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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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慈寧師太終于聽不下去:“鏡水,璃兒她就算再胡鬧,你也不能這么對她。你認為錯的事情,可能在白璃看來就是對的,在我看來也是對的。你何必用自己的觀念去強迫璃兒做什么?若說易公子是外人,那我總可以過問?” “你?”鏡水師太冷冷地看向慈寧,眼眸中的寒光中閃過一抹易水寒理解不了的恨,還有諷刺,“你又是誰?你是貧尼的誰?你又是璃兒的誰?你有什么資格來管我對璃兒做什么?” 鏡水師太的話讓人心寒,慈寧師太顫抖著唇:“鏡水,咱們好歹姐妹一場,你何必又說這樣的話來傷人?我知道你心底本軟,若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就好,何必對著璃兒撒氣?” “撒氣?”鏡水師太面上的冷笑越大,“你以為我關(guān)著璃兒是在撒氣?你又有什么資格代替璃兒來受這些罪?姐妹,十幾年前,你當(dāng)過我是姐妹么?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么些年,關(guān)鍵時候咱們就是姐妹了,沒用的時候,我就是個工具而已,是個代替你去承受一切不公的工具而已!” 說到后來,鏡水師太也有些微微激動。 易水寒甚至發(fā)現(xiàn),鏡水師太的眼中,微微地閃動著晶瑩的寒光。易水寒有些怔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讓鏡水師太動容至此? 許是有外人在,鏡水師太將到鼻頭的酸意憋了回去。 “鏡水……” 慈寧師太還想說什么,鏡水師太打斷了她的話:“好了!這事情就這么決定了。璃兒是貧尼的養(yǎng)女,貧尼怎么對她,都是貧尼的事,不用你們來cao心!” 說著,鏡水師太猛地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慈寧師太看著鏡水師太決然的背影,忽然喊道:“滟兒,你總是這樣!你難道想把璃兒害死,你才甘心嗎?” 聽到那一聲“滟兒”,鏡水師太猛地腳步一頓。然她聽完慈寧師太的話,繼續(xù)講決然的背景留給眾人,頭也不回地去了。 慈寧師太亦有些動容,面色不大好。 易水寒看不過去了:“慈寧師太,您也別太擔(dān)心了,也許鏡水師太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慈寧師太看向易水寒,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卻說到了點子上,也提醒了慈寧師太,鏡水從來都是面上強硬,其實心里柔軟著。 可是,鏡水師太對白璃所做的,她還是無法接受。 白璃在屋子里將這一切都聽在耳朵里。她注意到一個名字,“滟兒”?鏡水師太的真名,原來是這個滟兒?想不到這個名字還挺妖艷的嘛,一點都不像鏡水師太現(xiàn)在這種滅絕師太的樣子。 聽兩人的對話,慈寧師太和鏡水師太真的是親姐妹?盡管跟著她們這么多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兩人原來是這樣的關(guān)系。 可是這兩人的容貌,一點相同的地方都沒有,真的是姐妹?還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妹? 而且,又是什么樣的事情,讓這兩個人,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從前在鏡水庵的時候,看著鏡水師太冷臉,卻也未曾見到兩人吵架的樣子。可是今天回到鏡水庵,她明顯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了。 到底是什么觸發(fā)了這種潛在的事情的出現(xiàn)? 白璃還在想著,忽然聽到慈寧師太喊她,忙隔著門板應(yīng)道:“誒,師太,璃兒在,什么事,您說?!?/br> 易水寒見白璃都被關(guān)起來了,就想跟慈寧師太說算了吧——畢竟人家都在受苦,何來又要她幫忙呢?她又怎么幫忙呢?都自身難保了。 可是慈寧師太看起來態(tài)度堅決,似乎比他還要著急的。只聽慈寧師太道:“易公子的父親許是得了什么病癥,你可否給去看一看?” 白璃一愣,易水寒的父親?北疆王?那不是遠在北疆嗎?她現(xiàn)在要假扮姬槿顏,可是一刻都離不開的??淳痰囊馑?,好像這女王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 白璃在沉默,慈寧師太以為白璃不愿意,忙又道:“若是你覺得太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可以陪著你去。” “不是……”白璃忙道,“師太,璃兒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白璃心里升起兩個大大的問號——雖然她知道慈寧師太一向心善的,可是也不至于心善到如此,竟然關(guān)心人家帝王的身體? 易水寒是誰?不過就是慈寧師太從路邊撿回來的一個人而已,如果不算易水寒北疆世子這個尊貴身份的話。 慈寧師太從來不會去關(guān)心這些人的家人如何,還巴巴地讓她不遠千里跑到北疆去給人家看病,還要一起去? “北疆的太醫(yī)治不得嗎?”白璃心里還是惦記著君府的事,何況她已經(jīng)間接地卷入南軒的朝局當(dāng)中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承認。 所以,她根本不想再卷入北疆的事情中。何況天下神醫(yī),為何非得她去?白小璃雖然從小就被鏡水師太訓(xùn)練成一個醫(yī)者,而后來的她更是被送往藥王谷穆老神醫(yī)那兒學(xué)醫(yī),可是她自詡醫(yī)術(shù)還不如她的毒術(shù)…… 北疆王誒,如果治好了,這是她的功勞,可能整個北疆都會感激她——可是南軒的人會怎么想? 另外,如果她治不好了,這些王家之人,說不定就拉她出去砍頭的。 她倒不是怕死,但是她怕見光。 她不想因為這些無謂的事情,讓她成為兩國人的談資——她這個藥人的身份,最是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必須要在暗處,默默地找到那些可能威脅到她的毒藥,消滅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有個防范。 易水寒隔著門板,只道:“父王已經(jīng)請了無數(shù)神醫(yī),吃藥都無果。那些人,甚至連什么病都看不出來的?!?/br> 說到這事兒,易水寒臥蠶眉一皺,便是擔(dān)心。 “白璃姑娘是穆老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上回還救了小生,所以小生斗膽請白璃姑娘隨小生到北疆去,給父王看一看,”易水寒難得說話周全了一回,“當(dāng)然了,如果白璃姑娘看出來了,我北疆上下都會感謝白璃姑娘;如果亦看不出來,我等只好給服務(wù)昂準(zhǔn)備后事……也不能怪白璃姑娘,只能怪那病癥太過疑難……” 慈寧師太見白璃還是沒吭聲,忙道:“璃兒,若是失敗了,咱們就當(dāng)是去北疆玩一趟回來??墒侨f一成功了呢?咱們就救了一個人的命。佛有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白璃在屋子里開始更加疑惑慈寧師太的情緒了——慈寧師太雖然是鏡水庵的尼姑,可是她從來都相信這些,只是拿這些東西做個心靈慰藉罷了。 所以,如果慈寧師太連佛語都出來了,那說明慈寧師太是真的想要把這件事情做成。 可是,她真的離不開。 “師太,這樣吧,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白璃一想,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穆師兄的醫(yī)術(shù)比我還好,不如請穆師兄去?而且,師父這回不是出谷了么?他現(xiàn)在就在西郊。易水寒,你何不去找找我?guī)煾福俊?/br> “穆老神醫(yī)?”易水寒想不到這回到鏡水庵來,還能有這樣的驚喜,“他真的出谷了?本來小生今日就是來同白璃姑娘道個別的,想到藥王谷去一趟,請他老人家出來。小生聽說他老人家不是不出谷的么,天下多少人請他出來他都拒絕,花多少錢都拒絕……這真的是太好了……” 易水寒一個激動,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一邊的小廝也有些希望地看著門板那頭的白璃,好像看到白璃在發(fā)光。想不到這么美麗的姑娘,竟然是穆老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 “穆值出谷了?”慈寧師太也是一愣,但很快百年反應(yīng)過來,“璃兒你知道他在哪兒?” 白璃倒是有些意外:“穆師兄沒同你們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