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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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確是挺可怕的,文清一個不知事兒的女孩子,被嚇昏了也不奇怪。 陳氏與長嫂鄒氏正陪著文清說話,文清歪在床上,陳氏同鄒氏坐在一邊兒的椅子上。不多時,外頭又有小丫鬟走進來,朝三人躬了躬身:“夫人,姑娘,前頭成王那兒派了人過來?!?/br> 鄒氏立即問道:“派了誰?” “派了福公公幾個,如今正和大老爺二老爺說話呢?!?/br> 陳氏還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鄒氏卻一眼制止了她:“福公公便是成王身邊的人,可也只不過是個公公。如今既然有兩位老爺待客,自然沒有你我的事,貿(mào)然前去,沒得叫人低看了幾分?!?/br> 陳氏有些怵這個長嫂,見狀只笑著沒說什么。 “嫂子說得是。” 文清在床上聽得分明,見只有福公公過來,沒有表哥,有些失望,又有些擔(dān)憂。若是表哥擔(dān)心她的身子,派福公公過來探望,那自然是好的;若是為了杜家和嘉寧縣主的事,那便棘手了。 文清本能地不愿意往這個方向想。 陳氏見女兒面帶憂色,怕女兒閑著無趣,遂同她說起了最近發(fā)生的事。其中一樁,便是杜侍郎一家悄悄從西山圍場退出去的事。陳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唏噓不已,畢竟前一刻還是好好的侍郎家,后一刻便如喪家之犬了,叫人惋惜。 鄒氏聽妯娌說起了杜家的事,不悅道:“弟妹,莫妄議他人是非?!?/br> “我曉得,不過是嘆息一句罷了?!?/br> 文清卻一反常態(tài)地追問了一句:“那杜姑娘到底如何了,可還好?” 鄒氏怪異地望了她一眼,問道:“你擔(dān)心她做什么,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 文清干笑了一聲:“沒什么,畢竟是平日里玩的好的姐妹,難免會替她憂心?!?/br> 鄒氏沒有回答,陳氏見氣氛不好,抱怨了長嫂一句,真是不會說話。她見不得女兒受委屈,三兩句又將這事給岔過去了。 文清沒聽到想聽的,心里反而更焦慮了。早知如此,她是不會沾上這事兒的,沒有半分好處不說,還里外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每章都有蟲,我要去捉了捉,要是大家看到更新,不要在意,那是我在捉蟲^_~ ☆、哄騙 晚間, 蕭翎沐浴完后便躺在床上,手里拿著閑書消遣消遣時間。 沒多久, 映雪和秋霜便帶著阿遙出來了。阿遙方才洗完澡, 頭發(fā)還是濕嗒嗒的,映雪將阿遙放在床邊, 拿著干布巾給阿遙擦拭起來。 待擦得差不多了, 蕭翎才放下書,朝二人道:“下去吧?!?/br> 映雪放下巾子, 與秋霜一道退了出去。 阿遙撥弄了一下頭發(fā),整個人趴在床上, 高興了還會轉(zhuǎn)兩個圈。今兒一天, 蕭翎都沒有去別的地方, 還帶著她四處閑逛,阿遙半步路都沒有走,一直窩在馬背上, 高興地不得了。玩得開心了,阿遙也愿意給蕭翎好面色瞧, 兩下一滾就滾到蕭翎腿邊,張嘴說道:“大晚上的你還在看什么雜書,小心壞了眼睛?!?/br> 本來眼神就不好了, 再壞下去還要不要了。 蕭翎沒有理她,阿遙又晃了晃身子,腳丫子索性翹到蕭翎背上,還囂張地蹬了幾下。不重, 但是弄得蕭翎煩不勝煩。蕭翎干脆扔掉書,問道:“你到底在鬧什么?” 阿遙喜滋滋地問道:“明兒你還帶著我出去嗎?” “不會。”拒絕地很果斷。 阿遙拉下臉:“為什么,今兒不是玩得挺好的嗎,我也沒有給你添亂啊。” 蕭翎卻不心軟,仍舊道:“明兒得跟著父皇打獵。已經(jīng)空了兩天了,再空下去,秋狩結(jié)束的時候你就等著看成王府的笑話吧。” 屆時有一場評比,蕭翎雖不在意那等榮譽,可也不想輸?shù)靥y堪。再者,他答應(yīng)阿遙的狐貍還沒有獵到,即便知曉這人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準(zhǔn)如今已經(jīng)忘了,可是應(yīng)下的事,便沒有反悔一說。 “那你出去了我怎么辦?”阿遙委屈地望著蕭翎,甚至生起了要和他一塊兒去的心思。 蕭翎自然不會讓阿遙如愿,只道:“你可以去找你的哪些同窗們打獵,上回你不是在父皇那兒夸下??谡f要得秋狩的頭名嗎?話既然放出去了,便不能收回來,趁著還有幾天的時間,多想想怎么獵幾只東西吧。” 阿遙撇開臉,不樂意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不過是小小的頭名,有什么難的。” “月滿則虧,水滿則盈,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過?!笔掫釠鰶龅卮驌舻馈?/br> “說那些文縐縐地干什么,只當(dāng)著我聽不懂么?哼!”阿遙懶得與他分辨,是騾子是馬,到時候就知道了。她平日是里低調(diào),可那都是怕自己高調(diào)起來亮瞎了這些蠢人的眼。 “不與你說了,睡覺睡覺!”阿遙往床上一倒,四肢攤開,嘴巴又習(xí)慣性地撅起來。 若是長大了的阿遙,美人嗔怒,無疑是叫人心癢難耐的??扇缃癜⑦b的相貌是個實打?qū)嵉男『?,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兒,這嗔怒則更像是賭氣,略有些可笑。 蕭翎又不是禽獸,沒有那等見不得人的癖好,對著這樣的阿遙能生出什么念想。蕭翎看著阿遙的小身子,忽然道:“你去后面化個形在過來睡覺吧。” 阿遙狐疑地轉(zhuǎn)過身:“為什么要化形?難不成你嫌棄我?” 后頭的一問很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似乎蕭翎若是說不好的話便會立即撲咬上去。 蕭翎避重就輕道:“你不是說自己喜歡變大的模樣嗎?如今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外人,早已經(jīng)不需要遮掩了,想變就變大。等到天明了,便再也變化不成了?!?/br> “不過,你若是想憋著,那也沒關(guān)系。只不過你這變化的本事尚且不足,若不多練幾次,只怕下回難免會出丑?!?/br> 阿遙低著頭,一副苦惱的樣子。蕭翎說了這兩句,見她還不說話,只以為她不同意了,誰料下一刻,阿遙忽然抬頭,卻是滿意贊嘆地看著蕭翎:“你說得對!” 她嚯地從床上蹦起來,很急切地下了床,拿了一套蕭翎的寢衣,便急匆匆地往屏風(fēng)那兒去了。 蕭翎見她這般,反倒是無聲的笑了,該欣慰嗎,這小怪物終于知道遮羞了,算是有長進的。 片刻后,阿遙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身上披著蕭翎的衣裳??v使她變了身,依舊嬌小,身上的衣裳顯得太過寬大了,都拖到了地上。 阿遙尚且在興奮:“看,我如今能自由變換了,厲不厲害?” 說完一眼期盼地望著蕭翎,眼波流轉(zhuǎn),好似帶著鉤子一般,勾得人難以自持??善@勾人的卻不自知,面上一片純?nèi)弧?/br> 蕭翎撫額,罷了,他知曉了,再不必試探下去。 以往,蕭翎待阿遙就不同。蕭翎身邊那么多人,除了父皇,他從未對任何人心軟過,可就是這么一個不講理的小孩兒,胡攪蠻纏地讓他頭疼,也讓他心軟,叫蕭翎把她當(dāng)作幼崽來疼愛。蕭翎逼著她學(xué)規(guī)矩,逼著她認(rèn)字,逼著她聽話,也是為了她好。他是疼她,卻也不會一味地縱容她。 可是如今阿遙變了,他的心境也變了,會對著她失神,會對著她心動,甚至見不到她的時候還是念著她,。對蕭翎來說,無疑是陌生的。 諸多次晚間,蕭翎親眼見到阿遙變身,也曾排斥過這樣的情緒??勺詈螅€是遵從了自己的內(nèi)心。 兩個阿遙,他從來沒有混淆過。對小阿遙,蕭翎會疼,卻不會愛;對如今的阿遙,蕭翎兩者兼有。 阿遙在那兒自得了半晌,見蕭翎遲遲沒有個回應(yīng),遂也爬上了床,靠近了問道:“你在想什么呢,連我說話都沒有好好聽?” 蕭翎回了神,看著她:“你說吧,我聽著?!?/br> “我厲害么?” 蕭翎撫上她的眼睛:“嗯,很厲害。” 阿遙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自覺地遠離了些,連原本要說的話都咽了下去:“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話要說了,已經(jīng)不早了,還是睡覺吧?!?/br> “好?!?/br> 蕭翎掀開被子,給阿遙蓋上,自己也躺在她身邊。 大帳內(nèi)忽然就靜了下來,今兒好像與平日里不一樣,可到底哪兒不一樣了,以阿遙的腦袋尚且不能完全弄清楚。阿遙心里一陣苦惱,翻來覆去地不知道該說了么,后來見蕭翎一直都沒說話,也沒有了開口的心思。 只是意識模糊之際,心里那句話還是透露了出來。 “你怎么怪怪的?!?/br> 蕭翎笑了笑,等了等,將熟睡的阿遙摟進懷里。 翌日,阿遙再次變回了小身子,隨著蕭翎一起出了大帳。 蕭翎要去打獵,阿遙也不服輸,一身大紅色的騎裝,背后系著威風(fēng)凜凜的小披風(fēng),就這樣被人抱著往前走了。 蕭翎又添了兩個人在阿遙后頭跟著,見沒有了問題,這才隨皇上一起出發(fā)了。 阿遙剛被放下地,便被一群小伙伴給圍住了。最熱情的當(dāng)屬八皇子,他一見到阿遙就笑開了,頂著一副蕩漾的表情,炮彈似地沖到阿遙面前:“阿遙你終于好啦!” 阿遙一愣,似乎這話她經(jīng)常從八皇子嘴里聽到。什么時候起,她也算是多災(zāi)多難的病美人了? 八皇子并沒有注意到阿遙的愣神,仍舊開開心心地說這話。倒是跑的慢的范清河也過來了,連帶著學(xué)堂里幾個和阿遙說得過去的也來了。眾人圍著一個小女孩兒,嘰嘰喳喳的,叫人看著也有趣。 皇后本不喜歡阿遙的,可是見到這情況也說了一句:“沒成想,嘉寧在西學(xué)堂那邊適應(yīng)地還不錯?!?/br> 瞧瞧八皇子稀罕的模樣,真是一對兒青梅竹馬。 皇后說完,注意到邊上的小侄兒想過去又暗自忍耐的模樣,不禁問道:“裕兒也想過去?” 趙子裕鼻孔里出了一聲氣:“誰要和那些吵得要死的人說話?” 皇后見此,也沒有再勸了,只吩咐了他幾句,又帶著人去了別處。秋狩來得家眷諸多,皇后也整日忙碌,不僅要應(yīng)付前來拜訪的官家夫人,還得分出一些心神給六皇子相看姑娘。 能抽出時間叮囑侄兒幾句,已是很難得了。 等皇后走了,趙子裕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前方。見阿遙被人圍著,一點也沒有往他這邊看的意思,隨即又不滿了起來。 什么嘛,當(dāng)初救了她,現(xiàn)在又全然不將他放在心上,這變得也太快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讓她救了,如今還欠了這臭丫頭一份人情。 唉! 趙子裕這里怨念不斷,阿遙卻是一點都沒有感應(yīng)到。她正被范清河拉著說話,范清河好幾天沒見到阿遙,不自覺地想多說些。 “阿遙,前兩日我和兄長知道你昏倒了,都想去探望你,可是父親說有王爺照顧就夠了,硬是不讓我們?nèi)?。?/br> “不過,好在你如今也醒了過來,欺負(fù)你的人也都得到了懲罰。” 這話說的阿遙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那什么杜家姑娘怎么了?” “被送走了啊,聽說是不能再回家的人了?!?/br> 這結(jié)果阿遙還能接受,又問:“那文家姑娘呢?” 范清河疑惑地?fù)狭藫项^,不清楚阿遙為什么這樣問,道:“文家姑娘,關(guān)文家姑娘什么事?” 作者有話要說: 智齒發(fā)炎,痛地我連吃飯都不香,我在拔與不拔之中徘徊著t_t ☆、說親 關(guān)文姑娘什么事?事情可大了, 阿遙暗暗地想著。 她瞧著范清河一點兒都不知道的樣子,只好問了個明白, 道:“這幾日圍場里頭的人家就沒有一個議論她的?” 范清河依舊不明白:“議論什么?” “天雷之事啊, 你莫不是沒瞧見,那最后一道天雷可是照著文姑娘劈下去的。為何杜家姑娘被人談?wù)? 這文家姑娘反倒沒有什么事?”阿遙當(dāng)時看文清不爽, 撐著最后一口氣給了她一道雷,若不是還有些理智, 她都想直接將人給劈死。這么個麻煩精,處處都與她作對, 留著真不好受。 范清河思索了半晌, 只道:“確是沒有聽多少人提起過這件事, 似乎大伙兒都以為文姑娘是被杜姑娘連累的,這才差點被劈中,也是可憐?!?/br> 呵呵, 可憐也可憐不到她頭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