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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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廷易明白過來,一時間既是覺得失落,又是覺得自己實在太自作多情。 他沒再看她,只是低低應(yīng)一聲:“……我知道了?!?/br> 他知道個屁!??! 如今舊事重提,再想起當(dāng)日光景,霍先生只覺得不可思議。 黑暗中的霍先生“嚯”的一把推開懷里哭得梨花帶雨的霍太太,很震驚:“所以……那個故事是kevin編來騙我的?” 霍太太這會兒是真心悔過,當(dāng)下便一股腦兒的全都認(rèn)了,她抽抽搭搭道:“……是我編的?!?/br> 沉默半晌,霍先生才訥訥道:“有這本事,你當(dāng)什么經(jīng)紀(jì)人……怎么不當(dāng)導(dǎo)演去?” 霍太太哭哭啼啼道:“你生我的氣了!” 霍先生沉沉的“嗯”一聲。 這難道還不該生氣? 霍太太覺得自己今晚實在是流年不利。 先是自己精心打造的賢妻良母人設(shè)在全國人民面前狠狠崩塌,緊接著又是在家里被葉女士扒皮現(xiàn)了原形。 現(xiàn)在她言辭懇切的同霍先生低頭認(rèn)錯,沒想到他居然一言不發(fā),顯而易見是在生她的氣。 念及此,霍太太瞬間由先前的低聲抽泣變?yōu)榱送弁鄞罂蓿骸昂猛?!你真的生我的氣了!?/br> 霍先生及時地捂住霍太太的嘴,“噓,別哭!” 萬一被葉女士聽見,以為他們倆在吵架,那就糟了。 霍先生原本還想再保持黑臉狀態(tài)久一些,說不定還能引得自家太太繼續(xù)不打自招,自己也好套出她的更多秘密。 只是眼下見霍太太哭得這么真情實感的傷心,他卻是有些不忍心了。 想了想,他低頭親了親哭得紅腫的眼皮,吻到咸澀的淚水。 霍先生嘆口氣,好聲好氣的哄著:“誰說我生氣了?” 霍太太哭得抽抽搭搭的:“你氣我騙你,氣我是個謊話精?!?/br> “不是,才不是?!被粝壬值皖^親了她一口,“我們清時才不是謊話精?!?/br> “就是!”她固執(zhí)道,“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我沒有?!彼私馑愿窭锏娜毕?,也愿意包容她的缺陷,“怪的是你身邊的那些成年人,是他們讓小時候的你覺得這樣做才是對的……但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你自己,這樣我就已經(jīng)很喜歡了?!?/br> 霍太太哭得傷心,不說話。 見她有所好轉(zhuǎn),霍先生又親了她一口,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祖宗啊,你是我的祖宗,我生你的什么氣?” 被他這么一哄,霍太太立刻破涕為笑,當(dāng)場便笑出了個鼻涕泡來。 這會兒當(dāng)著他的面丟臉?biāo)挂埠敛唤閼?,偏偏還覺得“祖宗”這兩個字不夠可愛,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他:“是小祖宗!” 霍先生再次嘆一口氣。 剛才短短的半分鐘里,他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他有好幾位朋友,年輕時是貨真價實的花花公子,流連花叢、夜夜新郎,可等有了女兒之后,無一不表示從前的自己就是王八蛋。 對此霍先生也深有體會。 雖則他并非夜夜新郎的花花公子,但他認(rèn)為,如今他對待太太,應(yīng)該以小糖豆的標(biāo)準(zhǔn)來。 霍太太編鬼話來欺騙他的行為固然可惡,可霍先生仔細(xì)想了想,如果是小糖豆這樣做呢? 如果有一個王八蛋,偷走了他家小糖豆的心,不主動向他家小糖豆求婚,最后還要他家小糖豆主動說“我愛你”…… 想到這里,霍先生頓時就覺得怒不可遏。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霍太太被哄得展顏,安靜了三秒,然后又開始作妖—— “床好硬,硌得我渾身不舒服?!?/br> 霍先生很善意的提醒她:“這床和樓上臥室的床是同款。” 這間房原本是客房,后來晏時搬進(jìn)來住了,按照霍太太的性子,她是半點也不愿委屈了晏時,因此第二天便將房間里所有的陳設(shè)都由里到外換了一遍。 現(xiàn)在她自然不是嫌床硬,而是對葉女士有意見! 葉女士鳩占鵲巢就算了,居然還要在背后告她的黑狀?! 又安靜了三秒,霍太太再次幽幽道:“房間小,兩個人住太憋屈?!?/br> 這回霍先生沒反駁,只是低低的“唔”了一聲。 一家三口擠在這么一間小房間里,的確是有些委屈他的小糖豆了…… 想了想,霍先生又將懷里的霍太太摟緊了點,然后蹭了蹭她的額頭,語氣親昵道:“要不我們還是搬出去住吧?” 夏清時氣得擰他的腰,“霍廷易!你怎么這么慫?!” 霍先生倒是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是我媽,我可惹不起她?!?/br> 一聽這話,夏清時立刻冷哼了一聲:“她是你媽,那我呢?你就惹得起我是吧?” 送命題又來了,霍先生嘆一口氣。 真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 他握住霍太太的一只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我怎么敢惹你……你不是我的小祖宗么?” 小祖宗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下一秒便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簡直是蠻不講理:“今晚我要這樣睡!” 第二日一早起來,小祖宗神清氣爽。 可憐的是霍先生,眼眶下面兩個烏黑的眼圈。 他昨晚睡得很糟糕,帳篷支了倒,倒了支,簡直是慘無人道。 《貌合神離》節(jié)目組也照舊上門來做第三次的拍攝。 原本霍太太心里打的一手好算盤,覺得婆婆來了,自己恰好能在鏡頭面前展示一下無辜和楚楚可憐,這樣才好重新將自己賢妻良母的人設(shè)立起來。 可是昨晚經(jīng)霍先生那么一哄,霍太太突然又覺得,人設(shè)這種東西,她半點都不care! 網(wǎng)友的喜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有什么重要的? 她就是要做自己!,氣死霍先生的那群老婆粉! 而《貌合神離》這個節(jié)目組,十分雞賊。 在過去的兩季中,在節(jié)目的收視和討論熱度逐漸上來后,節(jié)目組會在每一期節(jié)目錄制完成后,對上一期的網(wǎng)友問題進(jìn)行精選,最后匯聚成若干條,由嘉賓本人念出來。 而今天一大早,編導(dǎo)便給霍太太來了個猝不及防。 霍太太才剛睡醒,這會兒睡眼惺忪的瞪著面前的一把紙條,機(jī)械的念出來上面的字:“霍太太,霍先生和你結(jié)婚,是、不、是、因、為、你、的、活、兒、特、別、好?” 面對這種充滿惡意的問題,霍太太當(dāng)即便爆發(fā)出了比這更巨大的惡意。 她陡然精神起來,睜大了眼睛看向鏡頭,然后一字一句的回道:“這個問題見仁見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提問網(wǎng)友的活兒再好,也當(dāng)不了霍太太?!?/br> 編導(dǎo)和攝像師在一邊瑟瑟發(fā)抖。 ——“霍太太,你覺得你和霍先生的婚姻能持續(xù)多久?能撐到這季《貌合神離》拍完么?” ——“能不能撐到拍完我不清楚,但我想應(yīng)該會比這位提問網(wǎng)友的壽命長啦?!?/br> ——“霍太太,作為一個成年人,你假扮成王蟲胖的粉絲混進(jìn)他的粉絲團(tuán)當(dāng)jian細(xì),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可恥嗎?” ——“不覺得,我這都是為了小皮球?!?/br> ——“霍太太,我敬你是條漢子,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混進(jìn)王蟲胖粉絲會的小號id,我要去關(guān)注你?!?/br> ——“小號id是’翻滾的蟲寶咕嚕嚕‘,隨便罵,不用嘴下留情?!?/br> 就這么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后,霍太太覺得這個環(huán)節(jié)真是索然無味。 不就是比誰豁得出去么? 料想電視機(jī)前的觀眾看個幾條就會覺得沒意思了。 果然,趁著她剛回答完一個問題的間隙,編導(dǎo)趕緊指揮著攝像大哥將機(jī)器關(guān)了,然后又將她手上的紙條全部拿回去,干笑道:“錄完了,錄完了,我們不錄了?!?/br> 霍太太這邊廂還沉浸在懟天懟地懟空氣的舒爽感中,芬姐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中,小聲的“bucibuci”著。 霍太太注意到她,當(dāng)即便道:“攝像頭關(guān)了,你過來吧?!?/br> “哦哦?!甭勓苑医阙s緊小跑著過來了,低聲道,“家里有客人來了。” 夏清時很納悶:“誰呀?” 她沒請人到家里來,霍廷易要請朋友回來也是會提前同她打招呼的。 等她走到客廳處,這才看清楚來人。 是夏曉棠。 一看見是她夏清時便猛然轉(zhuǎn)身往里走,一邊走一邊道:“芬姐,麻煩你以后看清楚是什么人再放進(jìn)來,送客!” 夏曉棠嚯的一下站起身來,“夏清時,難道現(xiàn)在連和你說句話,都這么費勁么?” 夏清時依舊一刻不停的往里走:“送客!” “夏清時!”夏曉棠大聲喊她,“是爸爸剛立的遺囑,你不想看一看么?” 遺囑……這兩個字叫夏清時的腳步頓住。 見她有所反應(yīng),夏曉棠更加一刻不停的補充道:“你如果執(zhí)意不停,那我只能把這件事通過媒體轉(zhuǎn)告你了?!?/br> 兩人這邊還在僵持間,不知什么時候起床的球胖胖這會兒正歡快的從樓梯上奔下來,胖家伙早起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小奶音十分歡快:“jiejie!” 夏清時看見,趕緊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慢點跑,小心摔著。” 她的話音剛落,球胖胖的兩條小短腿便在最后兩級樓梯上絆倒,整個小身子一個踉蹌,正正好給不遠(yuǎn)處的夏曉棠拜了個早年。 夏清時大步走過去要將他扶起來,沒想到夏曉棠搶先一步,將他扶了起來。 小皮球在外人面前還是個乖巧軟萌的模樣,當(dāng)下便奶聲奶氣道:“謝謝jiejie?!?/br> 夏清時看看夏曉棠,再看看小皮球,最后轉(zhuǎn)向了芬姐,道:“先把她帶到晏時的房間去?!?/br> 撂下這句話,她轉(zhuǎn)頭又去找節(jié)目組,和那邊打著商量,要求節(jié)目改天再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