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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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流氓 饒晨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破窘,若無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知他的時間終于可以全部屬于自己之后,胸腔之中堆積已久的悶氣一掃而空,兩人手拉著手地靠在床上咬耳朵。 “我不喜歡你當(dāng)醫(yī)生,老是要為了別人cao勞?!币郧八挥X得有什么,但是兩人關(guān)系變了之后,他在意的事情就越來越多,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赫朗閉目養(yǎng)神,忍著饒晨對他動手動腳,時不時在臉上又親幾口的無聊行為,自然而然地就答道:“沒辦法啊,我們既然在這個職位上,就得承擔(dān)起責(zé)任,保證病人的健康。” 饒晨捏著他的臉,找著最順眼的地方親了親,最后發(fā)現(xiàn)這人怎么看都好看得不得了,干脆全都親個遍,但是對他的話確充滿鄙夷,“這個世界又不少你一個醫(yī)生,但是我的世界就只缺你?!?/br> 他一向是不信什么道德和大義的,聽著他毫不猶豫的回答也沒感受到什么真誠,只覺得像是理所當(dāng)然地在演戲,他有這時間去做表面功夫,還不如全心全意地守著他。 “我做得還不夠?”赫朗目露疑惑,他自認(rèn)為自己待他還算體貼,有求必應(yīng),萬事順從,但是聽他的語氣,卻是還有著什么不滿? 饒晨噎了一下,的確,這人相貌與脾性都是一等一的好,也只有他才能忍受得來他日趨加深的惡劣,即便是以最佳情人的角度來衡量,他也沒有任何過失。 雖是這么說,但是饒晨的心卻總還是在甜蜜過后,升起一種難以填滿的空洞,骨子中的不安感在有了可以放肆的對象之后便被全面激發(fā)出來,使得他的控制欲越來越強(qiáng)。 或許還是他貪得無厭,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壓抑自己,反而是理直氣壯地承認(rèn)自己的一切占有欲。 “你當(dāng)然很好……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喜歡你的,跟見了鬼一樣,每天傻乎乎的?!别埑棵碱^緊鎖,嘟囔了一句。 赫朗摸了摸他的臉頰,略加思索之后告訴他,“要是你不喜歡,我以后就只做些管理的工作,不親自給別人看病了,就只照顧你,開心了嗎?” 饒晨眨了眨眼,綻出一個如愿以償?shù)男θ?。即便無理取鬧的是他,可是這個人卻還是盡他所能,滿足他那些過分的要求,這讓他如何不淪陷?如何舍得放走這個難得的人呢? 難得有這么溫馨的機(jī)會,饒晨也拉著他多聊了幾句,“你為什么會想當(dāng)醫(yī)生?” 赫朗看著他,不知為什么笑了笑。 回答希望懸壺濟(jì)世此類的顯然假大空,他直接扯了一句,“因?yàn)橄矚g醫(yī)學(xué)?!?/br> 饒晨緩緩點(diǎn)頭,若有所思,然后一把倒在他懷里,向上仰視,“我也有點(diǎn)興趣?!?/br> 這人沒有明顯的喜惡,偶爾甚至無悲無喜,猜不出在想什么,沒什么脾氣,說話規(guī)規(guī)矩矩,身上總是沒什么人氣兒,他想靠近,卻又不知道從何而下手。 這下好不容易聽他說了點(diǎn)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他便突發(fā)奇想地想要更貼近他的世界。 赫朗以為他是在說笑,但是過了幾天,兩人都洗漱完畢之后,饒晨突然從身后抱住他,低聲告訴他,“我看了一本入門醫(yī)書,上面講的是xue位,但是我又不太懂具體的,所以……就由你來幫幫我?” 赫朗覺得莫名其妙,想要搖頭,饒晨卻緊緊箍著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看來他雖然用的是問句,但是表達(dá)的意思卻是不容反抗了。 “行,你放開我,要怎么幫,你說?”赫朗從他懷中掙脫,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眼間,卻又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倒在了床上。 饒晨的身影猛地出現(xiàn)在赫朗的上方,膝蓋頂住他的雙腿,一只手將他的雙手手腕扣著,讓他如同被按在砧板上,任自己魚rou。 “你到底弄什么?”赫朗蹙眉,掙脫了一下便徹底放棄,好奇地看著他有何舉止。 饒晨滿意地親了親身下溫順的人,嫻熟地將他的衣衫褪去一半,稍稍冰涼的掌心貼在他的脊骨后,手指靈活地四處探索,明明做著的事情不甚正經(jīng),但是他面上的表情卻又一絲不茍,讓人無可挑剔。 “這是風(fēng)府,啞門,身柱,神道,脊中,命門……不錯吧?” 赫朗渾身別扭,盡管心中乍起異樣,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饒晨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一派淡定地繼續(xù)往下深入,“那這里,是會陽,長強(qiáng)……” 說罷,大概在股間處,他用力一按,赫朗微微瞪眼,尾椎處如同有電流竄過,身子微軟,原本便敏感的地帶被他粗糙的手掌摩擦,已經(jīng)微微發(fā)熱。 寂靜的空間中響起赫朗的喘息聲微微,饒晨更加興奮,感受到身下的人已經(jīng)想要拒絕,他便更加變本加厲地摸到了赫朗的會陰處,四處亂揉亂按,故意將他折騰得潰不成軍。 “怎么了?喘得這么厲害?用不用我?guī)蛶湍???/br> 赫朗被他弄得呼吸紊亂,也起了點(diǎn)心思,最后也就順?biāo)浦邸?/br> 翻來覆去,經(jīng)歷一場淋漓酣暢的掠奪之后,饒晨才舒坦地道了一句,“學(xué)醫(yī)真有趣?!?/br> 赫朗磨了磨牙,“你看書就是為了做這流氓事?” “唔,別說這個,快點(diǎn)再做一次,明天又要開始忙了?!?/br> 饒晨抱著他的手搖了搖,像是撒嬌一樣轉(zhuǎn)移話題,看到赫朗面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后,便是一個翻身將他壓住,封住赫朗欲言又止的唇舌,強(qiáng)行將他拽入了情愛的漩渦之中。 第二天,饒晨早早就起了床去舅舅陸勇那邊了,他的心情看得出不錯,竟然頗有情調(diào)地在床頭放了瓶花,在桌邊留下了張rou麻到死的紙條,赫朗看了一眼就膩得慌,揉了揉就直接丟進(jìn)了垃圾桶。 之后的幾天,饒晨都是早出晚歸,在深夜中洗漱完,帶著一身的香皂氣息爬上赫朗的床,而且出奇地也沒有對他動手動腳,只緊緊著擁著他睡覺。 赫朗的嗅覺還算敏銳,即便他特地清洗過,身上帶著清新的香氛,但是兩人靠得如此之近,他還是能聞出饒晨身上的一絲血腥氣,猜測他身上或許有傷口,赫朗也不敢亂動,乖乖被他抱著,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饒晨在他面前的性格是越來越活潑起來,和當(dāng)初那個叛逆暴躁的少年判若兩人,但是他對自己在做的事情卻從來不和他講太多,不知道是不想讓他擔(dān)心還是覺得他沒必要知道。 只是在赫朗對他表示了心疼的情緒之后,饒晨又開始順著桿爬,委屈巴巴地卷起衣服,露出白凈的軀體,展示自己身上的傷口。 或許是大量的體能鍛煉,他原本還算瘦弱的身軀此時一看,竟然已經(jīng)變得精壯,腹部硬實(shí),腹肌的線條顯露出來,一看便充滿力量,只是美好的軀體上卻被大大小小的淤青覆蓋,其中甚至有幾道猙獰的傷痕破壞了其美感。 赫朗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是真正親眼所見,又是別一番的震撼。 他伸出手指,想要碰一碰,卻又不敢用力,饒晨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彎起嘴角,拉著他的手直接按在自己身上。 觸到這片肌膚,赫朗縮了縮手,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疼?” “疼?!别埑看瓜卵劢?,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也是,怎么會不疼呢?僅僅是看著,赫朗就忍不住皺眉,別人是生是死他或許沒有什么感覺,但是他對自己看重的人一向在意的很。 饒晨如愿以償?shù)乜吹剿壑忻俺隽吮绕綍r要強(qiáng)烈的情緒,驀地露出一個笑容。 這人越心疼他,他得到的慰藉就越多,看到他為自己動容,他更是心底痛快,這種情緒惡劣而隱秘,卻讓他如飲甘霖。 故意用自己的疼痛去換取他的憐愛,饒晨做的得心應(yīng)手,且不覺得有絲毫不對,像是要用這個來觀察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在乎。 現(xiàn)在得了一個滿意的答案,饒晨的心也飄了起來,渾身的傷似乎在一瞬間愈合,整個人無堅(jiān)不摧,斗志昂揚(yáng)。 赫朗莫名其妙地瞪他,親自動手為他將傷口重新上藥。盡管看得出已經(jīng)有人給他處理過傷口,但是饒晨就竟然真的就一點(diǎn)都不告訴他? “你不需要知道?!?/br> 饒晨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頸旁留下一串濡濕炙熱的親吻,他一點(diǎn)都不想讓這人知道到任何不美好的陰暗事物,他只要好好呆在這里等他回來。 少年自有想法,赫朗也不多問,等著時機(jī)來臨的那天再另作打算,現(xiàn)在就當(dāng)做是留給他的成長時期。 從饒晨身上的改變他便看得出,陸勇確實(shí)是一個很好的指導(dǎo)者,這也給他省了不少事,時間可以轉(zhuǎn)移到別的事情上。 為了他所安身的這個療養(yǎng)院不倒閉,赫朗自認(rèn)也有在兢兢業(yè)業(yè)的管理與擔(dān)任工作。 遠(yuǎn)康的303貴賓病房里最近就來了個新的病人,家里是暴發(fā)戶,財(cái)大氣粗,一來就指明要院長和院內(nèi)最好的教授和護(hù)士長親自照顧,赫朗無法,也開始為這人奔波起來。 畢竟這個療養(yǎng)院也是他清清白白建起來的,規(guī)模不大,也沒有什么背景,凡是個當(dāng)官或者有錢的,都得順著他們來。 赫朗是天天都得往303房的病人那邊跑,忙碌之時,他還慶幸這段時間饒晨都早出晚歸,不需要他多費(fèi)精力陪伴。 只是好景不長,因?yàn)轲埑可砩县?fù)傷,所以陸勇給了他一段短暫的休養(yǎng)日子,在他剛忙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個身影早早就在等候,見他來了,沉悶的面色才有所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晨晨精,蟲,上,腦。 ☆、排他性 “去哪里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這么忙?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饒晨在這里等了兩個小時有余,也是不耐煩。 赫朗嘴角一抽,該是為他沒有直接沖去找自己而慶幸,立即扯開話題,“這么久了,你吃飯了嗎?身上換藥沒有?” 饒晨隨便敷衍幾句,就賴在了赫朗身上,他許久沒有和赫朗好好親熱過了,身上的傷好了一半,身心早已蠢蠢欲動,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纏著他。 但是很可惜,兩人吃了個午飯,赫朗便看了看腕表,猶豫地將懷中的人拉開,“我待會兒陪個病人做檢查,你本分點(diǎn)?!?/br> 饒晨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間,疑惑道,“什么病人???你不是我專屬的醫(yī)生嗎?”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人答應(yīng)過他什么?不久前他才說以后不會管別人的,難不成這還真是哄他開心的一時大話? 赫朗沉默了一瞬,繼續(xù)開口,語氣柔軟,像是在懇求他,“這個病人很重要,我就為他破例一次,就一次?!?/br> “303的?”饒晨問了一句,赫朗沒回,但是他也心里有了數(shù)。 剛才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早就拉著人問了,辦公室的助理有解釋對方給院里支付了大筆費(fèi)用,所以他們才要給他提供最好的服務(wù)。 饒晨沉默不語,心里萬分腹誹。 那他與當(dāng)初剛來的自己有什么區(qū)別?這人當(dāng)初能這么耐心地哄他,和他相處,那是不是他現(xiàn)在也能這樣對別人? 知道他還是悶悶不樂,赫朗只好先帶他回自己的病房,讓護(hù)士給他掛了瓶藥水,好好休息養(yǎng)傷。 “睡一覺或者打打游戲,晚上我再回來陪你吃飯,好不好?” 赫朗親了親他的額頭,又捏了捏他的臉,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試圖哄他開心,確定他沒什么事情之后,才輕輕關(guān)上房門。 只是他離開沒有多久,饒晨的面上便浮現(xiàn)了一絲晦暗的情緒。 他摸了摸額上那處方才他親吻過的地方,稍稍感受了一下余韻,便毫不在意地拔下護(hù)士給他打的有助于鎮(zhèn)定神經(jīng)的藥水的針頭,赤腳跳下床,走出了病房外。 什么病人能有這么重要?比他還重要嗎?他可不是三歲的小孩,隨隨便便就能哄好……他會讓那人知道這點(diǎn)的。 饒晨輕車熟路地直接來到了貴賓病房旁,只見病房門大開,一群人進(jìn)進(jìn)出出,擁在病人的身邊噓寒問暖,而這其中,也包括赫朗。 饒晨微微睜大眼睛,將這人的身影全部收進(jìn)眼中。 看著這人親自給他檢查身體,又給他塞體溫計(jì),親切地用手掌覆在他的額頭上感受溫度,他的心里就像是螞蟻噬咬一樣,又癢又澀。 這只不過是很簡單的接觸,但是他還是無法忍受他再對別人傾注任何一絲溫柔。 他以為這人那種溫柔的神情和珍視的目光是只屬于自己的,原來別人也能夠輕易地享有?憑什么? 等到眾人散去,看護(hù)也去熱水房倒熱水的時候,饒晨才重新出現(xiàn),雙眼之中烏云密布,又如同寒潭,幽深而不見底,身上散發(fā)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門前有一輛護(hù)士忘記推走了的手推車,饒晨饒有興致地把玩著上面的器具,盯著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人,眼神一暗。 睡得還真是香甜啊,而且還是他的人哄著入睡的呢。能享受到和他一樣的待遇,真是幸福,也可恨。 饒晨拿起一枚注射器,注視著寒芒微閃的枕頭,心中升騰起一股沖動。 舅舅告訴他,為了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有時候,不擇手段,也是一種手段。 饒晨觀察著他手上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握住床上之人的手腕,一針扎下。 那人因?yàn)樘弁炊@醒,要驚呼的嘴巴也被用布料捂住,四肢在空中無助地掙扎,雙目暴漲。 當(dāng)他慌亂的眼神對上饒晨時,瞬間滿面駭色,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天真微笑,像是做了惡作劇的孩子,最后絕望地翻起眼白,無力地垂下手腕。 饒晨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他們說的都對,他的確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