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這樣就可以縮小調(diào)查范圍了,把嫌疑人縮小到三家共同認(rèn)識的人上,這不失為一個調(diào)查思路。 趙寒蕓和林家明聊了幾句后,又在墓碑前放了朵花就離開了。 葬禮沒過多久就結(jié)束了,除了確認(rèn)趙寒蕓是殺害張美玉的兇手,以及她身上還背負(fù)著一條人命,沒有得到其他線索,這對于姜姍和宗霄之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jù),證明趙寒蕓是兇手,幫燕悠然洗刷冤屈了。 三人等底下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后,也到了山下。 “鹿警官有什么打算?”姜姍問道。 “這個得保密?!甭谷史呛畹匦πΓ安荒芨嬖V你倆。” 張美玉案件和以前發(fā)生的兩起案件被定為了連環(huán)殺人案這事兒,除了警察局的人外,沒有外人知道,以免引起社會恐慌。 姜姍善意地提醒道,“你可以仔細(xì)查查趙寒蕓,或許會得到有用的線索?!?/br> 她知道他剛才并沒有聽進(jìn)去宗霄之的話。 “你真的相信他的話?”燕悠然顯得很是詫異,“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 宗霄之很不服氣,相信他的話怎么了,他可是句句屬實,“我們認(rèn)識有二三十年了吧?!?/br> “……挺幽默的?!甭谷史且谎噪y盡道,果然是神棍,說話也是瘋瘋癲癲的。 姜姍朝宗霄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我和宗霄之認(rèn)識蠻久了,總之,萬一你查不到其他線索的話,可以試試?!?/br> “你的忠告我記下了?!?/br> 宗霄之見鹿仁非對他滿臉的不信任,覺得自己的職業(yè)受到了侮辱,道,“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鹿仁非饒有興致地說道。 宗霄之淡淡道,“若是我說對了,趙寒蕓就是導(dǎo)致張美玉死亡的兇手,以及她身上的確背負(fù)著另一條人命,你得叫我一聲爸爸。若我輸了,我叫你爸爸?!?/br> “別賭?!苯獖櫤眯奶嵝训?。 鹿仁非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姜姍,你可千萬不要投鼠忌器,相信這種完全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東西,我馬上就能證明給你看,他就是一無是處的神棍,”他道,“我輸了的話,我不僅叫你爸爸,逢年過節(jié)還給送禮物?!?/br> “可以?!?/br> 此時的鹿仁非覺得這是穩(wěn)贏的賭,過了幾天后,他覺得臉真疼。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與鹿仁非分道揚鑣后,姜姍載著宗霄之去了幼兒園一趟,把鄭澄給接了回來。 三人早早吃了晚飯,之后姜姍和宗霄之進(jìn)了書房商量事情。 鄭澄知道他倆在為燕悠然洗清犯罪嫌疑而忙活,因此沒有過去打擾,和小胖打起了電話。她覺得燕悠然勉強(qiáng)算個好人,應(yīng)該是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的。 …… 書房。 姜姍手里拿著一支筆,把這兩天得到的線索都一一列了出來。 他們已經(jīng)拿到了最重要的線索,那就是葬禮上見到的趙寒蕓是兇手,除此之外,她身上還背負(fù)著一條人命。 有一點她始終搞不清楚,為何張美玉不肯說兇手就是趙寒蕓,這趙寒蕓到底有什么不利于林家明的地方。 她把這三條線索用筆連了起來,畫了個圈,腦海里靈光一閃,隱隱約約就快要摸到這三者之間的聯(lián)系時。宗霄之支著下巴開口,打破了她的思緒。 他說,“我覺得我倆得曲線救國了?!?/br> “怎么個救法?” “與其尋找趙寒蕓殺了張美玉的證據(jù),倒不如搞明白趙寒蕓起初殺的人是誰,又是怎么殺的簡單點,”他懶懶地支著下巴,“我今日見到的鬼,對趙寒蕓明顯存著沖天的恨意,恨不得她下地獄,”他又道,“我若是告訴他,會幫助他把趙寒蕓送入警局,得到她本應(yīng)該有的下場,他肯定會配合我的。” 宗霄之的臉上帶著運籌帷幄的笑容,“等我們掌握了趙寒蕓殺害那人的證據(jù),再告訴警方,警方自然而然就會順藤摸瓜,找出她殺害張美玉的證據(jù)。” “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接近趙寒蕓了,”姜姍食指微曲起,敲打著桌面,“趙寒蕓出行帶著兩個保鏢,不好接近啊。” “這得好好想想?!?/br> 姜姍隨意地在電腦上輸入了n市趙寒蕓三個字,跳出來了一個新聞,趙寒蕓將在耀星酒店舉辦一場慈善宴會。 儈子手剛殺完人沒幾天,就舉辦慈善宴會,著實有些諷刺。 她看了眼時間,正是明天。 姜姍道,“宗霄之,明天趙寒蕓會舉辦一場慈善宴會,不如我們扮成服務(wù)員混進(jìn)去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宗霄之表示贊同。 剛把這個計劃定下來,鹿仁非就來電話了。 “你們查的怎么樣?” 和姜姍等人分開之后,鹿仁非就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告訴了警局同事,大家一起出動,仔細(xì)詢問了三家被害人的家屬,各種關(guān)系都查了一遍,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找出與三家有共同聯(lián)系的人。 想到了和宗霄之還有賭約,就來問問他們這邊的情況。 “暫時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姜姍說,“明天趙寒蕓會舉辦了一場慈善宴會,我倆會去看看?!?/br> “你倆打算怎么去趙寒蕓的慈善宴會?” “扮成服務(wù)員吧,我們又沒有請?zhí)!?/br> “等一下,我待會打給你們?!?/br> 話落,電話那頭就被掛斷了,姜姍猜想鹿仁非那邊大概有什么事兒。 …… “你剛才說你好像有趙寒蕓的慈善宴會請?zhí)???/br> 鹿仁非把電話放下,對旁邊正在看報紙的顧恒說道。 他下班后偶遇了顧恒,便回顧恒家蹭了頓飯。離發(fā)工資還有幾天時間,交了房租的鹿仁非有些捉襟見肘了。飯后,鹿仁非窩在了顧恒的沙發(fā)上看電視,又打了個電話給姜姍。而顧恒在旁邊看報紙,不小心聽到了趙寒蕓舉辦的慈善晚會這一詞,就提了句他好像有她給的請?zhí)?,固有剛才鹿仁非一問?/br> “我有,不過我不打算去,”顧恒放下了報紙,“是誰需要這請?zhí)???/br> 鹿仁非道,“是和你住同一層的姜姍,她的朋友燕悠然被當(dāng)做知霞大道殺人案的嫌疑人進(jìn)了警局,姜姍認(rèn)為趙寒蕓慈善宴會上可能存在著能洗清他嫌疑的證據(jù),所以想去那里看看?!?/br> 他把事情說的很詳細(xì),讓顧恒知道了姜姍要請?zhí)脑?,心里存著把請?zhí)娼獖櫽懸^來的想法。 顧恒主動道,“那就把我的請?zhí)o她吧!” 這姜姍是個有情有義的,他以為上次他把小鹿說的話轉(zhuǎn)告給她后,她就會放棄了。 依小鹿上次同他說的,這燕悠然定罪似乎是遲早的事情了。 真正的朋友,大抵就是如此。即使別人都說他有罪,只要他說自己是清白的,她就會選擇相信,并且在背后支持他,努力找出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jù)。 顧恒希望這燕悠然真的是清白的,不然姜姍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免費的嗎?” 鹿仁非未想顧恒會主動提起這事兒,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錢! “當(dāng)然是免費的,”顧恒卷起報紙輕輕打了下他的頭,“把我想成什么人了?!?/br> “我去找找?!鳖櫤闫鹕?,朝書房走去。 …… 過了三分左右,顧恒從書房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張深藍(lán)色的請?zhí)?/br> “就是這張,姜姍就住在503,你待會兒走的時候,順便把請?zhí)o她吧,”顧恒交代道,“告訴姜姍,如果有人問起為什么不是本人,就跟那人說我有事,她是我的助理代替我去的,”他又道,“對了,她還可以帶一個男伴過去。” 鹿仁非點頭,“好的,我會跟她交代清楚的。” …… “我走了?!?/br> 鹿仁非在顧恒家里坐了一會兒,就同他告別了。 顧恒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動,道,“再見?!?/br> “真冷漠!” 顧恒看了眼站在自己不遠(yuǎn)處,正在穿大衣準(zhǔn)備出門的鹿仁非,那件大衣他都看鹿仁非穿了三年了,有些許起球,頓覺心酸。 他一直把小鹿當(dāng)做弟弟看待,小鹿在上大學(xué)之前,過的是少爺生活,鹿伯父伯母一直給其最好的,特別寵他。顧恒覺得小鹿沒被伯父伯母養(yǎng)歪也是神奇,按照小鹿正常的生活軌跡,應(yīng)當(dāng)是出國留學(xué)歸來后,繼承鹿家的家業(yè)。 誰知道小鹿高三偷偷改了高考志愿,去了警校。 所有人都以為小鹿是一時興起,包括他在內(nèi)。 鹿家伯父伯母當(dāng)初氣壞了,放下了狠話。要是去讀警校,就斷了他的生活費。 他們想的很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小鹿鐵定受不了沒有錢的生活,熬不過幾天就會回來。 誰都沒想到,小鹿堅持下來了,堅持到了現(xiàn)在。 顧恒語重心長道,“小鹿啊,要不你就跟你爸媽服個軟吧?!?/br> “我每個月都去看他們,”鹿仁非正色道,“他們還是老樣子,我繼續(xù)從事警察工作,依舊是不會認(rèn)我這個兒子的?!?/br> “真是弄不明白你,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狽做什么?!?/br> 鹿仁非轉(zhuǎn)移了話題,損道,“我也弄不明白你,明明不缺錢,日子過得卻特別精打細(xì)算?!?/br> 顧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辛苦賺來的錢,每一分都應(yīng)該花的有價值。” “嗯,我去給姜姍送請?zhí)恕!?/br> …… 鹿仁非出門后左拐就到了姜姍門前,他按下了她家的門鈴。 來開門的是姜姍,這剛通過電話沒多久,鹿仁非就來了,她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說道,“進(jìn)來吧?!?/br> “我是來送趙寒蕓舉辦慈善宴會的邀請函的,”鹿仁非把邀請函拿了出來,“就不進(jìn)來坐了,”他補(bǔ)充道,“對了,這邀請函是顧恒的,你電話打過來那會兒我正在顧恒家,他恰好聽到了,就讓我把他的邀請函給你?!?/br> 姜姍沒想到鹿仁非會送來意外之喜,也不客氣,立即就收下了,并道謝,“謝謝你,還有顧恒。” 有了這邀請函,就能偽裝成賓客,光明正大的接近趙寒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