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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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遙心里也明白,這事, 應(yīng)該是文家人在里面作了些手腳,將禍?zhǔn)逻w移到杜家了。手腳到時快,打量著杜家失勢了, 就立馬欺負(fù)上了。阿遙也并不是為杜家抱不平,她只是單純的覺得文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罷了。 她被杜云芝刁難,里頭可有不少文清的功勞。如今杜云芝是倒霉了,文清卻還是好好的, 阿遙一聽哪里能樂意地起來。她記得蕭翎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了,說是要懲治著倆人,怎得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作? 難不成,蕭翎還想護(hù)著他表妹?還真是表哥表妹一家親啊,阿遙酸溜溜地想著。 知道在這里問不出什么東西來,阿遙也收起心思了,只讓映雪抱她上馬。 今兒他們?nèi)サ囊琅f是上回的小山。這山里多是野雞野兔之類,稍大一些的也有,只是不多。圍著小山轉(zhuǎn)了大半圈,學(xué)堂里的幾個少年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只半大不小的鹿,眼下正興致勃勃地圍在一塊兒,要將那鹿活捉。 阿遙沒空陪他們玩這些,只在邊上站著看,順便觀察一下這周圍都有哪些容易捉的東西。 她可是要拿頭名的人,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放出去的話,自然是要兌現(xiàn)的,否則她的面子往哪兒擱?阿遙正左顧右盼之際,忽然看見眼前一道黑影襲來。 還不等阿遙有反應(yīng),映雪便先一步上前,避之不及,下意識地將那黑影捉住。待拿到手中,饒是好脾氣如映雪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阿遙從映雪身后探出頭來,見此情形嘶了一聲。 這血淋林的,身上還中了兩箭的東西怪東西,應(yīng)該是野雞吧。個頭還挺大的,只是模樣委實(shí)太過凄慘了些。 阿遙也拉下了臉。她知道,這定然是學(xué)堂里哪個做的惡作劇,估計(jì)又是看不慣她吧,想要扔這么個丑東西過來嚇唬她。 “姑娘,您退后些,別被這東西驚到了?!庇逞┮彩潜粴夂苛?,到現(xiàn)在手里還拿著已經(jīng)死透的野雞。 阿遙嫌惡道:“快扔掉吧,這東西還拿著做什么?” “扔什么扔?”阿遙的話剛說完,前頭就有一道聲音傳過來,叫映雪原本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手中拎著東西,為難地看著前方。 阿遙正愁著捉不到人呢,沒想到這就過來了。她抬起頭,見到來人正是趙子裕,沒有多驚訝,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 細(xì)想之下,學(xué)堂里也只有這家伙最看她不順眼了。阿遙上前幾步,冷眼看著趙子裕:“這東西是你扔過來的?” “當(dāng)然,除了我還有誰愿意給你?!壁w子裕也是看著阿遙身后空蕩蕩的,一只獵物也沒有,見她不去打獵,反而眼巴巴地望著別人的,是以才取了最大的一只野雞扔給她。 這野雞雖說沒有多少rou,可也是他親自獵到的,回頭做一鍋湯,夠阿遙吃好幾頓了。趙子裕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對,不由得露出驕傲的神色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阿遙。 阿遙看著都?xì)庑α耍骸澳阍摬粫X得自己做的挺好的,還想讓我謝謝你吧。” “小爺看你可憐,這才施舍了東西給你,那等感激的話便不必說了,你心里知道就行。”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卑⑦b道。 “小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著么?這野雞送與你了,不準(zhǔn)扔!“趙子裕說完,便踢了踢馬,掉頭走了,自以為方才那番話說得威風(fēng)極了。 人家既然救了他,他趙子裕也不是那等知恩不報(bào)的小人,這野雞權(quán)當(dāng)是謝禮吧。 趙子裕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映雪站在原地臉色僵硬道:“姑娘,這東西?” “扔了,扔了!”阿遙避開了些,“全身都是血,還臟兮兮的,留著作甚?也就這沒腦子的會送這東西給別人?!?/br> 阿遙說得也氣憤。她原以為這是哪個學(xué)生調(diào)皮,想著找到人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F(xiàn)在好了,正主是出現(xiàn)了,可是人家卻是好意,這叫她怎么出手? 一口氣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難受極了。這年頭,跟聰明人打交道什么都好說,不好說的是和蠢人打交道。你諷刺他吧,他還沾沾自喜上了。 映雪順手將野雞扔到一邊,瞧著自己也沾了一手的血,便叫后頭的秋霜來抱阿遙。 這日,阿遙還是什么都沒有往回帶。 等到了自家的大帳后,天兒已經(jīng)不早了,蕭翎也早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只漂亮的紅狐貍。阿遙一進(jìn)來就被那只紅狐貍給迷住了,連一個正眼都沒有分給蕭翎。 阿遙頭一次見到狐貍,稀罕地緊,一會兒給它造窩,一會兒給它拿吃的。她滿心里以為可以調(diào)教出一個聽話的,可惜那狐貍脾氣貌似不太好,不論阿遙做什么,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也不允許阿遙靠的太近,阿遙想要摸幾下都不讓。 阿遙單方面同那狐貍玩鬧了一會兒,便被映雪倆人叫著過去用晚膳了。晚膳過后,又被帶著去洗浴了一遍,等到終于空出時間與小狐貍玩鬧的,天已經(jīng)黑了。 蕭翎讓眾人下去,給阿遙遞了一件衣裳。 阿遙正盼著和去看她的小狐貍,絲毫沒有生出拒絕的心思,接過蕭翎的衣裳就回去換了。再出來,已經(jīng)變化了身形,纖腰一束,裊裊娜娜。 可惜換了身形的阿遙對這小紅狐依舊沒有吸引力,它只嗅了嗅,而后又不理人了,叫阿遙那一顆憐愛之心,遲遲得不到傾瀉??鄲乐H,蕭翎在邊上道:“這是野生的小狐,還未被馴化,你還是離遠(yuǎn)些為好?!?/br> “它會傷人么?” 蕭翎道:“狐貍雖有些靈性,可是野性難馴,真惹著它了,必定會出手傷人?!?/br> “原來是這樣啊。” 阿遙收回了手,忽然又沒有那般喜歡了。她之前找蕭翎要東西,只是想養(yǎng)個寵物派遣派遣。成王府里是沒有什么寵物的,養(yǎng)的最精心最長久的,只怕就是之前阿遙變的那只錦鯉了。 至于那只白貓,實(shí)則與蕭翎與成王府并沒有半點(diǎn)干系,完全是文清帶過來的,照看的那丫鬟也是被文清給收買了,平日里只由那丫鬟照顧,旁人也瞧不見。 后來白貓和那丫鬟都被弄走了,文清也再沒有在王府寄存過什么愛寵了。估計(jì)是丟了臉面,不敢了吧。 說到文清,阿遙又想起了之前范清河對她說的事。既然問責(zé),阿遙便放開了狐貍,坐到椅子上,目光炯炯地打量著蕭翎。 “你可有什么話要分辨?”阿遙大方,給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蕭翎難得茫然了一會兒:“你到底想說什么?” “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且問你,那文家姑娘,你到底是怎么處理的,莫不是冷處理,不管不顧就過去了?” 蕭翎這才知道她在氣什么,卻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沒做?” “這不是明擺著的么。杜家是什么個形狀,文家又是什么個形狀,文家姑娘如今還好生生待在這兒呢,你說說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就說嘛,到底是表妹,又哪里是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能比的。” 阿遙掐尖兒地諷刺著,配著那張妖精似的臉蛋,愈發(fā)生動了幾分。 蕭翎也無奈了,只好明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同文家說清楚了,也給文清定好了人家,待秋狩結(jié)束后二人便會定親,往后,再不許她來王府打攪你了。這下,可順了你的意?” 蕭翎也只能和阿遙說這么多了,別的,她也不需要知道。 阿遙哼唧了一聲,抱著胳膊審視了一遍蕭翎,末了,還是選擇相信他一回。 只是就這么叫她不鬧是不可能的,阿遙又道:“既然已經(jīng)給她定好了親事,秋狩過后,便讓皇上給他們倆賜婚吧,如何?” “隨你吧?!?/br> “這可不是隨我,而是隨你。對了,明兒你給文姑娘送一篇《女訓(xùn)》,要親手寫好,文姑娘如今正缺這個。” 蕭翎走進(jìn)了些,輕聲問道:“你如此對文清,到底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其他?”他一錯不錯地盯著阿遙,仿佛要將她鎖在眼睛里。 阿遙心頭一慌,趕緊道:“自然,自然是為了我自己!” 蕭翎低笑了兩聲,笑阿遙的不留情面,也笑她心口不一。 阿遙被蕭翎笑地面紅心熱,懊惱地推開了這人,轉(zhuǎn)身就跑到床上躺著了。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蕭翎一到晚上就不正常了,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啊。 真是費(fèi)解。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還是周日加更吧,早知道就不立flag了。 ☆、評比(修) 第二日, 阿遙就讓蕭翎寫了《女訓(xùn)》,待寫完后, 忙接了過來對著紙張吹了幾口, 將墨跡吹干。 “心猶首面也,是以甚致飾焉。面一旦不修飾, 則塵垢穢之;心一朝不思善, 則邪惡入之……” 這話說得有些嚴(yán)厲了,若是被文清瞧見了, 不知道得羞愧成什么樣,本來心中就有鬼, 這種東西于她來說更是諷刺。蕭翎憶及自己方才所寫的訓(xùn)誡之詞, 不禁奇道:“這《女訓(xùn)》一文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阿遙低著頭, 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張口就道:“隨便聽人瞎說的唄,難倒還是我從書上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素來是不愛看這些沒用的閑書的?!?/br> “倒是長進(jìn)了不少。” 阿遙身形一頓,笑道:“我整日在學(xué)堂里用功, 回來還要認(rèn)字,自然是一日千里,長進(jìn)了許多, 這點(diǎn)還用你還說?” 蕭翎不再多說,省的她繼續(xù)自夸。 阿遙便又將蕭翎寫好的東西用信奉裝好,十分自然地轉(zhuǎn)過了身,心思卻飄到了別處。 能從哪里聽來的?當(dāng)然是從話本里聽來的, 那本某某記中,便有一個面善心毒的壞女人,壞事敗露了之后被人說了這幾句話,阿遙遂記了下來。面之不飾,愚者謂之丑;心之不修,賢者謂之惡,阿遙覺得這話送給文姑娘再好不過了。 可是這種事,能和蕭翎說嘛,必須不能啊。自從上回被蕭翎逮到一次之后,阿遙過幾天就將話本還給同學(xué)了,不過下回依舊從他這里借就是了。 王府里不能看,那邊在學(xué)堂上看,好在夫子們對她都十分寬容,總是睜一眼閉一只眼,叫阿遙看了不下三十多本了。 阿遙叫來程七,吩咐道:“將這信交給文家大姑娘,記得,親自交到她手上,并告訴她,這是成王殿下親筆所書,恭賀她的定親之禮。” 程七接過信封,隱晦地看了一眼蕭翎,待蕭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退身出去。 阿遙解決了一樁事,心中大快,回頭走了幾步,懶洋洋地倒在床上。 再說程七得了蕭翎的指示,一路帶著信封去了文家的大帳內(nèi)。彼時文家人都在,見程七過來,文家兩位大老爺面上都不太好,只勉強(qiáng)擺出一張笑臉來。 程七道明了來意,隔著簾子將信封交給了文姑娘。 文清卻是亦驚亦喜,問道:“當(dāng)真是表哥親自寫給我的?” “是王爺親手寫的,也是王爺吩咐屬下親手交到姑娘手里的?!?/br> “我就知道……”文清看著信封,細(xì)細(xì)地摩挲著,笑地溫柔。 這信已經(jīng)送出,眼看著文姑娘欣喜若狂的神色,程七忽然頭皮發(fā)麻,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連阿遙吩咐的話都沒有交代完,程七便起身告辭。文清還想問問清楚,豈料一抬頭,那人便走了。 她如今也苦悶,家里人一聲不響地給她選了夫婿,且還是她從未見過的人,這下,徹底斷送了她與表哥的姻緣。不過這事處處都透著怪異,文清一早就知道,家中上下都盼著表哥能好,盼著能與皇家聯(lián)姻,可不知怎得,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文清正愁著,這邊成王府便送信過來了。她滿心里以為是表哥過來救她,讓她不要著急。 帶著歡喜,文清迫切地拆開了信封,打開來細(xì)看。 不過片刻,文清面上的笑意漸漸隱了,甚至有些頹然無生意的神情。 左右服侍的丫鬟見狀覺得可怕,正要上前詢問,不想下一刻便眼睜睜地看到姑娘生生嘔出了一口血,兩眼一閉,挺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姑娘!” 丫鬟們大驚,連連呼道:“快來人,姑娘暈過去了!” 因著一封信,文家這邊又慌亂了起來,又是叫人,又是請?zhí)t(yī),亂成一團(tuán)。 文清這邊的消息,阿遙自然也聽說了,除了痛快,她就沒有別的心情了。文清被這么一羞辱,如若還是對蕭翎念念不忘,那也沒得救了。 阿遙得意地想著,這回可算是徹底解決了這個禍端。 文清的事情結(jié)束后,阿遙再沒有心思管文家的人,而后每日也都跟著學(xué)堂里的人一道兒去山上,只是每回都回去地特別早,唯獨(dú)最后一日,阿遙帶來不少侍衛(wèi),在山里停留了不少時候。 這秋狩一共只有七日,前幾日里,皇上都會帶著朝臣或一眾少年郎去狩獵;后頭幾日,皇上也沒了精神,于是便讓眾人自行狩獵。 一晃神,七日便這樣過去了。 今兒便是秋狩最后一天,皇上帶著幾位皇子和后妃正準(zhǔn)備去檢驗(yàn)眾人的成果。這亦是每年秋狩最有看頭的事,狩獵多者,由皇上賞與官位或金銀,不僅出了風(fēng)頭,還得了便宜。 不過每年評出來的頭幾名多是青年子弟,對于這些尚未入官場的子弟來說,秋狩一事,可謂是重中之重。倘若一時幸運(yùn),得了皇上的青睞,往后在官場上也能走得順暢許多。而那些年歲較大的,反倒沒有他們什么事了,一來不好與后輩爭,二來也不太看得上這等賞賜。 眼下皇上正說起了這評比的事?;噬蠈⒆约簝鹤俞鳙C所得都問了清楚,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算是很不錯了,可若是拿頭幾名的話,估計(jì)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