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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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兩人有些猶豫道。 “沒看見人家剛剛滔滔不絕地演說嗎,人家比你我都對這里更熟悉呢?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礙別人的眼了,還不趕快走,說不定別人還嫌棄我們拖他們的后腿呢?。 ?/br> 兩個大四生幾乎是被尤勝拖走。 “這個家伙根本就是嫉妒你?!鼻厮妓纪齻€人消失的身影,忿忿不平地說,“真是白長三年,一點師兄的胸懷都沒有?!?/br> “不遭人妒是庸才?!毖苑灏参恐喣?,“我倒覺得與其這家伙帶上一周的話,我倒寧愿我們?nèi)齻€人單獨行動。不然光是看到那張臉,都夠讓人覺得反胃的?!?/br> 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簡墨本來想著跟大四生接觸一段時間總能學(xué)到一些以前在六街學(xué)不到的東西,但如果對象是尤勝這種人,估計不但計劃要落空,還要整天忍受莫名其妙的奚落。 三人統(tǒng)一了想法,便向最近的藍(lán)鈴花所在區(qū)域進(jìn)發(fā)。”事情已經(jīng)成了,只需要等著看他的尸體了?!庇葎僦ч_兩個同學(xué),嘴角勾笑,小聲地對著手機說,”還有兩個傻瓜陪葬……剛剛對我露出的那種惡心的表情,真是不知道等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他們臉上會露出什么表情?” 第56章 下午茶時間到了 “你就是紙人部落的負(fù)責(zé)人?”一個穿著灰色牛仔服的青年用懷疑地眼光看著簡要。 “二仔,不許對簡先生無禮?!迸赃呉粋€頭發(fā)糾結(jié)的干瘦老頭身后對著青年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一邊露出掉得七零八落的牙齒對簡要殷勤地笑道:“簡先生,這是我干兒子鄭鐵。異一級,擅長控制金屬。二仔,給簡先生演示一下?!?/br> 鄭鐵眼神在坐在桌后的真皮老板椅中面無表情的人身上游離了一下,右手不情不愿地摸上左手上的三枚戒指,右手一劃:無數(shù)金屬絲在半空中如同柔軟的飄帶一樣畫圈、飛躍、穿梭于彼此之間,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指拿著煙花在空中揮舞一般,細(xì)細(xì)地弧線,流暢地游走;手一握,金屬絲頓時消失,一把兩寸長的鋒銳刀刃赫然夾在了中指和食指間,薄如浮冰的邊緣平直如拉直的線,冷冽的寒光仿若在平如鏡的刃壁上滑地站不住腳,傾瀉如水;手一揮,刀鋒瞬間沉入手心,再猛得張開頓時化作無數(shù)牛毛小針向一邊墻上撲去——裝在橡木色畫框里的藍(lán)色鳶尾花油畫頓時被扎成了篩子。 簡要掃了一眼油畫,目光在青年的手指,手腕,脖子,耳朵,褲腰,衣服上走了一遍:上面都有金屬質(zhì)的飾品,應(yīng)是為隨時能夠使用金屬預(yù)備的。 青年做完這些,便一言不發(fā),但骨子里的倨傲卻是溢于言表。 簡要對他的能力沒有作評價,只是問:“一定要手接觸到金屬才能控制,還是身體隨便什么部分接觸到了才能控制,或者在周身一定范圍內(nèi)都可以控制?對金屬的控制有沒有條件限制?比如一定要是某幾種金屬才可以,還有控制時間最長可以是多久,控制的重量有多少,會不會被什么因素影響效果……”幾個問題全部直戳要害。知道了能力的具體數(shù)據(jù),對于聰明的人就等于有了壓制應(yīng)對的策略,這世界上絕無無敵的能力,付出與得到都是對等的。 “有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嗎?”青年聞言果然不悅,“紙人的天賦是能隨便透露的嗎?連這個規(guī)矩都不懂,虧你還混……” 青年話未說完,老頭又是一巴掌拍過去:“你懂個毛?。÷牶喯壬f話!” 簡要對于青年的詰問和質(zhì)疑并沒有絲毫介意。有才能的人都是有脾氣的,在雙方還沒有建立最基本的了解前,對方只要不無故使壞,惡意攻擊,他都不會真正去厭惡了某個人,當(dāng)然與此相對的,更不會去喜歡某個人。 簡要的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望著鄭鐵:“紙人之間默認(rèn)彼此隱瞞天賦的規(guī)矩我自然知道。但那只限于沒有什么交集的陌生人之間。如果你在我這里,問你會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你卻不說或者只說一半,你覺得我該如何用你?” “聽見沒有!如果你自己藏著掖著,簡先生將來怎么重用你?本來你可以去接個a級任務(wù)的,結(jié)果只接到c級,到時候是怪別人小看你,還是怪你自己不說清楚——人家又不知道你能接a級?!崩项^連忙幫腔。 青年大概覺得也有道理,態(tài)度略有些改變。雖然眉眼間依舊一副不耐煩,但是言行卻配合得多了。 看著鄭鐵扶著老頭離開,苦著臉聽訓(xùn)卻不敢有絲毫反駁。簡要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輕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鄭鐵的資料,他撥通一個電話:“最近找來部落的異級數(shù)量猛增,都是您在背后推波助瀾吧?!?/br> 話筒那邊傳來呵呵的笑聲:“這樣不好么?反正你既然這么積極地經(jīng)營這樣一個團(tuán)體,我給你添磚加瓦,幫助它加速成長難道不歡迎?” 簡要手指在桌面上滑動,眼睛瞇成一條線,眸光卻更加精銳:“如果您真心實意想幫忙,我會舉雙手歡迎。但若您別有用心的話,我可不想為別人作嫁衣裳?!?/br> 當(dāng)年的事情確實很感謝他的幫忙,但是這不代表自己會對這個老家伙放松警惕。簡要非常清楚,這個老家伙看似毫無意義的舉動背后,都蘊含著旁人不能理解的意圖。只有當(dāng)事情揭破的那一天,你才會察覺。 “呵呵,你擔(dān)心什么?我難道能做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老家伙笑呵呵地說,“再說以你的智商,就算我有什么企圖還不是很快被你看破了?” “最近幾年的天賦測試中被發(fā)現(xiàn)是紙人的學(xué)生越來越多了。”,簡墨將手機換到左手,右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本來沒什么了不得?!?/br> 他緩緩道,“可,如果連他們的父母都不知道這件事的話,就不正常了?!?/br>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對方的笑語輕松依舊。 “你們要做什么,我不想管。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妄圖把注意打到我家少爺頭上了。會接手b市今年的天賦測試,你說說看,以夏爾.亞倫的敏感和他對紙人的態(tài)度,如果這次再發(fā)現(xiàn)大量學(xué)生其實是紙人的話,會引發(fā)什么后果?” “呵呵,你這是在提醒我嗎?”對方笑聲很愉悅,仿佛很高興簡要的提醒一樣,“雖然我跟這件事情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br> 對于一個你怎么刺都感覺是刺到棉花里的人,簡要也覺得十分棘手。雖然他自認(rèn)不會吃這個老家伙的虧,但無法預(yù)測和控制對方的行為總讓他有一種淡淡的無力感。 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他輕輕點下掛機。 剛剛?cè)チ艘惶?,好像被少爺發(fā)現(xiàn)了。明明是他給少爺裝了衛(wèi)星定位,為什么少爺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呢。簡要嘴角輕輕勾起笑容,少爺?shù)降资且驗橐呀?jīng)把魂力波動控制好了所以能以辨魂師的能力看到了自己存在,還是與產(chǎn)生父子之間的心電感應(yīng)了? 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4點10分。再過50分鐘,少爺?shù)年犖榫鸵逘I了,他還是在此之前再去瞧瞧吧。 藍(lán)鈴花很容易發(fā)現(xiàn),因為它的花朵顏色與周圍的草木相比起來十分醒目。 “真漂亮!”秦思思情不自禁地說,視線就沒有從花朵上離開,女孩子對于美麗的事物總是缺乏抵抗力。但在簡墨的提醒下,她還是小心取出手套,避免在采集的過程中不小心掐斷它嬌嫩的莖,讓有腐蝕效果的汁液沾染到皮膚上。 二十分鐘后,每個人都成功獲得5枚完整的藍(lán)鈴花。第一次親手采集原材料,雖然大家在課堂上都提前練習(xí)了很多次,但是還是難免精神緊張。至于兩個小時的搜尋后,三個人都有些疲倦。 “休息一會吧?!毖苑逄嶙h,“第一天就已經(jīng)完成一半任務(wù)了,我們沒有必要著急。” 簡墨同意了。 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簡墨慢慢放松自己的精神,好好的感受一下剛剛匆忙路過卻來不及感受的大自然的寧靜氣息,腦子里回想起在早上集合時候,自己測試魂力波動時大家毫無反應(yīng)的表現(xiàn),故而心情十分愉悅。在w市的那三日中,他與連蔚將自己的魂力波動好好的cao練的一番,收獲十分顯著。 簡單來說,當(dāng)他在正常狀態(tài)主動放開精神力的時候,會讓一定范圍內(nèi)的原人感覺到情緒上異樣,而當(dāng)他刻意收起精神力,會造成相同的效果,而當(dāng)精神力收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的辨魂師能力能夠發(fā)揮作用;最值得注意的是,在收起精神力后再次驟然放開精神,就會給一定范圍內(nèi)的原人造成重大的傷害,這點很好理解,拉得越長的橡皮筋,反彈的力度越大。 連蔚讓他嘗試控制放開和收起精神力的速度,然后發(fā)現(xiàn)當(dāng)收放速度越慢的時候,站在周圍時的感覺越不明顯。多次練習(xí)后,簡墨逐漸掌握了這個技巧。雖然會麻煩一點,至少簡墨的辨魂師能力勉強可以用了,只是沒有以前那么方便了。連蔚安慰他,既然魂力波動可以控制,以后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更簡單的方法。 除此之外,簡墨最想要的魂力攻擊能力,也有了一個雛形。當(dāng)他的構(gòu)想是將魂力波動收縮起來時,然后刻意向某一個方向釋放時。在嘗試中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魂力單向釋放的時候,其他方向的原人受到的影響非常小。連蔚也覺得這個方式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可以采用。魂力反彈是三百六十度無差別破壞,這種定向反彈雖然目前還做不到針對某個個人,但能夠保證一個大方向,也算是不錯了。 薛曉峰和秦思思的說話聲漸漸模糊了,簡墨靠在樹上慢慢有了一絲睡意:他不知道的是,從他一進(jìn)深林起,精神就下意識保持著警惕,關(guān)注著自己周身一定范圍內(nèi)的動靜。這種無意識的關(guān)注并不能給他反饋任何有效信息,卻能夠讓他產(chǎn)生警覺。 三兒被殺的那一次,他因為清街產(chǎn)生的警惕救了他一命,在仙境之城被刺的那一次,對夏爾的警惕也救了他一命。 今天,這種警惕也將救他一命。 有什么東西靠近了,氣息很危險。 簡墨驀地睜開眼睛,向那個方向看去:和剛剛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出現(xiàn)。 難道是他的錯覺?還是那東西是某種小蟲子,體積很不大? 他站了起來,對還在愉快地交談的兩人道:“曉峰,思思,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兩人原本以為簡墨因為疲倦靠著小樹小憩一會,都不欲打擾他,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不想他卻突然醒來說出這句話,表情簡直不是嚴(yán)肅而是忌憚。 “怎么了,阿首,你是聽到什么了嗎?”薛曉峰收起玩笑的態(tài)度,認(rèn)真地問。 “不,什么都沒有聽到。”簡墨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某的方向:越來越近了,該死的?!笆裁炊紕e問,趕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著提著背包向相反的方向快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fā)愣的兩人,吼道:“跑啊!還等什么!” 兩人見到簡墨如此緊張,情緒不由得也被他感染變得緊張起來,背著背囊跟著跑了起來。 然而跑不過三分鐘,不時回頭觀望的秦思思驚叫一聲:“那是什么?” 兩百米外,有東西正向這邊奔來。不只一個。 它們的靠近的速度非常快,很快面貌就被三人辨認(rèn)出來了:狼狗大小,豹紋,小耳,頭微扁。 雕豹!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動物但聽過徐泰早上介紹的三人腦海里立刻冒出這個名字。 “它們怎么可能……”薛曉峰目瞪口呆,他們連七河谷森林的中心都還沒有走到,距離六河谷至少還有幾千米的距離,雕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廢話什么,快跑!”簡墨喊到,這個時候是分析原因的時候嗎! 三人終于開始亡命狂奔,一路上碎石子,樹藤,樹枝等阻攔物已經(jīng)不在他們的眼中,三人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年頭:逃命。 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在生命受到危險后下意識的行為,誰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的速度會快過狩獵中的雕豹。 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 簡墨猛得停住腳步,回轉(zhuǎn),手中握著跑步過程中從口袋中取出簡要給他準(zhǔn)備好的多功能軍刀,亮出利刃。 薛曉峰見狀,只稍猶豫了一下,也停下腳步,從背包側(cè)卸下本來用來挖植物的小鏟,彎下腰盯著雕豹的動作,口中道:“思思,你先走!” 秦思思眼看雕豹越來越近,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濃,腿不停的顫抖,但看著兩個好朋友都放棄了逃亡,心中頓時無比復(fù)雜,一方面恐懼不斷地催促著她趕快逃命,可心里又非常不忍心放任兩個好朋友留在這里。她心里很清楚,他們是在為自己創(chuàng)造唯一的逃生機會,可是,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獨自離開嗎? 遲疑了兩秒,秦思思一閉眼一咬牙:媽的,老娘拼了。就算死在這里,總比逃走之后整天愧疚后悔的好。她也立刻抓起自己的小鏟,臨陣以待:“我才不走呢!我才不是膽小鬼?。 ?/br> 然而下一刻,另三人更寒心的發(fā)現(xiàn),奔來的雕豹竟然有六只之多。 三對六,就是對方是換成人,只怕也難有勝算。 簡墨心中一冽,冒出一個年頭:魂力反彈對動物有用嗎?動物存在魂力波動嗎?不管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試試看吧,成功就活,不成功就死?。?/br> 他當(dāng)下不退反進(jìn),向前數(shù)步,擋在兩人面前,同時開始全力聚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匯成一點,準(zhǔn)備向迎面而來的雕豹發(fā)動魂力反彈! “阿首,你干什么?!” “班長——” 雕豹的身形在他的眼底不斷地擴(kuò)大,再擴(kuò)大…… 握緊雙拳,心已經(jīng)沖到嗓子眼,他微微低頭,蓄勢就要放出魂力波動,但下一秒,眼前卻一花,一人驀地出現(xiàn)在他和六只向他撲來的雕豹之間。 幾乎是一瞬間,仿佛是高速行駛的摩托撞上了極細(xì)的鐵絲,六只雕豹在半空中突然變成完全對稱的兩半,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度,掉落在他不到十米的地方,血濺滿地。 簡要端著一只方形的彩色琺瑯托盤,上面一杯熱騰騰的紅茶和一只方糖碟子,若無其事地站在雕豹的尸體前,就如同平常站在舒適悠閑的起居室中一般,微微一笑:“少爺,下午茶時間到了?!?/br> 第57章 簡要是個不記仇的人 “這樣丟下那個三個一年級好嗎?” 尤勝走在前面,回頭瞥了有些擔(dān)憂的同班同學(xué)甲一眼:“怎么你很喜歡那三個一年級嗎?”哼,此時此刻這三個人已經(jīng)被啃成一堆白骨了吧,六只被餓了五天的畜生再被藥粉引誘過去,他真是很想看看那個總是冷靜又少言的7803班班長到時候還怎么擺出那副傲慢的面孔。 “喜歡當(dāng)然談不上。只是就算是討厭,留三個第一次來六河谷的大一新生獨自在森林里瞎摸索,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臨走前班長也說了,他們的安全可是我們的責(zé)任啊?!蓖嗉追直嬲f,“當(dāng)年我們的師兄雖然也欺負(fù)過戲弄過我們,可也沒有做過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情吧?” 在旁邊一直不做聲同班乙忍不住說:“要不我們回去找找他們吧,或許他們還沒有走遠(yuǎn)呢” 同班甲顯然心底一直潛伏著這樣的念頭:“我也是這么想的?!?/br> “你們這些——真是窩囊。以人家謝首明對原材料的熟悉,你以為他需要你幫助,人家能干著呢。你要回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熱臉貼冷屁股被人家給臉色,可是你們自找的!”見兩人想走,尤勝并不打算再三阻攔,畢竟如果這個時候說得太多,萬一將來被人懷疑到是自己動了手腳,可就得不償失了。 甲乙兩人聞言頓時有些猶豫不決了,對望一會:“你想回去嗎?” “不是很想回去,但是如果不回去,總覺得不安心。”甲向剛剛來的方向望了一眼,“雖然說六河谷沒有什么兇獸,但是如果不注意的話惹上什么蟲蛇或吃了什么不該吃的野果之類也是挺麻煩的。我記得我第一次來六河谷喝幾口河水都拉肚子,也去了半條命呢。” “是啊,記得有個師兄還在這里摔斷了腿……我們這是最后一次參加校內(nèi)的戶外實踐課了,如果為了這點事情被記過就劃不來了。”乙越說越是堅定了信心,轉(zhuǎn)向尤勝,“尤勝,我們還是……尤勝?咦,人去哪里了?剛剛還在的?!?/br> 尤勝只覺得眼一花,周身的景物就變了。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退了兩步,小心翼翼地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還是在森林里,景致明顯不是剛剛路過的任何一處了,甚至不像是在七河谷——以造設(shè)系至少每學(xué)年兩次來這里的經(jīng)驗判斷。而且甲和乙也不見了。 一種不良的預(yù)感頓時襲上尤勝的心頭,他到底是在做夢,還是陷入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件中去了。正疑惑,突然有什么從頭上傾瀉下來,撒了他一頭一身。他慌忙跳開,用手拍打著頭發(fā)和衣服,目光落在那東西上時登時呆住了:這深黃色的粉末不就是他偷偷塞進(jìn)謝首背包里的藥粉嗎? 謝首嗎? 尤勝慌忙抬頭查探,一個穿著長款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正站在樹上微笑地看著他。男子笑容舒暢,但尤勝卻感覺到死亡靠近的氣息——這個男子身上正源源不斷釋放著毫不遮掩的殺氣。 “你是誰?!”退后幾步,尤勝極度警惕地盯著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男子,想要遏制住雙腿止不住的戰(zhàn)栗,“是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