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來的年輕男人二話不說就拉著村長的說說些教訓(xùn)父親的話。兩人關(guān)系一看就知道了,是翁婿關(guān)系。 第二百七十四章 王志停妻另娶 鐘水月再看一眼他的手和衣袖,當(dāng)即有了斷言,一腳踹過去把人踹到縣令面前。 “大人,案子破了,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之前我說的一切不過是掩人耳目,目的就是把他騙出來!”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全部豎起了耳朵聽鐘水月說,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鐘水月舉起王志的手以及衣袖給大家看。 “他的手全是灰塵,連衣袖上都是,這就說明,他曾經(jīng)蹲下身撿過地上的石子。再扔出去!而村長身上沒有,很明顯,他是被冤枉的!另外,你們看看酒鋪里被砸的缸數(shù)量很多,裂痕很大,就意味著干這件事的人,用力極大。而想讓力氣發(fā)揮到最大,就只能從遠(yuǎn)處扔。因為要砸很多酒缸,所以他不能只抓一顆石子,肯定得抓一把,所以身上才會有這么大的痕跡?!?/br> 村民們聞言,覺得很有道理,紛紛對這個村長女婿議論紛紛,譴責(zé)他的不是。 村長女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村長舒了口氣,自己總算沒事了,只不過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陷害自己,又氣憤又納悶,“你這是為什么呀?為何要這么做?” “我,我,我……肚子疼……”他本想說沒做過,他肚子疼,在家拉稀沒這功夫,可心虛的話都說不全了。 村長冷哼一聲,滿眼全是憤怒,“肚子疼就可以這么做了嗎?還有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肚子疼了,平日里吃的喝的與我們也無異,怎么就肚子疼了,除非你在外面偷偷地買了什么東西吃!” “我,我,我沒有,我沒有!”王志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只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信用可言了,誰也不會相信的。 鐘水月看不過去,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打得他連連作嘔,“有沒有偷吃什么東西,打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又舉起拳頭對著嘴哈口氣,又想來一拳。 王志可受不住一個習(xí)武之人這么多圈,連連擺手,老實交代,“我,我,我就街邊買了點桂花糕吃。” 縣令立刻追問哪家攤子,然后派人去找,問個清楚。 而鐘水月則是不信,“你肚子疼還能跑出來?還能做這種事,看來力氣不小嗎?”說著,就給他把脈,把脈結(jié)果,“脈象正常,看樣子你在說謊!” “我,我……”王志一下慌了,額頭細(xì)汗密密麻麻,卻是半天也說不全一句話。 村長上來也是一拳,“好你個小畜生。我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倒好,外頭買桂花糕也不知道帶點回來,就在外面吃了干凈!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不止一次兩次了!” “沒,沒有!” 王志現(xiàn)在就只會一個勁的抵賴了。 這個時候縣令派去的人回來了,說根本沒有這個攤子,一切都是他胡謅出來的。 王志一聽這話急了,看樣子,他被人利用了,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也要把人拖下水,不能讓他一人得意。 “是,是王允,一切都是他讓我這么干的!剛才我本想走,但是他派人攔住了我……” “哦——” 村民們噓聲一片,王志無話可說,最后縣令派人把人帶到衙門里。 至于,王允嘛,他們當(dāng)然是不信的。就算信了,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在cao縱這一切,所以王志這一招玉石俱焚輸了,他自己倒是焚了,但是人家好好活著呢。 王志被縣令抓回衙門,審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王志是大河塘縣人士,父親是王家村的村長。當(dāng)初宗族制度還在的時候就是那個貪生怕死裝瘋的族長。 縣令把這些話告訴鐘水月之后,鐘水月心中立馬蹦出一件事,“他,他,他重婚!這個王志在大河塘縣已經(jīng)有媳婦了,結(jié)果在這里還娶一個,停妻另娶是重罪,大人,狠狠判他!” 鐘水月腦海中想到了村長家那個乖巧懂事的兒媳婦,如今已經(jīng)魂歸西天了,她恐怕到死都想不到丈夫居然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而且還入贅到人家家里。 恐怕她還一廂情愿的以為是在外忙碌,沒時間回家吧。哎,真是可憐啊。 只是越是覺得那女人可憐,就越是覺得這個王志可惡,若是不重判他,簡直天理難容!鐘水月暗自憤憤不平。 “大人,他還有一任妻子,就在大河塘縣,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墳還在,就葬在他們家祖墳,可以去查!” “這都是大河塘縣的事情了,本官乃隆里縣縣令恐怕就查不著了,不過你可以讓長風(fēng)去查。相信他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鐘水月點點頭,即可馬不停蹄的趕回大河塘縣把這件事跟衛(wèi)長風(fēng)重復(fù)一遍,衛(wèi)長風(fēng)當(dāng)天就帶人把那可憐女人的靈位帶到隆里縣。 隨后由衛(wèi)光華主審,在隆里縣審理村長家婚事一案,側(cè)重從王志身上滑到他現(xiàn)任娘子身上,這樣,他就有權(quán)審理此案了。 衛(wèi)光華派人把村長以及其女請來的時候,父女兩聽到這個消息都驚呆了,半天也沒敢相信,到了公堂上還有些不信。 “大人,這,這不可能吧,我夫君時刻都在我身邊,他怎么有機(jī)會勾搭別的女人。大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 村長也有些難以置信,“雖說這小之混賬了點,但還沒有這個膽量。即便有,也沒有時間!” 村長覺得自己一個人受傷也就罷了,絕不能讓女兒也跟著受傷,畢竟女兒家的名節(jié)很重要。 鐘水月嗤之以鼻,“姑娘,你說反了!是他在娶你前已經(jīng)有了妻子。是他瞞著他妻子在外面找得你。所以對你而言他自然沒有時間做這種事,畢竟他是瞞著別的女人再跟你做這種事!” 鐘水月故意這樣說,羞羞這個女人的臉皮,畢竟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果然那女人聽聞此言,臉色一紅,啞口無言,外頭聽審的百姓有的嘲諷有的同情。 村長也跟著啞口無言,鐘水月則是不理會,轉(zhuǎn)而目光落在村長身上反駁他的話,“這小子不是混賬了一點點,連老丈人都敢誣陷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他之所以賴在你們家不走,難道沒有別的目的嗎?村長,你們家有一個丫頭,沒有兒子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好大一個陰謀 村長張口一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外頭百姓已經(jīng)議論開了,都說王志是想要當(dāng)村長,是想要他的位置。如果王志得逞了,而他又是大河塘縣王家村村長的兒子,那么有朝一日兩個村就變成一個村了,這,這跟反賊侵吞疆土有何不同? 村民們這樣一說,鐘水月和衛(wèi)長風(fēng)想起了更多事情。如果這一切順利,如果朝廷宗族制度還沒取消的的話,他們就是一個大宗族了。之前就說過,宗族制度在以前,族長權(quán)利等同于皇帝。 那個王族長這么做恐怕也是想悄悄的建立自己的帝國,這個陰謀很早就開始了,難怪加入王家家族的門檻這么低,就是為了聚集人,人越來越多,他就能號令群雄了。 嗯,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只可惜他本人貪生怕死,所以就這樣了。 衛(wèi)長風(fēng)想到這里,忽然想笑,笑那個村長有賊心沒賊膽,這下好了。 言歸正傳,事情繼續(xù)回到這件案子上。 縣令大人正欲判案,外頭封桐急匆匆過來,被衙役幾個攔在門口,封桐只能以緊急之事要報求見縣令大人。 縣令這才放他進(jìn)來。但進(jìn)來后,封桐也來不及解釋,拉著鐘水月就往外走,縣令一臉蒙圈。只聽得遠(yuǎn)遠(yuǎn)的從后面甩來一句話。 “大人,事情復(fù)雜,時間緊迫,還是先不解釋了,等我回來再說?!?/br> 衛(wèi)長風(fēng)剛要追上去,也被封桐攔下了,“你是大河塘縣縣令,不方便插手此事,留在這把。我會把人原原本本還給你的,放心!” “我能放心嘛!”衛(wèi)長風(fēng)氣的甩出一句話,也顧不得是不是公堂上。想當(dāng)初就是他把鐘水月托付給他照應(yīng),結(jié)果人沒了,弄得他在樂郊和隆里兩地跑?,F(xiàn)在哪里還肯放心,而且這小子居然抓著鐘水月的手腕,氣不氣人。 更氣人的是鐘水月居然跟著他跑遠(yuǎn)了,衛(wèi)長風(fēng)想追又被衛(wèi)光華攔住了,“你得相信他們!”然后只能暗生悶氣。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最好好好解釋!”鐘水月隨行在旁,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要封桐說個明白。 封桐邊走邊說,“之前王志跟王允商量過一個計劃,打算把村長拉下馬,然后煽動百姓讓他當(dāng)村長。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會在某個地方聚集……” 說著說著,他們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方,但此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封桐傻眼了。 鐘水月倒是興致盎然,嘴角上揚,擺出難得的嚴(yán)肅態(tài)度,看了看,“看樣子,我們還是來晚了!”說完,又進(jìn)屋瞧瞧,看看有沒有別的蛛絲馬跡。 “而且,王志是王村長的兒子。王村長自從位置讓七長老頂替之后他就不知所蹤了,我懷疑他也應(yīng)該藏在這里!” 封桐接著說道。 鐘水月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順手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一碗吃剩的米糊,“這米糊十分稀,應(yīng)該是給孩子吃的!當(dāng)初衛(wèi)掌柜和衛(wèi)大少爺死后,大少夫人和孩子不是不知所蹤嘛?十有八九是跟著她爹躲起來了。而這碗米糊也就證明了這點猜測?!?/br> “那你說他們可能躲在哪里?”封桐也看了看那碗米糊,的確有可能是孩子吃的。 “二姨娘家!”鐘水月十分肯定的說道,同時眸子里迸發(fā)著沉穩(wěn)冷靜的光芒,“在隆里縣他們只能投靠二姨娘了。否則也只能餓死街頭。要知道他們可沒多少錢,老的老小的小根本跑不遠(yuǎn),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這里。” 聽到這里,封桐忍不住冷笑,“切,他們還有臉去那,二姨娘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收留他們。估摸著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鐘水月帶著封桐去二姨娘那看看,果然不出所料,這一大家子果然在。 二姨娘和三姨娘一個拿掃帚哄碾,一個謾罵,就是趕不走他們。 三姨娘這脾氣又上來了,“哎呦我這暴脾氣!你們有點臉成不?當(dāng)初可是你們家這個寶貝女兒,帶著寶貝孫子滾回娘家的,這會連人帶全家都來了,當(dāng)我們這里是善堂嗎?” 二姨娘這會也陰沉著臉,不說話,由著三姨娘臭罵他們。 那幾個人也知道無處可去了,也只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那姑娘英兒還想拿衛(wèi)家的嫡長孫說事。 “二姨娘,三姨娘,你們就是不看在我的面上也得看看孩子的面上。這可是衛(wèi)家的嫡長孫啊,你們?nèi)绦内s出去嗎,這樣你們?nèi)绾蚊鎸πl(wèi)家的列祖列宗!” “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你是這么個人,一聽會從墳?zāi)估锾鰜砹R你的!再說了,嫡長孫不嫡長孫的與我何干。衛(wèi)將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這是我家,你們要回的衛(wèi)家在大河塘縣,去吧,那里的東西都?xì)w你!” 三姨娘神奇的把曾經(jīng)二姨娘罵她的話原原本本罵給了這個女人,并且還獲得二姨娘的肯定。 這個眼神,讓她高興壞了,感覺自己終于做了一件好事。 “你們果然在這!”鐘水月從外面趕來,果然看見了他們,還真是一家老小都來了。 封桐也扁嘴嘲笑,“還真是不要臉到了一定境界。你們成功的把人的底線又往下降了一度?!?/br> 這些人看到鐘水月都驚恐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鐘水月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面孔就像是來索命的閻王,村長老兩口嚇得往后挪。 “我知道你們在害怕什么。畢竟我現(xiàn)在是縣令夫人,可以代替縣令大人把你們帶回大河塘縣。你們是害怕回去!不過你們的害怕是正確的,我正有此意。你們意下如何?” 鐘水月說完,臉上浮現(xiàn)冷笑。 幾個人嚇得臉都白了。 “我話還沒說完,咱們繼續(xù)掰扯掰扯你混賬兒子的婚事!首先呢,娶妻那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王志娶的新媳婦如果是妻室,那就是犯了停妻另娶的大罪。同時嘛,你這個當(dāng)?shù)囊灿凶?,父母之命,父母之命,沒有你們同意,他就不算娶妻。想來一定是經(jīng)過你們同意的。那么你們也難辭其咎!其次,如果他不是娶妻而是納妾,那么就無法入贅。既然無法入贅,那還是大河塘縣人。我有錢代替我家相公,也就是大河塘縣縣令抓你兒子回去守審。審審他為何要砸壞我的酒鋪!算算這筆賬該賠多少合適。哦,對了,這酒鋪的分鋪掌柜就是二姨娘他們。你兒子砸了他們的買賣營生,還想求人家收留你們,這筆買賣——可怎么算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鐘水月逼簽賣身契 村長聽的臉色煞白,英兒抱著孩子嚇哭了,她哭孩子也哭,母子兩一哭吵得人又煩又害怕。 “作孽啊,作孽??!”村長夫人痛哭流涕,“這真是作孽啊。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貪心,好端端的一家人守在一起多好,現(xiàn)在可好了,連做人的尊嚴(yán)都沒有了。我這條老命活的就像個畜生!” 村長夫人氣的捶胸頓足。 村長又羞愧又無奈,一句話也沒說。英兒和孩子只會哭,只會叫可憐,“怎么辦呀,我和孩子該怎么活,爹,您到是想想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