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你,你,你!”封桐簡直快氣的升天了。 縣令大人看了看,只當是兩個孩子耍鬧,并沒有理會,轉(zhuǎn)身進屋了。 衛(wèi)錦簡直樂開了花。 隨后的幾天,封桐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一會,“封桐給本小姐倒茶!” 又一會,“封桐給本小姐削蘋果!” “封桐……” “封桐!” 縣令大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趁著最近有些事情,就把他叫到自己身邊。 “封桐,你過來一下!” “不行!爹,他可是我的人!”衛(wèi)錦雙手一伸,攔住了封桐的去路,沖著大堂方向吼道。 “那就借你的人用一下,耽誤了大事,你可擔當不起啊!”縣令無奈的搖頭,淡淡回道。 衛(wèi)錦這才無奈的放人,封桐甩了把汗,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自己挑夫婿 “大人,你找我?”封桐恭恭敬敬心理。 縣令大人點點頭,“最近江湖上傳言說是起義軍已經(jīng)找到前朝丞相之子了,正打算利用他招賢納士壯大聲勢,這件事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大人,您在開玩笑吧,丞相之子不就是您嗎……”封桐還想說就算你自己傳也會傳他怎么會傳別人,但是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到情況不對,自己說漏嘴了。 果然,縣令衛(wèi)光華此刻臉色陰沉的看著封桐,“這件事你怎么會知道?我讓你查玉扳指的事情,可從沒跟你說過玉扳指的來歷,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我,我聽您說的呀,大人,您忘了嗎?”封桐連忙想辦法圓過去。 “我,何時跟你說過?”衛(wèi)光華很不相信,畢竟自己還沒有老糊涂,有些話說沒說過自己會知道的,別人休想騙他。 封桐也知道這家伙不好糊弄,但是他也有辦法,“就是,就是那次您說夢話的時候說出來的,所以我就知道了。我猜您讓我查玉扳指卻不告訴我這東西的來歷,就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所以我就故作糊涂了?!?/br> “真是我說夢話?” 衛(wèi)光華還是有些不信,但此刻已經(jīng)半信半疑了,畢竟自己打呼嚕都干了,說夢話也不足為奇啊。 “是啊,大人,騙您干嘛!”封桐十分認真地點點頭,隨后又怕衛(wèi)光華不信,所以故作一臉認真的表情。 衛(wèi)光華始終半信半疑,卻也沒理由硬氣了,只能擺擺手,示意退下,“好吧,這件事暫且不說了。你要是知道也請?zhí)嫖冶C埽玛P(guān)重大,不要到處張揚!” “放心吧,大人,我心中有數(shù)!”封桐拍拍胸脯做了保證。 衛(wèi)光華這才把人打發(fā)走。 封桐剛從里頭出來,衛(wèi)錦就急匆匆圍上去追問,“封桐,封桐,我爹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 衛(wèi)錦扁扁嘴,一臉的不信,“你對我還有隱瞞了是不是?看來這賣身契你是不想要了吧?” 封桐聽到這句話,氣的臉都快抽筋了,心想碰上這樣的大小姐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不過既然你這么囂張任性,我也跟你玩點厲害的! 封桐轉(zhuǎn)念一想,眼底冒出一絲邪光,嘴角微微上揚,沖著衛(wèi)錦勾勾手指,示意其靠近,然后小聲說道,“好吧,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不過告訴你之前你得保證不告訴別人。這件事,你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告訴任何人的,我現(xiàn)在可是冒著風險告訴你,所以你得答應我不說出去!” 衛(wèi)錦一聽這話,來勁了,看樣子父親跟封桐說的是極為秘密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總之自己已經(jīng)激動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別磨磨蹭蹭了,快點告訴我!”衛(wèi)錦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 于是封桐才湊上去,小聲說道,“你爹讓我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對象,幫你相親!” “??!我爹,真的這么說的?”衛(wèi)錦有些不相信。 但是封桐表情十分嚴肅和神秘,“那還有假。這種話我能隨便亂說嗎?” “哎呀,這個爹也真是的,案子不好好處理,盡想些沒用的,我衛(wèi)錦是那種需要相親才能嫁出去的姑娘嗎!哼!” 衛(wèi)錦雙手環(huán)胸暗生悶氣,總覺得父親這是瞧不起自己。 封桐道是一臉無所謂,其實真心希望大人剛才說的就是這些事。這樣自己就可以想辦法把這麻煩的丫頭扔出去了。只可惜,不是。 “哎呀,總之呢這是你爹的意思,我也沒辦法,執(zhí)拗不過。不過我保證,找來的幾個富家公子都讓你先過目,你滿意了,我才跟你爹說,成不?”封桐一臉幸災樂禍,心中暗爽,沒想到這丫頭這么好騙。而且被她欺負了這么久,頭一次有了反敗為勝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好。 “你!”衛(wèi)錦怒氣沖沖。 封桐可不想理會,只當沒看見。 正好這個時候,王允在外面站著,他的目光焦急的望著里面的封桐。 封桐繞開衛(wèi)錦,向外面跑了去。隨后兩人碰面,往別處走了。 衛(wèi)錦還沒弄明白來人是誰,找封桐什么事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能氣的直跺腳。 兩人走了一段路,見四周沒多少行人才停下腳步說起。 王允把之前王志說給自己聽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封桐聽,并且解釋道,“我看他能放心的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多半是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個計劃扳倒村長,順便也把王志趕出去。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怎么幫?” “這樣……”王允把封桐的任務一一作了分配和解釋。封桐點點頭,表示樂意。 于是乎二人一拍即合,在這里散,約定明日在這里集合。 兩人說完就散了,封桐回去的時候衛(wèi)錦正纏著父親衛(wèi)光華說這些什么。只是看到縣令大人一臉愁眉不展,衛(wèi)錦則是纏著她爹,撒嬌賣乖樣。 封桐就猜到,十有八九又是要做一些為難的事情,未免自己跟著倒霉,還是轉(zhuǎn)道吧。 誰知道衛(wèi)錦眼睛如此尖銳,一下就看見了封桐,并且指著封桐大喝一聲,“我就要他了,爹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又害羞的跑開了,封桐一臉蒙圈,但看衛(wèi)錦難得顯現(xiàn)出尋常女子嬌羞欲滴的樣子,心下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猜想。 果不其然,衛(wèi)光華把他叫了進來,“封桐啊,你猜小錦剛才跟我說了什么?” “呵呵,這個我怎么猜得到。想來大小姐又想要什么新奇玩意了吧,我這就去給她買!”其是封桐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不想讓衛(wèi)光華說出來,所以才故意借著這個由頭想出去。 卻讓衛(wèi)光華誤會了,反而對他生出幾分好感,“不錯,不錯!你這孩子還是挺關(guān)心她的嘛。我還沒說什么事你就這么積極,看樣子她這眼光是沒有錯的。小錦方才跟我說她相中你了,要選你為夫婿。我看著也合適,你可有意見?” “我,我……我還沒想過這件事!” 第二百七十三章 村長鬧酒鋪 封桐心里一個咯噔,果然怕什么來什么,自己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件事,但衛(wèi)光華還是說出口了,偏偏自己又不想說有意見。 他的心里很亂,從沒考慮過這件事,雖然說的確對衛(wèi)錦有了改觀,但突然上升到兒女情長的地步又有些快了??梢f自己不喜歡,又是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心里隱隱的就有些優(yōu)柔寡斷,擔心拒絕了,又讓自己后悔,所以才說出模棱兩可的話。 衛(wèi)光華點點頭,贊同他的看法,“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種事的確太突然了,得需要時間考慮。我也不著急,你慢慢考慮吧,考慮好了再答復?!?/br> “嗯,那卑職先退下了?!?/br> 衛(wèi)光華甩甩手。 就是因為這件事,封桐的心情糾結(jié),復雜,掙扎了一整天,以至于第二天原本跟王允原定的事情也忘記了。 王允等了半天也不見封桐人來,就不等了,畢竟這可是大事,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改變。所以只能叫別人頂替他的任務。 于是乎,衛(wèi)家村二姨娘的酒鋪里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說是村長砸了她的酒鋪,這件事引來不少村民的圍觀,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也說不好誰對誰錯。 這次二姨娘都有些坐不住了,“村長,您怎么能這樣呢!就算再這么不喜歡我們,也不能砸酒鋪呀,這可做的太不地道了!” 村長拜拜皺巴巴的老手,一臉焦急,“我沒,沒有?。∥抑皇桥隽伺瞿愕木聘?,看看里面的酒,沒別的意思!你看我銀兩都帶來了,就想著買一壺回去給閨女解饞,又怎么可能砸你的酒缸呢。這樣我就不用帶銀兩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戴在身上洗脫嫌疑的!”三姨娘尖聲尖氣的說。 這一會,連二姨娘都站在三姨娘立場,“對呀,村長,這酒缸好端端的,別人碰都沒事,怎么到你這里就有事了,你好好給個解釋吧?若是覺得解釋不清,或者有什么難言之隱倒不如跟縣令大人說去。這樣你也省的懷疑我們寡婦幾個誣陷你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各有各的說法。盡管他們很看不起這一家子,但這些天來他們勤勤懇懇,為人極好,跟衛(wèi)老二那流氓樣簡直天差地別,而且他們賣的酒的確價廉物美,不少人已經(jīng)喝過了,所以對他們有所改觀。 何況,村長的確碰了酒缸,然后好幾壇酒缸就碎了,要說他沒動手腳,那會是誰,畢竟附近沒有人動這樣的手腳了。 “哎呀,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就是想干這事也得有這個力氣呀!”村長急的直跺腳,跑出去從村民們解釋,希望有人可以為自己發(fā)聲,但是村民們此刻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有任何發(fā)聲,自然是沒人幫忙的。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馬車聲,人群自動讓開,才發(fā)現(xiàn)馬車里走來的是鐘水月。 二姨娘和三姨娘見到大掌柜來了,笑著上去迎接。 同時過來的還有本縣縣令衛(wèi)光華的轎子。 鐘水月上去行禮,“相信大人也是聽聞了這檔子事才來的吧,正巧,我也是。這件案子還是留給我去查吧。畢竟我是這酒鋪的大掌柜,我會親自算這筆賬。” 衛(wèi)光華點點頭,讓她去查,自己則是看著。 鐘水月進屋看了看現(xiàn)場,村長急的皺紋都出來了,“鐘,鐘姑娘,以往都是老漢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希望您不要見怪。今日這事,真不是我干的,相信您也希望找到真正的始作俑者吧,否則這件事會一直下去?!?/br> “村長這是在跟我求饒嗎?”鐘水月看了看那些砸破的酒鋼,以及滿身酒氣的現(xiàn)場,而后目光一冷打在村長臉上。 村長臉色一僵,心想不妙,這丫頭怕是咬死自己了,都怪我以前看不起外地人,得罪了他們,這下可好了,有苦頭吃了,哎。 村民們看見鐘水月這氣勢也有些猜測,畢竟當初她來龍里縣的時候,因為龍王招兵的案子,村民們都不樂意接待外地人,生怕遭殃所以幾乎每個人都不怎么善待過她。如今她是這家酒譜的掌柜村民們也有不少人喝了她的酒,算是吃人嘴軟,不好說什么了。 鐘水月聽到村民們議論紛紛的聲音,但沒回應,只當沒聽見,轉(zhuǎn)而嘴里慢悠悠說著,“要說動機呢,村長你的的確是有著莫大的動機?。‘吘谷迦硕贾滥悴惶矚g衛(wèi)老二家,因為當年衛(wèi)老二的事情你耿耿于懷。所以二姨娘他們孤兒寡母回鄉(xiāng),你就沒給過好臉色看,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如今人家生意做大了,你就嫉妒了,想搞破壞!” “我,我,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我要是真有這個想法就不會帶著銀子了。也不會親自前來了,我找個人替我做不就好了!” 村長急的面紅耳赤,整個人都哆嗦了。 鐘水月以及不慌不急,目光仔細的盯著他的手和衣袖看,而后才吐出一句話,“村長啊,看來你今天是跑不了了。沒有人能證明你是無罪的,你還有何話好說!” “哎,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要不是閨女嘴饞想喝葡萄酒,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來這里半步!” 村長懊惱不已。 “你閨女喝葡萄酒為何找你,你女婿呢?” 鐘水月記得,她是見過這個村長閨女的,在龍王招兵的案子上,她帶著婦人在海灘處理尸體。那個時候他閨女就挽著發(fā)髻,儼然婦人相可見已經(jīng)成親了的。 “女婿今日拉肚子,不然我也不會親自跑一趟!” “好,那你就是無人證明你無罪咯,那就跟縣令去一趟衙門吧!”鐘水月說著大袖一揮,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村長無奈的雙手捂臉。這個時候人群外面?zhèn)鱽砑鼻械慕泻奥暎暗?,爹!爹你怎么這么糊涂,竟然做出這種事來!爹,你,你讓我如何跟娘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