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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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蕩的馬車聲回蕩在耳邊,喜宴還未能結(jié)束,歡棠閣內(nèi)宮女宦官一片繁忙。 我遠遠瞧上了一眼,嘆息道:“蘭妃唆使皇帝,究竟是個什么心思,我到現(xiàn)在也沒想不清楚。” 我同司徒的關(guān)系,莫說是皇城內(nèi)都知道,怕是與后宮但凡走動頻繁的大臣也都能了解,可如今貶我為奴,還偏偏入了司徒府,對于繆若這個新婦莫不是太堵心了。 宮門放行,冥帝司一手撥著板栗的果rou,一面又不時收拾散碎的果殼,十分無奈的說道:“你雖是女兒身卻不如我個男人更懂得,女人是什么心思,正如繆若喜歡司徒,滿心歡喜,終是嫁進了司徒府,可在司徒的心中,她也不過就是個應(yīng)付圣上的噱頭,可若是因此將你帶入府中為奴,便是將禍患眼皮底下,更安全?!?/br> 我將將張了張嘴吃了板栗,才發(fā)覺甜膩,又聽冥帝司此言心口一堵,這繆若表面看似不如蘭妃那般精明,弱不禁風(fēng),可此番一看,乃是個心機頗深的主兒。 司徒府并不大,家仆共十幾人,但也都是心腹,繆若所帶了十六名仆人,算是接管了整個司徒府。 我同冥帝司住進來,便是承了皇帝與蘭妃賜下的那一批里,做些粗活苦力什么。冥帝司又當(dāng)屬太醫(yī),親自救駕兩次皇帝深感大恩,特住司徒府內(nèi),自然算得上半個主子。 可我不同是仆人,還是最為底層的,自打跟著其余幾名走進來,便被掌事的點了名叫出來,特殊站在了隊伍之外,手提包袱看著眾人被分列出院,才說:“別以為宮中那些事情隔著宮墻傳不出來,這天底下哪有什么不透風(fēng)的墻,有些人從前是主子,可骨子里始終是流露著下賤胚子的根,我們司徒府不是名門望族,可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書香門第,你這種的罪人,燒了高香才能到府中為奴!” 府中的掌事姓佟,今年剛到不惑之年,府中仆人都尊稱一句佟嬤嬤顯得親切些,可這人處事做法卻極為苛刻,時常寅時打五更,便命府中仆人喜歡浣衣、勞作,若有半點差池賬房的銀兩,便要被扣掉些許,時間久了便無人再敢違背。 誠然我是個本性就散漫的主兒,此番入了司徒府,卻未分差事,自然到第二日昏睡著,直到那白嬤嬤領(lǐng)了人來掀被褥,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知道!” 我自以為仍是住在皇城中,心中一驚,又覺那掀被褥的人氣場太強,恍惚才知是在司徒府。 我猛然從床上彈起來,一臉錯愕無奈看著,說:“雖說我是奴婢不假,可我也是個人啊!昨夜你沒能及時吩咐差事,我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嬤嬤冷笑:“你倒是一嘴歪理,今日主母回府所有人都需得去前廳迎著,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我點頭說:“司徒府是何規(guī)矩,那還需嬤嬤多教導(dǎo)才行呢?!?/br> 白嬤嬤將一捆麻繩扔在地上,說:“這......就是規(guī)矩,今日你就能知道,不用著急?!?/br> 我從床上跳下去,輕笑:“繆若就像用這個困住司徒的心?未免太可笑了?!?/br> 白嬤嬤翻了個白眼,說:“沒工夫跟你閑扯,”揮手讓人將我五花大綁說:“看主母回來怎么收拾這個小賤人?!?/br> 我被一步步拖拽到前廳,只著素衣跪在當(dāng)中最顯眼的位置,面前緩緩走來一人,說:“這是作何,反倒顯得我小氣了,來人快些給仲靈姑娘松綁?!?/br> 從前我在后宮,最為厭惡的人分為兩種,一則便是茶余飯后亂嚼舌根的宮人,二來便是惺惺作態(tài)的妃嬪,明明私下里恨不能殺了你,于面子上卻要裝作親昵,只恨那時不能發(fā)作,秉持著身為皇后的氣度,不然一番撕扯,后宮這灘泥水中我豈能這么輕松脫身。 可見這司徒之妻繆若,便是我厭惡的第二種,恨極了你的為人卻也可以表面化干戈為玉帛,跟你做姐妹交心狀。我同白嬤嬤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她能初次相見便如此相對,必然是她提前下了囑咐,可見此人之心何等惡毒。 見那白嬤嬤果然聽話,一臉不情愿的過來抬手準(zhǔn)備解開繩索,我便一個猛子從地上站起來,蹦跳著讓眾人碰不到,如此便能解開,豈不是順了你的意。 可是我只注意到先一步走進來的繆若,卻未能注意到了后面跟上來的司徒,一臉沉色看著,直至那一身朱紅官袍走近了,心頭一頓,我才曉得他來了,那對昨夜才剛成婚的夫婦,站在了我的面前了。 司徒面容俊俏,卻也生得淡薄,眼如星海,唯有一雙劍眉生得英氣,減了幾分書生氣。 我不想再與司徒交際,便趁他走到跟前時安靜下來,仍由那白嬤嬤解繩索,繆若是個聰明人,見了司徒便扭捏身子裝作一臉?gòu)尚撸乜粗娙?,命身?cè)蘭妃派下來的侍女吩咐了差事,我跪在下面聽著,心中一片酸楚,曾幾何時,要許過一生一世的人,竟成了主子。 司徒府大,可粗活累活竟是些外來的老仆在做,我此番來了,便給了賬房減去開支幫了大忙,自認(rèn)為昨夜白嬤嬤沒給我安排差事,乃是因為一時間分不開,卻不知原是最苦最累的活,竟是要繆若親自當(dāng)眾人吩咐,才能彰顯皇威。 當(dāng)我面對一地的臟衣褲時,才明白過來當(dāng)初在馬車上冥帝司的那番話,蘭妃所做全是為了她的姊妹繆若,日后在司徒府中免受欺壓之苦,便只能委屈受苦了我。 府內(nèi)井水全是挖足了底的深井,白日里打上來的水都冰涼刺骨,可當(dāng)我將手插入水中時,腦中卻忽而閃出了一抹身影,不知為何好似前生也好似來世。 不等我愣神將這些事情想清楚,那頭白嬤嬤便揮起了小皮鞭。 一道道打在身上,粗麻的衣服怎能抵過,不出三下便露了皮rou滲出血痕,好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