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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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堂堂淵的右相。 左相明森掌外交經(jīng)濟,右相原齊則是掌軍政調(diào)度。 這個人就是原齊。 原齊說話的時候,百官都下意識朝他看去,明森也是。 “蜀看似中虛,其實正在翻新革政,新任蜀相許青珂權(quán)杖中樞,上挾新王,這新政是她提出的,必沒有任何障礙就能推行新政施行?!?/br> 原齊這話讓很多人沉默,可也有更多人不太在意。 “自古新政都得徐徐圖之,蜀國最近幾番大動,國力空虛,民心不穩(wěn),新王也是繡花枕頭,憑許青珂一個謀國jian臣推行新政,也不過是加速蜀國動亂而已?!?/br> 好些人早已把許青珂定位成亂臣賊子,心中或許重視忌憚,卻不會覺得此人有利于蜀國國力。 然而,原齊這話也不是說給他們聽的,他看向秦川。 秦川結(jié)束了朝議,跟左右兩相私底下另行議會。 至于說的什么…… 無人得知。 也許有守門的將領(lǐng)若是貼著耳朵往內(nèi)傾聽的話,可以依稀聽到有這樣隱隱約約的話。 “此人有大威脅,該除之!”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才寫好,你們肯定會再次覺得狗哥戲份又弱了——還不如秦夜跟一只梨重要。 下章到淵,并且狗哥——的狗上線~~ 第238章 贈禮 ———————— 淵吞了燁, 于他國自是狼子野心,仇恨敵視忌憚皆有之,可于淵的人而言, 這便是天大的喜事。 后期建立最晚的國家, 如今卻有一統(tǒng)諸國成就帝國的威嚴(yán)趨勢, 如何不振奮人心,淵君主的聲望達(dá)到頂峰, 舉國上下皆是歡欣鼓舞。 自然,其余國要前來到訪,在淵國人看來就有幾分弱國來朝覲見的感覺, 市井百姓都與有榮焉, 何況權(quán)貴。 那便是優(yōu)越。 淵之興盛更甚于古國蜀, 奈何蜀這些年內(nèi)部折損太多,世家多腐蝕, 腐蝕掉的,又被許青珂鏟除太多, 而淵多是新貴。 新貴者,幾十年崛起, 幾十年沉淀, 雖澀, 卻氣象萬千,乃有蓬勃之勢。 這些人,是權(quán)貴,抑或是權(quán)貴族體, 比如此時在堰都數(shù)得上名號的撈月樓。 撈月,若是于蜀國,定有文人墨客批判太過粗俗,可淵的文壇卻覺得這是大俗大雅,乃個性。 淵的文壇如今講究個性,因此狂浪者無數(shù),沖突極多,進(jìn)步卻也多。 此時就有沖突,兩個衣袍隨意的文人像是剛從青樓出來似的,提筆就斗起了文墨,有人看戲,有人一邊看戲一變對話。 比如窗下一面相穩(wěn)重氣質(zhì)威嚴(yán)的男子,這男子在堰都燁有些名氣,乃是法學(xué)大家甄道,他對面的人看起來卻有幾分面生,五官并不出色,但那雙眼極靜,像是一個人物。 “聽說相爺下了命題,讓你們就當(dāng)前諸過來朝可能有的手段做推測,可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命題啊。” 甄道追崇法學(xué)之上,原齊掌軍政調(diào)度,自是一派的,而眼前這個青年,自然也是一個陣營的。 “是不簡單,三國皆有能人,但最不好寫的是蜀?!?/br> 這個青年看向甄道,“蜀的局面特殊,那許青珂更是來得特殊,甄先生等人乃法學(xué)大家,尋常跟諸位官長討論時政,就沒有對此人有一些了解?” 除卻秦川可以通過諸多密探刺探外國消息,并且針對某個人密切探問,其余人哪有這樣的本事。 國與國之間,隔的不只是千山萬水,更還有更多的人。 所謂消息傳過眾人口,十分能有五分可信便不錯了。 “是談過,但最終也只有四個字評價而已?!?/br> “哦?愿聞其詳?!?/br> “平靜如水。” 青年頓時皺眉,甄道卻笑而不語。 但也是此時,且有幾個淵官家出身的子弟上樓來吃酒,走時交談。 “蜀朝政亂如麻,那蜀王不僅昏庸,還是一假貨,其余官僚老的老,無用的無用,那許青珂盛寵之下乘勢而起,也沒什么可值得我等討論的?!?/br> “我覺得不能這樣說,這世上得君王盛寵能有幾人,我且聽說那許青珂……” 那學(xué)子打扮的公子哥兒頓了下,勾著眾人的興趣,再說:“聽說她男生女相,貌美如花?!?/br> 一群人頓時都笑了。 甄道兩人兩人對視一眼,不予置評,倒是這些人里面有人眼尖,認(rèn)出了兩人,頓禁了笑聲,上前來作揖行禮。 “見過甄先生、牧師兄?!?/br> 牧子隱只淡淡頷首,很快起身跟甄道一起離去。 兩人一走,剛剛行禮的幾個學(xué)子表情就各異了,其中一個陰陽怪氣說:“不過是犄角旮旯地里出來的土包子,運氣好被原相爺看重收了弟子,卻如此高傲?!?/br> “什么運氣好啊,聽說在相爺門庭跪了三天三夜呢,你有那毅力,你也去跪啊?!?/br> 這話是贊賞? 不如說是嘲諷,一群人又笑了。 人生百態(tài),任何一國也不例外。 —————— 隨著日子,諸國前前后后外賓使團都進(jìn)入了淵過境內(nèi),正往堰都而來。 既是使團,能在這個時局出使淵的,必是身份過得去,腦子也得厲害的,不然如何應(yīng)對這樣兇險而復(fù)雜的形勢。 于是,這樣精明的人物,也自會掐著時間點,在同一天跟其他諸國一起到。 先到或者晚到都不好。 這注定是一門技術(shù)。 不過還有來自各個未立國但也政治獨立的諸多部族,這些人就顯得隨便一些了,有先到的,也有晚到的,也有今日到的。 算起來,已經(jīng)到的人都可以足足湊個千人了。 當(dāng)然,是算上衛(wèi)隊的。 真正值得淵朝野去研究準(zhǔn)備的諸多國家部族代表人物不出兩手十根手指。 堰都內(nèi)城高聳城墻下兩列站著高大森嚴(yán)的軍隊,文武百官站在城門前,但在城墻上的人先能看到城外有長長列隊來,聲勢井然,外城城門打開,迎接他們進(jìn)來。 看旗幟也知道最先到的是靖。 “靖太子跟靖公主一起來,也缺不了商彌這個紅頂商人?!?/br> 禮部的人很是見縫插針,及時在引領(lǐng)百官迎接使團的原齊面前介紹。 可年少入仕如今成相的原齊豈會連這個也不知道,禮部的奏報早已被他看過了。 但原齊也慣常不會亂發(fā)脾氣,畢竟到了他們這個程度,一旦發(fā)脾氣,就意味著要致對方于死命。 隨著禮部介紹,等待的官員們心里也有數(shù),在對待這些國賓使臣的姿態(tài)上,他們必須不失自身禮儀,又不失強國風(fēng)儀。 但淵的精英官員們也心知肚明,靖國皇族內(nèi)部也有一些矛盾。 太子跟公主……并不意味著就是和諧的。 “不過公主跟太子一起出行本就顯得奇怪,我倒期待靖會有什么樣的說法。” “靖后面的是土坨部落,再后面是……” 使團一個接一個來。 進(jìn)入外城后,使團的人也看到了淵的強大——其實路上就已經(jīng)有深刻感覺了,但到了堰都才知道什么叫威嚴(yán)。 這淵……是真的遠(yuǎn)超他們諸國。 夜璃坐在馬車內(nèi),哪怕出于公主尊嚴(yán),沒有掀開窗子看,可窗簾乃薄紗,她也能看到堰都鱗次櫛比的樓閣,街道開闊井然,石板新闊而整齊,透著威嚴(yán)大氣。 就是兩邊擁擠的堰都百姓也一個個穿戴不錯,從衣料跟樣貌面色也可見生活優(yōu)渥。 市井如此,何況其他。 不能比。 當(dāng)然,通過這街道長短,從外城到內(nèi)城,再從內(nèi)城到皇宮,整個堰都又是他們國家國都的多少倍? 夜璃想到自己這次來淵的“意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 內(nèi)城已屬淵宮附屬跟各個官闕所在,外城才是居住之地,人多熱鬧,也不乏權(quán)貴眷屬們在街邊看熱鬧,但自持身份的人都在二樓,或者店中。 商彌騎馬過街道的時候,道旁頓時起了堰都少女們的歡呼聲。 俊美儒雅而富可敵國,的確是讓世間女子心動的如意佳婿。 權(quán)貴子弟們家中有誰不愛財,多數(shù)放了店鋪當(dāng)產(chǎn)業(yè),否則難以養(yǎng)活一家子人,是以,對商彌尤有敬意,但很快,他們的目光也往后看去,太子,于任何一國來說都是僅次于君王的存在,于使團來說也是最重要的角色。 一國太子,平等于淵的雙相,靖國太子此時就坐在馬車中,無聲無息,后面才是靖公主夜璃。 “聽說靖公主夜璃姿容絕色,堪是靖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可能比我們淵第一美人顏姝?” “那還用問,自是不能比的?!?/br> 自己國家的,自是最好的。 “聽說蜀第一美人秦笙也是……” 百姓們不知朝野政治深淺,也不知道諸國爭斗細(xì)節(jié),但論這種風(fēng)花雪月,或是將當(dāng)今風(fēng)流人物論個高下,這個話題他們是最喜歡的了。 在街上就討論了起來。 什么第一美人顏姝,第二美人白梓星,第一公子藺明堂,第二公子等等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