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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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勝酒力,蔣涵正的雙眼很快便模糊了,看著赫朗的眼睛幽黑發(fā)亮,也不知生出了什么心思,腦子一熱,遵循著內(nèi)心的意思,一下子撲到赫朗懷里磨蹭。 赫朗揉了揉懷中之人的腦袋,也不在意他過分親昵的舉動,“如此這般總算輕松些了吧?白日辛苦你了,師尊還沒恭喜你順利通過初賽呢?!?/br> 蔣涵正聽了,悶聲又灌了幾杯酒,心情越發(fā)郁悶,久久才啞聲道:“可徒兒一點都不開心……” 他的確是醉了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實誠地袒露心聲。 赫朗扶住他熱乎乎的身子,“怎的了?不過是些不入眼的小事罷了……” 蔣涵正從他懷中抬頭,雙眼竟然已經(jīng)泛紅,帶著nongnong的茫然與不甘。 “是不是任徒兒如何努力,也無法成為師尊的唯一?自入門起,我便發(fā)誓要做令師尊自豪的人,可是不管我多么日思夜想,也無法追上大師兄……五靈根真的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單靈根么?徒兒想成為最好的,不想再被拋棄,也不想回到以前暗無天日的日子,徒兒想要永遠(yuǎn)有資格陪伴在師尊身邊……可是徒兒好累……” 他說了不少零碎的話,雖然語無倫次,赫朗卻一字不漏地聽得清楚,直到他說累了,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伏在他肩頭上便失了聲音。 赫朗拍了拍身上之人的臉頰,guntang一片,掌心卻又微微濕潤,怕不是流淚了。 注視手掌中的濕潤水痕許久,赫朗環(huán)住他的腰身,用力將他抱起,想將他送入房中休息,可身上之人卻已經(jīng)睡得死沉,緊緊抱著他不肯撒手,讓他行動不便。 赫朗惆悵地望了一眼茫茫月色,一下子身子也有了幾分疲憊,不想動作。 他微微嘆了口氣,也就倚著粗壯的梨花樹干,讓蔣涵正就這么睡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整夜。 赫朗沒有注意到,遠(yuǎn)處還有一人,早已在此盯了不知多久。 孔淮始終沒有出聲,只靜靜地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也正是因此,才只字不語,片言不發(fā)。 他能作何心情呢?他是不是只能想,師尊的心已經(jīng)早在這百年間,從他的身上摘除得一絲不剩,全部都放到了蔣涵正的身上? 當(dāng)初他會離開,便是因為師尊突然與他展露了愛意,讓他手足無措,又倍感沉重,所以他才以下山歷練為由而逃避。 可此時,眼見著原本只屬于自己的目光消失,而轉(zhuǎn)移到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廢靈根身上,倨傲如孔淮,又如何能服氣? 注視著月光下的赫朗,以及他望著花枝,漫不經(jīng)心撫摸懷中之人的動作,孔淮的眼睛一瞬不眨,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師尊的雙眼是如此好看,手指是如此纖細(xì),一舉一動是多么輕柔動人。 或許孔淮也被這酒氣沖昏了頭,所以他才會希望自己是那個躺在他懷中的人。 不過……盯著睡得香甜的蔣涵正,孔淮瞇了瞇眼睛,心頭如同結(jié)霜般冰冷。 他會讓師尊知道的,應(yīng)該被拋棄的是誰。 既然是廢靈根,就應(yīng)該安分守己,強(qiáng)求不屬于自己的福分,不會有好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齊氏孫泉的新文《清粥小菜》,溫馨過日子,能吃能干忠犬攻vs精打細(xì)算健氣受~ ☆、竹林混戰(zhàn) 競賽緊鑼密鼓地舉行,來不及選手們多做準(zhǔn)備便又再次拉開了新的帷幕。 當(dāng)日晚上,趁著蔣涵正睡著之時,赫朗就已經(jīng)為他全面檢查過身體,用靈力為他治愈好了所有的傷口,并且為了能讓他更好的應(yīng)對對手,赫朗又去翻了翻自己的納戒,將原身自己使用的頂級符箓都給了他。 這其中的確有幾件不錯的法寶,其中最上乘的一件便是由千年蠶蟲吐絲為布料,九陽真君特制的一套衣袍。 赫朗沒細(xì)說這是多么珍貴,只叮囑著蔣涵正換上,讓他不要脫下。 當(dāng)孔淮看到蔣涵正身上所著之時,雙眼之中的瞳孔微縮,不免驚訝了半刻。 不因為別的,這套衣袍珍貴無比,刀槍不入,可忽略冷熱,對抗一部分高境界修為的靈力壓制,有千般的好處,凡是修士都會夢寐以求這么一件極品華衣,別說是天山派,就是這修仙界也做不出幾件,師尊本人也只穿過寥寥幾次。 此次竟然在蔣涵正身上重新見到了這件千蠶衣,孔淮不可謂是不驚訝。 他知道師尊待這小子好,可卻沒有料想到這個程度,孔淮喉頭一哽,心潮低迷,口中不免冷嘲熱諷起來。 “若無真正的實力,即便有多少法寶護(hù)體又有何用呢?”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蔣涵正一眼,便只留下一個高傲疏離的背影,蔣涵正捏緊手中的劍柄,吞聲躑躅不敢言。 …… 第三場比賽的賽制做了調(diào)整,場地不局限于門派之內(nèi),而是將山頭的一處竹林作為了賽場,劃分了范圍。 十八個勝出的弟子將來到此處,可借助竹林中的一切事物做掩護(hù)或助力,互相追蹤,擊敗對手。 當(dāng)?shù)茏诱娴氖艿狡渌`力攻擊后,他們身上提前被下好的符箓就會自動防御,保證弟子安然無恙,并且將他們傳送回門派,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將被視為淘汰。 這十八名弟子在竹林中展開一系列的角逐與逃竄,當(dāng)竹林中只剩下一半人數(shù)時,比賽便可結(jié)束。 蔣涵正進(jìn)入法陣不過片刻,再睜眼,周圍已是層層疊疊的綠竹圍繞,乍一看眼花繚亂,驚起的氣息令飛鳥盡起,不聞絲毫人煙。 他席地而坐,看似在竹林中屏氣凝神地休憩,實則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防護(hù)的準(zhǔn)備。 蔣涵正用靈識細(xì)細(xì)查看四周,盡量不錯過任何一絲氣息,不打草驚蛇也不輕舉妄動。 另一方面,他以自己為餌,不著急掩藏,如若有旁人心懷不軌,一靠近,便會引發(fā)他在方圓十米內(nèi)埋下的地破符,暴露行蹤。 另一邊的孔淮是最后一個傳送到竹林的,他只略微用靈識一探,便發(fā)現(xiàn)了方圓一里內(nèi)有其他三人的蹤影,正在互相牽制,卻遲遲不糾纏打在一起,反而朝著他的方向奔來,看起來似乎是暗中拉幫結(jié)派對付他的。 孔淮是對此不屑,即便心知危機(jī)四伏,依舊不慌不忙,猜想著他們可能已經(jīng)在四周觀察他的舉止,便越發(fā)淡定,把玩著手中尋回的師尊往日贈的舊玉佩,風(fēng)輕云淡地四視,最后將目光凝視在空中一點,露出一分微笑。 “真是無趣,還是快些結(jié)束比較好,對吧,師尊?” 使用著靈影壁注視著竹林內(nèi)況的幾位真人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赫朗,紛紛露出笑意,心知他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一定境界,已經(jīng)可以看透些空間的規(guī)則,知道他們也在觀看著比賽情況了。 赫朗扶額,無奈地回以他們一個淺淡的微笑,沒給孔淮半分回應(yīng)。 這小子不好好比賽,盡是會注意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還如此出言不羈,就不怕拉仇恨嗎?? 的確,孔淮這番話落下不久,半空的竹葉便像是被大風(fēng)吹動一般撼動,發(fā)出嘩嘩嘩的聲音,三道身影在碧綠的竹林中穿梭,身形難辨。 他面無表情地抽出腰間的短刀,絲毫沒有轉(zhuǎn)頭觀察四周的情況,反而閉上了眼睛,直接用靈識去感知他們的位置而非rou眼。 修士的心境清明,不會被rou眼觀看到的影像蒙蔽,靈識一分為三,將這試圖擾亂他心神的三人鎖住。 孔淮的身上溢出幾絲靈氣,暗藏殺氣,下一秒,左腳微蹬,他的身影便在瞬間消失,精準(zhǔn)無比地追逐上四周的三道身影,逐一擊破,將他們從掩藏中揪出。 三個修士皆是無定真人門下的,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便不再躲藏,相視一眼,有了默契,認(rèn)為人多勢眾,即使孔淮修為高他們一個境界也可與之一敵。 孔淮將三人充滿信心的表情收入眼中,平靜無波的雙眼泛起一絲微波,隨即惡劣地彎起嘴角,“三個一起來,倒是省事了。” 他厭惡這些人臨危時的自信,絲毫看不清他們與自己的差距,還一個勁地以為只要努力便可以成功,這并不值得自傲,而是愚蠢與天真,就像是師尊新收的小子一樣,只能令他更加鄙夷。 孔淮舉起手中的一柄短刀,像是在端詳刃口閃爍著的鋒利又美麗的光澤。 對面的三人謹(jǐn)慎地提著法寶提防,但是當(dāng)孔淮的目光忽地鎖定在他們身上時,卻還是感覺到身不由己,一股靈力便如同漲潮的海浪一般來勢洶洶向他們涌來,令他們避之不及。 幾道刀光閃過,靈力退去,三道防御符箓自爆,發(fā)出一陣光芒,原地上的人影便徹底消失不見,至此,十八人只余下十五人。 孔淮吹了吹毫無血跡的刀刃,將這結(jié)果視為意料之中。 孔淮這番動靜的確不小,必定也驚動了其他弟子,在短短時間內(nèi),孔淮早已感覺到了四周有四五人趕來,速度極快,怕是不出一杯茶時間便能過來。 孔淮也不躲不閃,就這么等著他們的到來,而趕來的幾人一看到是孔淮,也難免露怯。 畢竟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能遇到一個較自己稍弱的對手,而不是與勁敵硬碰硬。 更別說他們是因為那三聲符箓爆炸的聲音而趕過來的,這么一說來,剛才那三人就是孔淮解決掉的,并且毫發(fā)無傷,這如何讓他們不更加警惕? 孔淮已經(jīng)微微厭倦了這里面無盡的竹林,而且在得知到師尊也在觀看他們比賽的情況之后,他的心底便越來越壓制不住那顆躍躍欲試的,想要展現(xiàn)自己風(fēng)采的心。 他平時雖然清高,有些目中無人,但是卻從不會太過張揚(yáng),但是今天的他,像是要為了清楚地證明些什么似的,行為舉止都高調(diào)無比。 當(dāng)遇到后趕來的幾位弟子,他不假思索地便與之挑釁,哪怕這其中有一兩位棘手的勁敵,還是沖動地?fù)P言,“你們可以先行回去休息了。” 柳易寒也順利進(jìn)入了竹林一戰(zhàn),當(dāng)聽到爆炸聲后,他也立即趕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但是發(fā)現(xiàn)這人是孔淮之后,便立即掉頭離開,不欲與他糾纏。 他欽慕無上真人,自然也對他的首徒有著充分了解,也早已知道他惹不得,是自己全力以赴也難以與之抗衡的對手,所以沒有半分猶豫,他毅然決然地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打算打著持久戰(zhàn),另尋對手。 柳易寒自東處而來,而孔淮此時與其他人在南面糾纏,他干脆北上去碰碰運(yùn)氣,順便尋找著蔣涵正的蹤影。 早在許久前,他便暗下決心要讓蔣涵正顏面掃地,遺憾退賽,此時便是絕佳的機(jī)會。 如若能尋找到他的蹤影,憑借著自己的經(jīng)驗與作戰(zhàn)意識,蔣涵正這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柳易寒在空中移動,四處飛梭,將東面與南面的人排除之后,終于在北面發(fā)現(xiàn)了新的氣息,而且正巧,便是蔣涵正。 他看起來與這個比賽格格不入,身上的氣息被刻意減弱,天然無害,像是剛剛進(jìn)入煉氣期的小學(xué)徒,盤著腿打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易寒靠近之時,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心下雖然不屑,卻也越發(fā)覺得蹊蹺。 怎么說這小子這幾年跟在無上真人身邊也學(xué)了不少,怎么會當(dāng)真如此毫無防備,有人來了也不曾注意,不做半分防備?他當(dāng)真以為在比賽中還有誰能護(hù)得了他么。 忽然,一直靜坐著的蔣涵正睜眼,早有預(yù)謀一般,朝著他的方向露出一個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笑笑的地雷=v=我會努力持久的,但是今晚貌似過敏了起疹子,我看看能不能繼續(xù)日更吧orz ☆、落差 繼三人淘汰之后,又陸續(xù)有四人出局,賽程的進(jìn)度很快,天山派內(nèi)的幾位長者面色微動,反應(yīng)最大的莫過于無定,眼見著自己的三個徒弟都一下子被孔淮淘汰出局,不禁長嘆一聲,將目光投向依舊氣定神閑的赫朗。 “你看你的寶貝徒弟,真是后生可畏吶!” “鋒芒畢露,未必是好事。”赫朗不甚在意,忽略他又恨又羨的表情。 孔淮如今的這身本事也不是他所授,皆要歸功于他這百年在外的游歷所學(xué),無論他被如何夸獎,他還真的沒有什么太大感覺。 因為他心中所系的一直都是蔣涵正,這個才是他日日夜夜都掛念,點點滴滴都守著看著長大的孩子。 比起他眼中孔淮的嘩眾取寵,他更想知道蔣涵正那邊的情況如何。 …… 話說柳易寒尋到了蔣涵正在竹林一隅中安穩(wěn)地盤腿打坐,毫無作為,心中乍生邪念,想要趁他不防,暗中下絆。 未料在柳易寒靠近蔣涵正時,一道地破符乍起,地面泥土崩裂,彈起一地落下的竹葉,柳易寒也被生生逼退了數(shù)米。 柳易寒一驚,又化為不屑的笑,腳尖用力一點,穩(wěn)住連連往后退的身子。 他就知道這小子沒這么簡單,不過這些小把戲還不被他放在眼里。 “就會耍些花招如何能稱得上無上真人的徒弟?今日師兄好好教教你如何叫做過招!” 柳易寒瞇起雙眸,兇光畢露,就在他的殺招即出時,兩人身上卻瞬間發(fā)出了淡淡的光芒,周圍的景物也隨之模糊。 蔣涵正環(huán)視四周,心知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于是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故作無奈地嘆息道,“真是可惜,不能讓柳師兄盡興了。” 原來,在這短短時間之內(nèi),孔淮又解決了兩人,徹底讓賽程結(jié)束,于是他們這余下的九個人也自動被傳送回了門派。 他們的較量還未開始,比賽就飛速結(jié)束了,實在難以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