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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神術(shù)靈醫(yī)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因此,王超對朱建璋和謝新橋的請求感到非常為難,可又卻不過師生的情面,不好拒絕他們。

    左思右想之后,王超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現(xiàn)在,二舅和舅媽對肖曦非常喜愛,在喜愛之外,還有感恩和欽敬之情。因此,如果讓肖曦帶朱建璋和謝新橋去舅舅家,并為他們說幾句好話,二舅說不定會買他的面子。

    于是,他便告訴朱建璋和謝新橋:現(xiàn)在二舅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是一個叫肖曦的年輕醫(yī)生。如果能夠說服肖曦帶他們?nèi)ザ思?,二舅肯定不會見怪,而且很可能會買他的面子。

    朱建璋和謝新橋也知道王超有他的難處,聽說有這么一條途徑,不由喜出望外,忙請求王超將肖曦約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喝幾杯酒,請他務(wù)必幫這個忙……

    在等待肖曦的過程中,出于好奇和關(guān)心,朱建璋和謝新橋便不住地向王超和蔡鳳琴打探、詢問肖曦的情況。

    蘇瑾瑜性格內(nèi)向,不大喜歡交際,所在一直默不作聲地坐在蔡鳳琴身邊,靜靜地聽他們談?wù)撃莻€姓肖的神秘貴賓。

    在傾聽的過程中,她漸漸地感到有點驚訝和納悶:那個姓肖的人,到底是個什么神秘角色?為什么這幾個人對他如此感興趣?

    尤其令她不解的是:蔡鳳琴和王超兩口子,本來性格都比較傲氣,一般的人也很難入他們的法眼。但是,在談到那個姓肖的人時,這兩個人卻都一反常態(tài)地表露出尊敬甚至是崇拜之情。

    特別是蔡鳳琴,在談到自己當(dāng)初身患絕癥萬念俱灰、最后卻被“肖先生”神奇挽回生命的事情時,情緒非常激動,眼眶里甚至還泛起了晶瑩的淚花,那幅感激涕零的神情,不僅令蘇瑾瑜聳然動容,更勾起了她內(nèi)心極大地好奇心:這個姓肖的人,到底是何許人物?為什么會受到王超夫婦如此的尊崇?

    于是,她也像包廂里其他幾個人一樣,不時將目光投向包廂門口,期盼那個“神秘貴賓”早點出現(xiàn)……

    大概六點四十左右,包廂門終于被服務(wù)員推開,一個高大英俊、滿臉笑容的青年男子站到了門口。

    蘇瑾瑜抬眼看了一下這個男子,腦海里不由“轟”地一聲,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就像被胭脂浸染了一樣,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砰砰砰”地狂跳起來,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眼簾,再也不敢將目光投向門口那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夢境中、令她煩惱不堪的男孩子的身上……

    王超、蔡鳳琴等人卻都沒有注意到她異常的神態(tài),幾乎是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蔡鳳琴還快步迎向門口,很親熱地拉住肖曦的一只手,將他引導(dǎo)到蘇瑾瑜身邊坐下。

    直到此時,蔡鳳琴才發(fā)現(xiàn)蘇瑾瑜的神態(tài)有點不對:低垂著頭,目光游移躲閃,臉頰通紅,一幅局促不安、魂不守舍的樣子,令她納悶不已。

    于是,她關(guān)心地問:“蘇行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瑾瑜低聲“嗯”了一聲,怕被蔡鳳琴等人看出什么破綻,只好羞澀地抬起頭來,眼睛望向桌子中央擺著的一盆假花,不敢跟肖曦對視,臉卻更加紅了。

    因為她開始一直垂著頭,所以肖曦并沒有認(rèn)出她來,直到她抬頭的一霎那,他從側(cè)面定睛一瞧,忍不住低低地“啊”了一聲,臉也一下子紅了,神色間顯得頗為尷尬。

    蔡鳳琴聽到了他那一聲低呼,又見他和蘇瑾瑜的神色都不大對頭,心里有點奇怪,便含笑問:“肖先生,你認(rèn)識蘇行長?”

    蘇瑾瑜聽到蔡鳳琴這句問話,心臟又是怦地一跳,側(cè)眼斜睨了肖曦一下,心里緊張得要命:要是他將那天晚上在錦華賓館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那自己就該羞愧死了……

    幸好,肖曦的神態(tài)很快就恢復(fù)如常,爽朗地一笑,用夸張的語氣說:“嫂子,這是你們領(lǐng)導(dǎo)?這么年輕漂亮、氣質(zhì)高雅的女行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心里很是驚訝,所以剛剛?cè)滩蛔  艘宦?,有點驚艷的感覺,但我此前并沒有見過蘇行長。”

    他這番話,倒也不全是夸張和客套:蘇瑾瑜本來就清麗脫俗、氣質(zhì)高雅,此刻因為羞澀,白膩如脂的臉頰被一層胭脂般的紅暈籠罩,更顯得嫵媚端麗、綽約多姿,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怦然心動。

    肖曦本來就喜歡端莊秀麗、氣質(zhì)高雅的職業(yè)女性,而蘇瑾瑜又是這類職業(yè)女性中的佼佼者:容顏端麗,出身名門,二十多歲就是副行長,性格又溫柔和順,正是肖曦最理想的女性形象。

    因此,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一次他違背自己與女人交往的基本原則,去錦華賓館與蘇瑾瑜“幽會”,其實不能完全說是上當(dāng)受騙,也不完全是為了得到那筆五十萬元的“貸款回扣”。在內(nèi)心深處,他其實是非常喜歡、非常景仰蘇瑾瑜這樣的大家閨秀的。

    就是現(xiàn)在,他一見到蘇瑾瑜,仍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蘇瑾瑜見他神情自若地否認(rèn)認(rèn)識自己,而且夸贊自己“年輕漂亮、氣質(zhì)高雅”,先是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隨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聽到他的夸贊之后,心里竟然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本來嫣紅如火的雙頰,更是紅得猶如噴霞吐焰……

    蔡鳳琴聽肖曦夸贊蘇瑾瑜,也很高興,便對蘇瑾瑜說:“蘇行長,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起的肖曦肖先生,他人品高尚、醫(yī)術(shù)如神,是我和王超最尊敬、最佩服的人?!?/br>
    隨后,她又將蘇瑾瑜介紹給肖曦,并笑著讓他們握個手。

    肖曦主動將手伸出來,笑著說:“蘇行長,幸會,幸會!”

    蘇瑾瑜當(dāng)著蔡鳳琴等人的面,不好推卻,只好站起身子,飛快地瞟了肖曦一眼,緊張地伸出右掌,讓肖曦握了握,然后飛快地抽出手掌,將目光移開,不敢與肖曦親切熱情的目光對視……

    接下來,王超也將肖曦分別介紹給了朱建璋和謝新橋。

    朱、謝兩個人有求于肖曦,因此在王超介紹時,便顯得格外熱情,抓住肖曦的手不住地?fù)u晃,久久不愿松開,滿口都是“久仰、幸會”之類的話語。

    很快,服務(wù)員就開始上菜。

    蔡鳳琴悄悄拉了拉蘇瑾瑜的手,低聲說:“瑾瑜,我們一起去外面洗個手。”

    蘇瑾瑜心里有點奇怪:包廂里明明有獨立衛(wèi)生間,她為什么要拉自己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間洗手?

    不過,仔細(xì)一想,她便猜測蔡鳳琴可能有什么悄悄話要跟自己說,于是便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她走出包廂。

    兩個人來到走道上后,轉(zhuǎn)了一個彎,在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蔡鳳琴忽然站住,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瑾瑜,低聲問道:“瑾瑜,你跟我說實話:你和肖先生到底以前認(rèn)識不認(rèn)識?剛剛他進(jìn)入包廂的時候,你為什么那么慌亂?臉為什么那么紅?神態(tài)為什么那么不自然?”

    這一連串的提問,把蘇瑾瑜問得心如鹿撞,臉再一次變得通紅,有點慌亂地避開蔡鳳琴探詢的目光,下意識地否認(rèn)道:“我……我不認(rèn)識他,是你多心了!”

    蔡鳳琴雖然很精明,但做夢也猜不到一個多月前肖曦與蘇瑾瑜在錦華賓館的那一段“公案”。而且,她也知道蘇瑾瑜心地單純,性格率真,很少說謊話,見她再次否認(rèn),以為她確實不認(rèn)識肖曦,心里有點疑惑,轉(zhuǎn)動眼珠子想了想,好像忽然間恍然大悟似的,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于是,她攀住蘇瑾瑜的肩膀,笑瞇瞇地悄聲問:“妹子,你實話告訴jiejie:你是不是被肖先生英俊的外表、翩翩的風(fēng)度給打動了?不然的話,你剛剛怎么會那么失態(tài)?就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那種羞澀和靦腆的表情,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原來,蘇瑾瑜雖然是蔡鳳琴的領(lǐng)導(dǎo),但因為她剛到湘云路建行工作時,蔡鳳琴就是她的師父,而且她們兩個人也很談得來,平時經(jīng)常在一起說知心話,所以兩個人名為上下級關(guān)系,實際上卻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好閨蜜。

    因此,蔡鳳琴對蘇瑾瑜不幸的婚姻,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在平時的密談中,她也知道:蘇瑾瑜少女時代的偶像和夢中情人,就是著名電影明星陸毅。

    而肖曦,正好與陸毅非常神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一樣。

    因此,蔡鳳琴猜測:蘇瑾瑜剛剛第一眼看到與她的夢中情人非常神似的肖曦,心里肯定很驚訝、很激動,勾起了她少女時代的浪漫情懷,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那么羞澀、那么忘情,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思春少女第一次見到心儀的男孩子的情形一樣……

    第031章 規(guī)矩和套路

    蘇瑾瑜不知道蔡鳳琴心里轉(zhuǎn)了那么多念頭,見她悄聲問自己是不是被肖曦打動了,羞得連腮帶耳通紅起來,用嗔怪的語氣說:“蔡姐,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被他打動?我又不是十五六歲懵懂無知的少女,怎么會這么浮浪?”

    蔡鳳琴見她矢口否認(rèn),嘆一口氣說:“瑾瑜,我是你的jiejie,對你的性情、遭際和感情生活,可以說了解得非常透徹。我知道,你從來就沒有愛過那個書呆子博士丈夫,對不對?所以,他出國后找了一個洋妞,還要跟你離婚,這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對不對?”

    蘇瑾瑜無法否認(rèn),只好含羞點點頭。

    蔡鳳琴用推心置腹的語氣說:“妹子,我知道你嫁人不淑,這幾年過得很不如意。你的焦慮抑郁癥,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根源就在這里。如果你嫁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好丈夫,你的抑郁癥會輕很多,我說得沒錯吧!”

    蘇瑾瑜被她說中了心事,頭漸漸地垂了下去,一言不發(fā)。

    蔡鳳琴見她臉上紅得像火燒云一樣,怕再說下去令她難堪,便再次攀住她的肩膀,用開玩笑的語氣低聲說:“瑾瑜,你如果真的對肖先生一見傾心,可要抓住機(jī)會??!那是一個香餑餑,想他的人多著呢!”

    見蘇瑾瑜不做聲,蔡鳳琴笑了笑,繼續(xù)用耳語般的聲音說:“妹子,我說個笑話給你聽:我有兩個好姐妹,都是離了婚的,被我介紹到肖先生那里去做保健養(yǎng)生。這兩個姐妹也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算是經(jīng)歷過幾番風(fēng)雨的,可是一見到肖先生,都是神魂顛倒的,曾經(jīng)私下對我說:這輩子如果能夠跟肖先生在一起,哪怕是做他一天的情人,就是死了也值了……”

    她剛說到這里,蘇瑾瑜忽然用手捂住了耳朵,緋紅著臉跺腳埋怨道:“蔡姐,你今天是不是有點瘋魔了?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出口?真是的”

    蔡鳳琴知道她害羞,便一笑打住了話頭,拉著她走進(jìn)了包廂。

    在喝酒吃飯的過程中,蘇瑾瑜一直有點魂不守舍的,腦海里老是回想著蔡鳳琴剛剛跟她說的那些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肖曦幾次端起酒杯敬她,請她以茶代酒意思意思,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慌亂得差點將杯子都打掉了。

    蔡鳳琴將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臉上露出了洞察一切的微笑……

    在酒席快到尾聲時,蔡鳳琴再次將蘇瑾瑜拉出包廂,低聲說:“瑾瑜,今晚肖先生要跟王超他們談一點事,可能沒時間給你做治療。你白天又不方便去嬌顏養(yǎng)生會館,要不,明天晚上我?guī)闳^,請肖先生給你治療一下失眠癥吧!”

    蘇瑾瑜心里一慌,下意識地?fù)u搖頭,說:“我不去!”

    蔡鳳琴仔細(xì)看了看她的臉,笑道:“瑾瑜,你是不是因為聽了我剛剛那番話,不好意思去找肖先生治療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勸你還是為自己的身體著想,不要因為面子問題耽誤了自己的病情?!?/br>
    說著,她憐愛地摸了摸蘇瑾瑜有點憔悴的臉頰,說:“妹子,我知道你的抑郁癥很嚴(yán)重了,經(jīng)常整夜整夜失眠,白天上班時精神萎靡、臉色蒼白,看著都讓人心疼。肖先生醫(yī)術(shù)如神,他一定可以給你解除這痛苦的?!?/br>
    蘇瑾瑜卻總覺得讓肖曦給自己治療,心里有點尷尬,而且她也不相信肖曦真的能夠治好自己的抑郁癥,便搖頭說:“蔡姐,你這病是老毛病了,不知道看了多少中醫(yī)西醫(yī),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中藥西藥,但總不能根除。所以,我不大相信有人能夠徹底治愈我這毛病,我還是不去治了。”

    蔡鳳琴知道她很可能是不好意思,便不再勉強(qiáng)她,以免她難堪,便笑了笑,將她拉進(jìn)了包廂里。

    酒宴散后,蔡鳳琴邀請?zhí)K瑾瑜去“金絲路發(fā)廊”洗頭發(fā),王超便邀肖曦等人到附近的一家名為“御茗園”的茶樓喝茶。

    王超帶肖曦等三人進(jìn)入包廂,每個人點了一杯茶,待服務(wù)員泡好茶出去后,王超便將朱建璋和謝新橋等人請托的事情講給了肖曦聽。

    肖曦聽他說要自己帶朱建璋和謝新橋去見羅致遙,有點為難地說:“王哥,這樣怕不大好吧!羅書記為人清正廉明,原則性非常強(qiáng)。這一段時間,我?guī)缀趺刻焱砩隙既ニ依铮菹⑷找步?jīng)常在他家里過。有好幾次,一些地方官員和他的下屬要來他家里拜訪他,都被他嚴(yán)詞拒絕了。如果我?guī)е鞎浐椭x主任過去,只怕他老人家會生氣啊!”

    朱建璋和謝新橋聽他好像是在委婉地拒絕,臉上都露出了極度失望的表情。

    王超忙對朱建璋和謝新橋使使眼色,示意他們別急。

    然后,他將肖曦拉到另外一個無人的包廂,說:“老弟,這件事你一定得幫幫忙,而且只有你能幫得到。”

    肖曦奇怪地問:“王哥,你是羅書記的親外甥,怎么不直接帶朱書記他們?nèi)チ_書記家里?”

    王超有點無奈地說:“老弟,我現(xiàn)在身處官場,而且也到了一定的級別,所以我二舅對我要求很嚴(yán)厲,除了要求我自身保持清正廉潔外,還嚴(yán)厲禁止我利用和他的舅甥關(guān)系,為別人說情或者帶人去他家里走關(guān)系。所以,這件事我不好出面?!?/br>
    說著,他拍拍肖曦的肩膀,說:“但你不同。你本身不在官場混,而且是我二舅的救命恩人。據(jù)我所知,他和我舅媽兩口子都對你非常感激,總想著要報恩,但給你錢你又不要,所以一直對你滿懷歉意。如果你帶朱書記他們?nèi)グ菰L他,估計他會給你這個面子?!?/br>
    肖曦仍有點不安,說:“王哥,朱書記他們到底想求羅書記什么事?如果他們有違紀(jì)違法行為,我?guī)麄內(nèi)フ伊_書記求情,那不是助紂為虐嗎?那樣的話,羅書記對我會有意見和看法的。”

    “這個你放心。首先,我對他們兩個人的品行非常了解,他們都是比較廉潔的人,如果是貪官,我也不會幫他們;其次,他們這次出事,并不是因為貪腐,而是對下屬要求不嚴(yán)、監(jiān)督不力,導(dǎo)致了在選舉中出現(xiàn)賄選行為,他們只是負(fù)有領(lǐng)導(dǎo)責(zé)任,最多算是失職瀆職,問題其實并不大?!?/br>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嘆口氣說:“老弟,你也知道我的為人,其實是并不想做這樣替人了難的勾當(dāng)?shù)?。但是,朱書記是我初中的班主任老師,那時候?qū)ξ曳浅:?,我實在卻不過這個情面,又不能自己帶他去找我二舅,實在是萬不得已了,才出此下策,希望你別見怪!”

    肖曦聽王超如此說,不好再推脫,忙說:“王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怎么會見怪?正好今晚我答應(yīng)羅書記去他家里給他做鞏固治療的,他開會開到九點,我九點半左右?guī)е鞎浰麄內(nèi)ヒ娝?,?yīng)該沒問題?!?/br>
    王超見他允諾,很高興地向他道謝,然后拉著他的手走進(jìn)包廂。

    朱建璋和謝新橋都在眼巴巴地等著他們回來,見王超和肖曦并肩走進(jìn)包廂,朱建璋忙抬眼看王超,目光里滿是詢問之色。

    王超對朱建璋和謝新橋說:“朱書記,謝主任,肖老弟愿意帶你們?nèi)ヒ娢叶耍^半個小時就動身。”

    朱謝二人本來心里正忐忑,聽到王超這句話,宛如聽到天籟綸音,喜得眉開眼笑,趕緊站起身,走到肖曦面前,不住地跟他握手道謝。

    肖曦問王超:“王哥,我?guī)е鞎浐椭x主任去羅書記家里,你覺得要找個什么理由?就這么平白無故地帶過去,只怕不大好吧!”

    王超搖搖頭說:“什么理由也不要找。我二舅有一雙洞察一切的慧眼,知道你不可能事先認(rèn)識朱書記他們。因此,你找什么理由都會被他一眼看穿,那樣反而不好。”

    隨后,他又仰頭思考了一下,說:“老弟,你不要多想:只要你帶著朱書記和謝主任過去,我二舅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要你多說什么,而且你說了也沒有用。幫不幫朱書記和謝主任,他老人家心里自然有數(shù),但他絕不會和你們談這事。”

    朱建璋和謝主任頻頻點頭,肖曦卻對官場的規(guī)矩和套路不大了解,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朱建璋見他神色間仍有點猶疑,便熱情地說:“肖先生,我們到另外那個包廂去說幾句話?!?/br>
    肖曦跟著他走進(jìn)隔壁那個無人的包廂。朱建璋將包廂門關(guān)上,從提包里摸出兩個鼓鼓囊囊的紅包,一邊往肖曦手里遞,一邊低聲說:“肖先生,這是我和謝主任的一點小意思,請你不要嫌棄。這次一定要請你幫幫忙,多在羅書記那里給我們說幾句好話,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br>
    肖曦忙將他遞紅包的手推回去,正色道:“朱書記,這紅包我不能收。我?guī)銈內(nèi)ヒ娏_書記,是因為王哥說你和謝主任都是清廉的好領(lǐng)導(dǎo),而且你還是王哥的初中老師,所以我愿意帶你們?nèi)?,讓他聽聽你們的想法?/br>
    “但是,如果我收了你們的紅包,這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變成了我利用與羅書記的特殊關(guān)系,收取錢物為你們謀取私利,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而且,一旦羅書記知道我收了你們的紅包,他心里肯定也會生氣、不滿,這對你們也沒有好處,對不對?”

    第032章 拜見羅書記

    肖曦雖然沒在官場混過,但平時很喜歡讀官場小說,加上他本身聰明靈泛,悟性很高,所以對官場一些微妙的關(guān)系和原則理解得比較通透,講出的話也是一套一套的,令朱建璋非常驚訝。

    “肖先生,你年紀(jì)輕輕的,又不在我們這個圈子里混,沒想到見識這么高,倒是我這個縣委書記,顯得有點思慮不周、缺乏遠(yuǎn)見了,后生可畏??!”

    朱建璋知道肖曦說得很有道理,便將紅包收了回去,并趁機(jī)吹捧了他幾句。

    回到包廂后,謝新橋正在低聲問王超:“王書記,等下我們?nèi)チ_書記家里,總得帶一點什么禮物去吧!不然空腳空手的,我和朱書記都不好意思?!?/br>
    王超揮揮手,斷然說:“謝主任,你們?nèi)绻氚咽虑檗k好,就千萬不要提任何東西去見我二舅。你們空手去,他可能還會看肖老弟的面子,接見你們;一旦提了禮物,那你們絕對進(jìn)不了他的家門,請你們務(wù)必聽我的話,千萬不要試圖去送禮或者送紅包,那樣的話,會適得其反?!?/br>
    謝新橋和朱建璋趕緊點頭受教,還感嘆地說:“早就聽說羅書記這個人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現(xiàn)在聽王書記這么一說,我們就更加敬佩他老人家了。”

    肖曦看了看手機(jī),見已經(jīng)是九點過幾分了,便請王超開車送他們到省衛(wèi)計委家屬院附近,隨后跟王超道別,帶著朱建璋和謝新橋敲響了羅致遙家里的門。

    在離開酒店之前,肖曦先打了一個電話給李蘊英,說今晚會帶兩個朋友過去拜訪羅書記,李蘊英并沒有表示反對,還在電話里笑著說了一句“歡迎”,令肖曦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