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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渣受修煉手冊[快穿]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甄溥陽吸了口氣,不安地將人抱緊,只不過赫朗略加思索,便給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回答,“把你搶回來,可以嗎?”

    甄溥陽發(fā)出一聲輕笑,沒想到還會有這天,不是自己搶他,而是他來搶自己?

    他拉著赫朗的手往外走,語氣歡快,“這幾日娘親在為我娶親一事張羅,這下正好,終于找到媳婦兒了。”

    赫朗也不反駁他的話,只問他,“你娘親會肯?”

    甄溥陽不甚在意,旁人如何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那就私奔?!?/br>
    赫朗微微一笑,果真是他的行事風格,魯莽,沖動,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少年般天真,但是能被他義無反顧地愛上,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亂寫一通【溜走】先把這幾章當番外吧……大結(jié)局想放最后orz當然,喜歡小陽的把這當結(jié)局也成,之后的每個人都會寫,可以對人入座。

    ☆、江靖達·復活

    八年過去,沒有了江朗旻的世界,依舊在繼續(xù)著,地球運轉(zhuǎn),星月交替,似乎一切亙古不變。

    只是在他離去之后,江靖達的世界就開始黯然失色。

    即便生意越做越大,房產(chǎn)購置的越來越多,他還是喜歡住在老宅,守著那人的房間,并且隔三差五地親自去收拾,保持它纖塵不染,就像是那個青年旅游完了,疲倦之后,還會笑著回來入住一樣。

    他少年時留下的作業(yè),書籍,用過的筆,毛巾,都像是他的遺囑,一一被江靖達細細緬懷,留他日復一日的朗讀。

    這八年間,江靖達在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小孩,叫做江瑯。

    他從江瑯一歲時便將他帶回了家,他給他看朗朗小時候喜歡看的動畫片,給他玩他也曾經(jīng)玩過的玩具,似乎一下子他就能回到兩人的童年時期。

    似乎又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周末。

    即便沒有母親的照顧,但六歲的江瑯也成長得乖巧懂事,每到江靖達工作的時候,就會安靜下來自己看故事書。

    江靖達剛看完一份文件,便擰著眉放到了一旁?!斑@份報告誰做的?第一天來上班嗎,讓他過來見我。”

    秘書翻了翻記錄表,剛想說是新來的職員寫的,門就被敲了三下。

    一個頎長的身影穿著員工制服,自顧自地走進來,滿面笑容地打了個招呼,“哥哥,我還真的是第一天來上班。”

    他的出現(xiàn)顯然帶來不小沖擊,江靖達雙目睜大,手上的簽字筆筆尖一下子被抿斷,秘書見勢不妙,立即離開。

    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竟是與在他記憶中盤踞了多年的人長得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誰。”江靖達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語氣不善地質(zhì)問。

    “我是誰你還認不出?”赫朗朝他微微一笑,在他面前坐下,任他將自己打量。

    不說這容貌與他心上的人一模一樣,就連這番語氣,神態(tài),絕不可能是他人模仿的來的,這讓江靖達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眼前的沖擊與劇烈跳動的心臟卻又真實提醒著他這是現(xiàn)實。

    “可他已經(jīng)……”江靖達如鯁在喉,實在沒有勇氣提起那個字眼。

    “我沒死,當初火化的也不是我,墓園里的是空墓,你不信可以去看一下?”赫朗悠然自得地回答,拿起他面前的馬克杯,毫不在意地貼著他喝過的位置飲了一口咖啡。

    這其中的變故與原因,江靖達沒有去想,當知道面前這人重新歸來時,他幾乎要從老板椅上驚訝地摔下來,踉蹌著將這人抱住,風度盡失,只像個荒唐無措的少年人。

    “那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八年了……八年了!你就不舍得回來看我一眼嗎?”

    江靖達狠狠閉上眼睛,睫毛已經(jīng)濕潤,一顆已死之心也隨之重新活了過來。

    這八年來他為何沒來看他一眼?而他孤身一人該如何度日?他知不知道他當時是如何絕望?他多想跟著他去了,與他葬在同一所墓園,但身上擔負的責任讓他支撐著這具軀體活了下來……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八年?這八年足以見證一個人的蛻變,足以讓江瑯這樣的嬰兒成長為孩童,而他苦等的這八年,其中太多太多,無從說起。

    “哥,抱歉……”赫朗垂著眼注視他仍在顫抖的眼睫,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鋪天蓋地的悲傷與狂喜,忍受住他用盡全力的擁抱,他一下下地撫摸江靖達的后背,企圖用自己的溫度讓他安心下來。

    這些年過去,江靖達的模樣也與記憶中的有了幾分差別,他當年的一絲青蔥已經(jīng)徹底被沖洗,已過而立之年的他,眉眼間沉淀著歲月的痕跡,眼底似乎可窺他內(nèi)心的深沉與滄桑。

    從赫朗懷中抬起頭,江靖達細細地撫摸過他的每一寸臉頰,目露出的情愫柔軟,嘴唇張張合合,才吐出一句,“你一點都沒變……”

    按理說這么長時間過去,他的朗朗應(yīng)該會長得更開,更添上一分成熟的,可是熟記他面容的江靖達卻發(fā)現(xiàn)他的模樣分毫不變,連一道皺紋都不曾添上,無論過了多久,他依舊是那般透著青春氣息的少年人模樣,令他一望便恍若隔世。

    他不想知道為何這人會神出鬼沒地重新來到這個世界,在他的公司里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他只知道不管是夢還是臆想,他都不想清醒。

    擁抱著的兩人,語氣親密,第一次見到自己父親對他人如此溫柔呵護,實屬罕見,江瑯再也按捺不住,放下故事書,小跑到江靖達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這是哪個哥哥???”

    赫朗詫異地推開江靖達,仔細看向面前的孩子,心情復雜。

    也是,他離開八年之久,而江靖達又正處青年,風華正茂,正是娶妻生子的時候,他沒有權(quán)利要求這個人一直等他,如若這人早已建立了圓滿家庭,他也該送上祝福。

    只是他前來這個世界,也只不過是為了他,這人娶妻生子了,他又該如何?赫朗皺眉,有一絲低落。

    他扯起一個微笑,摸了摸江瑯的腦袋,“我是你的叔父?!?/br>
    “叔父?那就是……爸爸的……弟弟?”江瑯歪頭問他,立馬有禮貌地鞠了個躬,喊了聲叔父好。

    江靖達皺眉,一把按住江瑯的腦袋,直截了當?shù)亟虒?,“你得叫爸爸?!?/br>
    理所當然的,赫朗與江瑯都對這個稱呼感到驚訝,江靖達才略加解釋。

    只是江瑯仍舊云里霧里的,一看父親認真的模樣,他也不敢多加質(zhì)疑,老老實實地就開始喊赫朗爸爸。

    江靖達摸了摸江瑯的腦袋,便將他領(lǐng)到了門外,讓秘書照顧他,又鎖了門,像是怕赫朗跑了一樣。

    “原來是領(lǐng)養(yǎng)的?我還以為——”赫朗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干咳了一聲也就作罷。

    江靖達盯著他的臉就沒移開過目光,似乎要一下子將這八年的份一下子看回來一樣,“很驚訝?你覺得我會娶別的女人?”

    赫朗挑眉,“我可不知道?!?/br>
    “……小混蛋”這人真的不知道他對他多執(zhí)著嗎?江靖達低罵一句,將赫朗按在辦公桌上,像是泄憤一樣悶聲不語地又親又咬。

    “如何?孩子不在就要開始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了?”赫朗戲謔道。

    江靖達不置可否,兩人這么多年沒見面,又都正值熱血方剛的時候,他會擦槍走火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一邊伸手探進赫朗的衣擺,一邊在他耳旁低語,“這次回來了,就不許走了,白天做我的秘書,晚上就陪我,嗯?”他捏了捏他的腰間,不停地在他身后流連。

    赫朗攬住他的脖子,配合地挺了挺身子,卻故意耍起了脾氣一般開口,“你剛才不還想罵我來著嗎?你這秘書誰愛當誰當?!?/br>
    這個男人老一副安安靜靜,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古井無波的模樣,他不在的時候就像根木頭,一向喜靜的赫朗也不免嫌沉悶,所以總是想著要逗逗他。

    “不行,對待工作要認真,要堅持,你以前告訴我的?!苯高_嚴辭拒絕,既然已經(jīng)做了他的助理,就要一直做下去。

    隨即,他立馬聯(lián)系了部下讓他擬定一份新合約,能簽多久就簽多久,他想辦法晚上把朗朗騙了簽字,一輩子把他綁在公司里也好。

    只是作為一個員工來說,赫朗的工作真的不敢恭維。

    對商業(yè)與數(shù)字及其不敏感的他,卻還對相關(guān)的工作躍躍欲試。

    這天,江靖達正在看文件,越看越不對勁,想著江瑯纏著他的朗朗在外面已經(jīng)一天了,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一天沒見過朗朗,不由得又多了一分煩躁,一下子便將文件甩到一旁,對面前的人撒氣,“這份報告你們部誰做的?到底有沒有認真做事。”

    門外傳來清脆的孩童笑聲,赫朗帶著正在吃棒棒糖的江瑯走進來,恰好遇見他在質(zhì)問員工。

    他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問道:“可是我的報告做的不好?”

    江靖達沉默了一瞬,面色如常,伸手將文件拿回來,細細再看了一遍,“沒有,做的很好,朗朗很聰明?!?/br>
    “當真?昨日我路過員工區(qū),看小李事務(wù)繁忙,便順手幫忙?!焙绽事冻鲆粋€微笑。

    江靖達上前攬住他,什么氣都消得一干二凈,看著江瑯沉浸在糖果與玩具的喜悅之中,心情也好上了一分,“今天爸爸帶你去哪里了?”

    “嘿嘿,爸爸帶我去游樂園,還買了好多巧克力,吃了棉花糖,買了玩具和模型,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啦!”江瑯晃了晃手里精美的模型,嘴里還塞著零食,看起來好不快活,平時挺安靜一小男孩都笑得看不見眼睛了。

    “你是開心了,明天你老實在家寫作業(yè),爸爸歸我?!苯高_殘忍地搶走了赫朗,將江瑯以及他的零食玩具再次帶出了辦公室,交給了兼職保姆的助理。

    赫朗看著孩子悶悶不樂地噘嘴,微微皺眉,有些不忍心。

    江靖達動了動疲憊的四肢,抱著他躺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小憩,不甚在意,“你太慣著他了。”

    “難道我不慣著你?”赫朗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親了親他的嘴角,江靖達骨子都酥了,哪里還能反駁。

    這段日子過得跟做夢似的,朗朗也只有讀小學的童年時期時肯纏著他,自少年時期過后,朗朗就不知怎的開始對他若即若離,到最后,甚至巴不得把他推給別的女人聯(lián)姻,所以他八年前才會一改平時矜持冷靜的模樣,爆發(fā)出那么瘋狂與崩潰的模樣。

    當時的他也是走到了絕望的盡頭,不然不會出此下策,將朗朗囚禁起來,最后才逼得朗朗跳樓。

    誰會想到他還能有朗朗與他冰釋前嫌,身心合一,主動給予他奢望的溫柔的一天。

    江靖達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力地勒住了赫朗的腰,告訴他,“姜皎下個星期回國?!?/br>
    赫朗應(yīng)了一聲,算是知道了,但也沒有太大反應(yīng)。

    江靖達罕見地輕笑了一聲,埋在他衣領(lǐng)處反復吮吸出一個鮮紅的吻痕,聲音沙啞地警告,“你不許見他?!?/br>
    當年在葬禮上,那個男人也和他一樣哀傷,之后的每日都會來江家的墓園,就算被攔著不能進,也要在門外看上一眼。

    之后,他便去了國外,從未回國一次,此時突然回來,必定是知道了江家小少爺“死而復生”的消息。

    剛安定下來沒多久,江靖達又體會到了這種危機感,甚至說是極度的不安。

    他不知道朗朗在國外留學時與姜皎在何時何地,產(chǎn)生了何樣的情愫,也猜不透朗朗是否會因為他而動搖。

    所以他才會有一絲無措地想在姜皎回來之前,徹底將這個人套牢。

    “怎么了?表情這么奇怪?我不見他還不行嗎?!焙绽誓罅四笏麌烂C的臉,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能夠面不改色處理幾個億投資的江靖達,此時卻顯出了笨拙的一面,手腳像是不利落一般,顫顫巍巍地從口袋掏出一個絨面盒子。

    他的面上雖然能夠保持淡定,卻已經(jīng)語無倫次,想說的滿肚子情話竟是一句都吐不出來,能在萬人演講前都字字珠璣,滔滔不絕的好口才此時蕩然無存,“朗朗,你……我……”

    赫朗看到他手中的盒子,自然有了一絲覺悟,看到面前之人支支吾吾,失了平時的威風沉穩(wěn)模樣,他更是忍不住撲哧一笑,自顧自地接過盒子,拿出里頭那枚昂貴又設(shè)計簡潔精美的一對定制戒指細細打量。

    他知道江靖達想說的是什么,于是先他一步地答應(yīng),“我愿意。”

    赫朗沒有一絲猶豫地自己帶上了戒指,恰好一寸不差。

    “朗朗……”江靖達眨了眨眼睛,不知是不是因為一直盯著面前的人不舍得眨眼所以眼睛澀了,此時眼眶有些發(fā)熱。

    “你別感動如此快,我們這登記不了,你欠我一個婚禮,預計何時辦?”

    “隨時?!苯高_一口應(yīng)下,生怕他又反悔了。

    赫朗點點頭,又拿起另一枚稍大的為他戴上。

    “那孩子呢?”

    “孩子你說了算,蜜月的時候把他給助理帶,他很乖,不會打擾我們?!?/br>
    赫朗彎唇,算是很滿意。

    當戒指由指尖緩緩推到指根時,江靖達的心也隨之落地,將面前的人抱住。

    而懷中的人,也用上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熱情與力度回應(yīng)著他。

    這是自江靖達少年起,便一直在渴望的事情,當他抱住他愛的人時,他竟然回抱的比他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