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信你嗎？”付壹博微微歪頭，語氣溫和地問道。

    羅中道晃不迭地點頭，“能！能！”

    付壹博松開了手，羅中道彎著腰扶著桌子大口大口喘氣，為自己終于逃過一劫慶幸的時候，付壹博拔出藏在水果籃里的小刀，猛地一刀捅進了羅中道的背心，羅中道睜大了眼睛，緩慢而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他瞪大眼睛看著付壹博，“你……”

    付壹博看著他微左右搖了搖頭，“我不能讓你壞了我的計劃，我必須把所有的可能都杜絕?！彼f著，拔出那把插在對方背心的刀，羅中道悶哼一聲，抽搐著身體仰面摔倒在地上。

    在羅中道不甘愿的注視下，付壹博把小刀插入他的胸口，他在羅中道的耳邊低語，“你必須死，就像王歌，他也必須得死。殺人就得償命，血債就得血償。你放心，我也不會善終。”

    ……

    第21章 星際風水大師21

    丘喵：喵喵喵？原來最大的線索在我這兒？

    “羅中道死后集成的那道念，反反復復重復著那句‘殺人償命，血債血償’，怕就是因為付壹博當初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也同樣成了他死后的執(zhí)念。”丘延平邊走邊說道。

    顧聞業(yè)遙控輪椅帶丘延平走到王歌平日上課常用的角斗場附近，他聽完了丘延平說的關(guān)于那道念的一切，眉頭皺緊，“付壹博說王歌也必須死，聯(lián)系你之前所說的‘蠡’，你說那是有亡魂執(zhí)念纏上了王歌，王歌的性命遲早會被這東西耗盡，可是你也說，‘蠡’是生前與王歌有諸多關(guān)系的人留下的執(zhí)念痕跡，要說王歌‘害’了誰，那也只有付旸升這唯一的可能人選，可付旸升沒有死，那么‘蠡’又是哪來的？”

    “我不得不承認，先前我和你說的并不全面?！鼻鹧悠秸f道，“通常來講，‘蠡’的確是那樣形成沒錯，但這不是它形成的唯一可能的原因，另一層原因我那時候并沒有想到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br>
    丘延平側(cè)頭看了一眼顧聞業(yè)，停頓了幾秒，似乎在思考該從哪里說起，他想了想開口道，“還是得從食堂那邊的林子說起。之前我和你說過，那里的林子被人為地布置成了龍臥陰陽的局勢，由于龍頭正對處是你們所住的教師宿舍大樓，而這，也正是這個風水局勢應當聚集最佳風水的地方，因此我主觀地認定，布置這個局勢的人是想要借此風水局為自己謀得利益的講師職工之一。只不過對方學藝不精，錯用了風水局，陰差陽錯反而造成了惡果。”

    “你認為是王歌布置了這個風水局？”顧聞業(yè)聽出了丘延平的言下之意。

    “嗯。因為考慮到王歌當時的情況，所有講師里，只有他遇上了一些麻煩，可能會動這個念頭的動機里，他最大?！鼻鹧悠近c點頭，“加上‘蠡’的出現(xiàn)讓我更加肯定了這樣的猜測?！?/br>
    顧聞業(yè)想起先前丘延平突然問他關(guān)于王歌的事情，原來是那個時候，丘延平就已經(jīng)把目標鎖向了王歌么？

    “但是后來得到的消息推翻了我的猜測，龍臥陰陽局并非是王歌所為，也就是說，王歌在這整件事情里至始至終都是被牽連進來的受害者——雖然他會被牽連進來也必定有原因，也許王歌也并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無辜?！鼻鹧悠窖a充了下，然后繼續(xù)說道，“這么一來，‘蠡’的存在到底是不是因為他手里沾了一條人性命，還是另有別的原因，這個就讓我產(chǎn)生了一點疑惑?！?/br>
    顧聞業(yè)沒有打斷他，雖然他是不信王歌手上會沾一條無辜人的性命的。他靜靜地待在丘延平身邊，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丘延平比了一個手勢，說道，“如我之前所說，‘蠡’的形成還有另一種原因，這一層原因于你們來說實在太遙遠，也太冷僻，我從沒想過居然還有人會了解到這一門偏術(shù)?！?/br>
    “什么？”顧聞業(yè)微握緊了拳頭，看向丘延平。

    “養(yǎng)小鬼。”丘延平說道。

    顧聞業(yè)瞳孔一縮，“養(yǎng)小鬼？”

    “簡單來說，就是借用死人的靈魂來蠱養(yǎng)出聽命辦事的鬼?！鼻鹧悠浇忉尩?，“我不知道付家是從哪里了解到的偏術(shù)，也不知道付家哪里得來的小鬼，但是這是排除前者原因外，唯一一個能解釋在王歌身上出現(xiàn)‘蠡’的原因?！?/br>
    “付家人真的是一心要王歌死……”顧聞業(yè)喃喃道，“他們憑什么認定是王歌害了付旸升？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這個理由，應該就是王歌一直瞞著我們不愿說出口解釋的內(nèi)容了。當初的人傀機甲事件是一切事情的源頭，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存在幕后主使？找到這個真相，我想不少疑問都能解開了?！鼻鹧悠铰柭柤绨颍虑橐呀?jīng)很明晰了，但是王歌不愿意說出口的東西，他們也沒多少把握能夠撬出來，雖然他們現(xiàn)在去找王歌，除了去把付家人放在王歌身上的小鬼驅(qū)除，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問出當年的真相。

    “當年人傀機甲事件一直被傳得像是機甲本身有了攻擊意識一般，但是我認為事實并非如此。沒有機甲能夠脫離人為的主觀意識進行活動攻擊，當時調(diào)查人員表示找不到機甲被cao控的精神痕跡，那是因為他們?nèi)×嗽趫鏊腥说木窀采w范圍的最大值與最小值作為標準，他們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尋找可能cao控機甲的嫌疑人?！鳖櫬剺I(yè)比丘延平稍稍了解當初人傀機甲事件的情況，他說道，“但是如果，有人的精神力強大到可以在這個區(qū)域外、更遠的距離cao控機甲襲擊學員的話呢？盡管這個說法有些不切實際，鮮少有人的精神力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但是要是借助外界藥物、某種道具的幫助，暫時提升精神力的強度，那么這就變成可實施的情況了?！?/br>
    丘延平猛地停住腳步，他看向顧聞業(yè)，“比如說精神凝合藥劑？”這是前身曾經(jīng)做出來的一個完成品，地球一上關(guān)押的不少終身囚禁的犯人都被他借來提取精神力做以實驗，其中近二十個犯人的精神力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但是終究這個藥劑被原身研發(fā)出來了。

    精神凝合藥劑，可以短暫凝聚精神力，把有限的精神容量高強度凝聚起來，從而達成一個高效利用的結(jié)果，通過這種藥劑，精神力的提升幾乎翻了一倍。這種藥劑即使是原身，也只提煉出來了小小的三瓶，其中一瓶還在幾年前被人偷走了。

    顧聞業(yè)看向丘延平，微微點頭，“這種藥劑如今在黑市上已經(jīng)被炒到了三百萬一滴的星際通用幣的價格，雖然不知道藥劑從哪里流了出來，但是黑市上這種藥劑的交易一直始終存在?！?/br>
    丘延平瞪圓了眼睛，“三百萬一滴？！”

    “這種藥劑的稀缺珍貴程度不言而喻，所以如果真有人借助了這種藥劑提升了精神力的話，那也一定是非富即貴的人?！鳖櫬剺I(yè)說道。

    丘延平顯然和顧聞業(yè)想的不是一件事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簡直就像是坐擁了金山銀山，一小滴藥劑就值那么多錢？那他還有整整兩小瓶呢！原身是有錢人啊……怎么還苦哈哈住那么破的單身公寓？真是不會享受生活。

    他輕咳一聲，拉回自己飄忽起來的心思，說道，“這種藥劑，事實上是從我這兒被人偷出來的。偷出來的時間也恰好是幾年前，也許正和當初那件人傀機甲事件發(fā)生的時間能吻合?！?/br>
    顧聞業(yè)猛地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這藥劑是你開發(fā)出來的？！”

    “嗯?！鼻鹧悠轿@不自在地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是原身的天才腦袋研發(fā)出來的_(:3ゝ∠)_

    “為什么當初沒有報案？”顧聞業(yè)皺眉，如果報了案，這種藥劑也不可能像現(xiàn)在一樣猖獗炒價交易。

    “因為這是被禁止的一項實驗，但是顯然我并沒有聽從任何人的命令?！鼻鹧悠匠櫬剺I(yè)露出一個假笑，“所以即便這種價格不菲的藥劑從我這兒被人偷了出去，我也沒辦法和任何人說?！?/br>
    顧聞業(yè)啞然，他知道丘延平說的“被禁止”是什么情況，被地球一明令禁止的實驗，那一定是與人道相悖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藥劑的誕生，對于他們軍隊的存在意義非同小可……事實上，他們軍隊的確暗地里受了不少那些“悖于人道”的實驗產(chǎn)品的好處，至少數(shù)百條人命因為這些而得以僥幸活下來。

    他沒有任何立場指責丘延平非人道的實驗，因為作為參戰(zhàn)本身的軍士，他和他的士兵，可以說是受益最多的了。

    “那么你有什么懷疑的對象嗎？你覺得有誰可能是偷走了你的研究成果的？”顧聞業(yè)問道。

    “我知道。”丘延平點頭，“只不過礙于藥劑本身的存在，當初并不能聲張，但是到底是誰偷走了它，現(xiàn)在要順藤摸瓜找人，倒是有些線索?！?/br>
    丘延平也是沒想到，原來最大的線索居然在他這兒，他彎起眼睛，這算不出來的世事可真有趣，比他上輩子好玩多了。

    第22章 星際風水大師22

    丘喵：一個個的都是無神論者喵？

    丘延平?jīng)]想到事情的進展會在兩個人聊著聊著之間突然有了眉目，不過他和顧聞業(yè)還是先去找到了王歌，將那一直纏著王歌的小鬼捉了。

    王歌根本不相信丘延平所說的小鬼纏身的說法，他笑起來，轉(zhuǎn)頭看向顧聞業(yè)，說道，“顧將，你不會也信他這一套說辭吧？”

    顧聞業(yè)臉上沒有笑容。

    王歌愣了愣，意識到顧聞業(yè)的確是相信丘延平這套說法的，他搖著頭，說道，“瘋了瘋了，這世上哪來的鬼？”

    丘延平假笑了下，說道，“等你親眼見到了，就信了?！?/br>
    他取了一紙黃符在王歌的面前掃了兩下，嘴中念念有詞，王歌抽動兩下嘴角，看向顧聞業(yè)，“顧將？”

    顧聞業(yè)微抿了抿嘴，說道，“你就……站定別動。”老實說，第一次看到捉妖的顧聞業(yè)也是覺得眼前的丘延平，透著一股非?！鲇迫说纳窆鳉庀ⅰ?/br>
    丘延平斜睨了那兩人一眼，鼻中發(fā)出一聲輕哼，顧聞業(yè)嚴肅了表情正襟危坐。

    黃符被丘延平捏在指尖無火自燃，這一小小的花招看得顧聞業(yè)和王歌都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丘延平挑了挑眉角，袖口滑落出一枚五帝錢被他夾在指尖，他不留力氣地“啪”地一聲將五帝錢幣貼在王歌的腦門上，王歌渾身一震，身體僵直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他被迫張大嘴，就仿佛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丘延平一聲喝斥，他所念的乃是雷祖名諱，所有小鬼皆歸雷祖管轄，報出雷祖名諱，可以震懾小鬼，恐嚇其形魂不穩(wěn)，“兇穢消散！小鬼速速離體！”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只見灰黑色的煙氣從王歌的口鼻七竅中瘋狂竄出，王歌猛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要不是他的身體無法動彈，恐怕他早就要癱倒在地上了。

    不成形的黑煙逐漸在空氣中匯聚籠成一個小孩的模樣，看不清面孔模樣，丘延平一打黃符飛貼上去，那小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整個煙氣籠出的身形又有潰散的趨勢，卻是想要散開逃跑。

    一柄桃木劍自丘延平的腰間飛射出去，丘延平并攏兩指，在空中劃出一個看不清走勢的符形，只見一點金光自他指尖射出，那道符形瞬間閃亮著一層淡金的薄光飛射向桃木劍的劍身，劍身發(fā)出一聲錚響，自上而下，從頭頂處直插入那小鬼的天靈蓋。

    幾乎是在桃木劍沒入的瞬間，那具小鬼魂體便爆射開來，消散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一直無法動彈的王歌也再次掌握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幾乎在意識到自己能閉上嘴的時候，不受控制地大叫起來，“那是什么鬼東西？！”

    “如你所說，那是個鬼東西?！鼻鹧悠秸f道，他假笑著沖著前面還無神論調(diào)的王歌一點頭，順便摘下前面用來封住小鬼亂竄的五帝錢，說道，“小鬼，附在你身上，耗你陽氣，吸你精氣，最后遲早把你吃干抹凈?！彼麌樆Ｖ醺?，幽幽地說道。

    王歌額頭上還留著先前被丘延平大力貼上錢幣的紅印子，他微微打了一個冷顫，在見識到小鬼從自己體內(nèi)竄出后，他對丘延平說的任何東西都不再懷疑了。

    “不過幸好有我在，現(xiàn)在你安全了?！鼻鹧悠奖憩F(xiàn)得極為大度又慷慨，他拍拍受了驚嚇的王歌的肩膀，“不用謝?！?/br>
    王歌：“……”

    丘延平丟了一個眼神給顧聞業(yè)，示意他要去干正事了，他們沒打算再問王歌任何有關(guān)當年人傀機甲的事情，因為他們手上已經(jīng)有了線索，而王歌的態(tài)度一直很明顯，未免打草驚蛇，索性閉口不談。

    “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顧聞業(yè)沖王歌微微頷首，隨著丘延平離開了。

    王歌怔怔地看著那兩人的背景，他們把一個完全超乎他三觀的東西帶到了他的世界，然后就這樣離開了？王歌咽了咽口水，下意識低頭四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總覺得身上似乎還有什么東西貼附著自己。

    “他額頭上的印子……真顯眼。”顧聞業(yè)捂嘴低聲對丘延平說道。

    丘延平咧開嘴角露出一個愉悅的笑。

    ……

    丘延平和顧聞業(yè)兩人從偷出精神凝合藥劑的研究人員處入手，一路順藤摸瓜，找出了這瓶藥劑先后經(jīng)手了哪些人，什么時候流入了黑市進行販賣。

    讓他們驚喜的是，流入黑市的時間是在近兩年剛剛開始的，而當初人傀機甲發(fā)生的時間早于藥劑流入黑市的時間，也就是說，黑市之后的廣泛交易經(jīng)手人員都與丘延平他們要查的事件沒有關(guān)系，他們需要篩選判斷的范圍最后縮小到了僅僅三個人身上。

    而這三個人中，只有一人，與王歌是互相認識并且熟悉的。

    一目了然。

    丘延平和顧聞業(yè)再次找上了王歌，與他攤牌。

    “陸言和，這個名字你很熟悉吧?！?/br>
    王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

    一個工作人員從丘延平的研究所里偷出精神凝合藥劑后，轉(zhuǎn)手賣給了陸言和，陸言和與王歌是從小長大竹馬竹馬的關(guān)系。

    關(guān)系好到什么地步呢，就是兩個人后來一起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孩子撫養(yǎng)的那種地步。

    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叫王璐，如果那孩子還活著，應該和付旸升差不多的年齡。

    王璐帶給王歌和陸言和兩人太多的歡笑，以至于后來王璐的意外身亡直接導致了這個小家庭的破碎。那是源于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另一個小男孩錯手把王璐推進了泳池里，男孩去找大人救人，等找了人來的時候，王璐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小男孩就是付旸升，付家人是有錢的商賈人家，男孩失手推搡造成了意外悲劇事件的發(fā)生，付家人不想這種污點留在男孩的檔案里，便花錢把事情瞞報了下來，王璐溺水身亡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成了一件幼女自殺事件，矛頭直轉(zhuǎn)領(lǐng)養(yǎng)了王璐的王歌和陸言和兩人。

    兩人不僅要忍受失去愛女的悲痛，還要承受來自外界莫名奇妙的罵名，那段時間是王歌最不想回憶的一段日子。

    陸言和堅信王璐的溺水是有蹊蹺的，王歌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們最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等到他們找到了被付家人刻意瞞下來的事情真相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快磨平王歌的所有棱角了，尤其當他發(fā)現(xiàn)兇手是他學院里最欣賞的學生，背后是財力鼎足的付家的時候，王歌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他不指望能還王璐死因一個清白，但他想要聽到付旸升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也需要一個真相和道歉來給這幾年的堅持花上一個句號。

    但是陸言和并不是這樣想的，幾年的執(zhí)著真相已經(jīng)把這個溫和的男人逼得竭嘶底里，他認定付旸升是兇手，指責付旸升的殺人。

    “付旸升，你殺了我的女兒，你就要償命，背了血債，就該血償！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背后站著付家你就能逃過，我會看著你，追著你，直到親手為我的女兒報仇，這一切才會真正結(jié)束。”

    王歌捂著眼睛，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他聲音微哽，說道，“我阻止不了他，當機甲發(fā)生暴動事件的時候，我意識到那就是言和的報復，言和的精神力一下子強大了太多，我完全阻止不了機甲對付旸升的攻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做出無法彌補的傷害和罪孽?！?/br>
    “你為了袒護陸言和，默認了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顧聞業(yè)皺眉看著王歌，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顧聞業(yè)不能理解自己曾經(jīng)的導師會做出這樣袒護包庇的行為來。

    “是我沒有辦法保護他們，我救不了王璐，救不了付旸升，也救不了言和，付家的報復想怎么做就隨他們?nèi)グ?，無所謂了?！蓖醺杵v地捏著自己的眉心。

    “那陸言和呢？”丘延平出聲問道。

    王歌：“用了過多的精神凝合藥劑，受反噬，死了。”

    丘延平抿了抿嘴唇。

    “你們還想知道什么？”王歌問道，他最想要保守的秘密已經(jīng)被人挖掘出來了，至于別的，說和不說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了。

    “沒有了。抱歉，節(jié)哀順變?！鼻鹧悠秸f道。

    他轉(zhuǎn)身走出王歌的宿舍，走過顧聞業(yè)身邊的時候，他低聲說道，“我要去一次a城醫(yī)療中心，看看付旸升的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