,我看到殷昊的眼角有淚水?!?/br> “哭了?” “嗯?!?/br> 侯夫人心里一個咯噔,覺得事情大約不好,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你試著問問他,開導開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