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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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見他不聽,又看這白貓身上臟兮兮的,被摔的沒了精氣神,暈暈乎乎的樣子,心里也怒了,質(zhì)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侍衛(wèi)道:“這貓闖入王爺?shù)奈葑樱噶舜笞?,理?yīng)重罰?!?/br> “放肆!這是表姑娘的貓,暫時寄養(yǎng)在府上讓我們好生看管。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將它摔成這樣,若是表姑娘問起來,砍了你們的腦袋也賠不起!” 侍衛(wèi)均冷臉相待。 丫鬟也不怵他們,見這些人不給,就自己上來將貓搶去。 “這次就罷了,下回若是讓再摔了它,看我不和表姑娘說道說道?!?/br> 語畢,抱著白貓就憤憤地走了。 好一會兒,其中一侍衛(wèi)才問道:“就這么讓她們走了,這也太沒規(guī)矩了吧?!?/br> 先前拎貓的侍衛(wèi)冷笑一聲,道:“它既是表姑娘的貓,又哪里輪得到咱們來管?!?/br> 問話的侍衛(wèi)垂頭喪氣的,也不說話了。 要說這表姑娘,那真是連他們這些做侍衛(wèi)的看著都煩,見天兒的往他們王府里來。說是親戚之間的走動,可是那心思誰還能不知道,明晃晃地打著他們王爺?shù)闹饕狻?/br> 他們看不慣歸看不慣,可也不能說什么,畢竟文家是王爺?shù)木思遥瑫r常往王府這邊走動,且文家的兩個老爺,都是有本事的,將來可是王爺?shù)闹?。是以,這位表姑娘雖放肆了些,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再者,這位表姑娘又是個會收買人的,府上不少的丫鬟被她一點一點的收羅了,對著她比對著王爺還貼心。就好比剛才那個丫鬟,這樣的趾高氣昂,不過是仗著表姑娘,仗著他們不敢得罪文家罷了。 他們王爺從來沒對表姑娘上過心,也素來不管這些事,否則,就憑著這些小丫鬟的做派,一早就被攆出府了。 忽地,侍衛(wèi)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揶揄道:“你剛才該不會是知道那是表姑娘的貓,所以故意摔地那么重的吧?” “胡說什么呢?!?/br> 侍衛(wèi)沒有承認(rèn),轉(zhuǎn)身走了。問話的那個卻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說的對,這人心眼可壞呢,一定是故意的。 里頭的阿遙聽了這么一出戲,不由得感慨道,這王府還真是事兒多啊。 那表姑娘那么能,估計也不是個能活的久的。以阿遙對蕭翎有限的了解,這個人可不像是個念舊情的人,現(xiàn)在能容忍這么表姑娘在他府上指手畫腳,只怕是因為還能用的上文家。 等他把人家榨干了,這表姑娘也就作到頭了。 嘿嘿,想想還有點期待呢。阿遙擺著尾巴,繼續(xù)惡劣地幻想著,整條魚都?xì)g快起來。 那頭皇宮里,蕭翎被皇上留了飯,沒能立即回去。 自從蕭翎住進(jìn)了宮外的成王府,皇上再想見到兒子就難了。早朝上勉強(qiáng)還能看兩眼,平日里讓他來太極殿都要好生斟酌,叫的次數(shù)少了別人以為兒子不受寵,次數(shù)多了又白白惹人厭。 好不容易這次蕭翎過來了,皇上也不準(zhǔn)備就這么放他走,兩人用了午膳之后還說了好一會兒話。大部分都是皇上在說,蕭翎在聽,若是遇到重要的事,才會偶爾說上兩句。 饒是如此,皇上也知足了。他曉得自己兒子是個什么德行,能憋出這么幾句話就不錯了。 這樣拖了許久,蕭翎等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府上。 阿遙在他們剛到院子的時候就聽到人回來了,等幾個人都進(jìn)了屋子,阿遙萬分乖巧地沒有沉在水底,并不出頭。 蕭翎進(jìn)來,第一眼就往琉璃盆那邊看了一眼,見那魚沒有死,便做了下來,再不管它。 程五立在蕭翎面前回稟消息。 他和程七都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如他們這般的共有十個人,每個人手下又帶著十個人,是王爺私衛(wèi),隱秘地很,不僅負(fù)責(zé)保護(hù)王爺?shù)陌参?,還負(fù)責(zé)刺探消息。只是他們這些人多不在府上,而是被派去各處,平日里只有他和程一、程二、程七等在王爺身邊。 卻說昨晚上他們將那幾名刺客送到六皇子府上后,六皇子可是發(fā)了好大的脾氣,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連夜就派人出去查。 蕭翎對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只問道:“可查出什么了?” “暫時沒有?!?/br> 意料之中的事,蕭翎本來也沒指望他們能查到,且這種事情,耽誤的時間越久越不清楚。不過,以老六猜忌的個性,現(xiàn)在恐怕看誰都不順眼了。水?dāng)噥y了,他這邊才能安靜一段時間。 程五繼續(xù)道:“屬下幾個今天早上還發(fā)現(xiàn)一些行蹤可疑之人,大概是來府上打探的,只是沒能打探出什么,最后無功而返了。” “這些人,想要打探就給他們打探吧,不用理會?!笔掫岬馈?/br> 程五頷首,又聞得王爺說:“另外,六皇子府那邊也將人撤回來吧,不必盯著了。” 程五道了聲是,徑自下去了。 沒一會兒,屋子里又來了人,這回不是侍衛(wèi),而是福公公。福公公惦記著阿遙一天沒有吃東西,回了府后就讓人找來了魚飼料。 他同蕭翎說了一聲,蕭翎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它會吃?” “魚不都吃這個么,喂給它準(zhǔn)沒錯。反正不管怎么說,它總要吃東西的,先前喂的那些不合它的胃口,那就一樣一樣換著來好了,總有它愛吃的?!?/br> 蕭翎不置可否,由著福公公去喂。 福公公卻是信心滿滿,拿著一盒子魚飼料,樂呵呵地跑過去了。他抓了一把,輕輕撒到里頭。一邊撒,還一邊自言自語。 起初阿遙一動不動地定在那里,福公公以為她這是不準(zhǔn)備拒絕了,更加開心,撒地更歡脫了。 “快吃吧,這可是上好的魚飼料?!?/br> 魚飼料? 阿遙出離憤怒了,她說么這東西怎么這么大的味兒,攪地這個盆子里的水都臟了呢。若是起初她還想著裝乖巧忍一忍呢,現(xiàn)在根本就忍無可忍了。感情這個老東西還沒忘要給她喂飼料吃。 她堂堂一個鮫人,怎么能吃魚飼料! 于是,福公公上一刻還一臉老懷大慰,下一刻就眼睜睜地看到盆子里的錦鯉飛躍而起,一個鯉魚打挺,生生從水里蹦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魚不動了。 福公公一驚,手里的魚飼料沒拿穩(wěn),撒了一地。 天吶,魚要自殺了。 ☆、服軟 阿遙不堪其辱,于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作為反抗。 其實跳出來之后她就開始渾身都難受了了。阿遙很少離開過水,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哪怕她是可以化作人形的,可是因為她懶,維持人性的時間其實并不長,她習(xí)慣在水里,離了水,總覺得四肢無力。 盡管她如今沒有四肢。 不過,阿遙并不后悔,她到現(xiàn)在鼻子下面還是那魚飼料的味道,如影隨形,真是太可怕了。她要是不反抗,讓這公公以為自己喜歡飼料,那以后就沒得清靜了。 蕭翎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鬧劇,無動于衷。好在福公公反應(yīng)快,立馬蹲下來將阿遙托在手上。左右打量了好久,見她動也不動,更是嚇壞了。 “小祖宗唉,您就別鬧了,哎喲,這可如何是好啊。” 福公公心急之下又將阿遙丟到了水里,誰想,剛?cè)肓怂清\鯉又跟來勁兒似的蹦出來了。這是鐵了心地要求死啊。 福公公都快給它跪下來了。 他不像蕭翎,對這條魚冷漠地很,從來不慣著。在福公公眼里,這魚就是救命的藥,作踐不得,就算作踐的那個是它自己也不行。 最后,還是蕭翎開了口,道:“你去給它換一盆水來?!?/br> 福公公不曾多想,下意識地聽從蕭翎的話,慌慌張張地抱著盆子出去了。他心里急,半點沒耽擱,沒一會兒就抱著盆子回來了,里頭還灌了滿滿一盆子的水,放到桌上的時候還撒了許多。 福公公這回不敢碰阿遙了,還真怕給碰壞了。 蕭翎走過來,拿了旁邊的帕子,略帶一絲嫌棄地包著阿遙的尾巴,伸出兩指捏著,將它從地上拎起來,扔進(jìn)水里。 這次,阿遙不再掙扎了。她雖見不得蕭翎那臭臉以及那臉上明晃晃的嫌棄,但好賴還是因為他才換了水。要不然,阿遙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缺水至死。 福公公放下了心,到這會兒子也看出來這小祖宗這般是為了什么,因此再也不敢給它喂什么魚飼料。 “這小祖宗,嘴巴還真挑。奴婢選的可是京里最好的魚飼料了,尋常人家想買還買不到呢,它卻連沾都不想沾一下。這么挑,也不知道該給它吃什么好?!?/br> 蕭翎聞言踱著步子取了一塊糕點,照例扔到水里。扔完之后,還拿了另一個干凈帕子仔細(xì)地擦拭了手指。 福公公在那兒看著哭笑不得,道:“王爺,您知道它不愛吃這東西怎么又扔了?!?/br> 福公公還想在笑話王爺兩句,沒成想,這次那小祖宗竟然張口吃了。吃的不多,一塊糕點只還剩下半塊兒。可這錦鯉只有這么大的個頭,吃這么多算不錯了。 “奇了怪了,明明早上還嫌棄來著,變卦變得這樣快。” 蕭翎靜靜地瞧了阿遙好幾眼,末了,又拾起一塊糕點,直直地砸向錦鯉頭上。它雖準(zhǔn)備避開,可是動作慢了些,還是讓糕點從它身上擦過去。這次它沒有像之前那樣氣的快要跳起來,反而默默地受了,還上前聞了聞那糕點,仿佛是聞出了這塊同之前的味道不一樣,嘗了兩口。 蕭翎還想再試一試,可是看到那魚沒精打采的樣子,緩緩地放下手。 “你扔一塊下去?!笔掫嵬9?。 福公公得了吩咐,取了一塊放到水里。 阿遙沒有管他扔的那一塊,甚至連聞都沒有聞,小模樣,高傲地很。 福公公看笑了:“王爺您瞧,它還知道看人下筷呢,您給的,哪怕是扔到它身上的都會吃,奴才給的它就理也不理。” 正是這樣,才更奇怪。蕭翎知道這魚不待見自己,興許它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對著他的時候總喜歡反著來?,F(xiàn)在這樣,卻像是一種隱隱地討好了。 蕭翎坐下來,點了點桌子吩咐道:“讓今兒守門的侍衛(wèi)過來一趟吧?!?/br> 福公公行了禮,立馬就退下去了。少頃,今兒守在院子里的侍衛(wèi)過來了,蕭翎一見到他們邊問道:“今兒院子里可出了什么事了?” 幾個面面相覷,而后,下午捉了白貓的那個侍衛(wèi)跪下來道:“回稟王爺,下午并無別的事發(fā)生,唯有一只白貓誤闖了院子。” “白貓?” 侍衛(wèi)回道:“是的,王爺,那白貓原本是表姑娘的愛寵,寄養(yǎng)在王府里??墒强词氐难诀邲]有看牢,讓它混進(jìn)了院子里來。屬下見到它的時候,那貓正想闖進(jìn)房間去?!?/br> “與那錦鯉可有什么關(guān)系?” 王爺問的奇怪,不過侍衛(wèi)不敢胡亂應(yīng)答,于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想了一遍,遂道:“那白貓爬上的窗口似乎正對著錦鯉的琉璃盆,當(dāng)時窗戶邊上有一灘水,白貓身上也濕了許多,旁邊還有許多小石子。錦鯉,仿佛也是受驚的樣子,使勁兒地拍著水?!?/br> 他只將自己見到的說了,也不敢妄加猜測。事實上,這人也想到了些什么,只是潛意識地覺得自己想到的太荒謬了。 蕭翎聽到了想知道的,也便不再問了,語氣涼涼:“這次便不追究,若有下次,你們也不必守院子了?!?/br> 眾侍衛(wèi)忙低頭道不敢。 “本王不在的時候,誰也不能進(jìn)院子,這是規(guī)矩,連人都要守規(guī)矩,更不用說是一只貓了。聽懂了嗎?” “懂了!”眾人答道,不過心里難免又怨了幾分表姑娘,要不是她,哪里會有這么多事啊。 蕭翎揮了揮手,眾人如蒙大赦,趕忙退了出去。他們方才聽王爺提起了錦鯉,都一致覺得錦鯉是被嚇著了。再溫順的貓,看著魚都會惦記,估計那魚心里也害怕被貓惦記吧。 人走后,蕭翎凝視著盆子里的魚,直到看得它不自覺地裝死才作罷。 蕭翎勾了勾嘴角,道:“你既然想清楚了,以后就莫要由著性子來惹人生氣,知道了么?” 阿遙裝聾作啞不點頭也不表態(tài),眼睛飄忽不定,她還不信,這人難不成能逼著她點頭。 蕭翎嗤笑一聲:“知道你聽得懂,別給我裝模作樣。這話我之說一遍,我不喜歡同我作對的東西,魚也一樣。你若想過地好,別被那貓給叼走了,就得按著我的性子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