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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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萍把他當(dāng)心上人,一門心思想著先生要是治好了太太,說不定就能找上門提親呢? 宋偲一雙鷺鷥大長腿,頭發(fā)往頭頂豎起來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胡子刮了就是玉面郎君,哪個(gè)小娘子見了不心動(dòng)。 再把他那一雙色瞇瞇的眼睛收回去,少了猥瑣,人就斯文下來,人前人后拱手作揖,秋萍是把他當(dāng)正經(jīng)人家的郎君了。 她求情的時(shí)候都帶著羞澀,小聲小氣的,大姜氏盯著她看,她就輕輕地低下頭。 大姐說:“人被關(guān)到哪兒去了?” “張大人給提出去了,誰知道是死是活呢!”秋萍不敢說,她聽別人說的,郎中先生嘴巴不干凈,張大人要割了他的舌頭。她怕說出來這事兒就成真了,要沒了舌頭,郎中就不是郎中了,先生也沒得做了。 她就喜歡他滿口的甜言蜜語,她心坎兒跟著他的舌頭一塊疼,像是割舌頭的刀往她心口山扎似的,整個(gè)人都在淌血。 她沒愛過人,第一次愛上,就把整個(gè)人都輸了。 她背棄了原主子,就為了這么一個(gè)才見了一面不到,也不知根不知底,只披著一張好皮面的臭男人。 第九十八章用刑 張鄂倒沒撥宋偲的舌頭,還得留著問話呢。 審問人的法子太多了,抓出來的敵方的探子,到了他手上,死之前得先脫一層皮,咬舌頭沒力氣,想摔了碗碟用碗茬子結(jié)果了自己,就把你手筋挑斷,想撞墻,就把你髕骨給剜了。 然后用小刀子從你心口上剜rou,一個(gè)時(shí)辰割一刀,一邊割你一邊上金瘡藥,長出點(diǎn)嫩rou再接著割。 再硬的嘴到了張鄂的手里,從他打娘胎里生出來,什么事兒都能撬得一干二凈。 宋偲聽完直接就一泡尿暈了過去。 錢昱送完姜如意,又去廂房里看了囡囡,檢查了身上沒有被屎尿捂著,又看她睡的時(shí)候沒有因?yàn)樽藙莶粚?duì)給嗆著,立在嬰兒床前又守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轉(zhuǎn)身掉頭出去。 進(jìn)了關(guān)押宋偲的屋子就問:“都交代了些什么?” 宋偲剛醒,手指甲被拔五只,血粼粼地伸出來,不敢動(dòng),軟榻榻地扒在地上,錢昱在他對(duì)面的椅子上坐下,張鄂讓人把宋偲拉過來,就趴在錢昱的腳底下。 怕他滿身的血污了三爺?shù)难?,張鄂還專門用帕子替他擦了一遍,才拽著他的腦袋提起來回話。 宋偲是個(gè)軟骨頭,可是這會(huì)兒偏偏犯了倔,要是沒真用刑,嚇唬嚇唬他玩心理戰(zhàn),他說不定沒兩下就交代了。 吃了苦頭,他心里罵:他娘的不就是痛兩下嗎,老子命硬命賤,年前欠人銀子被砍了一根腳趾頭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屎尿什么沒吃過?老子爹為了管教老子搟面杖都打斷了十幾根,老子怕你這幾個(gè)龜孫兒? 他心里頭做硬漢,外頭裝孫子:“大爺,小的就是混口飯吃,小的啥也清楚?!?/br> 錢昱點(diǎn)了下頭:“揭了他髕骨?!?/br> 上刑的師傅荒廢了一個(gè)春節(jié)的胳膊腿一下就活過來,骨頭芯子里冒著火,搓著手掌往掌心吐了兩口唾沫。 孫子,你有骨氣就有本事?lián)蜗氯?,正好給爺爺我練練手。 用刑的師傅正好帶了個(gè)新徒弟,當(dāng)著三爺?shù)拿嬗悬c(diǎn)緊張,劃開皮rou露出里頭白花花的脂肪層,還有一條一條青色紅色的血管,他緊張得滿頭是汗,生怕出點(diǎn)錯(cuò)。跪在這兒被人用刑的就成了自己。 滿頭的汗迷了眼睛,他也不敢拿手去抹,胡亂地?fù)荛_宋偲膝蓋骨上薄薄的一層脂肪rou,嘿別瞧這孫子拎起來沒個(gè)四兩rou,倒長了一雙胖膝蓋。 他說:“找到了?!?/br> 他師父:“還不下手!” 用小尖刀撬了一下,宋偲整個(gè)人繃得緊緊的,骨頭比他的骨氣硬,小徒弟握著刀的手太黏,一用力,在他骨頭上刮了一刀之后刀就從手里劃掉了。 宋偲趴下來滿臉都是疼出來的熱淚,要成了癱子以后還怎么快活,他的怨氣怒氣全都不見了,只要想到不能和娘兒們快活,在床上還得讓娘兒們把自己壓在底下,他就不是英雄的。 難怪人家都說他這輩子就輸在了色字上。 他抱著兩條腿蠕蟲一樣地爬到錢昱的跟前,伸手抓錢昱的袍子靴子,在他褐色的靴子袍底留下一道血手?。骸靶〉氖裁炊颊f,大爺,好爺別廢我的腿!” 從刑室里出來,錢昱先去換了身衣服,又在梅林下站了一會(huì)兒,身上那股子血腥的味兒散的差不多了,才進(jìn)姜如意的屋子里。 姜如意一下就站起來迎出來,錢昱快幾步拉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比他還要涼。 她雖然不是個(gè)迷信的人,但是萬一宋偲說的事兒有一絲幾率成了真。 這種事兒,你明明知道那是個(gè)龜孫王八蛋,專挑你的軟肋給你使絆子,偏偏你還被他給拿住了,寧可花錢買個(gè)心安。 錢昱拉著她的手:“有爺在,還有什么怕的?” 姜如意的手心冰涼卻在冒冷汗,錢昱在她額頭上親了兩口:“是府里頭有人通了氣兒給他,專程為了銀子來的。” 姜如意仰著脖子看他,錢昱笑了下:“真的,爺什么時(shí)候騙過你?!?/br> 夜里,姜如意斗膽提議把寶寶抱過來一起睡,說完飛快地把腦袋垂下來都不敢去瞧錢昱的臉色。 沒想到錢昱一點(diǎn)不生氣:“都聽你的?!?/br> 宋偲倒真沒死,兩條腿也保住了,只是舌頭被割了一半兒,成了個(gè)不會(huì)說甜言蜜語的啞巴流氓。 爛泥一樣被扔出姜家,秋萍趁夜里偷偷跑出去,發(fā)現(xiàn)白天宋偲被扔到哪兒,現(xiàn)在人還在那兒。 她捂著嘴不哭出聲,小聲的喊著:“先生,先生——” 宋偲哼了一聲,他以為自己不死也得凍成個(gè)冰坨子,能熬到明天就是他命硬。 秋萍捧著大姐給她的金瘡藥云南白藥,內(nèi)服外用趁著黑天兒一頓亂抹,宋偲大口吞了那些苦哈哈帶著酸味兒的藥丸藥粉,還真沒那么疼了。 他一張嘴想叫jiejie,只能發(fā)出啊啊的聲音,嘴里噴出血沫子咸咸的鐵銹味,沒了舌頭唱不出味兒,可他還是用鼻子聞出了那股鐵銹味。 秋萍說:“先生你家在哪兒?我送先生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