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秦笙:“……”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以前也是有過的,本不該尷尬,可秦笙總覺得不對勁,大概是這個人身上的男子氣概比往日更強,亦或者她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越發(fā)…… “那日之后,你一定受傷很重,如今可休養(yǎng)好了?” “無礙了,是我的錯,讓你落入敵手,幸好許青珂他們厲害,把你救出來了……”頓了下,彧掠沉沉道:“這次不會了,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回蜀國?!?/br> 秦笙:“你部落那邊沒事嗎?你畢竟身份不一般的,在這里并不適宜……我這里,沒事的,珂珂也已經(jīng)到了敦煌了?!?/br> 許青珂,她始終最親近許青珂。 彧掠沉默了下,說:“她很厲害,我或許不如她,但送不送你,是我自己的堅持,至于部落那邊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無礙……” 他起身,似乎要走,但要拉開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我愿意幫你,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希望你達成所愿,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br> 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為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秦笙錯愕又失神,但很快知道自己再隱瞞下去,便是對這人最大的不尊重。 “之前只是權(quán)衡之計,因當時你我并不相熟,是我小家子氣,故以此為由……我跟珂珂是兒時玩伴,一生摯友,并無……并無那般的情感。” 她斟酌了下言語解釋,但看到彧掠臉上并無太大變化,只是那雙眼,眸光屢屢變幻,最后卻依舊深沉似海。 而且他也第一次打斷她的話。 “你怕什么?” “嗯?” “怕我對你起歹心,欲行不軌?” “倒不是……” “你怕的事情成真了?!?/br> 彧掠用一句話終結(jié)了所有還算和睦的氣氛。 秦笙抬眸,眸光顫動,而坐著的人起身,走上前來。 “我心悅你,秦笙,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已被你征服。” 高高大大的,將她籠罩在陰影里。 他說,我被你征服。 從來沒有征服欲也不曾爭斗過的秦笙只覺得當時整個人間都只縮成了他跟她的一尺方圓。 避無可避。 第296章 再見! ———————— 或許秦笙跟許青珂這兩姐妹天生就是桃花繞梁不絕的命, 秦笙素日在蜀國可以調(diào)侃許青珂幾句,誰讓她男兒身的時候也引了太多男男女女,這不, 敦煌這邊還養(yǎng)著一個景萱姑娘呢。 可沒成想她這一夜迎來了兇悍的襲擊者, 卻也見到了一個不在木訥的木頭。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讓她心慌。 “我……兄長……” “我不是你兄長。” “習(xí)慣了,那我改叫你什么?大王?還是……” 秦笙輕聲細語, 卻不想這人再迫近一步。 “你是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嗎?” 秦笙頓時尷尬,臉頰略羞紅, “沒有, 我只是不知道說什么……” “說你開心, 還是不開心便好?!?/br> 秦笙:“嗯……也不是不開心?!?/br> “那便是開心了,既是開心,那是不是……你也心悅我?” 這邏輯簡直……好像也沒什么毛病的樣子。 秦笙頓時莞爾, 抬眸瞧他:“若是我說不心悅,那你該如何?” 高大英武的人皺眉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我信?!?/br> 秦笙啞口無言。 信了后該如何?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 我都是不能給你添麻煩的,畢竟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本來我不想說的,怕你為難?!?/br> 他苦笑,稍微退開一步,“或許是僥幸心理, 畢竟你若是跟許青珂沒有什么,那……我也許有機會?!?/br> 如果真的沒有機會。 他也并非不能承受。 “今夜好好睡,無需掛念安危,我就在外面守著,等你見到了許青珂再說。” 他說完就拉開門,出去了。 居于秦笙的身份跟她從小被培養(yǎng)起來的大局觀,對于情愛,她有十分冷靜的認知,這也是自小身邊圍繞諸多優(yōu)秀男子,其中不乏情深且跟她興趣契合的,她卻始終不為所動。 或許她是一灘溫水,自給溫暖,無需他人,但也沒有波瀾,不起沸騰。 是這個男人無端殺入了她的世界,宴會山的隨意一瞥,眸光相對,他像是一匹狼。 一步一個腳印或輕或重得踏在她的心頭上。 現(xiàn)在他走了……走得這么快。 秦笙嘴巴張了張,最終扶額。 這個木頭。 ———————— 彧掠一出門,就對上了一張讓他很討厭的臉。 因為這張俊俏的臉上滿是嘲笑。 “告白了吧,被拒絕了吧,覺得傷面子了不好意思就逃了嗎?” “彧掠啊,彧掠,虧你跟我認識這么多年,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你不知道她拒絕你一次,就是給你第二次接近她理由的機會?” 這番論調(diào)聽得彧掠表情越來越繃,冷冷道:“我只是覺得待在她屋里不好。” “那你覺得我說的是否有道理?” “……” 師寧遠靠著墻,很是認真得說,“其實就一招:親她就行了?!?/br> 屋內(nèi)的秦笙:上師閣下,其實這屋子……并不怎么膈音的。 彧掠到底骨子里是比較古板的,對師寧遠這種流氓作風(fēng)并不推崇,冷笑:“你倒是對許青珂試試!” 師寧遠:“我試過了?!?/br> 然后呢?他微笑,“一巴掌,腫了。” 噗!彧掠跟秦笙屋內(nèi)屋外兩人都笑了。 師寧遠也笑了:“秦姑娘在里面聽著呢,還曉得關(guān)心你在外面怎么樣,看來心里有你,推門進去吧,有些機會有些人……不是都禁得起蹉跎的。” 他轉(zhuǎn)身要走,但仍舊忍不住補了一句:“想想看我得面對多少糟心的情敵,你這般,已算是十分幸福了……” 明面上一個秦川,暗面還有一堆忠犬。 動不動就給他來一下,幾次都被迫停下,一想到如此,師寧遠整個人都郁郁起來。 師寧遠走遠了一些,彧掠轉(zhuǎn)身看向那扇門。 門后,秦笙也在看著他。 兩人都有些緊張。 但…… “師寧遠在這里,許青珂肯定也在附近,你是否要……” 秦笙拉開門,“我們過去吧,這里已經(jīng)不是很安全了?!?/br> 彧掠看她臉色自如,心中略微黯淡,果然她對自己是無心的吧。 —————— 敦煌城中已經(jīng)不方便居住,秦笙見到許青珂,便是在敦煌郊區(qū)外的河道邊古剎中。 入夜微涼,荒古道殤,但故人相見,總要歡喜幾分的,兩人相見便是相擁。 師寧遠轉(zhuǎn)頭對彧掠說:“這就是你我的下場,不過你還不如我。” 彧掠:“你沒比我好哪里去?!?/br> 師寧遠心中輕哼,反正比你好多了! 兩人斗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更心塞的事發(fā)生了。 一只狗,一只看起來碩大肥胖的狗跑了過去,繞著兩女撒嬌,各種抱腿求撫摸。 這死狗!兩人表情頓時一致。 金元寶:我不胖的,只是我的毛發(fā)比較蓬松。 不過這一夜,金元寶的確是待遇最好的,因為只有它能入兩女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