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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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后很長一段時間顧云開都有點無事可做。 除了慣常的宣傳工作,還有白鶴和引發(fā)的選角問題, 顧云開的生活平靜無波, 最近連夏普都開始忙起來, 找他一起打發(fā)時間都不行,于是干脆每天到樓下跟翁樓一塊兒清晨吊吊嗓子, 學(xué)著種花種草,兩人年紀(jì)都不太小,翁樓心態(tài)倒比顧云開好得多, 今年六十多了, 可模樣看起來仍像是三十來歲一樣。 不像是顧云開“未老先衰”, 二十五歲看起來倒像三十五歲,總是嚴(yán)肅的微微皺著眉頭, 要不是保養(yǎng)品用的勤快, 估計眉心早就要多出兩個小小的褶皺出來了。 翁樓家里布置的很簡潔大氣, 有點東方味道的古典, 不過并不老氣,墻壁上掛著山水畫, 轉(zhuǎn)折處擺著青花的瓷瓶子, 紅木的太師椅, 擺著幾樣不明顯的電子產(chǎn)品, 沒有沙發(fā), 到處都是木頭凳子。顧云開進了屋沒多久,恍惚差點以為自己是穿越時空進了什么富貴人家的住房里頭。 翁樓到廚房里頭給他倒茶,顧云開探頭看了眼, 廚房雖然跟外頭是一個色調(diào),不過大多都是電器,熱水壺跟微波爐乃至電磁爐都一應(yīng)俱全——這點讓他松了口氣,他差點以為翁樓要燒灶生火,旁邊還堆著什么木頭之類的。 事實上倒沒這么夸張,只是那種氣氛的確很濃。 翁樓一個人住,只養(yǎng)了頭狗,狗的個頭很大,毛也松軟,只是尾巴不太長,翹著晃來晃去的,它微微側(cè)著頭打量顧云開,咧了咧嘴。顧云開試探性的摸了摸它的頭,翁樓拿著個茶盤,端著一套茶具走出來,看顧云開有些忐忑的模樣,就笑了笑說道:“別怕,它很親人的,就是傻乎乎的,上次出門散步差點跟著狗販子跑了?!?/br> 顧云開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揉了揉大狗的頭,對方嗚咽了聲靠在他的膝蓋上,心安理得且堂而皇之的接收起了客人的按摩來。 “這是什么品種的狗???起了個什么名?”顧云開順了順?biāo)募贡?,覺得自己的手好像陷入到了棉花糖里頭去一樣,蓬松的長毛覆蓋著,摸上去的手感倒是很瘦削的,相當(dāng)暖和,他揉了揉狗臉,倒也很喜歡,不由得問道。 不過他只是隨口問問,并不是打算養(yǎng)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夠,哪有功夫分給寵物。 “土狗,我管它叫武生,當(dāng)年在街頭撿到了它爸,起了個名叫將軍?!蔽虡堑沽藘杀什莶?,淡淡道,“將軍可兇了,那會兒我還沒住到這兒來,一個人尋了個僻靜地方呆著,有個雷雨天,將軍突然就把這只奶狗叼了回來,也不知道是它兒子還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就一塊兒養(yǎng)著了,將軍前兩年走了,就留個武生在,這傻狗子沒將軍半點氣勢,大概是路見不平撿來的。” 顧云開聽得有趣,微微笑了笑,順手在小武生的頭上摸了兩把,大狗傻呵呵的抬頭沖他直樂,他溫聲道:“很可愛?!?/br> 兩人端著茶,就著些甜口的糕點談天論地聊了一下午,武生趴在他們倆的腳邊滾來滾去,不時要這個摸摸,偶爾蹭蹭那個的腿,有時候跳上椅子擠在翁樓腿邊,倒像個頑皮的孩子。看得出來翁樓很寵它,只是在大狗挨著顧云開的時候才會將它喚回來,要落在自己頭上,就由著小武生撒嬌。 跟顧云開想得不太一樣,翁樓是個很趕得上熱度的人,他前不久還一個人去看了《特工聯(lián)盟》,書架上也有幾本原著,還跟顧云開聊了不少爆米花電影。顧云開這才意外發(fā)現(xiàn)這位頗具東方古典美的“老先生”居然是個科幻迷兼暴力美學(xué)愛好者,真是人不可貌相…… 跟顧云開絕大多數(shù)抱著目的跟利益的交際情況不同,翁樓對他的用處并不大,又隱退已久,顧云開之所以對他感興趣,自然也不可能是看中對方能給他帶來什么事業(yè)上的幫助,而是純粹在好奇一個當(dāng)代的傳奇,尤其是這個傳奇至今仍未曾變得面目全非。 與翁樓相處,就好像如沐春風(fēng)一般舒服自在,他有歲月沉淀下來的沉靜跟穩(wěn)重,也不缺乏活力與熱情,加上某種意義上兩人也算是“年齡相仿”,倒也很談得來。 兩人借著茶香下了盤棋,顧云開不太會下,翁樓倒也耐心,手把手的教他,完全沒注意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心思轉(zhuǎn)飛了出去。顧云開倒是也沒有想別的,只是跟翁樓一道兒手談幾局,消磨整個下午的時候,想起了只會下飛行棋跟五子棋的簡遠,不自覺就微微笑了起來。 翁樓看了看黑白分明的棋子,又看了看滿臉微笑的顧云開,不由得暗中佩服:年輕人棋品倒是不錯,眼看就要輸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整個下午直輸?shù)妙櫾崎_顏面無存,喝了半壺甘草茶下肚去火清心,老老實實的最后摸了會兒狗就回家去了,翁樓喊他飯后一塊兒散步消食都沒敢答應(yīng)。臨走之前他剛轉(zhuǎn)過臉,意外看到桌子上擺著個相框,只是光線不好,是什么照片都看不清,顧云開也沒有多想。 一個人在家吃飯倒是怪麻煩的,顧云開回家后才有點后悔沒厚著臉皮直接在翁樓家里吃了算了,他翻翻冰箱,隨便給自己煮了碗面,正調(diào)料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簡遠。 明天不是就要比賽了嗎? 面在鍋里咕嚕嚕的滾動著,顧云開把鍋蓋蓋上,干脆點開了免提,繼續(xù)淡定的切著自己的蔥花,問道:“怎么了?明天要比賽了所以今天找我要點信心?” “史密斯先生說你把鋼琴買下來了?”簡遠倒是沒接茬那句玩笑,他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波瀾,他停頓了下,好像只是好奇的問了個小問題,可隱隱之中似乎還帶了點什么復(fù)雜的情緒,“你怎么忽然把它買下來了?它對你又沒有什么用處?!?/br> 顧云開從筷筒里找出一雙竹筷來,歪過頭思索了片刻,仿佛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忽然微笑道:“因為你啊。” “我?”簡遠聽起來有點緊張,“為什么是因為我?你都知道了?你不要生氣,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這樣也很正常,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就只是……就只是想留個紀(jì)念,你別生氣。” “知道什么……”顧云開多多少少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買個鋼琴還買出什么陰謀詭計來著不成,還涉及到他生氣,他一頭霧水的問道,“我為什么要生氣?!币呛嗊h真有什么想法,或者這架鋼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按照正常來講,史密斯也應(yīng)該會告訴他啊。 他夾著面滾了兩滾,死活想不出來是什么情況。 “你不生氣?”簡遠聽起來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我不知道自己要生什么氣?!鳖櫾崎_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連你在說什么都不知道?!?/br> 簡遠的聲音又有些古怪了:“所以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顧云開啼笑皆非的問道,“簡先生,你有意向為不太靈光的顧某解答下心中疑惑嗎?” “那你為什么說是為了我?”簡遠聽起來更奇怪了。 顧云開無奈道:“說真的?我們就要這么一直互相反問下去?” 簡遠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我說了你不準(zhǔn)生氣?!?/br> “說吧?!?/br> “其實那架鋼琴之前我已經(jīng)跟史密斯先生商量好了?!焙嗊h的嗓音很低沉,聽起來像是只焦慮的貓,正滿地亂轉(zhuǎn)的找尋著自己的尾巴,聲音越放越低,“羅曼是我的影子,又是你來飾演羅曼,我不希望那架鋼琴落在別人的手里,就……就想自己花點錢把它買下來,我不希望它會落在別人手里,反正是慈善嘛,誰出錢不是出錢對不對?!?/br> 顧云開眨了眨眼。 “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在克制了,我不是想把你的任何東西都霸占下來,就只是………”簡遠有點說不下去,他很努力克制自己對顧云開日漸膨脹的占有欲,生怕自己會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但是收購鋼琴的確存在無法否認的私心,他不太確定顧云開會不會喜歡這種步步緊逼的占有欲。 一直以來顧云開都對他異常寬容跟退讓,簡遠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太過不知進退,得寸進尺一樣。 “那就巧了?!鳖櫾崎_微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簡遠那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顧云開把面夾完了也沒見著對方發(fā)出什么聲音來,還以為通訊被掛斷了,可探頭看了看時間一分一秒的變動著,依舊在努力堅持不懈的浪費著話費錢,不由得挑了下眉頭,問道:“阿遠?你聽得見嗎?你手機掉水里了還是你把自己掉水里了?” “沒有?!焙嗊h的聲音悶悶的,然后顧云開聽到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接著就是對方的痛呼,手里的筷子險些撒到地上去了,他下意識問道,“怎么了?你在干嘛,你說話啊?你明天不是要比賽了嗎,現(xiàn)在人跑到哪里去了???” “沒有?!焙嗊h又重復(fù)道,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慢慢的靠近了手機,他抽著氣說道,“我沒什么,我現(xiàn)在在酒店里呆著,唔,不是,我剛剛在床上打滾,然后不小心掉下去了?!?/br> “……”顧云開無話可說。 簡遠以小狼狗被主人忽視之后的警覺速度立刻追問道:“云開,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我能說什么?好厲害啊在床上打滾都能把自己滾到地板上去?還是夸你滾出個花樣蝶泳的造型只可惜功虧一簣,接下來再接再厲得個古奧會金牌?”顧云開十分無奈,他插著腰無可奈何的說道,“別的不說,剛剛有沒有傷到手?。俊?/br> 簡遠很委屈:“你就只在意我的手?” “……你腦子已經(jīng)摔壞了,我沒辦法在意了,在意也沒用了?!?/br> “……” 擱在幾年前,顧云開打死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這么無聊的跟另一個人,還是另一個男人打這種無聊的嘴炮互相消磨時光。然而等他意識到自己的不理智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的面醬在調(diào)料里糊成一團,而他臉上還掛著剛打擊完簡遠的傻笑。 沒救了。 顧云開面無表情的把那碗糊掉的面倒進了垃圾桶里。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面,亦或者是明明要比賽還來找他聊天的簡遠。 至于在帕格尼的簡遠,他早早就關(guān)了燈,躺在被窩里一動不動的眨著眼睛,經(jīng)過兩個小時秀恩愛摧殘的手機燙得簡直可以兼職暖手寶。窗戶大開著,簾子被撥到了一邊,他的酒店房間在二十五樓,位置很高,因此能很清晰的看到星空。 他本來是很緊張的,尤其是在父親這段時間的“摧殘”之下,還要加上他跟顧云開的那個約定,都導(dǎo)致簡遠有些不自信。 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簡遠微笑著在星空下入睡。 ………… 帕格尼的比賽是有直播的,顧云開本來想蹲守著看的,可溫靜安忽然發(fā)來邀請,請他去參加。 四人小組其實也很久沒在一起聚一聚了,顧云開下意識問溫靜安能不能換個時間,對方卻反問他怎么了。顧云開猶豫了半晌,還是告訴溫靜安下午到晚上有男朋友的比賽直播,他不想錯過,溫靜安好似早就料中了一般,從善如流的說可以把聚會地點改到他家。 溫靜安向來性情寬和平順,說話總是和顏悅色,鮮少有這樣讓人難以拒絕的時候,按照正常情況下,對方應(yīng)該會改口拖延到等事情結(jié)束后,不過既然溫靜安都這么說了,顧云開皺了皺眉,還是答應(yīng)了他。 亨利跟溫靜安都是接近中午的時候來的,夏普估計是凌晨的飛機,睡得一頭亂發(fā)變成了雞窩,打著哈欠穿了件睡袍就拖著拖鞋到顧云開家蹭午飯吃。雖說還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不過顧云開提前準(zhǔn)備了慶祝的香檳跟紅酒,反正到時候他們四個也要喝,還點了不少菜,夏普半點沒客氣,拿了筷子跟碗就自顧自的落座了。 原本還在跟顧云開發(fā)牢sao的亨利跟夏普兩個人簡直像是兩個大孩子,見著人一來,二話沒說就貼在了一起。 顧云開聽亨利抱怨說本來想帶愛麗莎來參加——畢竟愛麗莎跟顧云開已經(jīng)合作過,他覺得是時候讓溫靜安跟夏普認識認識愛麗莎,這樣他們就可以從一個不太穩(wěn)定的正方形變成一個并不太穩(wěn)定的五角星——這樣他跟愛麗莎是五個好友里公然的一對,從而就能達成亨利想要瘋狂秀恩愛的目的。 然而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出籠,就被溫靜安扼殺了。 而溫靜安的理由是顧云開不會同意。 我不會同意? 顧云開不太明白的看向了正在欣賞窗外風(fēng)景的溫靜安,對方安靜的站在那里,雙手插在褲兜里,西裝下擺微微皺起。他倒了兩杯酒,極自然的走過去跟溫靜安談話,溫靜安無聲的接過酒杯來,溫潤的目光在顧云開身上淡淡掃過去,輕聲道:“時間快要到了,不開電視嗎?” “什么?”顧云開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溫靜安幫他打開了電視,調(diào)到帕格尼鋼琴大賽的那個頻道,不早不遲,大賽正在預(yù)熱介紹比賽選手的環(huán)節(jié),第一位顧云開不認識,對方簡潔的自我介紹了下后談了談對音樂的想法。他轉(zhuǎn)過頭凝視著溫靜安,下意識問道:“你想說什么?” “云開,你過來。”溫靜安抓著他的手走到了旁邊去,夏普瞥了他們倆一眼,按下好奇看過來的亨利繼續(xù)吃得不亦樂乎。溫靜安抱著胳膊,猶豫了片刻忽然道:“我問你,你到底清不清楚對方的來頭?” 顧云開有點困惑:“怎么了嗎?” 溫靜安看著他的神色不似作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下意識道:“你一向是個很努力的演員,我接下來說得有些話可能不太好聽,但是……” “我知道,你別擔(dān)心?!鳖櫾崎_打斷道,“我知道他出身不錯,可是我們倆已經(jīng)決定好公開了……” “你已經(jīng)知道他是大元帥的侄子?”溫靜安瞪大了眼睛,瞠目結(jié)舌道,“你還想公開?你瘋了嗎?你的事業(yè)不要了?” 顧云開的手下意識松了勁,酒杯跌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紅酒無聲無息的洇開。 明明還是白天,顧云開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連正常的吞咽動作都顯得艱難了起來,自己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根本聽不太清楚,可他心里意識到了自己在說些什么,他在問:“你說他是大元帥的侄子?” 溫靜安這下可不止是驚訝,完完全全是錯愕了:“你根本不知道?!” 阿遠!這個勇者的等級……會不會太高了點! 顧云開覺得自己有點頭暈?zāi)垦5模瑴仂o安見勢不好立馬攙住了他,扶著顧云開到桌邊坐下,又把自己的酒杯遞給他,看著他端起高腳杯一口氣喝光才算冷靜了下來。溫靜安的神色復(fù)雜,悲憫里還帶了點無奈的笑意,嘆氣道:“你就一直沒問過他?” “哪有人會問男朋友,你伯伯是誰,干什么的?!鳖櫾崎_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入口的紅酒讓他的情緒稍稍緩解了些許,他無奈道,“我倒是知道他有個伯伯管他很嚴(yán)格,可那時候我也只以為是家庭比較緊密,更何況我還以為他是音樂世家,伯伯說不準(zhǔn)是個賣樂器的?!?/br> 溫靜安臉上一陣古怪,看起來似笑非笑,可大概是覺得笑出來對顧云開實在是太不友好了,就憋住了,連帶著聲音都顫抖起來:“簡文儒先生是當(dāng)初的宮廷樂師長,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從軍是大元帥,另一位就是天籟之音簡聞,通常稱呼他為小簡先生。姓簡的有名樂師是不少,可通常提到這個姓基本都會第一反應(yīng)想到他們家,你怎么會一點頭緒都沒有?” 顧云開內(nèi)心也很悲憤:我他媽是后天穿過來的,為了彌補基礎(chǔ)知識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我怎么知道還能給我來這招!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溫靜安憂心忡忡的說道,“他們這個級別的人,說實話咱們?nèi)遣黄鹨捕悴黄?,指不定就是一時興起玩玩,我知道你跟我們說,又在阿普面前承認是信任我們,可是要是不小心泄露出去,我怕大元帥會覺得你……”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不必多說了,小說里頭的豪門恩怨盡管狗血,可事實上當(dāng)人有錢有勢到一定的地位,他所能做出的事情只會更殘忍,也更冷酷,更別提大元帥還曾經(jīng)從軍過。在他們這群人眼里,明星與戲子沒什么太大的差別,說到底都是娛樂大眾的商品,顧云開可以反感大元帥,可他壓根沒有實力跟大元帥抗衡。 知道的實在是太晚了,他一點后手都沒準(zhǔn)備,連半點退路都沒給自己留。 顧云開忍不住用手指撐住了自己的額頭,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關(guān)心自己的溫靜安開口坦白要是那個混球、小兔崽子、披著羊皮的餓狼拿到了這次的冠軍,他就會肆無忌憚的在面向全世界的鏡頭面前舉著那個獎杯對自己表白。 到那個時候,可能大元帥只是頭號麻煩,其他的事還要接踵而來。 絕對不能告訴他,溫靜安會心臟病突發(fā)的! 顧云開瞥了一眼溫靜安憂心的面孔,不忍得重又低下了頭,至于他的心臟病,現(xiàn)在就快要發(fā)作了。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一刻期望過,帕格尼大賽的獎杯能繼續(xù)空下去。 第110章 末日 顧云開是個非常老實的商人。 坐在他那個位置的,跟體制內(nèi)多多少少會打些關(guān)系, 只不過顧云開不考慮從政, 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點到為止, 所謂商政不分家其實都是說好聽的,那一頭的圈子是表面無波無瀾的渾水, 誰都不知道底下養(yǎng)了什么東西。 通常情況下,顧云開都比較溫順,上頭怎么說他怎么改, 絕對不會跟政策對著干, 以免產(chǎn)生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現(xiàn)在麻煩已經(jīng)來了, 還是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淖擦松蟻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