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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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吃些粗茶淡飯過后,我便被冥帝司攆出了房間,理由則是太過打擾他查閱古籍。 看著夜空閃爍的星光,我倚在窗戶卻絲毫沒有睡意,約莫聽著前方街角處人聲十分吵雜,這廂便起了心思,冥帝司在房間內(nèi)搜尋古籍尋五行圖,我自己何不親自進(jìn)入人群中尋個一二出來。 繼而帶了把匕首防身,便拾了幾片金葉子以備不時之需,朝著前方人群眾多的夜市走去。 說來也是十分奇怪,這小鎮(zhèn)里的白日勤于勞作,月上枝頭時方放下手中的農(nóng)活,支了個小攤混起夜市。 白面娃娃般的孩童帶著面具四處游玩在街邊。 我瞧了兩家,便發(fā)現(xiàn)異常,哪怕是金陵城衙門再怎么威嚴(yán),市井里總歸還是有些毛賊出來作亂,老百姓免得便的上把鎖頭,防著些賊人。 只是這一處小鎮(zhèn)不同,從街頭一直走至半中央,無論是人家還是店鋪均不上鎖,好似整個城中從未有人盜竊一樣,我坐在了一涼碗兒攤前問:“老板生意不錯,只是這城中百姓看著很安逸,也不見家門上把鎖頭,夜里倒是比白日熱鬧,可是此地特有的民風(fēng)嗎?” 老板樂呵呵拌著涼碗兒,轉(zhuǎn)過身笑道:“俺瞧著姑娘應(yīng)該是外鄉(xiāng)人吧,我們這地不興鎖,撐死了鐵匠也就做幾把漁槍,都是城里城外的鄉(xiāng)親,沒啥可以防備的!” 我雖未曾多走過凡界的多少地界,卻也聽說過不少奇案冤案發(fā)生,而今此地不僅僅不防備街坊鄰居,就連外鄉(xiāng)人都不防備,未免就有些太過異常了,看著面前晶瑩剔透的冰碗兒,頓覺胃口大開說:“老板這手藝是真真不錯,吃過那么多地方的冰碗兒,還屬您這處的味最正,可是多放了什么調(diào)料?” 只是老板手中不過舀了半桶水兌進(jìn)了湯中,并無其他,原是這小鎮(zhèn)雖名氣不大,卻是有個極為厲害的深井,由此而出城中百姓均引用此井水,難怪做出的飯食與別處不同。 聽著老板說過的地址,我尋摸了許久放在找到了夜市的盡頭,那一口用青石磚壘砌的石井,許是百姓感念井水甘甜,所以在外圍又搭建了圍欄。 我向井中探了探頭,發(fā)掘這下方竟不時散發(fā)出微少的靈識。 正當(dāng)我欲將手放在圍欄上探知時,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將我從石井旁又拽了回來,冥帝司懷中揣著那半本殘書,懊惱道:“若是我此時不來,定然不曉得你又會被什么迷住了神識!這城中的石井與五行圖遺失的時間剛好溫和,所以我懷疑五行圖或許就會在這小鎮(zhèn)之上,待夜深些時,你我在來此探一探這口水井,但一切以小心為上!” 若是此時在這小鎮(zhèn)上又出了事情,怕是他萬萬再也沒有能給天君辯駁的道理,屆時仙職丟了算小,那一柄蒼何劍迎頭蓋臉劈下來,怕是半點(diǎn)兒精魂都沒有了。 冥帝司握著我的力氣較平日大,許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來遲一步,然想到從前在地府和歸墟的經(jīng)歷,渾身又起了冷顫。 小鎮(zhèn)上的百姓即便再喜歡熱鬧,到了夜深時分也不得不關(guān)門休息,我同冥帝司悄然蹲守在棧的屋檐上,瞧著數(shù)十家燈火逐漸熄滅,這才敢放開手騰云一路直接趕到了石井旁,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個不小的麻煩。 那少年衣著華麗,品貌端莊,唯獨(dú)一身濃重的酒氣惹的冥帝司退了兩步,然這醉了酒的人我十分了解,半點(diǎn)話都聽不得真,但也不知為何此人生生跌坐在地上,拽住了我男裝的半個衣襟不放,作勢還要哭天喊地的來一場小曲。 冥帝司全然愣了愣,抬手就像打暈了他,只是仙家傷了凡人,便要步我后塵,若是將冥帝司那一星半點(diǎn)兒的修為再封上一封,怕是搜羅齊這三尊法器的事,只有我自己來了,既然甩不開這半路上的酒鬼,我索性一攤手說:“不如你先去,我尋個棧將他丟進(jìn)去,再去石井旁找你回合?” 此番尋欒華子便是天君的重任,此時將仲靈獨(dú)自留下對付酒鬼,這若是出了什么問題,怕是他死的只會更凄慘,更何況那石井會不會同欒華子會迷人神識,都是不能說準(zhǔn)的事情,冥帝司思來想去還是搖了搖頭說:“倒并非不是我信任不過你的能力,只是我委實(shí)不能信任自己的能力,若是這石井真的有什么問題,我一個人孤孤單單下了去,再被什么稀奇古怪的妖怪奪去性命,你的良心……真的能安么?”話畢那雙甚為精明的眼睛,包含著渴望與委屈朝我眨了眨眼。 未等我開口回話,那酒鬼卻突然仰起頭,雙頰紅撲撲的酒暈顫動著說:“這夜里酒冷心冷人更冷,你若是隨他去了什么什么井,那要我如何?” 聞言冥帝司氣急:“呵,原本便覺著你是硬耍無賴,如今可倒好,癡癡傻傻一半對一半,可別說我欺軟怕硬,即便我也是凡人,今個兒也照打你不誤!” 說話間左手?jǐn)]袖子右手出拳,自打百年前認(rèn)識冥帝司以來,還從未見過他有這般男人的時候,只是那拳頭的威力羸弱了些,只不過讓酒鬼的眼眶紅了些,也多虧了力氣不大,方才沒有被凡噬。 我將將站到了兩人的中間,勸說道:“算了算了,今日先把這個麻煩解決了,待明夜我們再來琢磨琢磨那石井?!?/br> 這廂勸說,好歹才算是止住了冥帝司的怒火,只是將酒鬼安排進(jìn)了棧時,方才從那老板的口中得知,此人乃是這座小鎮(zhèn)的縣太爺。 如此年輕的縣太爺?! 這已是冥帝司第十三次驚訝,我一手托著十分困倦的腦袋點(diǎn)了點(diǎn)頭,誠然他的確是超出了我們對縣太爺年齡的預(yù)計,可人家如假包換。 冥帝司頓了頓,一拍方桌道:“不如明日一早,我們就趁此機(jī)會,狠狠敲那縣太爺一筆!” 唔,我覺得冥帝司大抵是困大勁兒了。 明明我們二人身為仙家,卻脫口問出滿嘴的山匪氣息,真真是丟了三界眾仙的臉面啊。 我踹了個凳子過去,無力道:“你安分些,我們是仙不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