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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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林哥,放過你自己吧?!?/br> “我不放!我只是想要原本屬于我的東西!” 寧長林松開了她,直視著她布滿哀戚的面容,她的如花紅唇吸引了他的目光,是不是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她便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沒多考慮,寧長林順從了自己的心意,猛的親了過去。 在將將碰到的那一刻薛明嵐偏頭躲了過去,“長林哥,你冷靜冷靜,我要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了,你我此生再也不可能了,我以后不會再見你了。” 寧長林不死心,仍是不肯松開她。 第42章 謝你不憐之恩 薛明嵐劇烈的掙扎著, 無奈寧長林就像一個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根稻草,想讓其承受不能承受之重,不顧身上的傷痛, 強硬的靠近她。 薛明嵐萬萬沒想到寧長林也會有這樣完全喪失理智的時候,“啪!”的一聲,二人都愣住了,寧長林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明嵐,而薛明嵐則驚異的望著自己的右手。 “我……我不是……” 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剛才那一瞬間, 她只顧著脫離他的掌控,手臂忽然有了擺動的空間,毫不猶豫的就揮了出去,她原本只是想推開他,誰知道卻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 “長林哥……” “嵐兒你沒事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費無策一聽里面聲音漸大便沖了進來,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個安陽公主。 二人進來看到二人的情態(tài)都怔了一瞬,很快便恢復(fù)了過來。 費無策一把拉過了薛明嵐, 把她護在自己身后,一拳揮向了寧長林, 他同意讓他們單獨見面, 完全是為了讓嵐兒和他有個了結(jié), 并不是想讓寧長林有機可乘。 他雖然不能與他成為朋友,到底相信他是個君子,怎么也想不到他竟差點做出輕薄之事! “相公!我們走吧。”薛明嵐在他揮拳的瞬間, 拉住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想回家了?!彼难劾飳憹M了祈求,沖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似是在說,求你了,一切到此為止吧。 費無策受不了她的眼神,他知道這一拳下去簡單,但寧長林受了一拳的傷,她的心里定會有十拳的難過。 “寧長林,只有這一次!若有下次,絕不相饒!” 說完他就帶著薛明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屋內(nèi)只剩下仰頭無聲苦笑的寧長林,笑的臉上掛了眼淚都不知道。 安陽是緊隨著費無策他們兩個過來的,因此發(fā)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只是想過來看看他的傷勢,誰想到竟然會碰到這樣難堪的一幕。 這個時候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想要奚落他兩句話,忽然又有些不忍心。想要鼓勵他兩句吧,又總覺得那樣的話說出口對他而言會更像諷刺。 她傻傻的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寧長林的方向。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忽然,床那邊傳來了寧長林悠悠的問話。 安陽窒了一息,“你很可憐。” 他是安陽生平第一次覺得,除了那些無衣無食的人之外,真正可憐的人。 寧長林自嘲的笑了兩聲,“讓公主見笑了。” “我不會笑話你,我也不會把剛才的事說出去?!卑碴柵滤`會,趕緊解釋道。 “隨你?!彼姲碴栠t遲不肯離開,遂想到了什么,難得對她多說了幾句。 “和親之事說穿了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你追著我也沒用。” 安陽一聽這個果然急了,幾步走上前去,床上那人的目光卻依舊沒有轉(zhuǎn)到她身上。 “我明白!可你現(xiàn)在是魏國君最看中的人,只要你……” “我為什么要幫你?莫非你現(xiàn)在有了中意之人?” 安陽不妨,一下子窘迫起來,“沒!沒有?!?/br> “那我就更沒有理由幫你了?!?/br> 安陽臉漲的通紅,眼里能噴出火,“你還真是不值得可憐!” “多謝公主不可憐之恩?!?/br> 安陽氣的扭身就走,百種滋味涌上了心頭,難道她真的要嫁給一個是圓是扁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嗎? 以往面對薛明嵐的時候,她心底多少還有些優(yōu)越感,同樣作為公主,自己畢竟是不一樣的,然而現(xiàn)在看來,她們兩個并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以后,她的日子能否比薛明嵐過的強,她還真不敢奢望。 畢竟薛jiejie無論怎么樣選擇,都有人愿意為她傾心以對。安陽的心中詭異的泛起了一陣莫名的酸澀。 薛明嵐和費無策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寧長林,二人心里都明白,過了今日這一遭,寧長林這個人便徹底的遠離了他們的生活。 寧長林是習(xí)武之人,傷勢很快就恢復(fù)了,大楚這邊的人每個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唯有秦少石拿鼻孔瞧他。 他有話說不出,只是和他約定了日后有機會定要好好再比試一回,算是賠了個禮。 接下來的和談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寧長林也再未提出半點與薛明嵐相關(guān)的要求,面對費無策時,二人皆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那天的不愉快似乎根本就沒發(fā)生。 關(guān)于和親,寧長林把大楚的態(tài)度傳遞回去,魏國君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話,只要安陽公主嫁過來,魏國愿意在和談問題上適度讓利,原本禁止楚人前往的邊境恢復(fù)通商,防線后退十里等一系列措施一拿出來,皇帝原本動了五分的心思一下子動了十分。 魏國君的太子今年剛滿二十,尚未迎娶正妻,據(jù)說此人儀表堂堂英武不凡,品性也是上佳的。此番隨信而來的還有魏太子的畫像,皇上看了一眼就覺得相當(dāng)滿意。 若是所言不虛,安陽嫁給這樣一個人物也算相當(dāng)。 只是,不知道這和平能維持幾年,若到時兩國真要兵戎相見,安陽的處境…… 就算心里已經(jīng)大致下了決定,作為一個父親,心中難免還是有些顧慮。 周皇后看出了他的心思,柔聲勸道:“對方表現(xiàn)的誠心誠意,給出了太子正妻之位,現(xiàn)在是他們一心求娶安陽,想必不會虧待于她,她畢竟是大楚的公主。兩國幾年內(nèi)恐怕都不會開戰(zhàn),再說以安陽的性子,她豈是坐以待斃之人?” 這番話徹底說動了皇上的心思,把安陽找了過來,以一個父親的口吻正式向她提出了此事。 安陽的反應(yīng)就和當(dāng)初薛明嵐被父親勸嫁費無策時一樣,眼淚滾滾,據(jù)理力爭,堅決不同意。 皇上被她鬧的心煩,才不得不端起了君王的架子,“此乃圣旨,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最近你就安心準(zhǔn)備嫁妝吧,父皇不會害你!” 安陽知道大勢已去,但就像周皇后說的,她絕不是一個你要她死,她就等死之人。她和薛明嵐不一樣,大楚遠沒到危急存亡之時,說什么她也要爭取一下。 她撲騰一聲跪在了皇上的腳邊,然后淚水漣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趴在了他的腿上,哭的皇上心軟成了一灘水。 他慈愛的摸著她的頭發(fā),哄她,“乖女兒,別哭了,你哭的父皇心都要碎了?!?/br> 安陽抽噎著,哀求道:“父皇,女兒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別這么快答應(yīng)了和親。魏國說是誠心,可咱們連魏太子的面都沒見過,誰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父皇這么疼我,一定是既想全了國事又想全了女兒的終身吧?不如此番和談之后就讓我隨魏國使團走一趟,親自去會會那魏太子如何?若他真像說的那樣好,女兒馬上嫁,若他真的品行不端,想必父皇也不愿意我踏入火坑吧?” “這……”皇上在國事上一向果斷,唯獨在家事上總是諸多心軟,特別是面對他一向?qū)檺鄣男∨畠骸?/br> “父皇,您就答應(yīng)我吧~就算要嫁女兒也不能這么快就嫁呀。”安陽搖著他的腿不斷的撒嬌。 “那好吧,朕明天就把這個決定告知寧長林。朕會給你派一隊人,你三皇兄隨你一起過去,你就以陪兄長前去魏國交流農(nóng)事之名隨行,到了那邊可不許闖禍?!?/br> “女兒知道啦~多謝父皇!”安陽終于松了一口氣,破涕為笑了。 費無策又一次晚歸,薛明嵐睡著一會兒了,被他給吵醒了,睜開迷蒙的眼睛不滿的望向床前更衣的人,側(cè)身托著下巴問道:“到底還要多久?大楚只有你一個官員不成?” 費無策寬了衣服,鉆進了被窩,滿臉的疲憊,“還不是要怪寧大將軍,若不是他把不屬于我的活兒強加在我頭上,我怎么會這般辛苦?” 這話薛明嵐沒法接,“那你就再咬牙堅持堅持吧。” “堅持不了兩天了,后天使團就離京了?!?/br> 薛明嵐沒回應(yīng),那人在的時候覺得心驚膽戰(zhàn),突然說他真要走了,心里又有些悵惘,不是難過、不是愧疚,而是一股淡淡的若有所失。 費無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瞄了她一眼,“他這回可真要走了,你不打算見他最后一面嗎?你若想見,我可以幫你安排?!?/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張著的那條細縫一動不動的盯著薛明嵐的表情,身子也僵住了,偏偏他的語氣淡定的很。 薛明嵐嗤笑,坐起身來,俯視著他。 “還是算了吧!我真要是見了,到時候某人說不定會忍不住拔刀相向,來個血濺當(dāng)場?!?/br> 費無策翹起了嘴角,“我可沒那么小氣,咱們已經(jīng)是真正的夫妻,別人搶不走你了,這點兒度量我還是有的?!?/br> 薛明嵐假裝驚訝,“真的?這話可是你說的。既然你這么大度,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十分想見長林哥最后一面,若是能親自送……嗚嗚,你放開我……” 費無策見她把玩笑話當(dāng)了真,又一臉期待得意的樣子,臉色漸青,伸出一只長臂,攬住她的脖子,把人按在了自己的唇上,用世上最甜蜜最惱人的手段懲罰著她,讓她再沒有力氣說出氣人的話。 薛明嵐被壓在身下,籠罩在他的陰影里,終于有一絲喘氣的機會,趕緊制止了他的動作。 “聽我說一句!就一句!我剛才是開玩笑故意逗你的,盧絲韻要出嫁了,這兩天白天我都要過去幫她置備體己的東西……” “知道了?!?/br> “唔~” 夜還很長,費無策不想床上提起任何外人,深情繾綣的夜晚,應(yīng)該只屬于世上最親密的二人。 第43章 該動一動的時候了 自從經(jīng)過了周雨涵一事, 費無策對薛明嵐的保護很是上心。 日常她有事出門,不只要帶上兩個丫鬟,還要帶上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wèi)。 盧府離費府隔了幾條街, 并不算遠,薛明嵐這幾天都陪著盧絲韻挑首飾、繡嫁妝,整理私房。 其實也用不到她做什么,只是盧絲韻說快嫁人了,心里總覺得沒底, 希望薛明嵐能多陪陪自己, 給自己傳授一些經(jīng)驗。 和談結(jié)束,魏國使團整裝待發(fā),加上三皇子和安陽公主的車架,浩浩蕩蕩的頗為壯觀,無數(shù)百姓專門跟著沿街湊熱鬧。 費無策帶人把一行人送出了城外,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他與寧長林各自坐在馬上對望。 二人都知道無論是和談還是和親都只能換來一時的平靜,總有一天此時其樂融融的雙方會對立在戰(zhàn)場上。 “恕不遠送, 寧將軍一路保重,到了大魏, 三皇子和安陽公主就靠閣下照應(yīng)了?!?/br> 寧長林深深的看了一眼費無策, 難得的對他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是應(yīng)當(dāng), 費大人,后會有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