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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造紙紀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從完結(jié)到出版應(yīng)該還有幾個月時間,有興趣的親關(guān)注一下某狷的微博“狷狂的坑”(剛剛找回密碼~~),鏈接□□=1wvr=6。有好的選人建議可以在那里留言建議。具體方式確定后,會在那里公布。出版方應(yīng)該也會有一些送書活動,某狷也會在那里告知大家。

    最后謝謝大家四年來的支持,一鞠躬~

    “1387票贊成,245票反對,12票棄權(quán)。贊成比例超過三分之二,本次投票法案通過?!睍h主持宣布。

    整個會議大廳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李微生的呼吸聲尤其明顯。

    今天的投票全程有異能反應(yīng)探查師監(jiān)控。然而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異能反應(yīng)。有人或許會懷疑異能反應(yīng)探查師可能被簡墨做了手腳,可問題是這些人都是造紙管理局的人提供的。以造紙管理局的立場根本不可能對這場投票放水。

    是以,此刻無人能對投票發(fā)出質(zhì)疑。而除了簡墨和他身邊的簡要外,也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作為今天的贏家,簡墨倒并沒有明顯的喜色。他表情如同今天走進大廳時一樣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主持人的話音落定后,簡墨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很高興今天能夠從投票結(jié)果里看到大家的心聲?!?/br>
    這些言不由衷場面話硬要講的話誰不會講兩句,你們就權(quán)當諷刺聽聽吧。

    “今天上午出發(fā)前我已經(jīng)向總理府正式提交停戰(zhàn)提案。”簡墨面不改色道:“那么,諸位,下次見?!?/br>
    總理府外的廣場上同一周前一樣擠滿了人。

    簡墨一行人一出來,記者和民眾就擁了上來。

    “簡局長,投票結(jié)果如何?”眾人最關(guān)心就是這個。

    簡墨望著他們,點了一個頭:“通過了。”

    人群一片嘩然。

    “居然通過了?”

    “這怎么可能?里面那些立法代表有八成是原人呢,他們中間的至少有一半不是本身就是造紙業(yè)里的巨鱷,就是受惠于造紙的各大財團的代言人。他們怎么會投票贊同?”

    “這其中肯定有簡墨動的手腳??!”

    “可是今天不是全程由李局長派人監(jiān)控著嗎?你總不能認為李局長在幫簡局長吧!”

    “這——我也有點不明白。難道是簡墨用了什么更高明更不為人知的手段威脅了這些立法代表?”

    “或許是這樣吧?!?/br>
    “唉,現(xiàn)在真的只能指望下周的停戰(zhàn)投票是否能夠通過了?希望簡墨能把今天的手段用在下次的投票上。我可真是不想去前線?!?/br>
    “我也不想我兒子去?!?/br>
    “……”

    盡管所有的眼睛都注視著簡墨,但他只再說了一句:“再見。”便離開了。

    人群極其安靜地為他讓出一條路,不知道出于畏懼,還是敬意。

    “沒有人發(fā)現(xiàn)簡墨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嗎?”李微生的辦公室里此刻不但坐著異能反應(yīng)探查師們,還有無名部門十名最優(yōu)秀的辨魂師,李氏造紙研究所的所長韓廣平和副局長李銘。

    “我們沒有人發(fā)現(xiàn)會場里有異能反應(yīng)?!碑惸芴讲閹焸兊姆答佉恢?“無論是人還是物,我們都進行了檢查。但是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br>
    “星海中也沒有異常?!北婊陰焸兊幕卮鹨惨恢隆?/br>
    李微生感到一陣無力,他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現(xiàn)在辦公室里只剩下韓廣平和李銘。

    “你們怎么看?”李微生揉著眉心,“他臉上看不出一點意外的表情,肯定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

    “他很有把握我們查不到他的cao作手法。所以有恃無恐,連掩蓋一下的舉動都沒有?!表n廣平首先開口,“我不相信簡墨能夠說動這些代表們。”

    “我也知道他動了手腳,問題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李微生聲音壓抑著怒火,“如果以后的投票都被他用這種手段cao縱,我們有誰能干的過他?”

    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不起作用的,所有人都知道。

    “還好你提醒我李微生準備了辨魂師?!焙喣裆行┖闷?,“不過你是怎么知道辨魂師的具體名單的?”

    “無名部門的一個年輕人告訴萬千的。”簡要拉開車門:“你也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造紙管理局的人并非每個人都是李微生的擁躉。”

    簡墨回想了一下,對b市覆滅前與無名部門接觸的一些人,他還略有一些記憶。跟在李愿身邊的那位年輕人,他的印象最深。

    “回局里去吧。”簡墨坐進轎車,閉上眼睛,“總算完結(jié)了一件事情。明天可以把放還誕生紙的方案公開吧——”

    簡墨最后一個吧字話音未落,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得異常。他來不及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受到熱浪的強烈沖擊和擠壓,整個人好像被真空壓縮機封進一個塑料袋里,每一寸空氣都被抽走,每一厘米皮膚都被最大程度地擠壓,骨頭發(fā)出根根斷裂的咔嚓聲。

    然而溫高如沸的空氣卻在這密封的空間中,燒紅的鐵水一樣順著鼻腔和呼吸道流進他的肺部,將他的五臟六腑融成一灘紅紅的巖漿。這劇痛和窒息感太過于強烈,讓簡墨忍無可忍,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一顆被點燃的巨型□□,整個人向外崩裂,想要釋放出感受到的無窮痛楚……

    “轟——”

    總理府上正在陸續(xù)散去的原人們在聽到突然而至的爆炸聲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便感覺到一股幾近心絞痛的心悸感。一股強烈的不祥感和驚懼感仿佛從天而降的沙塵暴一樣席卷了每一個人。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沉重感,如神降世,壓得每一個人近乎窒息。

    許多承受能力差的人直接暈了過去。剩下的無不面色死灰,全身顫栗。未知的恐懼讓他們幾乎喪失全部理智。唯有極少數(shù)意志力較強的人,勉強能夠冷靜得去追溯這種恐懼的來源。

    剛剛傳來的爆炸聲無疑給了這些人指引的方向。他們惶然目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重重人頭之后,只見一大片艷麗的紅色火焰,劇烈燃燒。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又不等任何人搞清楚原因,這種碾壓式的恐懼感又瞬間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沒有。

    廣場上的原人們身體的顫抖還沒有完全消失,詫異地抱著自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周圍所有人都表現(xiàn)出相同的驚惶,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適才經(jīng)歷了一場幻覺。

    李微生面色蒼白地負責走廊的墻壁,一步也不敢挪動。因為他的腳已經(jīng)在那不足一秒的時間里完全變軟,只要稍微變換一下姿勢百分之百就要跌倒。

    好在他的保鏢中并非全是原人。幾個紙人保鏢在見到老板與同伴們的異態(tài)后,在幾秒鐘的警戒后發(fā)現(xiàn)不是有人襲擊,便立刻將李微生攙扶進了辦公室。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休息了大約五分鐘后,李微生基本恢復(fù)了原樣。

    能給李微生做保鏢的也并非是純粹的武力值高而已,聽到他問話,一個紙人保鏢上前道:“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剛剛整個總理府中的原人都感受到了超常的壓迫感,有幾十人突然陷入昏迷。而且這種異常似乎還不限于總理府,總理府外似乎也受到了影響?!?/br>
    李微生皺著眉頭,正在凝思。

    大約又過了一分鐘,他的秘書快步?jīng)_進門:“局長,簡墨的座駕十分鐘前在總理府大街發(fā)生爆炸!”

    李微生呆住了,但只是這份震驚只停留十分之一秒。意識到某種可能,他心跳猛然加快,脫口而出:“怎么回事?他死——人現(xiàn)在怎么樣?”

    秘書沒有意識到李微生的失態(tài),因為他自己本身也是臉色蒼白,但好在職業(yè)素質(zhì)還算過硬,口齒清晰地回答:“還不清楚。車已經(jīng)完全炸碎,剩下的殘骸也都全部燒焦。安全部門正在排查,目前還無法斷定車上人員傷亡情況。但周圍的群眾被波及了近百人,有二十多人重傷,五十多人輕傷?!?/br>
    秘書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補充:“總理府廣場的原人似乎也受到了剛剛的異常狀況波及,現(xiàn)場清理可能會有些緩慢?!?/br>
    電視上,燃燒的畫面隨著鏡頭的移動變換著角度。

    “今天上午10時57分,誕生紙檔案局局長簡墨的座駕于總理府大道發(fā)生爆炸。整輛轎車在一秒鐘內(nèi)全部解體。因為爆炸引起的火焰持續(xù)燃燒,盡管保鏢團的奮力撲救,但是整輛車仍然在三分鐘后變成焦黑的框架。經(jīng)過安全人員檢查,車遺骸中并無人員。簡局長應(yīng)已經(jīng)離開車輛,但是目前并沒有關(guān)于他的任何消息。車輛附近受到波及的群眾……”

    “……經(jīng)過調(diào)查,簡局長的座駕可能不明人士安裝照遙控□□。依據(jù)最近簡局長的活動,企圖通過爆炸謀害簡局長的人或與原人征兵法案有關(guān)?!?/br>
    二靜坐在電視前,眼睛卻沒有看屏幕。

    他腦子里回憶著自己在總理府廣場上看著簡墨的車在馬路上開得好好地突然就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震天的聲響嚇傻了整個廣場上的人,也讓他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跳動。溫度從胸口到四肢依次抽空,只拋下一個人型的軀殼立在原地。

    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痛苦和煎熬,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趕到這里來告訴那個人,他成功了——你也成功了!結(jié)果,一個字還沒有說,對方就當著他的面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這么輕飄飄的,仿佛是炮竹一樣,轟然一聲,就炸成了一朵煙花?。?/br>
    二低著頭,在面前伸出雙手,張開手指。

    變成原人后,他總喜歡是不是看看自己的身體,想找找自己到底和紙人的時候有什么不同。雖然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

    相信那個人對現(xiàn)在的他也是充滿了好奇,可是這一切,他都看不到了。

    二忽然感覺到掌心有點涼涼的,一滴透明的水珠正順著手掌邊沿滑下來。

    他猛然把兩只手掌合在一起,用力眨了眨眼睛:“有他的消息嗎?”

    站到二身后已經(jīng)有一會兒,但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李守道:“暫時還沒有。”

    “那小子不會那么早死了的?!崩钍毓室廨p松地說,“李一還指望著那小子幫他達成愿望呢,怎么會一點防范都沒有?一個□□而已。李青偃當年被炸過多少回了,還不是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床上說完遺囑才死的?!?/br>
    李守用力拍了拍二的肩膀:“對他有點信心?!边@里的不知道他說的是李一,還是簡墨。

    二卻沒有那么樂觀:“我總覺得情況不太好——不,應(yīng)該說很糟糕?!?/br>
    “局長,簡局長的秘書表示不同意推遲停戰(zhàn)投票日期。”

    李微生看著桌面的上文件:“關(guān)于簡墨,他沒說什么?!?/br>
    秘書回答:“他說,無可奉告?!?/br>
    李微生皺了皺眉頭,道:“沒事了。你出去吧?!?/br>
    秘書離開了。

    李微生看了一眼他辦公室沙發(fā)上不請自來的常客:“你怎么看?”

    “微寧不會那么容易就死?!崩钽憥缀跏强隙ǖ卣f,“有簡要等人不說,李一也站在他的背后?!?/br>
    自從簡墨邁入政壇后,整個泛亞的風起云涌,幾乎全是圍繞著他,又或者是由他一手攪起。這樣一個政治新手,以一種看起來青澀幼稚、蠻橫粗暴,卻偏偏讓人無法阻攔的方式,把整個局勢向他所希望的方向碾壓式地推進。就算是對時局再不敏感的人,也能夠知道這個家伙的政治生命絕對不長久。

    今天的□□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的泛亞的權(quán)利掌控群體,不算上李家,想他死的人,沒有九成九,也有八成九。

    然而對于李銘的判斷,李微生臉上并沒有意外的表情。整個泛亞想讓自己死的人同樣是無法數(shù)計,可至今他還不是安然無恙。

    同樣,簡墨本身作為整個泛亞屈指可數(shù)的造紙師和圣人,真想要弄死他,太難太難了。

    這幾日無論是傳統(tǒng)的報紙電視,還是新媒體都瘋掉了。整個泛亞三分之二的人整天不是爭論簡墨是死了還是活著,就是辯論簡墨上臺上做的那幾件破事是好是壞。

    其實,李家內(nèi)部也是一樣。

    “我指的是他們不同意推遲明天投票的事情?”李微生說。

    李銘卻仿佛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抖了抖手里的報紙:“正常舉行吧。”

    “你覺得投票能通過?”李微生心里抱著一絲希望,“也就是說即便簡墨不在現(xiàn)場,也能cao控那些代表投票。”

    李銘連頭都沒有抬:“從現(xiàn)在他們的反應(yīng)來看,很可能是如此?!?/br>
    李銘輕飄飄的態(tài)度讓李微生感覺有些惱火,但他心里也知道這事怪對方也沒有用:“哼,偌大一個李家,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他耍的伎倆!真是一群廢物!”

    李銘放下報紙,看了一眼憤怒又沮喪的侄子,最終道:“我去見一見簡要?!?/br>
    “明天就要進行對停戰(zhàn)的投票了?!边B蔚坐在雪白的病床邊,“你們準備好了嗎?”

    簡要冷笑:“如果他們以為少爺不在場,就可以為所欲為,那正好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br>
    “那就好?!边B蔚表情了然,但并沒有多問,直道:“你自己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沒事。”簡要神色黯然,“我的傷比少爺身上要輕許多?!?/br>
    連蔚見他輕描淡寫,知道多問也沒有用,便只好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事阿首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你我都是有經(jīng)驗的了?,F(xiàn)在只能等他自己熬過來了。”

    沉默了一會,簡要忍不住再問:“少爺現(xiàn)在這樣,我們真得沒有辦法干涉?”

    連蔚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無邪的聲音:“大哥,李銘請求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