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xué)大師的斂財人生[重生]、六零清平紀(jì)、穿越實錄、我被金主的白月光撿走了、再見陳先生、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軍門蜜婚:嬌妻萬萬歲、神秘戀人:總裁晚上見、女尊之寵夫、廢妻重生
簡直了! 隱士高手臉都抽了, 暗恨:“你這是卸磨下驢?過河拆橋?” 師寧遠(yuǎn)皺眉:“你想當(dāng)驢還是橋?” 隱士高手轉(zhuǎn)身大吼:“停船, 老子要下船!” 開船的人不理他,因本不是他的下屬,這是上了一艘黑船啊。 船主人歹毒著呢。 不過正經(jīng)的也得談一談。 “你如今是要去接兩人, 還是去找許青珂?” 師寧遠(yuǎn)臉上的表情淡了淡,看著浩然江面思索一會, 說:“先回一次晉……” “哦?我以為你會先接人,然后去找許青珂邀功。 ” “我倒是想,可惜……”師寧遠(yuǎn)摸了下腰上的劍,“這兩撥人馬配合得太好,讓我不得不懷疑, 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手了,或者說,一方已經(jīng)依附對方?!?/br> 隱士高手表情頓時變了。 兩個敵人跟兩個敵人聯(lián)手,這難度差別可一點也不一樣。 所以師寧遠(yuǎn)才會果斷改變計劃回國,必須先把晉國的給處理了,及時扼殺對方的聯(lián)手…… 否則敵營戰(zhàn)線已成,那他們就被動了。 何況你必已經(jīng)在去淵的路上,我可不能毫無準(zhǔn)備。 師寧遠(yuǎn)暗暗想。 ———— 許青珂入睡前倒了一杯水,看著一瓶丹藥一個木盒子。 見面送丹藥,若非醫(yī)師就是真正體貼關(guān)心你的人。 閣主救她性命,收養(yǎng)她,教育她許多……這條命若非后來是師寧遠(yuǎn)一手救回來的,那她從前那些歲月,也便是另一個男人一手吊著的。 許青珂捏著瓷瓶,稍許,打開木盒子,從中取出那顆又打開瓷瓶,也取了一顆,兩顆就著溫水一起服下,然后才休憩。 ———————— “秦將軍,您休息下吧,這樣沒日沒夜得找也不是個法子?!笔值紫赂睂n心,可秦夜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道丟了的人是誰?” 副將身體瑟縮了下,自知道輕重,也不敢再多說,只暗暗發(fā)苦,恐怕得再擴(kuò)大范圍也無用,因為許相爺丟得太鬼魅難料了。 秦夜當(dāng)然也覺得頭疼,他沒料到在這個十有□□都是他人馬的衛(wèi)隊護(hù)送下,竟讓本以為掌控手中的許青珂整個人無聲無息消失無蹤了,虧他之前還在她面前跟她說那些話,也難怪她沒將他放在眼里。 這人手段太多。 “將軍,要不要將消息傳遞回國……”另一個副將也是淵的人,這里的回國,自是淵國。 秦夜皺眉,“不能” 不能。 副將懂了,也不多說什么,只下去下令加大搜索范圍…… 秦夜卻看向許青珂的隨身人員,不知為何,他本該好生“逼問”這些人的,可一想到這些人是許青珂的人,他又忌憚了,只能拘著,此時走過去,盯著那個許青珂身邊有名的廚娘。 “趙娘子?” “將軍找到我家公子了?”趙娘子先下手為強,這話問得秦夜心中一梗,也是冷笑:“許相人中龍鳳,心思設(shè)計遠(yuǎn)飛在下能及,只愿她不要回來太晚?!?/br> 趙娘子仿佛深以為然:“我也希望如此。” 呵!真跟主子一樣,無法無天。 秦夜心頭憋著一股火氣,拉了馬韁,大喝一聲,“給我用心找!找不到都給我自己砍了腦袋!” 馬蹄撒開跑,范圍再次擴(kuò)大,也就在一個時辰后…… “將軍??!將軍!!”忽有人仿佛見了鬼似的大喊,秦夜剛好喝罵,卻看到疾跑來的小將滿臉歡喜,他心里一驚,不等這小將說什么,就騎著馬朝他來的方向快跑過去…… 沒多許,他看到前方挨著溪流的道旁,正站著一個人,雙手負(fù)背,閑散安靜,聽見馬蹄聲后,側(cè)頭朝他看來。 果然是許青珂! 她竟這么出現(xiàn)了??!這么悠閑? 手里好像還拿著什么東西…… 勒馬,秦夜還未等馬站穩(wěn),人跳下,大步走到許青珂面前,一臉殺氣。 “許相好興致,乘夜出來游覽此地?可覺得好玩?!?/br> 許青珂倒也實誠,“這山景色一般,不是很好玩。” 秦夜握緊拳頭,皮笑rou不笑:“只為了玩?” 許青珂:“不是你說的我乘夜出來游覽此地?算你說對了吧?!?/br> 特別敷衍,這口氣。 副將們都看到秦將軍額角青筋了…… 完了,將軍不會氣急把這相爺在荒山野嶺給宰了吧。 “許相不知道這人煙稀罕,山中刁民多,萬一他們看到相爺長得這番好皮囊,身嬌體弱的,心生歹心……” 秦夜極想看到這人無措狼狽的樣子,好解他心中憤怒。 甚至不顧尊卑,左右對方也知他底細(xì),何必隱忍。 然而,終究沒能讓許青珂惱怒,只讓她波瀾不驚得詢問:“你這是咒我?” 秦夜:“下官不希望相爺出事而已?!?/br> 淵的人……蜀的將領(lǐng)。 這話你說著也不臉紅?許青珂秀美的眉峰上揚,眼神能說話,秦夜頓時感覺到了無形的嘲諷。 一口氣猛然又上來,幾乎就要爆發(fā)。 這個人……太氣人。 氣死人! “我出來,也不是沒事干的。”許青珂語氣雖不溫柔,但輕柔。 秦夜的火氣少了一些些,“不只是何事?” 難道是要謀事?為入淵做準(zhǔn)備?還是在密謀救秦笙的事兒? 秦夜正密切思考,忽然,有事兒干的許相爺放在身后的手伸了出來,手中一個物件。 一只皮糙的冬梨。 “摘梨啊。”許相爺這回答簡直了,那淡然如水的表情也簡直了。 火氣又蹭得一下上去了,秦夜下意識去摸腰上的刀,幾乎咬牙切齒,“相爺想吃梨,可以差我等……” “看來是生氣了。”許青珂沒等他說完,將這一個山梨輕拋了過來。 秦夜下意識接住,錯愕中,看到某位氣死人的相爺秀美的眉峰上揚,臉上舒展了笑。 “送你,當(dāng)賠罪吧?!?/br> 然后她便管自己走了。 滔天的火氣需要怎么樣才能降下去?秦夜想,于他們軍人而言,大概也只有戰(zhàn)場殺敵或者男女之事可以讓他們發(fā)xiele。 可原來不用,只需許相爺一個淺約閑散的笑便可。 還有一只梨。 這個許青珂是鬼魅吧。 秦夜捏了捏手里梨,上馬,追上許青珂。 “相爺,此地離馬車有點距離,請相爺隨我上馬,我?guī)^去……” “不用,走走挺好,左右不趕時間。” 你還好意思說不趕時間!摘一個梨失蹤了兩天兩夜! 但秦夜也沒奈何許青珂,最后也只能重新下馬,牽著馬走在她身邊。 這一路野草叢生,卻也有冬日過后的春萌之像。 其實好像也不一般。 秦夜側(cè)頭看身邊走著的人,她平靜得像是一池春水。 卻也并非沒有漣漪。 起碼也會笑。 等許青珂上了馬車,這一隊伍才真正重新進(jìn)入前往淵的最后一段行程中。 整裝的時候,秦夜借口去洗手,在溪邊洗了那山梨,看了看四周,咬了一口,還挺甜。 秦夜打算原諒許相爺?shù)娜涡裕芸毂砬樽兞俗儭?/br> 有蟲子。 山梨有蟲子不礙事。 礙事的是這蟲子——只剩下一半。 —————————— 淵的腹地堰都,秦川照舊在朝堂之上處理好國事,下面文武百官一個個都是英才,禮部呈遞上諸國前來赴禮的國賓,他知道,其中必有一份是蜀國的。 左相明森主動提出:“燁太子戾在回國路上莫名失蹤,如今燁國內(nèi)反動勢力引誘起伏,還得確定太子戾去向……” 這自然是一個議題,還有關(guān)于靖跟晉的,這些國家的隱患,這些朝臣心中都有數(shù),如何將隱患無限放大,虛弱他們的實力,增強自己的力量,這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蜀,如今反而是最不好對付的?!?/br> 這一聲來的冰冷,還頗有幾分刀鋒似的尖銳。 但出聲的人長相干凈,乍一看就像是喝普通的一個讀書人,但淵滿朝上下都知道這是一個多么冷漠尖銳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