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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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笑,“如何不記得,爭不過咱家,就半宿著人往咱家門縫里塞白皮信,上面寫著:你家小男孩很可人疼?!?/br> “那回可是嚇?biāo)牢伊??!?/br> “是啊,半年沒叫阿鳳出門。等涂家失了鹽引,把他家的生意吞了,還是他家投靠過來的掌柜說起來,才曉得是他家的鬼。”秦老爺?shù)?,“其?shí),不用擔(dān)心。這人哪,端看是個(gè)什么命。你看咱們阿鳳,雖說咱家是鹽商,可咱阿鳳,自小出門就是眾星捧月。他小時(shí)候貪玩,我心里還想著早些給他定個(gè)賢惠的媳婦給他收收心,結(jié)果,還沒等議親呢,他就遇到了李家姑娘。多少人家眼紅咱家這樁親事,可要我說,李姑娘來揚(yáng)州好幾個(gè)月,遇到的人多了,怎么他們就沒咱阿鳳的運(yùn)道?這就是命數(shù)的不同。咱阿鳳就是命強(qiáng)?!?/br> “可不是么。”秦太太道,“還有件事,你心里可得有譜?!?/br> “什么事?!?/br> “咱家的生意。”秦太太道,“我去棲靈寺給阿鳳求了個(gè)春闈簽,是個(gè)上上簽。我還找城南的李瞎子算了,那李瞎子說,咱阿鳳這科春闈,八九不離十的。這要是中了進(jìn)士,阿鳳必得過官。官員和官員的家里可是不能經(jīng)商的,咱們這生意怎么著呢?” 秦老爺笑道,“我心里有數(shù),若阿鳳中了,這鹽引上的生意,便讓孫掌柜接手。反正也就剩明年一年了?!?/br> 秦太太道,“這樣也好?!?/br> 夫妻二人說一回兒子,越發(fā)欣慰,覺著日子分外有盼頭。 待到了鹿鳴宴的日子,秦鳳儀是與方悅一道去的,秦鳳儀這回很隨大溜的穿了身寶藍(lán)色的袍子。方悅見他寶藍(lán),立刻回家換了身玉青色的長袍。 方悅笑,“雖則是早給你比下去了,還是不能跟你穿一樣的?!?/br> 秦鳳儀笑,“你跟大哥真不愧一道長大的,有一回出門,我衣裳跟他重了,他立碼就回去換了?!?/br> 方悅笑,“今兒不知多少人后悔穿寶藍(lán)?!鼻伉P儀是屬于那種,布衣荊釵仍不掩其傾城之貌的絕頂美貌,基本上,縱方悅這樣書香世家薰陶出來的溫雅公子,在秦鳳儀這種耀眼美貌前都要黯淡三分的。相貌給秦鳳儀比下去,這不算什么,揚(yáng)州城里一向無人敢與鳳凰公子論美貌。但,有一件事頂頂要緊,雖然許多人愛跟風(fēng),鳳凰公子穿啥,他們回去也置辦回來。但,與鳳凰公子在一起的時(shí)候,千萬不要跟鳳凰公子穿一樣的衣裳,那真是誰丑誰尷尬。 果然,秦鳳儀一到,那些穿寶藍(lán)的舉子們,立刻給比的灰頭土臉。好在,舉子們一般年紀(jì)都較大了,風(fēng)度也不錯(cuò),打趣道,“咱們就忘了去問問秦公子穿什么樣的衣袍,早知秦公子穿寶藍(lán),我們換個(gè)天青也好啊?!?/br> 還有人笑道,“方解元就比我們有智慧?!?/br> 方悅與大家打過招呼,玩笑,“也怪我,沒提前想起這一道?!?/br> 秦鳳儀笑,“無妨無妨,待瓊林宴時(shí)想著就成?!?/br> 秦鳳儀這話,真正有些狂。不過,大家都是新科舉子,正是春風(fēng)得意之時(shí),而且,這話多吉利,故,縱有些狂,大家也愿意聽的。春闈便在明年,有些準(zhǔn)備明年春闈下場的舉子便就這個(gè)話頭聚到一處說起春闈。一時(shí),瘦西湖上熱鬧非凡。 待得總督巡撫知府以及揚(yáng)州城有名的官員士紳們到齊,那氣氛,愈發(fā)熱烈。舉子們自然正是得意之時(shí),諸大員們也很樂意參加鹿鳴宴,別個(gè)不說,明年春闈,必有舉子金榜題名,將來位列朝班,或就有前途不可限量者。 譬如方悅,這位方閣老的嫡孫,如今已是二元加身,連總督大人都說,“方解元,明年等著聽你的好消息?!?/br> 方悅不卑不亢,頗有讀書人的風(fēng)骨,亦不乏一絲對待總督大人的恭敬,方悅笑道,“只盼不負(fù)大人所望。” 再有就是秦鳳儀了,秦鳳儀論名次,百名開外。一般這種名次,基本上哪怕諸大員很樂意過來見一見新科舉子,但秦鳳儀這樣的基本上是不大會(huì)有人理的,只要過來吃飯就成了。不過,沒想到,諸位大員對秦鳳儀的關(guān)注并不比方悅少,方悅出身才學(xué)都是一等一,秦鳳儀出身才學(xué)都一般,但,此人偏生極有運(yùn)道,竟得了景川侯府的親事,何況,又拜了方閣老為師。 故而,總督大人掃了一圈,也不知哪個(gè)是秦鳳儀,就問一句,“聽說咱們揚(yáng)州有位鳳凰公子,如何不見?” 秦鳳儀連忙起身行禮,總督一眼望去,不禁與巡撫大人道,“若不是親眼相見,焉信世間有此玉人?” 巡撫大人笑,“鳳凰公子剛剛站起來,我都覺著這滿室燈火都不及鳳凰公子的光華。” 總督大人看秦鳳儀雖則身量高挑,相貌亦是俊美到耀眼,但眉宇間仍有幾分少年氣??偠酱笕松跏切南?,問,“鳳凰多大了?” 秦鳳儀道,“大人,我今年十九,明年就二十了?!?/br> 總督大人更是喜歡,這樣的年紀(jì),又有景川侯府這樣的好親事,還有方閣老這樣的一位恩師,這還愁以后沒前程沒發(fā)展么。總督大人贊道,“真少年英才,我在你這個(gè)年紀(jì),還沒中秀才呢。” 秦鳳儀道,“大人在我這個(gè)年紀(jì)肯定娶到媳婦了吧?!?/br> 總督大人一時(shí)沒明白,巡撫大人也不知這話是什么意思,還章知府悄悄同巡撫大人說了,巡撫大人又告訴了總督大人,總督大人哈哈大笑,“你明年可得努力啊。” 秦鳳儀使勁點(diǎn)頭,“學(xué)生一準(zhǔn)兒好好考!” 這種完全不按套路來的對話,也就是秦鳳儀了。因?yàn)槭艿娇偠酱笕烁裢獾年P(guān)注,宴席開始時(shí),過來與秦鳳儀一道吃酒的舉子不知多少。原本大家覺著巴結(jié)下解元郎也就是了,結(jié)果,突然發(fā)現(xiàn),這秦鳳凰好像別有背景啊,于是,紛紛過來,哪怕結(jié)不下什么深厚友誼,起碼先混個(gè)面熟。 秦鳳儀酒量再好也受不了車輪戰(zhàn),他一時(shí)就不成了,一手扶著什么人,迷迷糊糊的往外走。當(dāng)真是秦鳳儀有運(yùn)道,章知府給身邊侍從使了個(gè)眼色,那侍從立刻悄不聲的過去,就見有個(gè)侍女正扶著秦鳳儀往樓下去,那侍從問,“你做什么?” 侍女一驚,繼而恢復(fù)平靜,柔聲細(xì)氣道,“這位舉人老爺想去小解,奴婢服侍?!?/br> 侍從道,“不必你,下去吧?!边^去接過已是喝得頭暈?zāi)X脹的秦鳳儀,給秦鳳儀尋了蠱醒酒湯,把他安排在一間靜室了,又尋來手下叫寸步不離的守著。 秦鳳儀是第二天方曉得此事,連忙去知府衙門道謝,章知府道,“你如今是有功名的人了,行事還需小心?!?/br> 秦鳳儀皺眉,“我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哪?!?/br> 章知府好笑,“便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誰會(huì)在鹿鳴宴上下手不成?不一定是你得罪了誰,阿鳳,趕緊把景川侯府的親事定下來,你別臨了臨了弄出些不雅的事來,豈不冤枉?!?/br> 秦鳳儀便明白昨日多是紅粉之事了,秦鳳儀再次謝過章知府,他頗是唏噓,“我這還是童男之身呢,虧得沒被人玷污了去。” 章知府好懸沒嗆著。 秦鳳儀湊過去悄悄與章知府打聽,“大人,昨兒那事,連阿悅哥都沒察覺,我更是無知覺,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章知府雙腿交疊,翹起二郎腿,瀟灑的一彈身上衣袍,含笑望向秦鳳儀這張沒有半分瑕疵的俊臉,問,“想知道?” “特想。” 章知府那張俊雅斯文的臉上竟露出一抹促狹,“不告訴你。” 秦鳳儀絕倒! 第71章 北上~ 因險(xiǎn)被玷污的事比較丟臉, 除了爹娘外,秦鳳儀只與方悅說了,方悅皺眉想了想, “昨兒是在明珠樓, 鹿鳴宴上服侍的侍女, 應(yīng)該是總督府安排的。除了總督府的人,就是昨日過去唱曲音樂的姑娘們了?!?/br> 秦鳳儀擺擺手,苦惱道, “人生得太好,就是有這樣的煩惱啊?!?/br> 方悅無語, 問他, “你還常遇到這事不成?” 秦鳳儀道,“也不算經(jīng)常吧, 不過, 昨兒那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方悅連忙問他,秦鳳儀不大想說, 方悅催了又催,秦鳳儀才說了, “是這樣, 打我十三四上,就有花樓給我送帖子,你知道我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近年聽說花樓里開出賞金,說誰能跟我那啥,就有萬兩銀子可拿。” “睡你還能拿銀子?”方悅不可置信, 感慨,“你這身子也忒值錢了?!?/br> “那是!我守身如玉這些年,你以為跟你們這種殘花敗柳一樣的?”別看阿悅哥瞧著正經(jīng),屋里也有倆通房呢。 秦鳳儀道,“等到了京城,我得把這事好生跟我媳婦說一說。” 方悅笑,“阿鏡定要生氣的?!?/br> “那不叫生氣,那叫吃醋。”秦鳳儀壞笑,“阿鏡吃醋的時(shí)候,特愛拿眼睛翻我,她眼睛那樣一番,我就特想笑?!?/br> “你這也是賤皮子。” “你老光棍哪里能懂?!鼻伉P儀八卦兮兮的同方悅打聽,道,“說來,阿澄meimei去歲嫁了,阿悅哥,你這回春闈,大事上有沒有譜啊?” “什么大事?” “你這么聰明的人,今兒怎么笨了?自然是榜下捉婿的事?!鼻伉P儀道,“上科春闈,我大舅兄就很精道,提前跟襄永侯府的人商量好,杏榜一出,我大舅兄立刻被襄永侯府的人捉了去。阿遠(yuǎn)哥就沒個(gè)算計(jì),好幾家來搶他,據(jù)說有兩家還打起來了?!?/br> 方悅笑道,“天真了吧。酈遠(yuǎn)本就是個(gè)愛熱鬧的性子,他就是故意叫人爭搶他呢?!?/br> “阿悅哥,你會(huì)讓人故意搶你不?” 方悅但笑不語。 憑秦鳳儀怎么問,方悅就是不說,把秦鳳儀急道,“你們這些人,就這樣,好不好就愛擺這么個(gè)莫測高深的模樣,特討厭?!?/br> “親事還未定,哪里好說。” “我跟阿鏡的親事也沒定呢,我就告訴你了。” 方悅哭笑不得,“你們那事,大半個(gè)揚(yáng)州城都曉得好不好?!?/br> 倆人說一回話,把去京城的日子給定了。秦鳳儀道,“方爺爺也跟咱們一道回京城吧?” “祖父原不想回,可我一去,身邊也沒兒孫服侍,再者,這回到京城,非但咱倆要春闈,這回你肯定與阿鏡要定親的。我這里,親事也要定下來。我勸了祖父半日,他方應(yīng)了?!?/br> 秦鳳儀道,“你著個(gè)方爺爺身邊服侍的,我?guī)еヤ顜?,看艙室如何收拾。咱們正年輕沒什么,老人家這把年紀(jì),如今漸漸天冷,可是得留神?!?/br> 方悅也沒與秦鳳儀客氣,便打發(fā)了個(gè)祖父的近身丫環(huán),隨著秦鳳儀去了。 秦家因要運(yùn)聘禮,這一下子就雇了四條大船,一船是聘禮,另一船裝的秦鳳儀的狀元紅,還有家仆,另則兩船,一船是秦方兩家人住,另一船是方家人準(zhǔn)備的土儀之物。 這都準(zhǔn)備去京城了,方灝跑過來與秦鳳儀、方悅道,“幫我個(gè)忙?!?/br> “什么事?。俊?/br> 方灝來得急,這已是九月天,小毛衣裳都上身了,方灝硬是一腦門子的汗。方灝嘆口氣,茶都顧不得吃一口,道,“還不是我娘,非得讓阿洙這會(huì)兒嫁給我表哥。表哥不是今年也中了舉么,我娘硬說是雙喜臨門。實(shí)際上,她是擔(dān)心表哥春闈得中,親事有變,就想著,表哥去京城前把大事給辦了?!?/br> 秦鳳儀對這些事根本上是沒什么看法的,就是有看法,秦鳳儀也覺著方大太太辦得對。秦鳳儀道,“自然是喜事要緊,你嘆哪門子氣啊?!彼桥c阿鏡meimei的親事定了,他早成親了。 方悅也沒覺著有什么不對,方悅道,“京城榜下捉婿風(fēng)氣極盛,嬸子也是以防萬一?!?/br> “這要是我舅舅家愿意才好?!币蚺c方悅、秦鳳儀關(guān)系不錯(cuò),方灝才說的,“我舅舅倒沒什么,可我舅媽,是一心巴望著我表哥趕緊去京城準(zhǔn)備春闈的。” “成親也用不了多長時(shí)間,宴客酒席什么的,又不用你表哥張羅,自有你舅舅舅媽,他就成親那天露個(gè)面就行,能耽擱多少時(shí)間念書啊?!鼻伉P儀一向有話直說的,“我說你舅舅家是不是要?dú)Щ榘?。?/br> 方悅瞪秦鳳儀,“莫烏鴉嘴。姑表做親,親上加親,這如何能反悔?總不能當(dāng)初沒功名時(shí)求娶人家姑娘,一朝有了功名,就另攀高門吧?!?/br> “我是勸我娘,不要急這一時(shí)。我娘生怕過了這村沒這店,再者,我meimei現(xiàn)下也十七了,又怕沒了舅家親事,找不著好人家。何況……”何況啥的,方灝沒說出來,道,“我娘已是同我舅舅說好了,后兒個(gè)成親。你們是大后天去京城,跟我一道去給我妹送親,也壯壯聲勢。我舅媽那人,勢利的很,見著你們,她就得多尋思,總要對我妹好些?!?/br> 秦鳳儀直道,“你娘那樣精道的人,瞧瞧這是給阿洙meimei定了個(gè)什么親事。這虧得是親閨女,這要不是親生的,我還得以為她故意的呢?!?/br> “也許是我想得多了,我表兄和舅舅都是愿意的,就是舅媽,婦道人家,能有什么見識(shí)?!?/br> 秦鳳儀與方洙也認(rèn)識(shí)許多年了,雖然阿洙meimei見他定要鶯聲燕語的懟他幾句,卻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方悅對這個(gè)族妹印象也不錯(cuò),因?yàn)橐坏滥顣鴷r(shí),方灝時(shí)常帶著方洙做的點(diǎn)心過去,方悅也吃了好幾年。既是方洙的大喜事,兩人自然一口應(yīng)下。 既是送親,這回是不想撞衫也得撞了,因?yàn)樗陀H使向來都是一身大紅的。在秦鳳儀光芒的照耀下,方悅方灝這對族兄弟很榮幸的成了一對透明人。這倒無妨,反正今日主角也不是他們,待到得方灝的舅家孫家,秦鳳儀一出場,把個(gè)新郎官孫舉人硬是給比得灰頭土臉,無他,方悅方灝都生得斯文清秀,一般江南人,縱是男子,也偏俊秀。這位孫舉人則是身量魁梧,方臉大眼的相貌,跟秦鳳儀在一處,要不是這身新郎倌的衣裳,還得以為是秦鳳儀的侍衛(wèi)呢。 孫舉人人逢喜事精神爽,滿臉帶笑,“不知方兄和秦兄過來,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庇值溃拔衣犝f你們這幾日就要北上的不是?” 方悅笑道,“原想前幾天就走的,聽說你與阿洙的親事就在眼前,我們便多留幾日,吃過你們的喜酒再走?!?/br> 秦鳳儀便是沒啥心眼,也知道方悅這是為方洙撐腰呢,秦鳳儀覺著自己也得表示一下,可他又不會(huì)說方悅這種委婉話,于是,秦鳳儀索性就直接道,“孫兄,你可得好生待阿洙meimei啊。” 孫舉人笑道,“我與阿洙,且不說是姑舅兄妹,也是青梅竹馬,一道長大的,自然只有疼她惜她的?!?/br>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就該疼媳婦!”秦鳳儀覺著,這孫舉人還是個(gè)明白人。 孫舅舅孫舅媽聽說新娘子到了,都過來迎接喜隊(duì),待見到方悅解元與鳳凰公子,二人更是歡喜非常,臉帶榮光。 孫舅媽對著方悅秦鳳儀,那眼神熱切的,仿佛不是在盯著人,倒似盯著什么稀世奇珍一般。秦鳳儀倒沒啥,他自來就時(shí)常接收到這種眼神。但,方悅沒經(jīng)驗(yàn)啊。方悅面兒上就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孫舅媽一句,“解元郎有沒有定親啊?”鬧得方悅都不曉得如何是好了。 秦鳳儀在一邊兒壞笑,“沒呢。舅媽,你要是有認(rèn)識(shí)的好閨女,就介紹給我阿悅哥?!?/br> “有,有!”孫舅媽已是愛得不行,很有心把自己閨女說給方悅。只是,今日她是主家,得招待客人,忙得脫不了身,也沒個(gè)說親的時(shí)間。便暫把這一樁親事記在心頭,以后再做盤算。 方悅瞪秦鳳儀,秦鳳儀小聲道,“我是逗那傻老婆子呢??茨巧灯抛?,跟咱們說十句,也不跟阿灝說一句。她也不想想,咱們難道是看她家面子過來的?!?/br> 方悅是第一次來孫家,也覺著孫舅媽實(shí)在是有些勢利了。不過,這是在別人家,又是給方洙送嫁,面子上過得去便罷了。 給方洙送嫁后,秦鳳儀與方灝道,“叫你娘有事沒事的多過去瞧著些,看你舅媽那勢力眼,可不是好相與的?!闭f著,秦鳳儀一樂,“不過也無妨,阿洙meimei也不是軟腳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