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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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嬪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動手拍自己腦袋一樣。 “李總管……”紀(jì)嬪轉(zhuǎn)頭看李江。 “奴才侍候皇上去了,紀(jì)嬪娘娘稍安勿躁?!崩罱⑽⒁恍?,拂塵一甩,退下了。 紀(jì)嬪紅了臉,一顆心砰砰砰地直跳。 “呼……”她悄悄呼了一口氣,生怕被人看出她心跳過快的樣子。 *** 當(dāng)晚入了夜,舒慈躺在床上,睡意正濃,突然感受到一陣微風(fēng)刮過。她的身體比她的大腦反應(yīng)更快,撩開被子一腳就踢了過去。 駱顯輕而易舉地握住她小巧玲瓏的腳,親吻了一口她的腳背,笑著躺在她的身側(cè)。 “惡心……”舒慈抖了一下身子,選擇離他遠(yuǎn)些。 駱顯雙手交叉枕在腦后,看著她,直到讓她覺得無所遁形之后。 “有何貴干?”舒慈坐在大床的里側(cè),長發(fā)如瀑,披在肩頭。 駱顯伸手一撈,將她箍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干你,許嗎?” 舒慈的臉?biāo)查g就如同火燒云一樣,怒意頓生,像是蔓延開來的一團(tuán)火。 她一捶打向他的胸膛,兩人在床笫之間交起手來。 她身姿輕盈,勝在靈活,他出招迅猛,勝在力量渾厚。 “娘娘……”外間的紫嬋聽到動靜,立馬進(jìn)來了。 “出去,守好?!?/br> 只見兩道身影在帷帳里交錯,腿腳相加,似乎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感受到凌厲的拳風(fēng)。紫嬋聽到舒慈的話,立馬退了出去。 “招式不錯,你到底師承何人?”接住她的一記窩心腳,駱顯順便往下滑了幾寸,撓到她的腿窩,讓她立馬軟了片刻。 “關(guān)你什么事?皇上是以為睡了我一次就有第二次嗎,異想天開!”舒慈毫不留情,單手撐在床上,雙腿旋飛,夾住他的脖子。 駱顯趁勢后仰,然后將她一扯,兩人一同倒在床上,發(fā)出巨大的響動。 “你想把所有人都招來嗎!”舒慈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駱顯一個翻身,鉗制住她的雙手,單腿分開她的雙腿,讓她無法再作亂。 “朕睡你?不是你睡了朕嗎!”他箍住她的手腳,低頭湊近她的臉蛋兒。 舒慈偏頭:“不管怎樣,那都是昨天的事情了,翻篇兒了!” “可這一篇兒,朕不想翻過去?!闭f完,他低頭咬住她的嘴唇,逼著她張嘴,一根舌頭粗魯?shù)仃J進(jìn)了她的嘴里,滑溜溜的,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嗚嗚嗚……” 駱顯撕開她的褻衣,將她雙手綁在身后,然后低頭啃她的鎖骨。 “輕點兒啊……”舒慈踢腿,然后便被他用另一半垮掉的褻衣纏住了腿,掛在了床柱上。 “駱顯,你不要太過分!” “你乖一點兒就好了?!?/br> “你……你……”從小接受淑女教育的人,根本不會罵臟話,以至于憋在胸口的氣怎么也吐不出來。 “紫嬋!紫嬋!” 紫嬋一直在門外侯著,此時耳朵一動,立馬推門進(jìn)去。 “出去!” 一聲男子的低吼傳來,紫嬋站在原地,不敢前也不敢退。 “讓她出去,不然……”駱顯的手撫過她的腰身,“后果朕不負(fù)責(zé)?!?/br> 舒慈深吸了一口氣,緩聲道:“出去吧,沒事兒了。” 關(guān)門聲響起,駱顯一口吮吸在她的脖頸上:“看來,朕的命令好像對你的侍女不太有效。” 舒慈說:“皇上,你是想一直這樣嗎?偷偷摸摸地染指先帝的妃子?” “先帝的妃子?他碰過你嗎。”駱顯輕笑一聲,含住她的耳垂,“留在朕龍床上的處子之血,你忘了嗎……” 舒慈屈腿,一腳蹬在他的胸口上,力道用了個十成十。 “滾蛋!” 駱顯趁勢翻身,躺在她的身側(cè)。 “朕一直不明白,你為何愿意留在宮里?,F(xiàn)在卻感到慶幸……”他轉(zhuǎn)頭,看著她瑩白如玉的臉蛋兒,往前湊了湊,吻住她的耳垂,“因為老天要讓你做朕的女人。” 這一晚,他沒有再亂來,但他仍然把她綁在身側(cè),陪他睡了一宿,直至拂曉他才離開。 舒慈醒來的時候手腕上系的和腿上系的都被解開了,她抬手嗅了嗅,腕間似乎有藥香。 “主子?!弊蠇仍谕饷孑p聲喊道。 “進(jìn)來吧?!?/br> 紫嬋撩開帷帳,問:“您昨晚沒有受委屈吧?” 舒慈眼神放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主子?” “嗯,本宮在想,倚上皇上這條大腿,未必不可以?!?/br> “您可別亂來?!弊蠇茸匀恢钡剿傅氖鞘裁矗盎屎蟊緛砭蛯δ兄T多的忌憚,您要是再摻入其中,說不定會招來更大的麻煩?!?/br> 舒慈下床,揉了揉手腕,說:“可昨晚他躺在我身側(cè)的時候,整整一晚上,我竟然一點兒都不排斥。” “您……不要想岔了?!?/br> “詩、書、經(jīng)、文都告訴女子要貞潔,要從一而終,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男子呢?”舒慈的神色變得很奇怪,她說,“男子三妻四妾就正常嗎?同樣是人,為何要區(qū)別對待男女?先帝在時,我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那始終不是男女之情?!倍鍤q才破了處的舒慈遲鈍地發(fā)現(xiàn)了男女之間的相處也可以是這樣的,那種激情四溢至死方休的感覺,讓她靈魂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這……”紫嬋也不知道用什么話來駁她,但總覺得主子的話實在是太有違常理了。 舒慈扶了扶額,昨晚她雖拒絕了皇上,但她心里好像是在渴求他做點兒什么一樣。她為這種感覺感到羞惱,但隱隱又有種禁忌的快感,她那顆封閉已久猶如死水的心終于起了一絲絲的波瀾。 “紫嬋,你給本宮弄點兒東西來?!笔娲日f。 “主子請說?!?/br> 舒慈彎腰,低聲靠在紫嬋的耳邊說道。 “這……這不是春藥嗎!”紫嬋被嚇了一跳。 “去弄,本宮知道你有辦法?!笔娲日A苏Q?,像是小時候?qū)司藦哪戏綆Я嘶貋淼母鞣N稀奇古怪的玩具一樣,好奇又想玩兒。 紫嬋無奈:“您別后悔就成。” “本宮也不干什么,看看罷了?!?/br> 紫嬋:真不信吶! *** 今日,太學(xué)的學(xué)生們都不似往日一般鎮(zhèn)靜了,因為要舉行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賽,所以皇上會親臨賽場,據(jù)說后宮的娘娘們也會隨行。 “聽說紀(jì)嬪娘娘也會來!” “紀(jì)嬪娘娘?她可是咱們太學(xué)里最優(yōu)秀的女學(xué)生??!” “紀(jì)嬪娘娘來算什么,聽說舒貴太妃也會來!” “是嗎?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可靠嗎?” “我有個隨從的兄弟在園子里當(dāng)差,他說的,我料定是真的!” “……”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太學(xué)里環(huán)繞,山長在上面咳嗽了一聲,下面的學(xué)生立馬噤了聲,匆忙開始布置起了會場。 半個時辰后,皇上的鑾駕到了太學(xué)的門口,百名學(xué)生和數(shù)十名先生一同站在山門口迎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縉云山上,呼聲震天動地。不怪古往今來那么多人要打破頭來爭奪這個位置,如此恢弘的陣仗,居萬萬人之上的地位,何人不想? 舒慈的儀駕跟在后面,香車一過,跪在地上的學(xué)生們紛紛抬頭,爭著想瞻仰這位南秦第一美人的風(fēng)姿。 紀(jì)嬪坐在皇上的身邊,感受著這樣居高臨下的地位,看著以往的同窗跪在自己的身前,用畏懼和羨慕的眼神看著自己,雖然她不慕虛榮的人,但這種感覺依然讓她感到美好。 綠茵場上,紅白兩隊的學(xué)生各列一隊,少年們個個身姿挺拔,神采飛揚(yáng)。 隨著開始的鼓聲敲響,蹴鞠被踢上了天,紅白兩隊互相交叉進(jìn)入對方的陣營,該防守的該進(jìn)攻的,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母妃,你看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哥哥!”樂暢坐在舒慈的身邊,一身火紅的騎裝,頭戴紅色的抹額,貴氣逼人,但她的稚言稚語又引得大家頻頻側(cè)目,對這位先帝唯一的公主頗多好感。 “太厲害了,他跑得可真快!”樂暢拉著舒慈的衣袖,激動地拍掌。 紀(jì)嬪聽到她這邊的聲音,笑著對皇上說:“樂暢公主倒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您看她多開心?!?/br> 駱顯瞥了一眼,說:“朕這位皇妹不俗?!?/br> “臣妾要是有這樣一個女兒,那多好啊……”紀(jì)嬪帶著艷羨的語氣說道,狀似無意,但卻用余光小心地打量著駱顯的神情。 駱顯嘴角一勾,沒有露出反對之意。 紀(jì)嬪攥緊的衣袖松開了,她面帶笑容地轉(zhuǎn)頭看向賽場。 “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是誰家的?”舒慈偏頭問道。 王喜:“娘娘是說那位進(jìn)了兩球的少年?” “正是?!?/br> “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鄭清大人家的二少爺,在太學(xué)里,他可是風(fēng)云人物?!蓖跸残χf道。 “不錯,看他動作瀟灑靈活,想必做人也如此。”舒慈贊賞地點頭。 王喜湊趣兒道:“待比賽結(jié)束,娘娘可要賞他?” “如果他能再中一球,本宮就賞。”舒慈看得有趣,她又是一個極為大方的人,對欣賞的人更是不吝財寶。 話音方落,那位姓鄭的少年突然帶球連過三人的防守,直射對方的球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