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盛世隱婚:絕寵小嬌妻、大佬的裝逼日常[快穿系統(tǒng)]、玄學(xué)大師是吃貨、南北南北、重回七零小悍妻、大漢女學(xué)堂、深宮女神探、你遲早栽我手里、救命,搶來的機(jī)緣有毒、丞相他懷了龍種
柔嫩小手將木制托盤推到謝崇跟前,瑩亮杏眼覷著他,柔柔發(fā)問,“穆承能否將香木劈成薄片?” 謝崇將降真香拿在手中,掂了掂,試出分量后,他緩緩開口,“我?guī)土饲鍍海捎袌蟪???/br> 對上他飽含深意的黑眸,周清只覺得嘴里發(fā)干,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指揮使想要什么報酬?” 幾步走到發(fā)妻跟前,謝崇彎下腰,薄唇似有若無地貼著脖頸,噙著那粒朱砂痣,“只要你聽為夫的便是。” 等謝崇拿著降真香離開香房時,周清面色漲紅,跟煮熟的大蝦一模一樣,她匆忙端起冷透了的茶水,連喝了好幾口,心緒才漸漸平復(fù)下來。 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謝崇武藝高強(qiáng),很快便將整整齊齊的木片送了回來。周清將材料準(zhǔn)備齊全,去到小廚房中,找了一口從未用過的砂鍋,把豆腐漿放在里面熬煮。 梅香是要送給瑞王妃的,她剛剛生產(chǎn),身子虛弱,萬不能有半點差錯。她讓三個丫鬟不錯眼的在小廚房看著,不容任何人接近。 炮制數(shù)日后,周清終于在滿月酒前一天將梅香制好。帶著余熱的降真香放在木匣中,由劉百戶帶到云夢里,丫鬟們連夜焚燒香料,將裙衫熏制了一整晚,天剛蒙蒙亮,衣裳才送到瑞王妃面前。 說起來也是巧了,今天謝崇休沐,夫妻兩個收拾妥當(dāng)后,坐著馬車一起往瑞王府趕去。 拉著細(xì)嫩掌心置于唇邊啄吻,謝崇怕清兒緊張,出言安撫道,“瑞王性情寬和,王妃心地純善,你莫要擔(dān)心,入席后跟昭禾坐在一起便是,待會我接你回家。” 好歹活了兩輩子,周清也不是膽小怕事的性情,不過對上男人充滿關(guān)懷的目光,她很享受這種感覺,一邊點頭一邊悶聲笑著,倒也沒說什么。 瑞王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將來說不準(zhǔn)會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因此來到王府的客人數(shù)不勝數(shù),謝崇將賀禮交給管事,夫妻二人便被帶到了正廳中。 廳里還有尚未婚配的姑娘家,為了避免沖撞,男客與女客是分開的,中間以屏風(fēng)隔開,推杯換盞的聲音能聽得清清楚楚,但衣飾容貌卻看不真切。 第78章 斷骨 昭禾甫一看到周清, 秀麗面龐上便露出nongnong笑意,拉著她坐在木椅上, 小聲道,“我一早便來了瑞王府, 剛從王妃房里出來,她將裙衫穿在身上,簡直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待會你看著便是?!?/br> 周清對自己調(diào)制出來的梅香很有把握,先前又見過制好的成衣, 兩者完美的融為一體, 絕不會有半點瑕疵。再者說來,瑞王妃出嫁前也是難得的美人,就算身量消瘦不少, 底子還在, 肯定會令眾人驚艷不已。 正思索著,門外響起內(nèi)侍尖銳的通報聲:“瑞王到!瑞王妃到!” 在座的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周清微微低著頭,忽地突然耳旁傳來抽氣的聲音, 她有些奇怪, 抬眸便愣住了。只見一個穿著正紅裙衫的女子迎面走來, 如同火焰中躍動的精靈,身量雖有些清瘦, 卻不減半分美態(tài), 腰肢如細(xì)柳, 肌膚似暖玉,當(dāng)真艷麗奪目。 淺淡梅香緩緩彌散開來。 臘梅本就綻放于冰雪之中,不與百花爭芳斗艷。由于過分消瘦的緣故,瑞王妃顯得十分淡漠,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與裙衫上的花紋、與身上的梅香相互應(yīng)和,令人移不開眼。 這對夫妻落座后,眾人也坐回原處,周清身旁的閨秀小聲嘀咕著,“這衣裳是誰給做的?花紋精巧繁復(fù)不說,那股香味兒也是一等一的好,比起先前的竹香更勝一籌?!?/br> “裙衫好像是在云夢里定制的,先前綢緞莊不是放出消息,說店里進(jìn)了一批蜀錦嗎?估摸著就在這了。不過你仔細(xì)聞聞,熏衣的香料委實不凡,徹底將臘梅的香氣展現(xiàn)出來,味道純粹自然,卻又沒有半分煙熏火燎的感覺,摒除雜氣,這手藝的確高明?!?/br> 身為調(diào)香師傅,聽到那些小姐們的對話,周清眼帶笑意,與昭禾對視一眼,端起了茶盞輕輕沾了沾唇。 瑞王妃誕下的兒子才剛滿月,就已經(jīng)被明仁帝封為世子,可見有多受寵愛。因孩童身子骨弱氣的很,此時此刻廳堂中人多喧鬧,呆太久了反不是好事,乳母抱著小世子走了一圈,便離開了。 在座的賓客說了不少恭賀的話,瑞王初為人父,心中自是無比得意,滿臉喜色幾乎藏不住了,王妃坐在一旁,頰邊雖露出淺淺的酒窩,但不知是何緣故,周清總覺得她神情不對,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說不定。 像是看出了周清的想法,昭禾瞇了瞇眼,聲音低不可聞,“不知是誰傳出閑話,說小世子不是王爺?shù)墓茄?,王妃產(chǎn)后心情本就不佳,又聽了這些錐心之語,氣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清兒若是有空,待會與我去后院一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香料能緩解王妃的郁燥?!?/br> 郡主提出來的要求,周清自然不會拒絕,她微微點頭,也算應(yīng)下了此事。 女客顧及形象,很少有人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倒是男客那邊觥籌交錯,十分熱鬧。宴席足足持續(xù)兩個時辰,瑞王妃前腳離開,昭禾周清后腳便跟了上去。 穿著正紅裙衫的女子站在涼亭中,一陣涼風(fēng)吹過,將她的衣袍鼓蕩起來,仿佛要乘風(fēng)而去。 周清恭敬地俯身行禮,湊得近了,她發(fā)現(xiàn)瑞王妃當(dāng)真瘦的厲害,露出來的手腕細(xì)如竹竿,面頰凹陷,可見身體有多虛弱。 察覺到女人的目光,瑞王妃面上的冷意漸漸消融,輕笑著道,“你就是清兒吧?昭禾跟我說過,你對她有救命之恩,調(diào)香的手藝又無比精湛,深得周老先生的真?zhèn)鳎袢找律郎系拿废阄液芟矚g?!?/br> “您喜歡就好。” 浸yin香道多年,周清希望自己調(diào)配而成的香料可以給人帶來愉悅之感。瑞王妃出身將門,性情溫和,全無半點架子,就算瘦可見骨,依舊看出她的容貌有多出眾,眼睜睜看著這樣的女子日漸虛弱,周清委實有些不忍。 侍女端了茶過來,還沒等送到嘴邊,就聽到丫鬟們請安的聲音,原來是瑞王過來了。 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陌生的香氣,又濃又刺鼻,周清自幼調(diào)香,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香料,她皺眉仔細(xì)辨別著,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股香味竟是從瑞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瑞王眉眼與齊王有些相似,俊朗非凡,一身貴氣,不過他輪廓更為剛硬些,因飲酒的緣故,面頰漲紅如血。 “凌華?!彼吐晢局鹜蹂拈|名,幾步走到女人跟前,拉著她的手,無論如何也不松開。 “王爺怎么過來了?廳里還有客人呢?!?/br> “我放心不下就來看看,你若是疲累的話,便先回房歇息,昨日府里得了一只血參,我讓小廚房熬了參湯,待會就能喝了......” 香氣越來越重,還隱隱透著一股腥甜味兒,周清覺得這種狀況很是熟悉,她思索片刻,面色突然慘白如紙。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西域有一種香料名為斷骨花,合香時可以驅(qū)邪避祟,但要是給不滿七歲的男童服食,只有一種功效——斷骨。 斷骨斷骨,顧名思義,便是斬斷骨血。服下斷骨花的男子與人敦倫,會使對方身體一天天虛弱起來,有的甚至?xí)拭?。不過這種香料極為稀少,只能讓人子嗣艱難,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用處,甚至不如一般的毒.藥,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中毒之人每當(dāng)飲酒時,體內(nèi)就會散出血香,直到酒意褪去味道才消失。要不是先前為了跟鄭氏比試,周清便不會特地翻閱古籍,這會兒也無法辨別出斷骨花的不同之處。 瑞王身份尊貴,將來很有可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就算她發(fā)現(xiàn)了不妥之處,也不可能當(dāng)面指出來。 周清神思不屬的離開涼亭,謝崇正在廳堂門口等著,緊緊盯著迎面走來的女人,黑眸中好像有火光閃動,無比灼熱。 昭禾掩唇低笑,識趣的不去打擾這小兩口,擺了擺手便帶著雁回離開了。 站在男人身邊,周清嗅到nongnong酒氣,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 “咱們快些回府,妾身有話想跟大人說。”說著,還沒等她邁開腳步,手腕便被粗礪大掌一把握住,guntang的熱度隔著衣裳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這里到底是瑞王府,拉拉扯扯的若是讓別人看到,實在說不過去。周清急的鼻尖直冒汗,耳根也漲得血紅,低聲問道,“怎么了?” 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謝崇頗有些不是滋味,他等了足足半個時辰,好不容易等到清兒,她的態(tài)度竟如此冷淡,是不是沒那么在意他?是不是完全沒把他放在心里? 打從動心那日起,謝崇就恨不得完完全全獨占眼前這個女人,從身到心,一絲一毫也不放過。 但他不敢逼得太急,也不敢將自己心中的妄念展露出來,生怕這種好比野獸的欲.望嚇壞了清兒。他的理智在克制,他的情感在叫囂,他付出了感情,也希望能得到同樣的回應(yīng)。 男人身上涌動著nongnong煞氣,眼底也爬滿密密麻麻的血絲,周清嚇得心肝直顫,還以為謝崇髓海又出了毛病,小臉上滿是焦急,渾身緊繃的問,“可是后腦又疼了?你就不該喝酒,好好養(yǎng)身才是正理,香薰球功效比不上宣爐,這可怎么辦?” 眼見著清兒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不斷打顫兒,謝崇心中的酸澀不甘如同冰雪一般,在灼熱日光的照射下徹底消融。 “你男人沒事,清兒不必?fù)?dān)心?!彼偷烷_口,眼角眉梢透著幾分愉悅,心情明顯好轉(zhuǎn)許多。 周清不明白謝崇到底是何想法,有些恍惚的上了馬車,等車簾放下后,她神色緊繃道,“瑞王殿下應(yīng)該是中毒了?!?/br> 謝崇身為指揮使,上任以來經(jīng)歷過不知多少陰謀詭計,濃黑劍眉緊緊擰起,他沉聲問,“清兒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周清將斷骨花的功效原原本本講述出來,沒有絲毫隱瞞,謝崇聽后不免有些疑惑,“你是說瑞王不該有子嗣?難道小世子當(dāng)真不是他的骨血?” “話不是這么說的,瑞王殿下與女子敦倫,只會使對方日漸虛弱,不易受孕,但也許瑞王妃是有福之人,底子好也說不準(zhǔn)。”周清趕忙解釋。 謝崇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分醉意,淡淡開口,“岳家一門雙侯,乃是武將世家,瑞王妃自幼習(xí)武,的確比普通閨秀健康不少,近年來她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鎮(zhèn)撫司懷疑是中了毒,請?zhí)t(yī)診治了無數(shù)次,卻沒想到問題出在王爺身上?!?/br> “幾月前柳家人用香筌布謀害瑞王妃,原本我以為出謀劃策的是劉凝雪,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她,或者說不止是她?!?/br> 猿臂一伸,謝崇一把將女人撈入懷中,指腹反復(fù)揉搓著嬌嫩的唇瓣,酒氣撲面涌來,“事關(guān)重大,清兒莫要插手,我會解決的。” 第79章 委屈 出了斷骨花一事, 謝崇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自然不能懈怠。他連夜去了鎮(zhèn)撫司, 仔細(xì)查探,不肯放過半分蛛絲馬跡。 他走后, 周清留在家里照顧錚兒,白日里閑得發(fā)慌, 還帶著孩子回香鋪, 反正謝府只有侯氏一個長輩,總是避而不見,甚至和暢院里的奴才一看到她就會轉(zhuǎn)身離開, 這樣不懂規(guī)矩, 要說沒有主子的授意,誰會這么做?誰敢這么做? 從嫁入謝府的第一天起,周清就知道侯氏不待見自己,要不是明仁帝下旨賜婚,她肯定不會同意這樁親事。 按理說人應(yīng)敬老, 但為老不尊、為親不慈,她又何必上趕著自討苦吃? 左右無事,周清索性抱著錚兒去了郡主府,娉娉比他大了三個月, 性情十分乖巧,模樣也生的白凈可愛, 兩個小娃玩在一處, 她也能放心些。 奶娘照顧著兩個小的, 昭禾手拿瓷勺,輕輕攪動著銀耳湯,啞聲道,“先前太后有意給成郡王賜婚,選中了威遠(yuǎn)侯府的胡小姐,后來堂哥為了劉凝雪,在壽康宮門外跪了整整三天,才讓皇祖母改變心意,此事鬧的這么大,最對不住的就是胡氏,這幾個月她一直閉門不出,也不知過得好不好。” 昭禾與胡氏并不熟稔,但因為景昭齊做出的糊涂事,對胡氏存了幾分愧疚,一直都想要彌補(bǔ)一番。 “與其在這兒胡猜亂想,不如去胡家看看,也能安心些?!敝芮逄嶙h道。 昭禾總覺得自己對不起胡婉琰。要不是為了報復(fù)劉凝雪,她也不會在京城中放出風(fēng)聲,就算那時太后已經(jīng)挑中了胡氏,但她的行為到底給人家添了麻煩,這一點無可辯駁。 思索片刻,郡主緩緩點頭,“事已至此,的確應(yīng)該親自面對,不過這樁婚事沒成也好,否則堂哥心里記掛著劉凝雪,恐怕會耽誤了人家?!?/br> 按說劉凝雪本來能成為郡王妃,也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岔子,成郡王居然沒將她娶過門,甚至再也未曾踏足沉香亭半步,好像徹底撕破臉了。 周清心底升起疑惑,忍不住問了一嘴。 “劉氏做錯了事,自然進(jìn)不得郡王府。本以為她能安生一段時日,沒想到她竟搭上了齊王,雖只是一個沒頭沒臉的侍妾,但到底也是齊王身邊唯一的女人,也算是求仁得仁?!闭押滩挥衫湫?。 昭禾性情果決,既然已經(jīng)做下決定便不再耽擱,直接讓雁回給威遠(yuǎn)侯府下了拜帖,三日后登門拜訪。周清隨她過去,特地準(zhǔn)備了調(diào)配好的香料,有安神靜氣的功效。 威遠(yuǎn)侯府在京城也算是高門,祖輩上陣殺敵立下赫赫戰(zhàn)功,即使現(xiàn)任侯爺從未上過戰(zhàn)場,只憑著先人庇蔭,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昭禾郡主父母早逝,從小養(yǎng)在宮中,太后對她萬分寵愛,就連某些公主都及不上。 能當(dāng)上門房的性情都伶俐的很,躬身哈腰將人迎到正堂中。 威遠(yuǎn)侯不像父祖那般勇武,只在工部領(lǐng)了個閑職,他除了正妻曲夫人外,還納了幾房妾室,其中以小曲氏最為受寵。她是曲夫人的族妹,生在貧寒的旁支,卻長了一張艷麗無比的臉蛋,被曲家收養(yǎng)。 曲夫人嫁進(jìn)侯府,生胡婉琰時難產(chǎn),毀了身子,這輩子再也不能有孕,不知為何,小曲氏就成了威遠(yuǎn)侯的姨娘,這些年來產(chǎn)下二子一女。 此刻侯爺并不在府中,曲夫人面帶笑意,沖著昭禾請安,轉(zhuǎn)頭看向周清,眼底浮現(xiàn)出幾分疑惑,“這位是?” “妾身姓周,單名一個清字?!迸诵χ_口。 周清嫁給謝崇的時日雖不算長,但指揮使的大名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沒有親眼得見,消息卻是瞞不住的,曲夫人恍然大悟,態(tài)度更為和善。 “聽說胡小姐身體不適,可好轉(zhuǎn)了?”昭禾微微皺眉。 曲夫人眼神黯淡,不住嘆氣,“多謝郡主、謝夫人掛懷,小女還是老樣子,也沒什么大礙,我派人將她叫過來。” “不必麻煩,我們?nèi)タ瓷弦谎郾闶??!?/br> 曲夫人親自帶路,往胡婉琰所住的小院走去,經(jīng)過連廊時,有兩個丫鬟坐在欄桿上嘀咕,“大小姐還想嫁給成郡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比得上二小姐,也就能顯擺顯擺嫡出的身份了,等過段時日老爺將夫人休了,看她還傲不傲的起來!” 威遠(yuǎn)侯沒有嫡子,數(shù)月前求明仁帝將庶長子立為世子。兒子能繼承偌大的侯府,小曲氏春風(fēng)得意無比歡欣,越發(fā)不把曲夫人母女放在眼里,連她房中的丫鬟也這么不規(guī)矩,竟然在背后議論主子,當(dāng)真大膽! 曲夫人面皮漲成了豬肝色,恨得渾身發(fā)抖,昭禾看了雁回一眼,女官幾步?jīng)_上前,扯著丫鬟的后領(lǐng),將人拖拽在地上,反手就是兩個耳光。 那兩個丫鬟背對著連廊,并沒有看到她們走過來,被打的頭昏腦脹,好半晌都沒回神。 “你們敢在侯府鬧事,真是反了天!”嘴角滲血的丫鬟死死瞪著雁回,扯著嗓子不住喊叫。 周清站在原地,指腹輕輕摩挲著袖襟,沒想到堂堂侯府竟如此齷齪不堪,寵妾滅妻,不止違反了本朝律令,還上下不分,威遠(yuǎn)侯實在糊涂。 此處的動靜很快便將侍衛(wèi)吸引過來,管家認(rèn)出了昭禾的身份,見她滿臉怒意,心里咯噔一聲響,急急忙忙道,“奴才見過郡主,不知這兩個丫鬟犯了什么錯,讓您發(fā)這么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