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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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顯:“皇后可是太閑了?” 李江:“皇后娘娘說有事想請教貴太妃娘娘,現(xiàn)在還在頤春園。” 舒慈戴好披風(fēng),說:“李公公,這里有后門嗎?” “有的,娘娘。”李江的腰彎得更低了。 “本宮要去馬場,勞煩公公找人帶路。” 李江看了一眼駱顯,后者點(diǎn)頭。 “娘娘請隨奴才來?!?/br> “多謝。” 臨走之時,一股掌風(fēng)掛來,舒慈回頭看床上倒著的人。 駱顯嘴角掛著笑意,張嘴,無聲地說了一句。 “什么?”舒慈沒看懂。 “娘娘?”走在前面的李江看到她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她。 舒慈撇嘴,揮了揮袖子,跟了上去。 駱顯在后面笑出了聲,枕著雙臂看圍頂,身邊全是他們剛才胡鬧過的痕跡。 頤春園 皇后的茶都換過一盞了,貴太妃的人影還沒見著。 “紫鵑,你家娘娘到底去哪里了?”落雪問道。 “奴婢不知,娘娘方才回來換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一直是紫嬋陪在娘娘身側(cè),故而奴婢也不知娘娘去哪里遛彎兒了?!弊嚣N低頭。 皇后方才茶盞,說:“出去找的人呢?” “都找過了,園子里沒有?!甭溲┗胤A。 一個小太監(jiān)弓著身子小跑過來,跪在皇后的身前:“娘娘,貴太妃娘娘和樂暢公主在馬場。” “馬場?”皇后皺眉。 “是,侍衛(wèi)們看到后稟了上來,奴才特來告知?!?/br> “擺駕?!?/br> 皇后坐著步輦一路趕往馬場,此時,從遠(yuǎn)處就看見貴太妃坐在樹蔭底下的椅子上,她穿著普通的襦裙,頭發(fā)梳在腦后編成了好幾股辮子,右手拿著馬鞭,左手端著茶盞,正在指揮樂暢上馬。 “皇后娘娘駕到!” 馬場的熱鬧頓時停了下來,樂暢第一個跑過來請安:“見過皇嫂,皇嫂也是來學(xué)騎馬的嗎?” 皇后往她身后看去,貴太妃慢騰騰地起身,用馬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皇后來啦?!?/br> 皇后看她的神情,除了臉上帶著紅暈和一些汗珠以外,并無其他異常。 她牽著樂暢的手走過去,笑著問:“貴太妃怎么今日有如此的興致?” “還不是樂暢,她方才看了戲,偏要學(xué)著騎馬。本宮無奈,只好陪著她到馬場挑馬了?!笔娲刃χ卮鸬靡唤z不漏。 “哦?本宮在頤春園等了貴太妃多時,原來是在馬場學(xué)騎馬啊?!被屎筝p笑。 樂暢仰頭:“皇嫂會騎馬嗎?不會的話可以跟樂暢一起學(xué),母妃就騎得可好了?!?/br> “謝公主邀請,本宮對騎馬不是很感興趣。”皇后笑著拒絕,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樂暢聳肩:“騎馬多好玩兒啊,母妃,兒臣還要繼續(xù)!” “去吧,別摔下來就成?!笔娲日f。 皇后說:“本宮看貴太妃養(yǎng)樂暢,怎么覺得是按照皇子在養(yǎng)啊?” 舒慈一笑,說:“先帝沒有皇子,本宮想著,若是讓樂暢繼承她父皇的遺風(fēng)也未嘗不可。” 眾人皆知,先帝善文不善武,舒慈這樣說,擺明了是知道皇后不可能把實(shí)話說出來,總不能說先帝就是因?yàn)椴簧莆涔λ圆派硭琅衍娛窒掳桑?/br> “貴太妃的苦心,先帝在天之靈一定能感知?!惫?,皇后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舒慈莞爾一笑:“只要樂暢活得高興,本宮以后也有顏面去見他了?!?/br> 回到暢心園,皇后的笑意就消失無蹤了。 “主子,您覺得貴太妃今日是在馬場嗎?”落雪低聲問。 “咱們?nèi)サ臅r候確實(shí)在,但本宮等在頤春園這么久,她要是一直在馬場怎么不找人帶信回來,告知本宮?”皇后冷笑。 “那……”落雪沉吟,“咱們收到的那消息……” “你去太醫(yī)院看看今日有沒有人去抓藥,都抓的是什么藥。再來,讓人去探一探澄園那邊,看貴太妃今日是否進(jìn)出過?!?/br> 落雪大驚:“主子是懷疑貴太妃和皇上……” 皇后輕笑一聲,袖子里的手掌握成拳:“未必不可能?!?/br> “是,奴婢現(xiàn)在就去?!甭湫跎裆痪o。 入了夜,樂暢早已熟睡,舒慈費(fèi)力地站起身,說:“本宮要沐浴,去準(zhǔn)備?!?/br> “是,娘娘?!弊蠇阮h首。 凈室蒸汽繚繞,舒慈穿著薄衫進(jìn)入屏風(fēng)后,隨后,輕衫搭過屏風(fēng),一陣輕微的水聲后,美人入浴。 紫嬋端茶進(jìn)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舒慈身上的痕跡,神情一滯,自然明白下午發(fā)生了什么事。 “主子,您這樣和……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俊弊蠇戎噶酥柑焐?,示意皇上。 舒慈又酸又痛,被某人翻來覆去折騰一圈,途中還對折了一下,實(shí)在是腰肢大腿都酸軟,接著又配合著唱了一出戲給皇后看,現(xiàn)在只能無力地趴在浴桶邊。 “澄園的人不會說,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發(fā)現(xiàn)?”舒慈閉著眼,享受紫嬋的按摩。 “您能保證這是最后一次?”紫嬋輕聲問道。 舒慈睜開眼:“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要遭暗算?” 紫嬋幾乎扶額,為什么一貫精明的主子遇上這類問題就一團(tuán)漿糊?以她的容貌身段,難道有男人沾上之后會輕易撒手嗎? “對了,讓你去查,你查到什么了嗎?”舒慈突然想到,陷害她的人還沒有被找到。 “幾乎沒有留痕跡,查不到?!弊蠇日f。 舒慈抿唇:“想來無非就是被貶的德妃,或者是對本宮頗多忌憚的皇后……” “您不懷疑紀(jì)嬪娘娘?” “她有手段,有心計,但還不夠膽大。在這宮里,發(fā)狠也不是一日兩日能浸yin出來的?!?/br> “是啊,有誰一開始就是心狠手辣的呢。”紫嬋跟著嘆道。 舒慈瞇著眼,身上的乏意被疏散了許多。 次日,舒慈直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起床,伸了伸胳膊,牽動到痛處,忍不住“嘶”了一聲。 “娘娘,您醒啦?”紫嬋挽起帷帳,伺候舒慈起床。 “您可是醒了,公主在外間吵了許久,說是太學(xué)里的學(xué)生們明日要進(jìn)行蹴鞠比賽,她想去呢?!弊蠇纫贿吿嫠┮乱贿呎f。 舒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去就去罷。” “聽說皇上也會去?!弊蠇劝底源蛄渴娲鹊纳裆?/br> 果然,她周身的氣質(zhì)一變,撫了撫衣袖:“哼?!?/br> 紫嬋:“……” “他去咱們就不能去了?”舒慈凈面完畢,漱了口,說,“告訴樂暢,咱們明天一準(zhǔn)兒去。她看好哪只隊(duì)伍?要是贏了本宮有賞?!?/br> “娘娘,皇后娘娘都沒發(fā)話,您這樣喧賓奪主,不太好吧?!弊蠇忍嵝阉?。 “是哦……隆裕呢,叫上她,咱們一起也就不打眼了?!?/br> 紫嬋:“那可未必,您去哪兒都是最打眼的一個?!?/br> 舒慈哼了哼:“這倒是。” 澄園,長矛劃出來的一小塊菜地里,駱顯正挽著袖子和褲腿翻土,旁邊是拿著汗巾端著茶水的紀(jì)嬪。 “皇上,上來歇歇吧?!彼┑脴O其簡單,像是為了符合皇上此時的身份一樣,他是農(nóng)夫,那她就是農(nóng)婦。 駱顯伸手,紀(jì)嬪趕緊把汗巾遞上去,待他擦完汗,又接過汗巾把涼好的茶奉上。李江站在一側(cè),被搶了活計的他笑瞇瞇的看著二位,不愧是宮里的老狐貍。 “這地再翻動一次,待秋天的時候就可以收獲了?!瘪橈@扔了鋤頭上來,寬背厚臂,因?yàn)閯趧恿怂哉麄€人散發(fā)著一股熱氣,他站上田岸,紀(jì)嬪剛剛到她下巴的位置,顯得嬌俏可人。 “皇上辛苦了,快去乘乘涼吧,這日頭大了,臣妾讓人準(zhǔn)備了避暑的百合蓮子湯,皇上去喝一碗吧。”紀(jì)嬪溫柔地跟在后面。 駱顯大步走到樹蔭下,看著翻動的土地,露出笑意。余光中似乎注意到紀(jì)嬪期待的面孔,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你陪著朕一上午也累了,去歇著吧。” “能伺候皇上,臣妾一點(diǎn)兒也不辛苦。”紀(jì)嬪看著他,眼底閃爍著笑意,還有毫不掩飾地崇拜。 作為男人,沒有人不為美女的青睞而感到身心舒泰的。但駱顯此時透過她卻想起了另一幅面孔,不知道她此時是否起床了,早上還有人匯報說沒有動靜,估計是昨天累壞了。 紀(jì)嬪看著皇上注視著自己的目光愈加溫柔,心里也甜得像是喝了糖水一般,她伸手挽住皇上的胳膊,說:“皇上,臣妾聽說明日太學(xué)里的學(xué)生們會進(jìn)行蹴鞠比賽?” “愛妃想去觀賽?”什么叫聞弦歌而知雅意,這就是了。 “聽說您也會去,那……臣妾能有這個榮幸和皇上一起嗎?”紀(jì)嬪倚靠在駱顯的肩膀上,兩人朝殿內(nèi)走去。 “愛妃對蹴鞠也有興趣嗎?” “嗯,臣妾喜歡。以前在太學(xué)里的時候也會參加這樣的活動,只是今年因?yàn)檫M(jìn)宮,所以……” 駱顯挑眉:“朕倒是忘了,愛妃以前也是太學(xué)里的學(xué)生。既然如此,愛妃更看中明日的哪支隊(duì)伍呢?” 紀(jì)嬪稍稍警惕了起來,面上仍舊是一派春風(fēng):“臣妾對女隊(duì)頗為了解,更看好周相家的周小姐那支隊(duì)伍。其余的,臣妾就不知了?!?/br> 伴君如伴虎,紀(jì)嬪也長了心眼兒。萬一她表現(xiàn)出對男隊(duì)過于了解,豈不是說明她以往愛往男人堆兒里扎?她想,皇上既然問她這樣的問題,說不定就是在探她。 只是,一貫心眼兒較多的人這次可真沒什么心眼兒,他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朕要去沐浴,愛妃……” “臣妾侍候皇上?!奔o(jì)嬪挽著他的胳膊不放,雙頰微微鼓起,似乎有些緊張。 駱顯輕輕拿掉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安心歇著,朕去去就來?!?/br> 說完,他大步走向內(nèi)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