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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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涵正搖了搖頭,一滴淚珠滴答地打在衣襟上,皺著臉吸了吸鼻子,被赫朗這么一個問題刺激到了似的,神情狀態(tài)陡然一變,語調(diào)也帶著一絲顫音,情緒激動。 “都是因為徒兒太弱小,所以師尊才總是為徒兒cao心,以身試險去尋那菩提子,費盡一切心力來助我,如若當時師尊真的有任何差池,徒兒怕是殺身隕首也不可報,所以徒兒哪怕是拼了這條賤命,也要成為強者,不會再讓師尊陷入困境?!?/br> 赫朗知曉了刺激到他的原因,嘴唇也微微彎起,認真地注視著他堅毅的神情,但是卻還是微微反駁,“什么賤命!你是大名鼎鼎的天山派內(nèi)門弟子,切莫妄自菲薄!” 蔣涵正的嘴唇微微顫抖,小聲囁嚅道是,見師尊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不禁破涕而笑。 赫朗皺眉看向他這鼻子紅紅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為他細細擦拭干凈臉上的水痕,低聲責備。“你快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怎么還能如此軟弱?孔淮可從來不會讓別人哭,只有他讓別人哭的份……” 眼見著小徒弟止住的淚水又冒了出來,赫朗連連擦著,“罷罷罷,不說他了,你以后別再這副模樣,丟人?!?/br> 蔣涵正抬起袖子胡亂擦干,重重地點了點頭,開始放輕松心情,與師尊交談著這段時間的修煉心得。 有了菩提子的助力,他似乎已經(jīng)可以同時吸收多種靈力,他的五行靈根之中還差一兩種便可以打通,屆時便能同時掌握五種屬性的功法,前途無可限量。 雖然這次蔣涵正是有些莽撞,強行突破,勉強了身體,但是卻也成功半月便突破了筑基。 要知道身為絕佳單靈根的孔淮也是花了半年的時間才達到這個程度,可想而知,蔣涵正的突破,又要在門派中掀起多大的波瀾。 這段時間內(nèi),蔣涵正的身影從未在門派中出現(xiàn)過,只見無上與無定兩位真人日日游山玩水,不見他身邊出現(xiàn)過那抹礙眼的影子,已經(jīng)有些人心懷惡意,想著他必定是被無上真人舍棄了。 可此時他一歸來,還發(fā)現(xiàn)他突破了筑基,不免久久陷入震驚中無法自拔。 此時蔣涵正的年齡堪堪十五歲八個月,竟是比無上的第一個徒弟筑基時還早上幾個月,他超越了他們眼中的神話,蔣涵正便又成了新的傳奇。 這件事情連掌門與真君也聽聞了,給予了高度的褒獎。 “還真是后生可畏,廢靈根之奇跡。” “不錯,不愧是無上教導的徒兒。” 他們原本也不大看好天山收這么一個廢靈根,于是也曾經(jīng)出言相勸,可無上一意孤行,他們就當養(yǎng)了個廢人,不再追究,最終便不了了之。 之前見蔣涵正略有起色,他們也還是冷眼相待,以為是無上給他堆積的靈藥起的效果,此時見他果真能成功筑基,步入正式的修煉之路,他們也不免逐漸變了念頭,暗嘆著還是無上師弟有法子,連世人眼中無可救藥的廢靈根都能扶持成材。 蔣涵正對著兩位長者露出微笑,為他們口中的贊言而沾沾自喜。 門派中最尊貴的幾人給予了他認可,他終于也配得上當師尊之徒了,甚至有越來越多的人將他的名字與師尊的名號并列,讓他有一種此生圓滿的雀躍。 可是,他在隱隱欣喜的時候,又生出了自卑與自我厭惡。 這些喜悅與旁人的羨慕都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得快速,將他包圍得不知所措,又迅速退潮。 蔣涵正下意識地望向一旁的師尊,只見他雙目放空,雖然嘴角帶著笑意,但卻將沒有與他一般迸發(fā)出強烈的喜意,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就像是在高傲地承認,他的徒弟必定都是最好的。 蔣涵正低頭,微微嘆氣,也是,師尊一直都站在巔峰,足以俯視一切,他這才爬上一點點,哪能叫師尊為之欣喜呢。 雖然師父也對他寄予厚望,但他卻懷疑,自己以后是否也會變得如同師父一樣耀眼?他得多少年才能夠追上師父的步伐呢? 他天資愚鈍,被多種改造與靈丹妙藥協(xié)助,這才有所修為,他也倚靠著這個來獲得所有人包括師尊的注意力。 現(xiàn)在的師父對他百依百順,一切疼愛都給予他,如若是他不能做到最好,辜負了師父的期待,那師父的目光還會永遠專注在他身上嗎? 諸多的疑問盤亙在他腦中,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唯一最不愿的,就是失去師尊的注視,重新回到以前迷茫徘徊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一個星期差不多都會日更,謝謝一直追文到這里的爸爸們?。。à牛? ̄)づ╭?~ ☆、危機感 蔣涵正筑基之后,他能成功修煉的方法也越來越引人爭議,招人猜測,但是無論弟子們?nèi)绾未蚵犛^察,也只能大概知道他用的是一種五行修煉法,但是具體如何,卻是一丁點都無法掌握,無論他們?nèi)绾慰是?,如何迫切地想知道其中奇妙,也只能干巴巴地好奇著?/br> 外門里其實也有不少五靈根,他們大多勤奮刻苦,對踏上修煉之路有著非一般的執(zhí)著,當?shù)弥耸Y涵正這個人之后,他們終于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希望與生機,將他視作榜樣,從他身上苦苦研究著這獨特的五行修煉法。 由于他的師尊是無上真人,所以原本便無所依仗的他們,更是壯著膽子前往請求,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無上的身上。 這天下了早功,蔣涵正剛回到峰上,便發(fā)現(xiàn)了生人的氣息。 他皺眉,覺得略有不對勁,快步回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一些外門弟子不知如何尋來的,齊齊跪在師尊的門口,懇求他收徒。 眼見師尊為難的表情,蔣涵正的心便惴惴不安,生怕師尊一個心軟便點了頭。 雖然他在遇見師尊之前,也是與他們無異的靈根,知曉他們的掙扎與無望,但如何說,人還是自私的,不管他之前如何為這些人感到可嘆可惜,如此見著一群人試圖想要接近師尊,蔣涵正一向溫順的脾氣也不免點起了火,面色不佳地上前擋住師尊的身影,逐客。 這正徒一來,眾人紛紛噤聲,再看了看無上真人不動聲色的面孔,也只好不甘不愿地下山干活。 雖然這些人至多煉氣入門,根本與他完全無法相提并論,可蔣涵正卻還是生出了一種隱隱約約的危機感。 既然師尊能有如此多的方法扶持遍地可尋的廢靈根,那為何自己會是師尊認定的唯一? 蔣涵正捏緊了拳頭,不管是讓他倍感壓力的師兄,還是這些想要蜂擁而上的無名小卒,都能讓他有所提防,他唾棄自己狹小的胸襟,所以只能用更加寬容大度的行為舉止來掩蓋自己的內(nèi)心。 為了讓師尊無心轉(zhuǎn)移到他人身上,蔣涵正決定,要在他突破筑基這個風頭還沒過的時候,繼續(xù)帶給師尊一個又一個驚喜。 他仔細一想,在他修為大漲的兩個關(guān)鍵時刻,一個是誤用了丹藥之時,一個是服用了菩提子之時。 此時菩提子已經(jīng)在他體內(nèi),日夜為他滋潤經(jīng)脈,作用頗多,于是他也有了膽子,再去一試當時屬性相克的幾種靈丹。 他相信自己的意志與被他鍛煉過的強勁身軀已經(jīng)能夠承受如此的折磨,便偷偷瞞著師尊,重新翻出了之前的那幾種靈丹,嗅著鼻間的異香,他定了定神,一口服下。 況且……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了自己因為冷熱交加而被師尊精心照料,甚至與師尊的軀體相貼的場景……如若這次藥性發(fā)作,師尊還會如上次一般悉心嗎? 蔣涵正的面頰一紅,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駭于自己腦中的齷齪想法,心中找了無數(shù)種理由為自己開脫。 這必定是藥效發(fā)作了,所以他才會如此胡思亂想,口干舌燥。 …… 聽到房間中傳來痛苦的吟聲時,赫朗眉頭一簇,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糟糕的場景,心憂之下立即破門而入。 蔣涵正痛苦地在他的床上翻滾著,衣襟凌亂,口中呢喃著師尊救我,面上蒼白一片,嘴唇被咬得盡失血色,模樣凄慘。 赫朗大亂,連忙上前查看。 他方才外出了一會兒,必定是在他離開之時,徒兒又生了什么事變,想來他房中,卻尋他不見。 赫朗定住他的四肢,為他查看脈絡(luò),發(fā)現(xiàn)他的體內(nèi)冰寒交錯,靈根之內(nèi)的五行靈氣紊亂,這樣的癥狀,似乎與之前他誤食丹藥時的相同。 可自從徒兒服用菩提子之后,他為了避免沖突,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沒有吩咐他服用些什么其他的丹藥了。 蔣涵正的身軀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后,已然有所提升,雖然渾身難受,此時發(fā)作卻也不似當初那般不可控制,當看到師尊斂眉沉思時,他的心猛地狂跳,生怕師尊琢磨出了什么,只好連連揪著他的袖子,與他哭著說自己疼。 赫朗此刻哪里還能想那么多,只好暫時先想著如何讓他好受些,挨過這發(fā)作的時期。 此時蔣涵正體內(nèi)寒氣入骨,赫朗二話不說,為他加了許多被褥,在屋內(nèi)生起了爐火。 可一時間,蔣涵正又面泛紅色,嘴中呢喃著熱之類的話,連連往赫朗的身上貼去。 赫朗是水冰雙靈根,天生體溫略低,運起靈力時更是通體冰涼,蔣涵正一碰到了他,便再也不肯放手。 赫朗觸到了他熱烘烘的身體,雖然想躲開,但也知道挨近自己能讓他舒服些,便只好主動貼近他,微微褪下他的衣領(lǐng),更加靠近自己。 大片肌膚相觸的感覺讓蔣涵正舒爽不少,心下甜滋滋的,像是知道師尊會妥協(xié)一般,得寸進尺地上前蹭著師尊的臉頰與脖頸,雙眼朦朧泛著水光,看起來無辜至極,嘴中連連發(fā)出喟嘆,入了赫朗的耳,讓他聽得面泛紅暈,心中卻泛起異樣。 蔣涵正的動作不似以往生澀,倒是很有技巧,知道如何才能鎖住赫朗的手腳,讓他不那么容易脫離,看他忽冷忽熱的體溫也不似作假,可又透露著有目的的意味,像是尚存有幾絲理智。 赫朗自己有了一分猜測,面上卻不顯露出來,當小徒弟擠到他懷里來的時候,他也只是溫柔地掏出汗巾為他擦汗,略施靈力,讓他的體溫下降,直到藥效逐漸消失時,也一直擁他在懷。 蔣涵正的心在經(jīng)過了最開始的惴惴不安之后,得到了師尊一如既往的溫柔,終于安下心來,靜靜地埋在他的懷中,感受著心臟處發(fā)酵的微妙感。 他想親近師尊,想得到師尊的注意力,所以才會做這樣對他來說大膽的行為,他將這理解得正常,而不敢多加非分之想。 即使他的體溫一直在不斷變化,但是貼著師尊,嗅他懷中的冷香,這些折磨卻一下子都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師尊一言不發(fā),連一絲疑問也沒有,蔣涵正一肚子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都無處可吐,不由得抬頭看他,再次提起了心。 赫朗摸了摸懷中之人的臉頰,發(fā)現(xiàn)體溫已經(jīng)恢復正常之后,又查看了一番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雖說有些效果,但是卻不大,與他受的折磨不成正比,并不值當。 輕輕拉開小徒弟,赫朗沉吟:“你不必如此。” 蔣涵正的身體一僵,連連搖頭,像是聽不懂一樣,揪著衣襟,面露無辜。 “你的身體已然堅韌,這個法子用起來效果不大,且還要遭受痛苦,下次切莫再這般了。你想要的,師尊一直都會給你?!焙绽逝牧伺乃念^,早已將他突然誤食丹藥的想法看穿。 再回想起他方才滿頭大汗的掙扎模樣,赫朗便是微微心疼,覺得他不必如此,為何要用這樣傷害自己的蠢笨方法來讓他擔心呢。 蔣涵正緊緊咬著下唇,心中波濤洶涌,難以平靜,沒有想到師尊早已一眼將他看破,甚至不計較他的別有用心,還出言安慰,放低了他的底線,好讓自己能夠更加靠近。 赫朗為他將凌亂的衣襟整理好,不再提這件事,叮囑他,“不日便要開賽了,雖然言之過早,但為師希望你能奪冠……” 蔣涵正微微一驚,只覺得比登天還難,連連搖頭,“這……?師尊太予以厚望了,前輩與師兄們都是我難以匹敵的存在?!?/br> 即使他的修為進展飛快,此時也只能算是略有小成,他修煉不過十幾年的的光景,哪能與修煉了幾十年幾百年的前輩們相比較呢,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赫朗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不過他仍然心存希望,愿小徒弟能屢出奇招,或激發(fā)潛能,自己也能在其他方面助他一臂之力,與他一齊進步。 他彎起嘴角,語氣輕松,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可是為師如今唯一的徒弟,你愿意拂了我的面子嗎?” 蔣涵正自然連連搖頭,暗暗下定決心。 競賽時期長達一月,每日皆有一場比賽準時開始,層層篩選下來,方能決定最后優(yōu)勝。 第一日乃是擂臺賽,門派廣場中設(shè)了三十六處小擂臺,所有弟子,不論出身與師從,是否上過臺,皆可以上前挑戰(zhàn),總之,在日落之前,仍能站在臺上的三十六人,便是第一日的優(yōu)勝者。 蔣涵正出現(xiàn)之時,便有不少同齡弟子等著看他表現(xiàn),一開始就慫恿著他上臺打擂,只是蔣涵正行事謹慎,并未因為這是初賽便掉以輕心,而是后發(fā)制人,待擂臺上換過數(shù)局,要落下定數(shù)之時,才上去占據(jù)了三十六的席位之一。 眾人終于看到他出手,搶占了擂臺,迸發(fā)出掌聲與吶喊。 在這稱贊與羨慕之中,也冒出了不少詢問無上真人近況的聲音,大多是問他是否還有收徒的打算,平日是否可以向他請教,真人最常去的地方是哪處。 蔣涵正的笑容逐漸淡下來,不過不失禮數(shù),只認真揚言道,他的師尊不會再收徒,而他的成功也是獨一無二的,旁人無法再模仿,請他們莫要來叨擾無上真人了,只會是徒勞。 眼見著旁人的議論聲淡下,卻有一道低醇的聲音清晰地從人群中傳來,頗具力量,語調(diào)雖平靜,卻能感受到來人的倨傲與常年的自信。 “說的不錯。不過,不應(yīng)輪到你?!?/br> 蔣涵正皺眉,疑惑地看向聲源,只能見到一個白衣金紋的男子,但是再一眼,他的身影便已經(jīng)消失,無法被他捕捉到半分,像是不想與他碰面。 他心下驚訝,生出一種隱隱的壓迫與不適感。 為何方才那人所出此言?蔣涵正眼眸微沉,他是師尊唯一的徒弟,師尊的事情,又怎么會輪不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是不喜歡小正兒嗎hhh感覺這個世界人都跑光了?? ☆、賽事 通過傳音,赫朗已經(jīng)得知了蔣涵正通過初賽的消息,雖然這是意料之內(nèi)的,不過他還是打算嘉獎小徒兒一番,要不要送些有趣的玩意兒于他? 就在他思考之時,遲鈍地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但是如若是陌生人,又如何安然無恙地通過山上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