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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杜氏有巧女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四個蹄髈聽上去嚇人,可只骨頭怕不就占了三分之二,這么一想也就罷了。

    卻說那邊家人其樂融融,好吃好喝,杜文和牧清寒卻在硬著頭皮接受先生愛的小灶,竟有些吃撐了,便是睡夢中也是被懸在頭頂?shù)慕涑咦分硶那榫啊?/br>
    再然后,洪清、霍簫、石仲瀾等幾位師兄見先生接連數(shù)日親自教導兩位師弟到深夜,頓時艷羨非常,也暗中下功夫,希望什么時候能得這般小灶。

    日日被迫讀書到深夜的小師弟們:“……”

    先生,我等知錯了。

    一連到了第七日,杜文和牧清寒這才被放回家,二人俱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杜瑕問起這幾日他們可否大大竟都顯出幾分往事不堪回事的驚恐,可見著實被肖秀才“報復”慘了。

    這幾日杜瑕都在跟最終定下來的那家刻印鋪子交涉,最終決定先刻一百本,奔著就是不虧本。

    字體部分因為活字印刷術的關系,成本并不高,只是這一本話本共有三十張插畫,也就是要刻三十塊板子,再加上紙張、油墨等,也不用好紙,約莫一本書就要一百四十文有余,成本卻比一般的話本子高出一倍還多。

    工匠還貼心的列出賬單,只道:“若只是文字,這等厚度頁數(shù),也不過七十文上下罷了,只是刻板卻麻煩,又是畫兒。這還是單色,若想要套色,這等紙張便不耐色澤多次侵襲,需得換一種,又是一筆開支,若還照一百本,便要將近三百文了?!?/br>
    杜瑕眼下卻并沒有印刷套色的念頭——光這些還不知道能不能回本呢,且看看再說吧。

    她還給自己起了個筆名,就叫“指尖舞”,說的就是她賺錢的幾樣,都是手下工夫。且這個名字是她靈光一閃想出來的,再細細讀來,竟也覺得十分繾綣溫柔,就更愛了。

    話本封皮正是常見的深青色,麻線裝訂,跟市面上流通的普通書籍并沒什么分別,誰又能想到內容卻是那般的驚天駭?shù)亍?/br>
    可巧這日方媛又約她去賞花,杜瑕就興沖沖的揣了兩本去了,見面之后便神秘兮兮的示意對方屏蔽左右,然后將話本瞧瞧遞與她。

    “方jiejie,你猜我前兒逛書鋪見著什么了,卻是難得一見的新奇話本子,我實在覺得好,就帶了兩本,一本與你,一本卻送與萬jiejie,她今日怎得不在?”

    方媛正鬧書荒,一聽有新話本子就著了魔,聞言只胡亂道:“前兒二叔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本什么棋譜,蓉蓉就入了迷,什么都顧不得了,又哪里肯出門。你且別說旁的,待我看了話本子再提?!?/br>
    說罷,便叫杜瑕自己吃茶,自己倒先抓過話本細細品讀起來。

    剛翻了沒幾頁,方媛卻皺眉道:“這哪里是新式話本子,還不都是老路子?后面竟也不必看,我都猜著了,必然是什么落魄書生、才子佳人,你一準兒給人蒙了。卻是哪里買的?花了多少錢?回頭看我不叫人去砸了他的攤子?!?/br>
    杜瑕被她這幅大姐頭的模樣逗得噴笑出聲,又叫她繼續(xù)往下看,果然沒多會兒方媛便大笑三聲,又拍著巴掌直呼痛快。

    因這話本圖文并重,且圖畫甚多,又十分惟妙惟肖,將文字無法展示的細微神態(tài)描繪的淋漓盡致,讀起來便很有趣,方媛一旦入門便再不舍得放開,一口氣讀完了才罷。

    看完后,方媛又握著書回味良久,時不時的發(fā)笑,末了又反復翻開重看,笑容更深。

    見她確實喜歡,杜瑕也高興,便道:“果然是新式的不是?”

    方媛這會兒正眉開眼笑,聞言連連點頭,又拉著她的手道:“好meimei,你從哪里買的?果然新奇的很,合我的脾胃,怎得我以前竟沒見過?”

    杜瑕就把那合作的書鋪位置和名字說了,又道:“我聽說也是新出的,料想你必然中意,便多買了兩本?!?/br>
    方媛再次撫掌大笑,叉腰在屋子里走了好多圈,邊走邊發(fā)表讀后感:“這才是正經(jīng)好書呢!說的全是正道理!那書生有什么本事,窮的老子娘都快餓死了還四處勾搭,值得諸多佳人傾心?竟還妄圖攀附金枝玉葉,合該打死!”

    兩人又說笑一回,方媛竟等不及,匆匆披了披風便拉著杜瑕往外走,還不忘揣上話本子:“走,咱們這就去尋蓉蓉去,我就不信那棋譜竟有什么好的,還能比得上這個不成?”

    她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且方家、萬家與龐三爺家盤踞臨近兩條街,全是這三兄弟的產(chǎn)業(yè),疾行一陣,出了大門拐個彎便是萬家,方媛又是做慣了的,眾人并不阻攔,只齊齊跟上。

    杜瑕來方家也只是第二回 ,來萬家更是第一遭,就見與前者大開大合的武者風范相比,萬家布局便多了幾分文人氣息,也有許多小橋流水,更有精致玲瓏的黑瓦白墻,顯然帶些江南風情。

    萬家上下對方媛也是極熟,見她來了俱都滿臉笑意,“方姑娘來找我們姑娘了?我們姑娘自己正在水榭那邊下棋呢,二位姑娘且先過去,稍后就有nongnong的茶送來?!?/br>
    話音剛落,就有一群婆子丫頭簇擁著二人過去,兜兜轉轉,約莫一刻鐘就進了院子,再走幾百步就遠遠地瞧見人工湖中央的亭子里憑欄坐著一位穿櫻色長褙子的少女。

    方媛陣仗極大,走的又急,不等到跟前就被萬蓉的丫頭發(fā)現(xiàn)了。

    那丫頭對萬蓉耳語幾句,萬蓉便撂了棋子,起身迎客,見杜瑕也在,便笑道:“聽著動靜就是你,怎得竟也把杜meimei拖下水?”

    這水榭建在人工湖心,周遭全是清澈湖水,氣息清透,風景如畫。那水面倒映著岸邊的細枝嫩柳,印著斜陽金輝,偶爾水底游魚竄動,或有微風拂過,帶起波光粼粼,頃刻間便擊碎一池金屑,美不勝收。

    三人相互見禮,方媛卻道:“這回你竟猜錯了,卻不是我拉她下水,竟是她有了好東西與我分享?!?/br>
    說完,就把另一本話本遞上去,又劈手奪了她手中棋譜,笑的有些個賊,“這勞什子有甚好瞧?你倒是趕緊瞧瞧這個是正經(jīng)?!?/br>
    萬蓉拗她不過,又重新叫人上茶,擺果子,自己倒也真翻開,細細品味起來。

    她的反應跟方媛并無二樣,也是開始不以為意,后面越看越入迷,最后竟也一反平日的沉穩(wěn)模樣,心滿意足道:“果然好書,哪里來的?可還有旁的?”

    方媛也笑著看杜瑕,杜瑕就說:“是個新人寫的,聽說眼下只這一本,我原是覺得有意思才拿來與兩位jiejie同樂。”

    三個姑娘興趣相投,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半日已過。

    到底方媛不死心,只這一本斷斷意猶未盡,吃過午飯后便又命人殺去那家書鋪,指明要“指尖舞”先生的本子,結果下面的人去而復返,只說那先生如今也只寫了一本,并沒有其他的。

    這倒罷了,后來萬蓉的兩個jiejie回娘家,都抱怨說生活甚是乏味,且在婆家也不大好舞刀弄槍,萬蓉便將話本子貢獻出去;

    再有方媛說給方夫人……

    未出閣的姑娘們倒罷了,她們不過瞧個新鮮熱鬧,可那些個早已成家的太太媳婦們看后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如今納妾成風,但凡家中有幾個閑錢的男人,便都想盡辦法弄個妾攏在身邊,其中尤以文人為最,愛煞紅袖添香別樣風景,做夢都想收盡天下美人,只恨得一眾正室咬牙切齒,若沒有狠心和離,卻又無可奈何。

    以往的話本不過是隔靴搔癢,一眾頗有閨怨的女人們只是做夢,夢著能有個人對自己一心一意,白首到老,可終究不如這個解恨!

    于是幾位太太小姐看過之后又再興致勃勃的推薦給旁人,不過半月,大家竟都知道某家原不起眼的書鋪出了極好極新奇的話本,就都去買,原本還積壓著銷不出去的話本,竟都沒了!

    不管書鋪還是杜瑕本人,錢是賺不到幾個的,喜的是這個勢頭很好,直叫她又有了一種實現(xiàn)夢想,成為明日漫畫家的成就感。

    那鋪子的掌柜的又遞進話來,說是賣的極好,有人日日來問,便要再刻,后頭又送進一百本的利潤銀子送進來,這才算是真的看見盈利了。

    卻說那原是個不起眼的刻印鋪子,后頭兒刻書,前頭也賣,往日每月也賺不了幾個銀子。哪知這回因為這話本,竟然意外火了一把,完了之后時常有些姑娘小姐丫頭婆子的來悄悄的問:“指尖舞先生系列還有沒有新的?”

    掌柜的喜上眉梢,杜瑕也樂的不行,一顆沉寂許久的漫畫師的心,再次蠢蠢欲動,熱情熊熊燃燒。

    兩下一拍即合,杜瑕便又一口氣又寫了好幾個話本兒:

    什么原配在家伺候公婆教導孩子,男人出去一趟竟碰上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愿意委身下嫁。原配一改平時坊間流傳的那種大度容人,竟然果斷和離,帶著嫁妝、孩子回娘家去自己憑手藝過活。

    卻說那男人原本以為能和新歡雙宿雙飛,誰知新歡竟是個不會過日子的,沒幾個月就鬧得雞飛狗跳,又把積蓄浪個精光,家中亂作一團,男人這才后悔,然而原配卻已經(jīng)另嫁新人,生活十分幸福。

    再者,還有一眾小妾丫頭聯(lián)合起來攻擊原配,原配卻并不無用,反而一面努力把錢財、房契、地契等值錢物件抓在自己手里,一面又軟硬兼施十分會做戲,只叫外頭都說她的好,反叫那男人聲名掃地,又將那幾個小妾收拾的服服帖帖,丟到角落自生自滅,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

    誰知這般如此后,那男人反倒重新念起她的好,又狗顛兒著湊上來……

    又有女子原與一書生兩情相悅,書生卻突然又戀上另一紅顏知己,女子非但不忍氣吞聲,反而大膽反擊,后又與那紅顏知己一見如故,兩人竟聯(lián)合起來將那三心二意的書生懲治了的事。

    因“指尖舞”系列卻都是至今沒有過的新故事,絲毫不落俗套,又十分符合邏輯,看得人神清氣爽,拍案叫絕,三兩個故事下來就收攏大批死忠粉,買了一本又等下一本,十分追捧。

    杜瑕樂得什么似的,晚間睡覺都數(shù)次笑醒。

    其實因著一本只得百來個錢,成本又高,賣話本掙錢著實有限,但那種心理上的滿足感卻是什么都無法取代的。

    便是杜文知道后也十分驚訝,杜瑕就斜眼看他,心道你對女性的熱情和消費能力簡直一無所知!

    第三本話本問世沒多久,竟有一個男人買去看了,閱后大怒,在酒館指著書大罵,說不成體統(tǒng),這種邪書合該丟出去燒了。

    然而世人都有那么點兒逆反心理,他越說不好,越不讓看,越覺應該焚毀,外頭的人就越發(fā)的好奇,非要看看不可,因此賣的反而更好。

    一時又有方夫人發(fā)起,叫自家養(yǎng)的幾個小戲子照著頭一本話本排了幾出戲,待外省友人前來拜會時邀請城內其他太太小姐一同觀看,眾人都看的如癡如醉,大聲喝彩,幾個小戲子俱都得了無數(shù)打賞,一時紅遍附近幾個縣城……

    “指尖舞”先生的名頭竟意外打響了,現(xiàn)有四本話本俱都一印再印,在一眾貴婦、女孩兒之間流傳開來,是為一時熱潮。

    不管是當家主母或是閨中少女,大多人手一本,更有人拿此話本以作教材,只教導未出閣的女孩兒們道:“以往不叫你們亂看話本,卻是怕外頭那些混賬話教壞了你們,這個卻不打緊,這位先生竟十分明白,多看看竟有好處呢?!?/br>
    “自古妻妾分明,嫡庶有別,相差便如那云泥。又不是為圣人充實后宮,是個自尊自愛有志氣的女孩兒便要為人正妻,哪兒有上趕著給人做小的道理!更何況婚姻大事關乎一生,便要講求門當戶對,你看那書中的書生,這般窮困潦倒,且不說家中近況如何,便是他本人也靠不住。殊不知即便無田無地,就是抄書、教導學生一日也得幾十個錢,如何就養(yǎng)不起一個寡母?”

    “再說他途中輕易許了女子終身,何等散漫輕薄,高中后竟敢欺君……若是真對那小姐有心,又何苦隱瞞?可見著實信不得!”

    “日后你們需得多加小心,須知人活一世,長相如何反倒是次一等的,便是不會說話,只要能為,門戶也相當,才是上上人選?!?/br>
    更有超級現(xiàn)實的女子一針見血道:“男人生來花心,寵愛一事何其虛無縹緲,倒不如像指尖舞先生書中所寫,保住自己的地位,攥緊錢財是要緊!但凡有了這兩樣,管他天崩地陷,我且過自己的日子是正經(jīng)?!?/br>
    杜瑕原也不曾想到小小幾本話本竟能引發(fā)如此熱潮,也是激動難耐,又苦于不能說出自己的名號,只得偷著樂。

    卻說話本發(fā)售期間,杜瑕終究耐不住方太太央求,替方老爺、萬二爺、龐三爺?shù)热朔謩e打了實物大小的老虎、雄鹿及野狼。

    因著他們日進斗金,生意做得鋪天蓋地,并不差錢,為著一把扇子一幅畫一擲千金也是常有的,更何況杜瑕戳的羊毛氈擺設活靈活現(xiàn),但凡見過的人無不滿口夸贊、滿目艷羨,又沒處求,是以僅僅這三樣杜瑕就得了足足白銀兩千兩有余,端的是普通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巨款。

    后面又因為諸多看客看過之后都贊不絕口,方老爺?shù)热吮队X面上有光,端午節(jié)時借著相互交際,又送了二三十匹上等綾羅綢緞。

    便是方太太也單獨送了杜瑕一整套蝶戀花銀纏絲首飾,包括發(fā)梳一對,簪一對,步搖一對,挑心一支,掩鬢一對,耳墜一對,戒指三個,共計十四件,十分靈動輕巧,統(tǒng)共也不過幾兩重,難得的是工藝精湛,正適合年輕女孩兒用。

    并非方太太送不起金的,只是她知道杜瑕年紀雖小,可十分自重自愛,輕易不肯占人便宜,如今那擺設的賬已然結清,若自己送太貴重的禮物,怕對方不會接受。

    此時杜家已經(jīng)搬了新居,因著院子大了,漿洗之類的活計尚能繼續(xù)交予外頭的漿洗娘子,可光是家里一天十二個時辰,各色零七碎八的事情就有些忙不過來。

    于是杜瑕就力排眾議,掏私房買了兩個丫頭在家做活:一個十二歲的小英平時跟著王氏打下手,做些個灑掃、整理的營生;另一個小燕才剛七歲,就跟著自己,出門跑腿兒什么的頗為機靈,娘兒倆這才輕快了。

    手里終于有了大筆銀子之后,杜瑕才敢狠心把原先看中卻不舍得買的書都買了,其中就包括那一整套兩百三十兩的律法書籍,結果書架填充了一半,私房竟也去了一半,王氏都不敢問她究竟花了多少銀兩,生怕?lián)尾蛔∝蔬^去。

    聽說今年山上果樹都長得很好,一年瓜果下來怕也能凈得三五十銀子,再算上平日的投入,想來再過四年也就能回本,第五年上就能純掙了。

    杜瑕同父母商議一回,就又買了緊挨著的另一座山,兩座山連成一片,看管起來也方便。

    如今山上果木成蔭,也引了無數(shù)鳥類走獸,便又招了一戶人家,連男人女人加上兩個兒子一家四口,又買兩輛馬車并拉車的大青騾,幫忙侍弄果木之余也養(yǎng)些個雞鴨兔子,每年也能賣不少銀錢,后者的皮子硝了賣價更高。

    有了這些固定收入,且又有一千多銀子傍身,杜瑕和王氏漸漸地就不大做大批的手藝活兒往外賣了,只是偶然逢年過節(jié),有熟客輾轉求過來,才偶爾做幾筆大的,一回便夠幾年吃用開銷。

    待到六月份,肖秀才被老師和一眾師兄催著去濟南府參加鄉(xiāng)試,臨走前交代了幾個弟子功課,又將他們分三批安排到了不同熟人那邊繼續(xù)學業(yè)。

    他雖不是多么熱衷功名,可對自己的本事也很有數(shù),知道此去必中無疑,便一發(fā)都先安排好了。

    直到這個時候杜文才知道,原來一同上學的其他八名同窗也并非都是先生的弟子,真正正式磕頭拜師的,也不過自己、牧清寒、洪清、霍簫、石仲瀾五人而已,其余四人都只是過來上學讀書,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師徒名分。

    重新安排之后,杜文還是跟牧清寒在一處,洪清和霍簫在一處,石仲瀾自己在一處,且距離陳安縣都十分遙遠。

    可喜洪清和霍簫新學堂恰是后者老家所在,兩人便可住在一處,倒是其余三人,需得住在學里,又或者干脆無處可去,要在外面賃房子。

    杜文與牧清寒要去的是青州,距離陳安縣少說也有兩日路程,一家人不免掛念,王氏接連數(shù)日忍不住落淚。

    杜文卻笑得十分灑脫:“娘無需掛念,先生已說了,每兩個月便可歸家一次,且此次又有牧兄同去,他兄長得到消息后已經(jīng)買好了宅子。阿唐也在,更有幾名用慣了的下人,便是廚子也有一個,還有什么可擔憂的?”

    杜河也強忍淚意道:“是極,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要說他只是去求學,便是日后幾年不歸家,天南海北游學也是有的。”

    道理王氏都明白,可兒子長到十歲了,從未離開自己眼睛一日,如今乍一聽說要一個人去那么遠,又幾個月見不著,怎能不擔憂?

    他只知讀書,若是冷了,可會知道添衣裳?

    若是餓了,可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這么想著,王氏兩只眼睛里便止不住落下淚來,摟著杜文哭個不住。

    杜文沒奈何,一個勁兒的撓頭,剛想讓meimei勸一勸,一扭頭卻見素來大方爽利的她也紅了眼眶,頓時也覺得雙目酸澀,鼻頭發(fā)堵,一時竟不能開口。

    杜瑕也實在舍不得,他們兄妹二人同吃同住不分彼此,又一塊讀書練字,冷不丁要分開……

    到底學業(yè)為重,前途要緊,她慌忙擦擦眼角,轉身回房取了兩百兩整銀票,又叫小燕出去兌了幾十兩的散碎銀子和一包銅板,銀票塞在貼身荷包,散碎銀子和銅板另外裝了一個錢匣子,都拿給杜文。

    杜文見狀慌忙往外推,只說不能要。

    “往日里抄書,我已經(jīng)頗攢了幾兩銀子,且日后也能賺,斷斷不必花meimei的。況且此次前去讀書,也沒處花銀子去?!?/br>
    杜瑕卻不聽他胡說,只用力塞過去,又虎著臉道:“哥哥糊涂,豈不知窮家富路?你與牧家哥哥孤身在外,舉目無親,焉知沒有用銀子的時候?且新先生倒罷了,肖先生推薦的斷然錯不了,然同窗尚不知為人如何,便是沒有那等眼皮子淺的小人,若是大家一同湊份子游玩,或是舉辦什么文會詩會的,難不成哥哥就總是不參與?又或是要同牧家哥哥借錢?還是說你我骨rou兄妹,反倒不如牧家哥哥來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