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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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灝笑,“別胡說,阿洙一向溫柔賢淑?!?/br> 秦鳳儀做個(gè)鬼臉。 待方秦兩家登舟北上時(shí),不少親朋在碼頭相送,自然也少不了大批秦鳳儀的仰慕者。船都開動(dòng)了,一大群的女娘們還在岸上喊,“秦公子,可得回來啊~” 秦鳳儀回喊,“明年就帶著媳婦回來~” 女娘們芳心頓時(shí)碎成渣渣,方悅都好奇了,“阿鳳,你這樣她們還喜歡你啊。” “喜歡?!鼻伉P儀一臉得瑟,“喜歡的不得了?!钡骄┏怯浀酶㈢Rmeimei顯擺一下,好叫阿鏡meimei再吃回醋~ 第72章 騙子事件上 時(shí)已入深秋, 水上風(fēng)涼,故而,大家也沒賞河景的心情。秦鳳儀這一路上, 除了念書就是想著與阿鏡meimei的親事了, 時(shí)不時(shí)的就要與方閣老打聽一回京城人定親的風(fēng)俗。方閣老都感慨, “阿鳳這想成親想得,都快魔怔了?!?/br> 方閣老還是得說他,“趕緊用功, 你這九十九步就走了,別折在這最后一步上?!?/br> “方爺爺, 你就放心吧, 我心里有數(shù)哪?!鼻伉P儀不論何時(shí)都是自信滿滿,“這是九月中了, 到春闈還有五個(gè)月, 我這文章,還能有個(gè)大進(jìn)境。放心, 一準(zhǔn)兒沒問題的?!?/br> 秦鳳儀與方悅用功念書,秦太太就負(fù)責(zé)給倆孩子滋補(bǔ), 每天一盞燕窩, 三天一盅首烏湯,另外雞鴨魚rou、海陸奇珍不斷,便是方悅都給秦太太補(bǔ)的血?dú)獬溆?,還隱有圓潤跡象,他可是受不了頓頓喝母雞湯了。秦鳳儀一向是給啥吃啥, 晚上還要宵夜,就這樣,還說晚上睡覺小腿抽筯張?zhí)坌蚜恕G靥奶鄣?,母子倆坐一處,她便俯身捏捏兒子的小腿,問,“還疼不?” “昨晚瓊花jiejie給我揉了好久,還是覺著發(fā)酸?!?/br> 秦太太道,“這是長身子的時(shí)候,營養(yǎng)跟不上,就容易抽筋。”待到碼頭,又打發(fā)人去岸上采購羊羔rou,給兒子燉當(dāng)歸羊rou湯。 要說秦鳳儀有多么的被溺愛,以往方悅?cè)デ丶业臅r(shí)候少,多是秦鳳儀過去方家念書,方悅頂多聽主灝嘀咕幾句什么“小時(shí)候先生打他一戒尺,秦老爺回頭就找先生理論,先生都怕了他家”之類的趣事。這一路北上,方悅可是看得真真的,秦家這對(duì)夫妻是如何寶貝自家這寶貝疙瘩的。非但是舍得花錢,還有那叫一個(gè)細(xì)致,秦鳳儀都這么大了,晚上踹幾回被子,秦太太都要細(xì)細(xì)的問過丫環(huán)。方悅私下與祖父說話時(shí)都說,“真是個(gè)小寶貝。一頓飯少吃一口,秦嬸嬸都要問半晌,是不是不合口啊,還是沒胃口啊?!狈綈偠加X好笑。 方閣老笑道,“小戶人家,且唯此一子,焉能不愛重的?!?/br> 被家里這般寵愛,秦鳳儀讀書之刻苦,卻是較方悅更刻苦三分。偶爾方悅晚上休息前出去方便,都是見秦鳳儀屋里燈還亮著,方悅對(duì)秦鳳儀還真是佩服,想著,別人只看到鳳凰公子未弱冠便已是舉人功名,誰又見到鳳儀如此用功苦讀呢。 這一路半個(gè)月,秦鳳儀除了思念阿鏡meimei的時(shí)間外,基本上都用來念書了。 他這一下船,見到侯府大管家,怪驚訝的,道,“你怎么來啦?接誰哪?” 大管事已是給方閣老祖孫見過禮,過來給秦鳳儀打千行禮,笑道,“小的昨兒就來了,想著公子一家該到的,沒想到?jīng)]等到。今兒一大早就過來了。奉老太太之命接公子一家過去安置?!?/br> “不用不用,這回可不能住到侯府去,我爹娘是過來提親的。哪里有親事未提就住親家去啊?!鼻伉P儀將手一揮,“你回吧,回去跟祖母和阿鏡meimei說,我把我爹娘安置后就過去,等我到了,再商量大事?!?/br> 大管事能在侯府當(dāng)差,自然也是明曉規(guī)矩禮儀的,這么一想,秦公子說的也在理。大管事笑道,“小的帶了許多車馬來,正可幫著公子拉行禮。老爺太太一路也辛苦了,先到車上休息一二吧,丫環(huán)們已是備好茶水?!?/br> 秦鳳儀一笑,拍大管事肩頭一下,“有勞你了。再給我租些車輛人手,我這里把聘禮都帶來的。還有一百壇好酒,尋仔細(xì)人手,切不可跌了東西?!?/br> 大管事應(yīng)聲是,連忙下去安排了。 秦鳳儀讓先搬方家的行禮,隨著方悅把方閣老扶上車,秦鳳儀與方悅道,“阿悅哥,你也趕緊上去吧。我安置好后打發(fā)人過去,給你個(gè)信兒?!?/br> 方悅道,“成。這碼頭上風(fēng)大。把事交待下去,你先與叔叔嬸嬸回城歇一歇才好?!?/br> 秦鳳儀應(yīng)了,送走方家,秦家留下大管事孫漁看著往下卸東西,又有侯府大管事幫忙,很快將東西卸下了船,該裝車的裝車,只是有個(gè)小子不留神,一跤跌在地上,跌破了一壇酒,陡然間,整個(gè)碼頭酒香大作。大管事一看,還是侯府的小子,頓時(shí)氣得不輕,上前喝罵那小廝,“小長眼的狗東西,說了八百遍叫你們小心小心!” 那小廝也嚇壞了,秦鳳儀聽到大管事罵人,就過去看看,大管事十分慚愧,連忙同秦鳳儀賠禮,秦鳳儀好在雖一向紈绔,待下人當(dāng)真不是個(gè)嚴(yán)苛的,秦鳳儀道,“算了,這原是帶了一百壇,跌了一壇,還剩九十九,正是個(gè)長長久久的意思。” 那小廝連忙爬過去磕著賠罪,見秦鳳儀未曾怪罪,十分感激。 大管事更加命手下人仔細(xì),這位秦公子頗是不凡,眼瞅就是自家大姑爺了。再者,便不是自家貴客,也不能打壞客人的東西呀。 大管事親自過去碼頭盯著去了,就有人過來同秦鳳儀打聽,“剛剛打碎的酒,是不是公子的?” “是?!鼻伉P儀微微一笑,拿出裝x的扇子搖了兩下,上下打量來人幾眼,道,“不過,這酒不賣,這是我成親的喜酒!” 那人也是個(gè)管事模樣,三十來歲,面白無須,先是心下暗贊一聲秦鳳儀的好相貌,仍是面兒上含笑,話里卻多了幾分別樣意味,“我們王爺,別無所好,最愛美酒。我看公子這酒有上百壇了,我并不多要,若公子肯勻十壇,小的感激不盡?!?/br> “你家王爺?”秦鳳儀想著,家里后丈母娘是平郡王的閨女,那么平郡王就是自家媳婦的后外公了。于是,秦鳳儀道,“那就更不必了,我成親時(shí),讓你家王爺過去吃酒便是,到時(shí)自然有好酒可吃。” 京城地面兒貴人多,那管事不過是想用自家“王爺”壓一壓秦鳳儀,讓秦鳳儀將酒賣他十壇罷了。結(jié)果,秦鳳儀口氣更是大過天,直接說,讓你家王爺過去吃我喜酒吧。 這管事一時(shí)就猜不透秦鳳儀的身份了,他卻也不是什么人空口白就能打發(fā)得了的,管事再一長揖,笑道,“不知公子是?” 秦鳳儀刷的將折扇合攏,啪的敲在掌中,一撣身上的秾紫織花長袍,郎聲道,“今科狀元秦鳳儀!” 大概是秦鳳儀語氣太過篤定,而且,他這霸氣十足的自我介紹,再配著他這神仙般尊貴的氣質(zhì),這位王府的管事一時(shí)硬是沒反應(yīng)過來,再行一禮,“原來是狀元公,失敬失敬?!?/br> “免啦免啦。”秦鳳儀隨手一擺,他不是很喜歡平郡王府,便道,“行了,你去吧,有空咱們?cè)僬f話?!?/br> 管事很客氣的辭了去。 一時(shí),待東西都裝好車,秦鳳儀去瞧了回爹娘,見爹娘正吃茶呢,秦鳳儀笑,“爹,咱們這就走了?!?/br> 秦太太招手,“阿鳳,快上車來,這車?yán)镞€有炭盆,一點(diǎn)兒不冷?!?/br> 侯府的馬車寬敞,而且,這次為了接待秦家夫妻,且然是派了最高檔的馬車。便是秦鳳儀進(jìn)去一道坐,也半點(diǎn)兒不嫌擠。秦鳳儀坐在軟軟的褥子上,笑道,“這車舒坦?!?/br> 秦太太小聲道,“說是李家老夫人的車,你說,這是多大的面子。親家這行事,可真好?!彼以躯}商,雖攀得侯府親事,可倘侯府看他家出身不上,也不是什么稀奇。如今侯府這樣的客氣周到,讓秦家夫妻還有些忐忑的心,甭提多熨帖了。 秦鳳儀笑嘻嘻地,接過他娘遞給他的熱茶呷一口,道,“我說祖母很好吧,你們還擔(dān)心,這回不用擔(dān)心了吧。” 秦老爺?shù)?,“真是大戶人家行事?!?/br> 一家子正說著話,侯府大管事與秦家大管事過來說東西都裝好了,秦鳳儀道,“那咱們就回家?!闭f了自家新宅住址。原本秦家在京城并無產(chǎn)業(yè),秦鳳儀每年到京城都是住在侯府,這處宅子是今年秦老爺托人幫著置辦的。秦老爺?shù)脑挘熬┏呛谜与y尋,先時(shí)有幾處,宅子雖好,周遭卻多是商戶,不大清靜。我想著,阿鳳反正還要考舉人,就讓他們慢慢尋,這尋了小兩年,尋到這處,周遭都是做官的?!?/br> 秦太太問,“這宅子以前也是官宅了?” 秦老爺笑,“自然。這咱們住的時(shí)候,還得改一改大門?!?/br> 秦太太道,“就照著舉子的門第改,留出些富余來,待咱兒子做了官,還是要改官宅大門的。” 秦老爺笑瞇瞇的瞧著兒子,“是啊。” 一家子正說話,就見周圍駿馬蹄響,便聽一聲怒吼,“你這個(gè)騙子!快給我停下!” 秦鳳儀還以為是別人家出事,他打開車窗往外瞧熱鬧,冷不防一條鞭子抽了下來,要不是秦鳳儀與景川侯學(xué)過幾招幾式,這些年他每天晨起都會(huì)練兩遍,這鞭子定得抽他臉上!秦鳳儀向后一閃,那一鞭幾乎從他高高的鼻梁尖刮過,啪的落在車窗上,硬生生抽出一道深深鞭痕,飛起幾許粉屑! 秦鳳儀從不是怕事的性子,他一把將車窗緊閉,然后,推開車門,就見剛那個(gè)跟他討酒的管事,正左臉一個(gè)大巴掌印,兩眼噴火的望著他! 第73章 騙子事件下 那管事見著秦鳳儀, 越發(fā)是新仇新恨涌上心頭,摸一摸臉上掌痕,掌事對(duì)著一位騎高頭駿馬的將領(lǐng)道, “嚴(yán)將軍, 這就是那個(gè)騙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何時(shí)騙過你!”秦鳳儀氣焰囂張三丈三, 他干脆鉆出車來負(fù)手而站,一雙大桃花眼里此刻透出冷峻神色,這神色是學(xué)他岳父的, 秦鳳儀簡直橫得不得了,秦鳳儀大聲道, “滾回去, 告訴平郡王,今天這事, 我與他不算完!” 侯府大管事丁進(jìn)忠騎馬上前, 對(duì)這位管事有些眼生,不過, 那位嚴(yán)將軍,丁進(jìn)忠是認(rèn)得的, 拱手道, “這不是壽王府的嚴(yán)將軍么?可是有事。” 嚴(yán)將軍見著丁進(jìn)忠,也微微皺眉,“奉王爺之命來捉拿騙子,怎么是丁管事你們。” “誤會(huì),都是誤會(huì)。”丁大管事向嚴(yán)將軍介紹秦鳳儀, “這是秦公子,我們府上的貴客。” 嚴(yán)將軍看向那管事,管事心下已是有些慌了,面上仍是鎮(zhèn)定,道,“就是他騙的我,說自己是今科狀元!今科根本還沒考,哪里來得狀元!” 秦鳳儀怒道,“沒考我就不能是狀元了!我就是奔著狀元來的!怎么啦!你非要買我的酒,我不想賣,那是我成親的喜酒!你就攜私報(bào)復(fù)!” 丁管事息事寧人第一,笑道,“看來都是誤會(huì)?!?/br> “誤會(huì)個(gè)屁!他們把老夫人的車子都抽壞了!就是不認(rèn)識(shí)你我,難道不認(rèn)識(shí)老夫人的馬車!”秦鳳儀受此驚嚇,險(xiǎn)些毀容,再不能罷休,他問,“還有那個(gè)壽王府,你不是平王府的嗎?我還說你冒充我家親戚哪!你才是個(gè)騙子!” “我,我什么時(shí)候說自己是平王府的了?” “廢話!你不是平王府的,干嘛向我來討酒!我跟你認(rèn)識(shí)?”秦鳳儀對(duì)丁進(jìn)忠道,“先叫他們賠馬車!” 原是往永寧門去的路上,大家都是按著秩序前行,突然這里停了,后面便堵了車,便有別家打發(fā)人上前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往永寧門去的,非官即爵,這一瞧,可是熱鬧了。秦鳳儀大聲嚷嚷,“強(qiáng)買我的喜酒我不賣,就說我是騙子!這是景川侯府老夫人的馬車,今暫用來接我父母,這位將軍,不分輕重,上前就是一鞭子,瞧瞧,把馬車都抽壞了!是問,這里頭要不是我父親,坐得是景川侯府的老夫人,當(dāng)如何是好?還自稱是什么壽王!就是皇上家,也沒你家氣焰囂張!讓他們賠車賠禮,他們還不從!行!你們千萬別賠,明兒我就去京兆府大理寺申冤,我倒要看看,你們壽王府到底如何仗勢欺人的!”說完,他大吼一聲,“走!” 那管事都急瘋了,嚴(yán)將軍也是一路跟丁大管事說著好話,倆人都想求一求秦鳳儀,秦鳳儀已是進(jìn)了車去,呯的把車門關(guān)緊了! 丁大管事看秦公子是完全沒有軟和的意思,也不欲與這二人糾纏,丁大管事道,“這樣,你們先回去。今兒是秦公子秦老爺秦太太頭一天來京,這急著回府安置,眼下也不是說這事的時(shí)候。秦公子如今在氣頭上,他其實(shí)并不是小氣的人。你們先回吧。” 二人只好蔫瓜一樣,垂頭喪氣的走了。 丁大管事又隔著車問,秦老爺秦太太可受驚嚇了。 秦老爺秦太太倒沒啥事,就是秦太太心有余悸,也不是自己受的驚嚇,而是想想兒子險(xiǎn)被抽,擔(dān)心罷了。秦太太道,“這京城可是真是亂人多,阿鳳啊,你出門以后可得多帶幾個(gè)侍衛(wèi)才好?!?/br> “我曉得,娘你就放心吧?!?/br> 秦老爺悄聲道,“阿鳳,我剛剛那樣囂張,沒事吧?”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咱沒理。”秦鳳儀道,“爹,在京城雖說要謹(jǐn)小慎微,可出門在外,不能太好說話,你一好說話,人家就覺著你好欺負(fù)。你要是到處牛氣哄哄的,他們反是怕你?!?/br> 秦老爺一樂,是這么回事。只是也得分人,他兒子囂張起來,就格外像那么回事! 丁大管事來接人,結(jié)果,非但摔了壇子酒,還讓人家秦老爺秦太太受了驚嚇。盡管人秦家并未責(zé)怪,丁大管事心里就過意不去。 把秦家這一家子送到剛置的宅子里,秦太太帶著侍女收拾家宅,這里也有幾個(gè)看宅子的下人,提前打掃過了。只是,到底不細(xì)致,秦太太還得帶人收拾。 丁大管事請(qǐng)了秦鳳儀說話,丁大管事道,“這壽王府的事,公子心里可有個(gè)分?jǐn)?shù)?” 秦鳳儀道,“當(dāng)然是賠車賠禮!” 丁大管事身為侯府豪奴,自然也有其氣派所在,丁大管事道,“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丁大管事道,“只是,老夫人上了年紀(jì),這事,不如我與公子私下稟明侯爺,倒省了老夫人生氣。” “你就是不說,祖母難道以后出門不會(huì)聽別人說?”秦鳳儀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與其瞞著,不若趁勢就說了。這事明擺著壽王府沒理,他們難道想賴著不認(rèn)?” “那并不會(huì),壽王性子有些急躁,事理還是分得清的?!?/br> “那不就成了,以后他們賠禮,難道還會(huì)來我家?自然是去侯府的。既是打壞了老夫人的馬車,自然也是去老夫人跟前磕頭?!鼻伉P儀道,“何必瞞著?” 丁大管事笑,“看小的,都急糊涂了?!?/br> “沒事,你別擔(dān)心,到時(shí)我跟岳父說,多虧你機(jī)伶。要不是你著緊上前,他們帶著兵馬來,咱們侍衛(wèi)在后頭押車,身邊都小廝,又不抵用。還不得吃虧啊?!鼻伉P儀道,“你這便等一等,忙了這大半日,我與你一并去侯府吧?!?/br> 丁大管事很是感激秦鳳儀肯替他說話的事。 這些對(duì)于秦鳳儀不過隨手小事,丁大管事的確盡心,只是他今日運(yùn)道似是不大好。秦鳳儀進(jìn)去與父母說了聲先過去侯府之事,秦太太讓桃花取出一匣銀錁子,與兒子道,“人家跟著忙活半日,接理起碼應(yīng)該擺酒謝謝人家。眼下咱家這亂的,也沒地兒招待,把這個(gè)散了去,也是咱家的意思?!?/br> 秦鳳儀收了銀子,把孫管事留在家里了,道,“中得做飯是來不及了,娘,你們也別飯著。京城里也有明月樓,就是咱們揚(yáng)州明月樓的分號(hào),去叫兩席酒菜,你們先吃飯?!?/br> “放心吧,餓不著。”秦太太看兒子走了,突然道,“誒,忘了問問那什么王府的事。我剛還想跟阿鳳說呢,息事寧人便好。” 秦老爺笑,“阿鳳又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放心吧,他曉得的?!?/br> 秦鳳儀先把銀子給了丁管事,叫他給小廝們分一分,丁管事謝了賞,心下想著,縱秦公子出身尋常,為人真是沒的說! 秦鳳儀到了侯府,自然是先去老夫人屋里請(qǐng)安,景川侯夫人、李鏡、李家兩位姑娘都在的。秦鳳儀行過禮,李老夫人見他一年未見,竟然又生得更好了些。以往怎么看都是少年,如今已初有青年人的骨架,秦鳳儀并非男生女相,他完全是男人那一種俊到耀眼的美。李老夫人素來喜愛于他,笑道,“可算是來了?!边€說呢,“不是說你父母也都來了嗎?怎么不見?” 秦鳳儀笑道,“大管事與我說了,說府里都收拾出了院落,叫我們就住侯府??晌蚁胫?,這回我爹娘是過來提親的,提親是大事,斷沒有住在親家拉親的理。我家在藕花街置了處宅子,他們先過去安置了。待明日正式遞了帖子,才好過來說話?!?/br> 李老夫人笑道,“偏你禮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