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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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紋身其實是非常精細(xì)考究的。是老太爺?shù)囊粋€朋友,一個已經(jīng)收山的行家老泰斗從香港過來,專門給他在背后親紋的。森林綠的底,彌補他的五行之缺,用橙與紅勾勒鳳刺與龍鱗,鬼斧神工,映襯在他古銅色的脊背上,顯得十分的悅目。 陳勤森便把鄒茵一臂推倒在床上:“鄒茵你欠做了是不是?那就先做到你說不出話?!?/br> 接著一下子猛然貫穿,鄒茵如同被羞辱,想起每次都要應(yīng)承他,想起每次一說分手他就來這套,忽然就在他英俊的臉龐上pia了一掌。 其實很輕的,但聲音細(xì)而脆。 鄒茵說:“陳勤森,你的錢我都沒動,卡上的我只用了三千多,我都自己打工開銷的。還有你給我買的手提,算下來一萬多塊。卡先還給你,其余的我每個月用勤工儉學(xué)和獎學(xué)金打到你卡上?!?/br>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br> 陳勤森聽罷,扭過她的頸子正對自己:“鄒糖糖,你當(dāng)自己是婊子么?那這些錢就當(dāng)買你睡了兩年吧?!比缓蟀阉龔膽牙锿崎_,仰躺在一旁的大床上,氣息深沉的不語。 次日天初亮,五點多鐘陳勤森就起身走了。 路上開到計費處,給鄒茵發(fā)來一條短信:“鄒茵,你真的沒愛過老子?” 鄒茵手一狠刪掉了沒回。 高速上陳勤森等了兩個多小時沒消息,他就叱一聲:cao。把手機砸在了玻璃窗上。 第十章 那是他們兩個為時最長的一次吵架,吵到以為很可能就此這么分了。 從2005年的夏天認(rèn)識,到2008年的夏天鬧翻,三年里經(jīng)歷了鄒茵的高中和大學(xué),即便零零種種小吵小鬧好多次,但都沒有冷戰(zhàn)過這次這么長。 八月多鬧的,一直到十二月,中間三個多月彼此都沒再聯(lián)系。 陳勤森回去后應(yīng)該沒有告訴家里的大人,因為姑奶奶和張氏給鄒茵打電話時,并未覺察出有什么異樣。 張氏在電話里問她:“阿妹最近怎樣了?吃的睡的還好嗎?你阿森哥最近和朋友合伙弄了個酒吧,都在忙著搞裝修,也沒空去學(xué)??茨恪D阕约阂疹櫤米约?,缺什么就和阿姨說。我和你陳伯這一脈就他一個兒子,家里的東西早和晚都是給你們的,你不要太節(jié)約。” 張氏的聲音總是暖暖慢笑的,聽起來讓人感覺很親切。鄒茵好幾次一句“已經(jīng)分手”的話在嗓子眼里張口欲言,最后出口都變成了:“知道了,張姨。你和陳伯還有阿公也要注意身體?!?/br> 九月底的時候,何惠娟和鄒茵聊qq,那段時間鄭元城的家里似乎出了點什么麻煩,很少看見何惠娟再天天上網(wǎng)泡吧了。鄒茵問她具體的,她也含含糊糊說不清。 視頻那頭何惠娟問鄒茵說:“糖糖,你是把陳勤森甩了?” 語氣有點唏噓的,小心探問。 鄒茵“嗯”了一聲默認(rèn),然后問:“怎么了?” 何惠娟就喃喃道:“也沒什么,就是前天我和元城去酒吧,看見陳勤森身邊坐著個女的,他手?jǐn)埶难桥倪€給他拭嘴角,看起來挺親密的。我就問了鄭元城,鄭元城說是他新女朋友,我這不納了悶跑來問你嗎?” 鄒茵聽了,只覺得心里哪塊地方被鈍鈍的一扯。說分手的時候,看著他陰沉的雋臉,滿心斬釘截鐵地想要擺脫,怎么聽到他另覓了新歡,卻仍澀澀地不適。 但一想陳勤森的招桃花屬性,即便之前沒分手,他身邊的鶯鶯柳柳還少嗎? 鄒茵就做一臉淡漠,透過話筒問:“哦,那個女的怎么樣?” 何惠娟答:“叫張什么潔的,哦,張曉潔,好像是黃瑤男朋友張志列的堂系族妹,頭發(fā)長長的,瘦瘦的,比咱倆年歲差不多,長得挺可以?!?/br> 又問鄒茵發(fā)生了什么? 鄒茵就說:“他在我學(xué)校里打了人,一個高年級的師兄,鼻子都出血了?!?/br> 何惠娟吸奶茶的動作一滯,末了慨然道:“鄒糖糖啊鄒糖糖,陳勤森要是比作一條龍,你就是他命中的那條鳳,注定要被你相愛相殺傷筋傷腦啊?!?/br> 鄒茵便沒繼續(xù)追問。十一月陳勤森過生日那天晚上,十點多時他一直沉默的qq上線閃了下頭像。往常陳勤森過生日鄒茵都會送些小禮物,比如一個兩百來塊的打火機,或者檀木鑲黑曜石手串之類的。 陳勤森收到總會嫌棄:“鄒糖糖你這么摳,老子給你的錢都包養(yǎng)男人去了,買這么廉價的玩意?!?/br> 但說歸說,打火機和手串都是一天不離地戴在身上的。 那天鄒茵在線隱身查資料,看到他[軒轅勾陳]的上古神獸明了又暗,她抿了抿嘴角點開,但又關(guān)掉了。一直到凌晨12點過后,陳勤森的頭像似乎隱身下了線,因為那只神獸變成了在酒吧里攬著一個長發(fā)女孩子的照片。鄒茵沒有點開大圖看,也關(guān)了電腦去睡。 她那段時間除了上課,忙學(xué)生會的事,外面還兼職做著家教,忙得什么也顧不上心思想。那個叫吉澤的師兄升大四了,鄒茵大三,自從被打傷后,反倒便對鄒茵多了幾分關(guān)切。兩個人以工作的名義吃過幾次飯,吉澤問鄒茵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他。鄒茵心里悶,也沒有刻意拒絕。 這樣一直持續(xù)到十一月底,有一天姑奶奶出事了。 是在起夜的時候出的事,廚房喝了杯水走到房間門口,忽然心口一擰,整個人就歪在了地板上。凌晨兩點多,她在倒下去之前,摁通的是陳勤森的電話。那會兒陳勤森還在音樂城里抽煙,接到電話聽一聲,便趕忙起身回去,把她送到了市里的醫(yī)院。 急性心肌梗塞,好在發(fā)現(xiàn)得及時,住幾天院就沒什么問題。姑奶奶怕鄒茵擔(dān)心,沒告訴,那幾天都是陳勤森安排人照拂的,自己也時常買了水果去探望。 姑奶奶的哥哥比她大十多歲,那年姑奶奶五十六,她的哥哥都快七十了,回來不方便,叫她出去生活一段,說美國那邊什么物理療法效果很好,有病早治療,不要拖久了麻煩。 姑奶奶以前舍不得出去,簽證是早就辦好了,但她從鄒茵六歲小臉蛋粉嘟嘟的時候起,一直看到鄒茵長成一個標(biāo)致的大姑娘,從小學(xué)初中到高中,她哥哥都叫她去,她都舍不得丟下鄒茵一個人沒人照顧。這次她終于就答應(yīng)去了。 電話是陳勤森給鄒茵打的,鄒茵接到他電話時還有些意外要不要接,然后聽著聽著,眉頭便鎖了起來。 和學(xué)校請了7天假,回去是陳勤森到火車站接的,這次他沒進(jìn)站臺,只在出站口等著。 鄒茵出來,他就落下車窗。十二月的天已入冬,他穿著黑色的棉服,依然是那個錚錚帥氣的飛機頭,鼻梁英挺,一副陰冷的大少爺做派。 鄒茵這次穿的樸素,他看到她把頭發(fā)又剪到肩頭了,綰色大衣里一條銀紅的半身裙子,他的眼睛便眷眷地凝了一眼,繼而又漠然地收回來。叫鄒茵坐上他的后座。 姑奶奶最后住了兩天,給鄒茵留了不少臘rou、臘魚和泡菜,說可以放到你寒假回來,過年的時候剛好拿出來吃。又叫鄒茵在家時把電視聲音開大點,費不了幾度電,喧喧嚷嚷的也就不會那么冷清。 然后給陳勤森和張氏送去了幾盒紅豆小餡餅,說以后想吃了可以叫鄒茵做,她的手藝都是我教的,就是平時我沒舍得讓她下廚。 走的那天早上,鄒茵和陳勤森開車送她到隔壁x市的國際機場。 x市是個小島城市,冬天雖然不太冷,可近海的風(fēng)總是呼呼地響。兩個站在那里,為了怕姑奶奶擔(dān)心,是假裝牽著手的。 但姑奶奶吃了多少年米,是明眼人。對他們說:“人家結(jié)婚拜堂的夫妻,還保不準(zhǔn)三天兩頭吵架,年輕人談個戀愛有什么過不去的。少寶是個會擔(dān)事的好孩子,鄒茵你不要總欺負(fù)他。少寶也疼愛鄒茵多一點,她沒mama在身邊的。” 說著祥靄的臉上就堆出笑,擦擦眼角進(jìn)站了。 遠(yuǎn)處一架飛機起飛,發(fā)出轟轟的鳴動聲響,鄒茵的心里涌起酸楚。 待看不到姑奶奶了,兩個人便對視一眼,松開手,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陳勤森睇著她鬢角光潔的頸子,問:“頭發(fā)剪了?,F(xiàn)在有人照顧你了么?” 他的嗓音低啞,幾許生疏中幾許沁入已久的柔情。聽得鄒茵的答話不由有些哽,鄒茵答說:“不需要你管這些,我自己會過得很好?!?/br> 陳勤森卻就最見不得她這樣。忽然兩步緊過去拽住鄒茵,說:“鄒糖糖,你什么時候才肯跟老子和好?。俊?/br> 鄒茵抵著他的胸口,一抹熟悉的溫暖。她就揩他的衣角:“好什么,你都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眼角紅紅的,他看到她輕咬起的唇瓣了,那撫在他衣領(lǐng)上的手,白嫩有如葇荑,他還是那么習(xí)慣她的溫柔和她的香。 陳勤森默了默,大手便在鄒茵腰上一兜,抱緊了說:“老子那不都是給你氣的。只要你肯再和我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把她斷干凈!” “那你也親過她了?”鄒茵倚著他說不出別的話。 陳勤森沒應(yīng),一輛車開過,濺起路上幾點水漬。他可能沒有聽見,俯唇在她額頭上寵溺地親了親。 姑奶奶走了之后,鄒太婆留下的屋子靜悄悄的,明明還是那么小,怎么卻空寂得叫人心慌。那天晚上陳勤森送鄒茵回來后并沒有回陳宅。 z城靠海臨山,冬天還是濕冷。鄒茵的火車在四天后,那四天里陳勤森就寸步不離地陪在鄒茵的左右。 似乎是空蕩下來的房子叫鄒茵害怕,就是害怕那種身邊世界再沒有人的感覺,她對陳勤森顯得很主動。柔軟的被子里,兩個人密不透風(fēng)地糾纏著,陳勤森動情地問她說:“鄒茵,你以后還要不要我了?” 陳勤森自從那一次起,都沒有再問過她愛不愛自己,后面即便再問,也都只是問“要不要。” “陳張寶……”鄒茵就喊他名字,主動地仰起身子,去吻他脊背上斑駁的龍鳳紋身,一點點細(xì)膩地在唇齒間游過。 他叫她用言語答,說:“鄒糖糖,你要我,敢不敢就喊我一聲老公?” 鄒茵吟嚀地叫了他一聲。陳勤森聽罷,忽然便咬唇俯下去:“cao,鄒糖糖,老子他媽一點心髓都斷送在你這里了!”他們互相荒蕪貫穿著,在那個冬日的幾十個小時里,像在海水中縹緲過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幾天是鄒茵大姨媽前幾天的安全期,陳勤森沒有做防護。兩個人除了吃飯,所有的時間就都圈在鄒茵的床上,被子里裹著兩顆朦朧試探的心,好像永遠(yuǎn)也做不完。 陳勤森沒有問鄒茵有沒有和別人怎樣,動作卻是極勁而溫柔的。每天早上七點多起來,做了一次后鄒茵起床去洗漱,陳勤森就裹了外套騎車去早市上買菜,然后回來給她做飯。但他做不好,回回洗好菜了又都是鄒茵來幫忙。陳宅那邊也不管他,有什么事只叫徐蘿卜去辦。 四天后,陳勤森就開著車把鄒茵送去了車站。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原本打算寫到現(xiàn)代男主出場,但發(fā)現(xiàn)寫到這里已經(jīng)三千多字了,所以移到下章來寫。 倒敘結(jié)束,下章開始進(jìn)入正敘,親們多多關(guān)照哈,愛你們喲! 以及謝謝列表里投雷和灌溉打賞的小伙伴們,大家破費了,感恩鞠躬! 小伙伴們要是喜歡文文,能不能去葫蘆的專欄里收藏一下作者專欄,我會很愛你的(*/ \*) 話外:其實!非常好奇,為什么大家不約而同地都給某人起名叫燒包→→,求解(倒地) 第十一章 但鄒茵不知道的是—— 在2008年的那個秋冬,鄭元城父親的生意遭遇了致命的崩塌,一個多年得力的骨干暗中做鬼,與背地里黑手來了個釜底抽薪,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使得鄭氏集團的經(jīng)濟一下子抽空斷層,破產(chǎn)岌岌可危,幾個大股東更時刻面臨牢獄。 陳家與鄭家多年世交,陳家在鄭家的生意里乃是占了百分之四十大股的,這件事對陳家的元氣損失亦為慘重,就連老爺子一向泰山穩(wěn)坐的人也都咳病了一場。 那段時間鄭元城虎落平陽,幾乎不再光顧先前的場子,鄒茵有在電話里問過,何惠娟也只是答得含糊其辭。 陳勤森作為陳家嫡長一房的接宗大少爺,壓力是巨大的,那年的陳勤森已經(jīng)25近26歲了,此前他是不管事的,家大業(yè)大隨由他揮灑。但自這個重創(chuàng)起,許多的事情老太爺開始叫他去應(yīng)對。 那會兒鄒茵剛與他決絕分手,但其實他后來有去鄒茵的學(xué)校偷看過她,看到她和那個戴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男生一起吃飯,一高一矮的從大門口走進(jìn)校園。記憶里鄒茵高中時白皙的素臉,棉布的短袖和藍(lán)布的裙子,變得明媚嬌俏,低跟涼鞋襯得她雙腿直長,后臀勾勒著初熟的女人味。陳勤森坐在車?yán)锔糁俺闊?,那雋逸的臉龐就浮起一片陰涼。 在那段內(nèi)外交困的躁郁下,陳勤森好像就和那個叫張曉潔的女孩子發(fā)生了。 張曉潔生得柳條兒似的,一米67,削肩,苗苗條條的,比鄒茵大一歲。她的頭發(fā)也是柳條一樣又柔亮又長,快長到腰了,給人的感覺好像林黛玉。 陳勤森在分手期間和她發(fā)生了事,是瞞著鄒茵的,具體有過幾次就不曉得了。姑奶奶的出事是鄒茵和陳勤森之間的轉(zhuǎn)機,在那之后陳勤森對鄒茵呵護愈加,在姑奶奶離開的當(dāng)晚,他們兩個做完一次后,陳勤森就把企鵝頭像又恢復(fù)了回來。 他身上的氣息和熱量是叫鄒茵沉迷的,她對他還是依賴,在那段時間,陳勤森則近乎焦渴地寵著鄒茵,甚至在床事上他對她也是極盡的溫柔和執(zhí)著。從大三上學(xué)期末到大四畢業(yè),他們基本算是處于一種如膠似漆的狀態(tài)。 陳勤森房間的那面鏡子,就是在他25歲年底安的,彼時安完,鄒茵還羞惱得擰了他一把。陳勤森就抓過她的手在唇邊咬,目光澈澈地盯著她說:“反正以后都不分開,被你老公看了又怎樣?” 那時候的鄒茵對此一直不知情。 畢業(yè)后鄒茵回省,在臨近的x市上班,工作算是比較順心不累的。姑奶奶也已經(jīng)從美國回來,她去了一年多以后還是想這邊,就依然打點了歸程。鄒茵和陳勤森手牽著手走在水頭村里,人們都在等著他們的喜事,姑奶奶也終日盼得不行。 那段時間鄒茵常在陳家吃住,張氏對他們說:“老爺子年歲也大了,本來之前有說讓你們高中畢業(yè)就訂婚,我想想你還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不能這么早就把你的心綁住。既然你現(xiàn)在還和我們阿森在一起,不然就擇個好時日,把事情辦了吧?!?/br> 姑奶奶在旁相當(dāng)高興地合掌:“好啊,好啊,鄒家也有姑爺了?!?/br> 其實回憶起來,鄒茵自從認(rèn)識陳勤森起,在金錢方面似乎就再沒有過窘迫。且這些都是毫無覺察的,連她自己都時常沒有恍惚過來。那年陳家尚處于元氣恢復(fù)階段,并不似最初的財大氣粗,張氏把話說得也委婉。鄒茵是拒絕不了也沒想過要拒絕的,她也想,不然人生或者就是這么順其自然的走下去了,遇到了陳勤森,然后就是陳勤森。 那段時間她和陳勤森歡好,甚至經(jīng)常都沒有用套,陳家也時有時無地翻揀起老黃歷。但有一天晚上,記得那應(yīng)該是2011年的七月天,離著鄒茵大學(xué)畢業(yè)近一年了,有一天鄒茵上網(wǎng)開qq,看到郵箱里有個陌生的郵件,她隨手點開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陳勤森熟悉的模糊面貌。 他頎健挺拔的身型,穿一件黑色外套,冬天,身邊跟著個苗條瘦長的女子,披著米色的兔毛領(lǐng)呢絨。照片顯示的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多,而他們身后的背景,則是富麗大酒店五星豪華層的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