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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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都快撲倒人身上了,紀(jì)氏往她旁邊坐下,拉著她的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爹似的?”說完心里一苦,你爹也不是個東西,到頭還不是娶了小老婆。 就這樣的男人,都是一百里頭挑不出一個來。 “咱們家可沒有姑娘沒過門,就讓姑爺在娘家見姑娘的規(guī)矩?!奔o(jì)氏讓黃丫把那些衣服啊首飾全都給收回去:“娘還不知道你,成天不著調(diào),這會兒子他想見你,你就得吊著他,讓他想見見不著?!?/br> 姜如意小學(xué)生坐姿,恭恭敬敬地聆聽老娘的教導(dǎo),心里不得不嘆服,紀(jì)氏這種智商在宅斗圈子里應(yīng)該算是墊底了,就是這樣,也比她高了不止一個段位。 她差點(diǎn)成了一枚小花癡了。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就是為了里頭這個小家伙,她也不能讓錢昱看輕了自己呀。 “都聽娘的!” 紀(jì)氏好笑又想哭,傻閨女,娘要不在你跟前了可怎么辦? 第六十三章害羞口 雖然沒見著錢昱人,禮還是都到了,烏黑色鑲金的楠木盒子一箱一箱往里頭抬,打開一個,姜如意就小小地驚嘆一聲。 張鄂隔著簾子在外頭笑道:“爺讓奴才給姜主子傳話,說都是些粗野的東西,您看著玩,等回了府,再挑些精細(xì)的給您。” 黃丫捧著沉甸甸的荷包出來謝禮,張鄂兩手接過,二人眼神一對,相視笑了,讓彼此都放心,兩邊主子都沒什么事兒。 當(dāng)晚擺宴,姜元錢昱在外頭大桌子上吃,隔著二道門就是紀(jì)氏姜如意的小桌,里外的菜品都一樣,每過一會兒,還是有外頭伺候的人端著菜進(jìn)來,說是三爺賞的,免謝禮。 姜如意很感動,一頓飯吃得甜滋滋的,又多吃了一碗糖水荷包蛋,紀(jì)氏在她水的腮幫子上一掐:“回頭等肚子大了不好生,你就知道厲害了。”嚇得姜如意筷子一抖,嘴里含著的那口湯不敢咽下去。 紀(jì)氏噗了,用帕子給她擦著臉:“正好外頭雪停了,吃完了就出去走走,免得積了食?!?/br> 姜如意眼睛一亮,看紀(jì)氏的眼神都不對了,一頓飯吃得飛快,完事兒一抹嘴,跟著就腳底抹油地回屋梳妝打扮去了。 然后悲催地發(fā)現(xiàn)她之前所有的衣服都!小了!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自己,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鏡子里竟然只能看見她半個臉了! 這回打死她都不會去見錢昱了。 她干脆鉆進(jìn)被子里裝睡,黃丫還以為她真不舒服,叫了消食湯,急得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圈:“姑娘,頭還昏嗎?” “要叫胡大夫嗎?” 姜如意全都否決,悶聲悶氣地從枕頭底下傳出聲音:“我就是累了,你也出去吧?!?/br> 黃丫更不敢懈怠了,一來二去,錢昱到底還是過來瞧她來了。 紀(jì)氏膽子再大,想在皇子主子面前擺丈母娘的譜,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膽,不等錢昱說話,張鄂一個眼神看過去,她胳膊腿兒都不是自己的了,要不是姜元攔著,又得趴在地上裝大王八了。 目送錢昱去了閨女的屋子,緩了會兒神,紀(jì)氏就扯了帕子開始抹眼淚,姜元嘆了聲:“蠢貨!你這樣,是想害死如意么?” 這話太重,紀(jì)氏聽了瞬間就忘了哭,愣愣地看著姜元。 姜元跟她說:“別說今兒個他想見你閨女,就是往后他把你閨女打死,送人,踹出去,你能說什么?” 話不說重,紀(jì)氏聽不進(jìn)去,太重,又讓她驚弓之鳥。 姜元看著媳婦的臉“噌”得一下就白了,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鼻子一下就紅了,心里知道不好,又心疼又得狠下心來說。 等到時候住進(jìn)了京城,都說一塊磚頭扔過去,十個里頭能砸死四個尚書五個侍郎,剩下那個不是官兒,肯定也是跟官老爺沾親帶故的。 他們算什么? 名分人都還沒給你呢,你就開始拿喬了。 “什么也別想,三爺就是天,閨女什么樣是她的造化,你再怎么使勁兒也是狗咬王八,白費(fèi)勁!” 紀(jì)氏還是沒轉(zhuǎn)過彎來,她想的是自己的心肝窩窩rou,以后的命都由不得自己,又被姜元那幾句“送給別人”、“老死”,嚇得魂飛魄散,眼淚就跟穿了珠子連成一條線似的,噗嗤噗嗤往下掉,一顆心都快給哭出來了。 姜元心疼歸心疼:“你再這么糊涂下去,如意遲早讓你給害死!” 過了一會兒,紀(jì)氏不哭了,姜元以為她想明白了,正要安慰幾句,紀(jì)氏抬頭,憤恨道:“哪怕是嫁給顧家那個,只怕也強(qiáng)過現(xiàn)在!” 一個雷丟下來,這回輪到姜元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平日治家料理中饋,也沒見她這么糊涂,偏偏碰上閨女的事兒腦子就跟被門擠了似的,怎么都不開竅。 紀(jì)氏道:“好歹還是個正室,那些個年輕漂亮的東西,一只手都能把她們給捏扁!”越想越悔,當(dāng)初要好好嫁了過去,也不會出后來那檔子事兒,誰家做人媳婦沒碰上幾個狐貍精?忍忍就過去的事兒了。 姜元打住她話:“你給我聽著,這些話全給我爛在肚子里,以后想都不能想!” 起了個頭,紀(jì)氏就魔怔了似的,加上這幾天何老太太成天在她跟前磨,京城水土不服,光是路上就要走三五個月,都不知道有沒有命能活到京城呢。 而且,京圈兒哪兒有這么好混進(jìn)去,都是達(dá)官貴人,那些開鋪?zhàn)幼錾獾?,哪個家里沒有個當(dāng)官的親戚? 京里米糧吃食都貴,你在這兒混的風(fēng)生水起,誰知道到了那兒成個什么樣兒? 大半輩子都過來了,犯得著去受那樣的兒孫罪? 再說了,你家閨女以后的命數(shù)還說不準(zhǔn)呢,在那樣的人家,這輩子能生個兒子也算是到了頭,你還指望能扶正? 那樣的身份,嫁進(jìn)來的夫人不說是官家小姐,那也是大家閨秀。如今宅子里頭養(yǎng)出來的姑娘,有哪個是善茬? 等你閨女倒了,只怕還得靠你們娘家過活。 到時候銀子沒了,靠山也沒了,離家千把里的路,死了都只能葬在亂葬堆里頭,跟那些奴才下人窯子貨躺一個窟窿里。 這份罪,你能受嗎?你要是能受,上頭的話當(dāng)我白說。 之前聽著也就聽了,不過心,這會兒何老太的這些話,全都給記起來了,紀(jì)氏道:“咱,要不還是不搬了吧?” 姜元不知道她腦子里千回百轉(zhuǎn)都想了些什么,心里覺得就是塊石頭,也該想明白了,紀(jì)氏怎么就成了這樣?以前雖然蠢笨些,卻也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