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系統(tǒng):“姜姍, 他說的話,比你霸道總裁多了。” 姜姍:“生死攸關(guān)的點, 你還有時間調(diào)侃?” 她對系統(tǒng)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還調(diào)侃自己的行徑表示非常無語。 系統(tǒng)得意道:“你先別急著埋怨我,我探測了在你體內(nèi)的藥, 再過半個小時,藥效就會漸漸散退了?!?/br> “那我是不是可以使用總裁之力了?”姜姍更關(guān)注這個問題。 系統(tǒng)道:“那時候你的身體各項機能尚未恢復(fù),但是總裁之力是可以使用的?!?/br> “效果呢?”她想到剛才使用了總裁之力,作用在孟博身上不過是一陣風的力度。 “孟博他們肯定靠近不了你?!毕到y(tǒng)打著包票道。 姜姍緊繃的臉稍稍放松,“我知道了,謝謝你?!?/br> 只要熬過半個小時就好了,等過了那半個小時,她便可以反擊了。 黃金飛對孟博道,“我們現(xiàn)在就把他們幾個給解決了?!?/br> 姜姍心一緊,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嗎? “再等等,”孟博道,“我去找繩子把他們給綁起來,你把溫卓然和溫婷婷給帶過來。”他命令黃金飛起來。 他們被下了藥,藥效沒過之前,根本就沒有力氣逃跑。 因此,孟博十分放心把姜姍等人留在客廳。 黃金飛小聲抱怨道,“這么麻煩干嘛,你是不是心軟了?!?/br> 孟博刺了他一眼,黃金飛就不說話了,乖乖照他說得話干了。 姜姍稍稍松了口氣,希望黃金飛和孟博動作慢些,再慢些,只要給她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 不過孟博說的話還是打破了姜姍的美好計劃,她垂下了眸子,手腳被綁住的話,就不能隨時掌控總裁之力的方向了,這個能力會成為雞肋般的存在。 “系統(tǒng),我可以不通過手掌定總裁之力的方向嗎?用我眼睛看人的方向如何?” 系統(tǒng)說:“不能,只能用手掌指定總裁之力朝哪處使力?!?/br> 姜姍心一沉。 “不過,你可以在心中默念霸道總裁臺詞,不一定要念出來?!毕到y(tǒng)良心發(fā)現(xiàn),不讓她當著眾人的面,說那么羞恥的話了。 …… 在這無人看守的間隙,顧恒一手撐著沙發(fā),身子朝前附去,想去拿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 他心下有了決定,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他會用這把刀割開繩子,再割破手掌,以疼痛換片刻清醒。趁孟博和黃金飛不備,拿著刀撲上去,解決一個是一個,給姜姍創(chuàng)造生存的機會。 至于他最后能不能活下來,他卻是沒想過。 或者說,不敢想。 以他現(xiàn)在被下了藥的身體,面對兩個青壯的男人,勝出的機會本就不大。一旦孟博和黃金飛反應(yīng)過來反擊,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他這一輩子汲汲于利,想做一件事情考量最多的就是他能獲得多少,他不做虧本的買賣。 他從來就不是個賭徒,他頗討厭人們那種孤注一擲的行為,把希望寄托于運氣、神佛保佑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沒想到他最后像個賭徒一樣,而且明知最后的結(jié)局是必輸無疑了,還是想要試試,他有想保護的人。 未想到被澤維爾快了一步,搶先拿走了那把放在茶幾上的刀,塞到了貼著沙發(fā)背的縫隙里。 顧恒側(cè)頭看他,壓低聲音道:“把刀給我,我學過幾年散打,身體比你強健。對上孟博和黃金飛,會比你有勝算?!?/br> 在他看來,澤維爾臉色蒼白,白天幾乎都在睡覺,給他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委實不像一個能打架的樣子。 澤維爾拒絕了,“我中的毒沒有你深,剛才我輕松就拿到了那刀,而你還在吃力的俯身。你這樣子,怎么和孟博他們打?”他質(zhì)疑。 “我比先前好多了?!痹俳o他一些時間,他就會恢復(fù)力氣了。 姜姍抬眼看了鐘表上的時間,道:“六點四十五分前,都不要輕舉妄動,除非我們有性命之憂,現(xiàn)在把刀給我?!?/br> 澤維爾緊抿著嘴角,幾乎是繃成了一條直線,“開什么玩笑?”他眼睛微微上挑,聲音冷硬,“以前是你保護我,現(xiàn)在換我保護你,我不是那個緊抓著你的手,需要你保護的孩子了。” 坐在一邊的顧恒聽得云里霧里,姜姍和澤維爾以前認識嗎?眼下卻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我還是那個強大的我。你要是信我,就把刀子給我,”姜姍想要說服澤維爾,“我會好好利用它,像以前一樣,讓我們從險境中脫離出來?!?/br> “不用欺騙我了,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人,”澤維爾閉了閉眼睛,道,“要是還存有以前的能力,就不會被抓了?!?/br> 姜姍轉(zhuǎn)頭看顧恒,想讓他證明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就看到黃金飛左手抓著一個溫卓然,右手抓著一個溫婷婷,朝他們走了過來。 黃金飛看到沙發(fā)上的三人交頭接耳的樣子,嘴里警告道:“別說話,乖乖坐在沙發(fā)上,別玩小把戲?!?/br> 他粗暴地把溫卓然和溫婷婷扔在了地毯上,恰好孟博也從雜物間拿到了繩子,回來了。 …… 五分鐘后,幾個人的手都被綁的牢牢的。 姜姍慶幸孟博找到的繩子有限,把他們的手綁住后,就沒有多余的繩子綁腳了,那可真是寸步難行了。 期間溫婷婷一直罵罵咧咧,眼神怨恨的看著孟博。后來見孟博并不理會她,就再也沒有多費口舌了。 溫卓然同溫婷婷想比,要平靜多了。他輕聲安慰著溫婷婷,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除了初時知道是孟博和黃金飛殺了人后,斥責了他倆幾句外,后面再也沒有對他倆說些什么。 “接下來做什么?”黃金飛儼然把孟博當做了主心骨,一切維他是從??唇獖櫟热耍拖窨创椎母嵫?,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看這黃金飛殷勤的模樣,倒像是孟博許了他什么好處。 孟博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道:“我好好想想?!?/br> “還有什么好想的,”他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有嗜血的光芒,“一干二凈?!?/br> 孟博不語,眼神游移。 見他隱隱退縮的樣子,黃金飛急了,又有些看不起他,“你都殺了兩個人了,被警察抓到肯定是要坐牢槍斃的。不如按照原計劃把他們都殺了,你還有一線生機。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突然改變主意,把他們綁起來。” 溫卓然聽到黃金飛在勸說孟博把他們都給干掉,急了,道:“孟博,我們這么多年的同學和朋友,平日里素來沒有恩怨,你真的要殺了我和婷婷嗎?”他打起了友情牌,“你大二那年急性盲腸炎,是我送你去醫(yī)院的。婷婷還給你燉了了七八天的湯,你都忘了嗎?”他對孟博還抱有一絲期待,期待孟博對他和溫婷婷還有些同學的情誼。 “我記得?!?/br> 孟博垂下眼眸,輕聲道。 黃金飛有些急,怕孟博被溫卓然的三言兩語給說服,剛想開口提醒孟博,就聽到他說,“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我這輩子還長,不能在牢里度過。這輩子是我欠你們幾個的,你和婷婷到了下面,幫我跟裘志成和平潔說一聲對不起。我欠你們的,下輩子再還?!?/br> 溫卓然本來覺得還有希望,張口就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被他后面一句話被澆得透心涼。 溫婷婷道:“呸,有本事你跟他倆去說。你這個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人,”她冷著一張臉,“我、卓然、平潔還有志成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你了,還把你當做了好朋友……” 孟博眼底有愧疚,任憑她罵著。 趁著孟博和黃金飛的注意力都在坐在地毯上的溫卓然和溫婷婷身上,澤維爾身子往右側(cè)靠了靠,接著身子的掩護,手悄悄伸到了沙發(fā)墊里,順利拿出了那把水果刀,刀尖朝上,開始慢慢的割了起來。 姜姍閉著眼睛,希冀溫卓然能多和孟博說些話,盡量拖延一些時間。 她掀開眼皮看了掛在墻上的鐘表,還有十六分鐘,就能使用總裁之力了。 溫卓然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讓他可以良心發(fā)現(xiàn),放過他一馬。等見到他的眼神里不再有原先的退縮之意,反而有凜冽的殺意,就知道他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即使他勸說得讓孟博動了惻隱之心,坐在沙發(fā)上的黃金飛也不會輕易讓孟博放過他們的。 “為什么?”溫卓然一臉失望地看著孟博,“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br> 他們幾個是最好的朋友,平時雖然偶爾有小摩擦,但是從來都沒有真的因為某件事情翻過臉。 他們來這冬己島畢業(yè)旅行,是為了給他們四年的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這孟博怎么突然就發(fā)了狂,把這美好的冬己島變成了殺戮之地,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現(xiàn)在裘志成死了,平潔也死了,很快就輪到婷婷和自己了,還帶著幾個無辜的路人。 他困惑,面前的孟博還是那個陽光又不拘小節(jié)的孟博嗎? “是裘志成和平潔的錯,”孟博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你們要怪,就怪他倆吧?!?/br> “他們也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是他倆的錯,”溫婷婷譏諷道,“難不成還是他倆逼著你把他倆給殺了?” 孟博苦笑,“差不多?!?/br> 溫卓然和溫婷婷面面相覷,他在開什么玩笑? 裘志成和平潔都是樂觀開朗的人,會逼著孟博殺了他們,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這孟博是不是覺得人都死了,是非黑白就可以由著他說了。 可是他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在孟博眼里,他們就如同死人無異,沒道理最后了還和他們說謊。 溫卓然看著他,想聽聽他后面怎么說。 作者有話要說: 胖八回來了,大家端午節(jié)安康。 ☆、第120章 孟博表情痛苦, 對溫卓然道, “我們來島上的第一天,本來計劃開一晚趴, 就各自回房睡覺。誰知道婷婷肚子不舒服, 你陪她上樓休息了,”他頓了頓,接著道,“一樓就剩下我、裘志成、還有平潔了。我們沒有再玩了, 各自散了?!?/br> “嗯,之后裘志成就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孟博語速很慢, 緩緩道:“我去了健身房鍛煉, 出來喝水的聽到門外有平潔的尖叫聲, 忙扔下水杯趕了過去, 就看到有個穿著斗篷的男子從背后制服了平潔, 一手抓著她的頭發(fā), 迫使她的頭往右邊靠。而那個男子的嘴巴則伏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在吸他的血。他的嘴上、平潔的脖子上都是血。我看不清他的臉, 只知道他的臉慘白,一顆眼珠子是紅的?!?/br> “這個島上還有別人?”溫婷婷訝異。 溫卓然嘆了口氣, “沒猜錯的話,那個打扮地像吸血鬼一樣的男人,是志成吧?!?/br> 孟博點頭, “怪物側(cè)對著我,一心一意在吸平潔的血,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并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當看到一個怪物在吸平潔的血,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制服怪物,而是去上樓幫手,或者去找武器??墒钱斘铱吹狡綕嵑艟嚷曇稽c點變?nèi)?,劇烈掙扎的身體變得無力,我意識到我再不阻止那吸血的怪物,平潔可能真的會死,”他道,“我想到了我兜里還有只鋼筆,上頭鑲嵌著一顆狼牙,牙尖包著白銀,尖利的很。是我有一年生日,特地讓我父親給我定制的。因為那段期間,我天天做噩夢,懷疑身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而狼牙可以驅(qū)除邪祟,”他垂下眼眸,不忍道,“那怪物吸人血,分明也是邪祟,想著狼牙可能會在他身上起作用。我悄悄地靠近他,對準他的脖子來了一下又一下,”他雙眼無神,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我陰差陽錯,恰好戳到了他的大動脈,那血就像噴泉,射的很高,也噴在了我的臉上,我的眼睛上。我聽到平潔尖叫一聲后,暈了過去,而那怪物也松開了平潔,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下子攤坐在了地上。我眼前一片模糊,血紅一片,隱約間看到他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和我說著什么。我當時快被嚇死了,沒有注意到他是在和我求救。我沒有管他,抱起平潔就往里面跑,緊緊地合上了門?!?/br> “你就沒懷疑過那怪物是裘志成裝的嗎?” 孟博苦笑,“裘志成花著鬼魅的妝容,門口沒有開燈,很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更何況,他佯裝在吸平潔的血,平潔又演的真。我大腦當場就當機了,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只想著救人。也覺得這個孤島,存在著不同尋常的事物也正常?!?/br> 姜姍想起了畢志成嘴里有假血膠囊的痕跡,現(xiàn)下也有了解釋。 他接著道,“我那個時候有些腿軟,手忙腳亂地把平潔背上了二樓,把她放到床上后,就想去找你們了。平潔就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她問我裘志成怎么樣了。我哪里知道裘志成在什么地方,怎么樣。聽她的語氣,我以為裘志成也被那怪物給抓走了。然后她就……”孟博痛苦地抱住了頭,“她就跟我說,那個怪物就是……裘志成,她和裘志成知道我膽小,故意演了這么一出,來嚇我的?!?/br> “我當即就被嚇傻了,當時那怪物,啊不是,”孟博糾正道,“裘志成被我刺得滿身是血,我上樓的時候,還把門給鎖上了,他根本就進不來,更別說給自己急救了。我和平潔急急下樓,打開門就看到裘志成坐在門邊上,已經(jīng)沒了呼吸,門上到處都是他拍的血手印,”他抓了抓頭發(fā),“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就像一場夢一樣。我不想殺人的,我只是想救人,救平潔而已?!?/br> “原來志成是這么死的?!睖劓面蒙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