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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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的核查也順利結束了,時進依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接下來是午門,時進照舊拿起一份資料在那翻,也照舊沒有開口。 午門之后是狼蛛,大家都暗暗提起了心——剛剛魯珊那么針對時進,時進這次總該開口挑狼蛛的刺了吧,他們簡直好奇死時進手里那份資料的內(nèi)容了。 魯珊也擺出一副忌憚時進的模樣,防備著時進可能的挑刺。然而出乎意料的,時進在狼蛛被核查時,依然沒開口,只時不時拿起筆在資料上寫寫畫畫什么,一副在記錄什么的模樣。 會議氣氛詭異極了,終于,在魯珊又像去年那樣,差點拍桌子和章卓源吵起來時,狼蛛的核查結束了。最后是蛇牙,袁鵬出乎眾人意料的好搞定,幾乎是章卓源說什么就認什么,沒有和他爭論,似乎是不想太過暴露組織內(nèi)部的情況。 章卓源看他一眼,讓助手收了蛇牙提交的資料,然后宣布了散會。 時進第一個抱起資料離開了會議室,找到候在門外的費御景,把資料往他懷里一放,高調(diào)說道:“謝謝二哥幫我調(diào)查這些,走了,咱們?nèi)コ燥?!?/br> 費御景余光掃一眼會議室內(nèi)聽到時進的話后,若有似無朝著自己打量過來的組織首領們,轉身跟在時進身后,嘴角勾了勾,壓低聲音問道:“接下來是我的戲份了?” “嗯,主打經(jīng)濟案件的費大律師調(diào)查出來的資料,只這個信息就夠那些組織首領們亂想了。”時進也壓低聲音回話,見向傲庭走到了甲板上,忙快步迎了過去,招呼道,“四哥,晚上一起吃飯嗎?” 向傲庭點了點頭,等他靠近后側身把他往身后擋了擋,看向了后面陸續(xù)出來的其他組織首領們,眼神不太妙。 魯珊察覺到向傲庭格外“關照”自己的視線,心里一萬句臟話差點忍不住出了口。她今天也是冤的很,先是按照孟青的建議主動懟時進,套時進的背景信息,后又被時進懟、被別人笑,現(xiàn)在又要被向傲庭用冷凍視線看,一整天的經(jīng)歷用一個慘字都不夠形容的。 真是麻煩的臭小子,親戚怎么那么多! 她黑著臉無視向傲庭的視線,轉身帶著人離開。 其他組織首領見狀,心情微妙的同時,還有些發(fā)沉。 以前大家和官方的立場都是一樣的,就算滅和官方稍微親近一點,在原則上來說,它也仍然是被官方忌憚著的暴力組織。但現(xiàn)在滅推了一個明顯被官方人員維護著的副首領出來,這其中的含義,對其他組織來說實在是不妙。 如果滅真的借此和官方建立起了牢固親密的關系……更糟一點,如果廉君推時進出來,就是想把滅變成類似于維x辦那樣的官方面向道上的合法部門……那大家才算是真的完了! 還有時進今天翻的那些資料……這樣想著,他們的視線又忍不住落到了正在和向傲庭說話的費御景身上——這個男人,又是誰? 當晚,各大組織的首領十分默契地派人查了查費御景,然后,他們被費御景那長長的履歷表給噎住了。 專攻經(jīng)濟案件的律師……這沒什么,這世上優(yōu)秀的律師何其多,但這人居然就是去年幫鬼蜮運作,把鬼蜮的一眾高層全部無痛送進監(jiān)獄“保護”起來的那個鬼才律師! 時進為什么會帶著這個律師出席會議?他想做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直到這時,大家才真正意識到了一件事——今年滅是派了新的副首領過來參加會議,而不僅僅只是推了一個傳聲筒出來,替廉君發(fā)表意見!這個首領是有實權的,是提前做了準備的,是有著和廉君完全不一樣的思想和打算的!新的首領代表著新的決策、新的處事風格、新的風向標、新的團隊!而一切的新,都代表著變化的未來。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廉君突然把時進這么大一個變數(shù)推出來,他想做什么?他在下什么棋? 行事張揚不怕事的新副首領、新出現(xiàn)的向大校、瑞行、曾參與過道上大事件的律師…… 電話雙方,孟青和齊云整理了一下信息,都垂目思索起來。 “在本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圈子里,一次性丟入這么多不穩(wěn)定因素,廉君到底想做什么?!饼R云沉思開口。 孟青靠在椅背里,看著外面平靜的海面,說道:“誰知道呢,他的心思,我們哪次猜中過。” 第131章 殺了他 月光微冷, 時進靠在窗邊的單人沙發(fā)里, 看著腦內(nèi)屬于廉君的進度條,心情低落的發(fā)呆。 現(xiàn)在廉君在做什么,已經(jīng)睡了嗎。 他想著, 手里拿著衛(wèi)星手機, 卻沒有撥電話回去。 小死疑惑,說道:“進進, 你想寶貝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呀,寶貝肯定也在想你?!?/br> “我知道, 但如果他在休息怎么辦, 會吵到他的?!睍r進回答,說完注意到廉君的進度條突然降了1點,愣神之后唰一下坐直身, 反復確定進度條是真的降了一點后, 驚喜地低呼一聲。 自從廉君開始長時間昏迷后, 他的進度條就一直卡死在了500, 只會往上漲, 再沒有降到500以下過, 但現(xiàn)在,那根他恨不得直接拖到零的進度條, 數(shù)值居然變成了499! 這證明什么?證明廉君的身體在好轉了!雖然只有1點, 但確確實實是在往危險線以下好轉了! 時進再也忍不住, 拿起手機熟練地撥了龍叔的號碼, 確定廉君是清醒的之后,轉而撥了廉君的號碼。 電話秒接,時進握著手機,因為太過激動,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今天會議的情況怎么樣,有人為難你嗎?” 廉君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是魔咒被破除,時進嘩一下松了口氣,開心回道:“很順利,沒有人為難我,你呢,你今天有沒有貪睡?有沒有好好吃飯?” “沒有貪睡,三餐都有好好吃,下午還看了會電視?!?/br> 廉君的聲音聽上去比上次通話時有力多了,時進大喜,繼續(xù)問道:“那龍叔怎么說?你……你現(xiàn)在的狀況能保持住嗎?有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新的癥狀?” “沒有,毒素的活躍期已經(jīng)過了,龍叔說不會再有新的癥狀出現(xiàn)。你呢,在船上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 時進想起自己自上船之后就亂了套的作息,略顯心虛地轉移話題問道:“廉君,我們可以換視頻通話嗎,我想看看你?!?/br> 廉君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后回道:“抱歉,不行,我現(xiàn)在有點不方便?!?/br> 不方便,那肯定是正在接收治療,或者身體狀況看上去不太好,不好接視頻。 時進的情緒又回落下來,低低應了一聲。 “戒指?!绷蝗婚_口。 時進愣?。骸笆裁矗俊?/br> “你送的戒指,我很喜歡。”廉君的聲音帶了笑,說道,“我想看你親自給我戴上?!?/br> 時進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也笑了,說道:“等會議結束,我回去之后再給你戴一次……很晚了,你要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br> 電話掛斷,時進看著手機,不舍嘆氣——好想回去見廉君…… “進進!寶貝的進度條還在勻速往下降!498了!”小死突然驚喜出聲。 “什么?”時進大驚,忙看向腦內(nèi)的進度條,在發(fā)現(xiàn)廉君的進度條果然變成了498之后,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又開心地在原地轉起了圈圈,“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降?難道龍叔研究出新的治療方法了嗎?廉君是不是快要好了?” 小死也是一副要樂瘋了的樣子,高聲應道:“肯定是的!寶貝要好起來了!” 一人一系統(tǒng)傻兮兮地進行了一番無營養(yǎng)的對話,然后時進火速沖進浴室洗了個澡,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497了……早點睡早點睡,說不定一覺醒來,廉君的進度條就降到了400……睡覺睡覺!”時進深呼吸壓下繼續(xù)盯著進度條的欲望,逼自己閉上眼,懷著美好的期待強迫自己入睡。 …… 另一邊,小島上。 廉君慘白著臉放下手機,終于忍不住痛吟出聲。 龍叔皺眉站在一邊,不忍說道:“你說你這是何必,慢慢治療不好嗎,非要用儀器,這東西雖然可以盡快催發(fā)你體內(nèi)的剩余毒素,再迅速用藥清除,但是過程太折磨人了,對身體的負擔也大,我弄這個來是給你以后徹底清毒和鞏固藥物療效用的,可不是給你現(xiàn)在這么自我折磨用的……” “沒事的,邵醫(yī)生也說了,我現(xiàn)在用這個是可以的,其實也不是太難受。”廉君辯駁,滿頭滿身的冷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邵建平小心調(diào)整著儀器數(shù)值,說道:“廉先生,請別說話了,保持體力,堅持一下,最好別暈過去?!?/br> 廉君聞言忙閉嘴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皺眉強忍。 龍叔看得心情煩躁,理智雖然知道廉君現(xiàn)在用這個儀器也是可以的,但作為看著廉君長大的半個家長,他還是更傾向于讓廉君使用保守長期的治療方式,那樣人可以少受一點罪。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看向了邵建平,額頭青筋直蹦。都怪這個邵建平,總喜歡玩大的,還經(jīng)常給廉君說一些奇怪的東西!外面的醫(yī)生都是這樣的嗎,什么都聽病人的,這樣治病怎么行! 像是接受到了他的怨念光波,邵建平突然側頭朝他看了過去,說道:“龍醫(yī)生,維護病人的心理健康也是治療的一環(huán),您關心則亂了?!?/br> 龍叔氣得面皮抽動,憋著氣沒有回話,煩躁地轉身出了病房。 …… 早起,時進失望地發(fā)現(xiàn)廉君的進度條只降到了490,與他預想中的400差了天與地的距離。但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麻溜的開始收拾自己——沒關系,有降就代表在好轉!慢慢來,慢慢來,廉君的身體注定了要慢養(yǎng)細養(yǎng),急不得。 第二天的會議內(nèi)容比較輕松,是討論分析目前國內(nèi)所有非法暴力組織的情況,時進再次抱著一大堆資料進了會議室,坐下后自顧自地埋頭翻了起來。 各家首領默默把視線挪過去,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資料,心里癢得不得了。 那個費御景查出來的資料到底會是什么內(nèi)容?太好奇了,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想繞過去偷看一下。 唯一有偷看條件的魯珊注意到大家的情況,想起昨天和時進的通話,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狂翻白眼——愚蠢的組織首領們,被時進耍了都不知道,時進手里那些確實是資料,但卻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資料,而是各大組織和組織首領的基礎介紹資料,時進這是在當場認人和熟悉各組織的基本情況呢。 時進只是做了一件所有新手都會做的事而已,甚至比大多數(shù)新手做得都爛,臨到陣前了才記得去熟悉敵人的情況,但那些個前輩們卻因為時進朝著費御景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各種緊張猜測…… 不能想,再想感覺都要笑出來了。 魯珊捂住下半張臉,做出嫌棄時進的樣子,側頭扭開了視線。 會議準點開始,章卓源在首位點出了這一年國內(nèi)活躍著的各大非合法暴力組織,一一說明著它們的概況和惡行,然后開始鼓動在場的合法組織首領們上來領任務,幫官方一起把這些毒瘤組織干掉。 下面的組織首領們有的響應,有的裝傻,有的渾水摸魚想抓肥魚撈好處,有的想推仇家出去送死,各人有各人的算計。時進用余光把大家的反應看在眼里,抬手把手里的資料一蓋,靠到椅背里開始玩手機。 章卓源:“……”你這還不如睡覺呢! 坐在他對面的孟青見狀忍不住開口了,說道:“時副首領,壓制和清剿非合法暴力組織也是我們的義務之一,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時進手上不停,抬眼看他一眼,說道:“是不太好,但說個大實話,我也才剛當上滅的副首領沒多久,滅對非法組織的處理態(tài)度,廉君還沒來得及跟我詳說,所以為了避免多說多錯,我只好這樣,但大家別擔心,之后廉君會就這部分單獨聯(lián)系章主任的,滅從來沒有遺忘過自己的義務?!?/br> 單獨聯(lián)系。 大家摳住這個字眼,若有所思。 孟青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時副首領只負責了滅的部分事務?!?/br> “嗯,畢竟我還是個學生,要去上學,沒太多時間幫廉君分擔工作上的事情。”時進隨口接話,皺眉嘀咕,“其實今年的會議我是翹了課來的,連報道都沒去,明年廉君說不定就不會讓我過來了?!?/br> ???學生?翹課? 組織首領們都有點傻——學生和翹課這兩個代表正常世界的日常詞匯,他們有多少年沒聽到過了?十年?二十年?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時進如果還是學生的話,那是不是只要打聽出時進讀的是哪所學校,就可以詳細掌握住他起碼大半年的動向了?這可是大好事啊!一個行蹤固定的副首領,可比行蹤不定的副首領要好調(diào)查和好搞定得多! 孟青沒想到時進居然會這么輕易地就把自身的信息給抖落了出來,上下打量他一眼,試探著繼續(xù)搭話:“看時副首領的年紀,應該是在上大學吧,我聽說時副首領是在m國長大的,據(jù)我所知,m國的學?!?/br> 時進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在國內(nèi)上的學,讀的是警——” “咳咳咳咳!”章卓源突然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邊咳邊把手里的資料弄得嘩啦嘩啦響,高聲說道,“都安靜一點,專心開會,會議的時候不要閑談?!?/br> 時進按手機的動作一停,像是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皺眉看一眼孟青,側了側身,低頭繼續(xù)玩手機去了。 孟青則看一眼明顯是在阻止時進說話的章卓源,在腦子里轉了一圈時進最后說的那個“警”字,側頭看了齊云一眼。 齊云了然,做了個電話聯(lián)系的手勢。 上午的會議順利結束,午飯之后,孟青和齊云通了個電話。 “是警字沒錯吧?” “我聽的也是警字,不是經(jīng)濟的經(jīng),也不是金融的金,就是警?!?/br> “會不會是景觀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