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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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娘子面有所思:“那你們見到的就不是清香了。我和吳彪子很熟,清香也見過幾面,那丫頭是丑八怪,臉上還有那么大一塊胎記?!?/br> 這時候李不狗進來了,聽得渾身發(fā)冷:“婆婆,那女人真有你形容得那么可怕嗎?” 白蓮娘子揮揮手:“可能是邪術吧。吳彪子那一門的邪法我是搞不明白。說說眼前的事,我剛才說這種法術只有兩個人會,一個是吳彪子,另一個就是女妖清香。” “那怎么解開我姨胸口這塊冰?”我問。 白蓮娘子道:“必須要純陽男的陽氣。人身上有三把火,純陽男身上的火更盛,只有利用這三團火,匯聚病人天靈,方能除去這最后一絲的寒氣?!?/br> “上哪找純陽男?”李不狗好奇,問我:“你是嗎?” 白蓮娘子撇了一眼我:“他不是。今天這個院子里的男人都不是。” “那上哪找?”我問。 白蓮娘子道:“事態(tài)緊急,太遠的地方也不適合去,病人必須在今天正午之前驅除寒氣,一旦太陽落偏,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沒用。所以,只能在這個村子里找。” “你們村子里誰是純陽男?”我問。 小媳婦眨眨眼道:“我知道了,村頭一直打光棍那個老趙頭,五十多歲了也沒個媳婦,他是純陽男?!?/br> 白蓮娘子氣笑了:“拉倒吧,那老東西見天去公園找暗門子,我就撞見過好幾回?!?/br> “暗門子是什么?”小媳婦不懂江湖術語。 黑大壯道:“就是最低等的暗娼,掏二十塊錢就能跟你玩一次?!?/br> 小媳婦還知道臉紅:“那怎么辦,上哪找?!?/br> 白蓮娘子道:“現(xiàn)在就看這病人和你們的造化了,出村子往東五里路,半山坡上有座廟,叫‘十里廟’。我經常在那里上香布施,認識主持,他們那座廟規(guī)模不大,連師父帶徒弟一共三人。這三個人都是純陽男,找誰都行,能請動他們,就好辦了?!?/br> “我去吧?!蔽移鹕碚f。 黑大壯道:“咱們兵分三路。小馮,你去請和尚。小李,你去到銀行轉賬。我到村鎮(zhèn)上去買朱砂這些東西,咱們趕在中午之前回來匯合?!?/br> 我著急,馬上要走,白蓮娘子道:“你先等等。我再交待你一句。” “婆婆你說?!?/br> 白蓮娘子抽著煙道:“純陽男到了這里,必須要把他的陽氣抽出來一些,凝聚成火。這等于是讓和尚破戒,毀了道行。那幾個和尚未必能同意,所以,我才說要看病人的造化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缺了一味藥 不管成不成都要試試,我出門的時候,天光已經放亮。更新最快┏10.┛現(xiàn)在天兒早,五點來鐘太陽就出來了,村子里炊煙渺渺,雞犬相聞,一幅田園風光。按照白蓮娘子給的路線,我在路邊打了個三蹦子,告訴司機往“十里廟”去。 司機是個六十多歲的大叔,拉著我開出去。這老頭是個碎嘴子,跟我叨咕村子的歷史,問我知不知道那廟是誰修的。我說不知道,他告訴我,這座廟修在十幾年前,是村里一個首富修建的,后來來了三個和尚,號稱師徒三人,一點點cao持起來,現(xiàn)在香火還不錯。 他問我是不是去寺里上香,我應付地說是。他告訴我往年過節(jié)燒頭香,那些人都是下半夜一兩點就開始排隊。 這么說著,一路出了村上了山,半山腰停下來,眼前果然出現(xiàn)一座廟。說是小廟,規(guī)模也不小了,前后三重院子,紅磚黃瓦,門口打掃得干干凈凈。 我付了錢,打發(fā)走司機,走進廟里。院子里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和尚正在拿著大掃帚打掃,我趕忙道:“小師父,請問主持在嗎?” 那和尚回頭看我,這人長得眉清目秀,笑容可掬,笑著說:“師父就師父,干嘛叫小師父?!?/br> 我哪有心情和他打什么禪語,說:“我口誤行不行,我真是有急事,想找主持?!?/br> 那和尚放下掃帚,說了聲“跟我來吧”。他帶著我進到第二重院子,在廊下有僧寮,進到屋子里,有兩個大和尚正在閑聊。其中穿著袈裟的應該就是主持了,五十多歲的漢子,剃著光頭,高大威猛之相。另一個和尚三十來歲,坐在下手邊,喝著茶水,笑著應話。 青年和尚道:“師父,一大早就有客上門,口口聲聲要來找你?!?/br> 主持和尚站起來,果然虎背熊腰,說話倒是很客氣,“老衲慧空,不知施主有何見教?” 我急著說:“大師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得了一種邪病,寒氣入體,治病的老大夫說必須需要一個純陽男的陽氣,才能克制這股寒氣。打聽了一圈,周圍十里八村,要論純陽男就是眼前你們三位師父了,還請你們幫忙?!?/br> 慧空笑了笑,擺擺手:“按說僧人治病救人是本分,可你說的不明不白,是什么人得了邪病,又怎么得了邪病?不說清楚,恐怕我們很難幫忙?!?/br> 我不能把里面的事都告訴他們,只能把紅姨的事略講了講,告訴他們,我們正在附近的村子里求醫(yī)。有些不適合說的就沒說。 我說完之后,慧空笑笑:“這個忙恐怕很難幫你了?!?/br> “為什么?”我急了。 慧空道:“我們僧人八戒,修的就是純陽之體。八戒克制的是rou欲感官帶來的誘惑,只有戒除這些,才能還歸本源,認識自己。借陽氣給你們本來也沒什么,可陽氣一借,相當于破了戒,道行盡毀啊?!?/br> “大師話不能這么說,”我苦口婆心:“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救人,命都可以不要,區(qū)區(qū)道行也不值得一提?!?/br> 慧空氣笑了:“施主真是張嘴就說,敢情破的不是你的戒。咱們素昧平生,誰誰都不認識,一大早你闖佛門進來,一張口比天都大,要毀我們道行還如此大言不慚,施主你的臉皮也是夠厚的?!?/br> 我接觸過不少和尚,尼姑也打過交道,像慧空這樣張嘴說大白話,還說得如此直白,他是頭一個。 我苦苦勸解:“大師,那你就犧牲小你完成大我吧?!?/br> 慧空哈哈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樣吧,我是肯定不同意的。但還有兩個徒弟,你問問他們,我雖然是當師父的,卻也做不了徒弟的主?!?/br> 我面向那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和尚:“大師,你怎么稱呼?” 中年和尚擺擺手:“你稱呼我?guī)煾笧榇髱?,回頭又稱呼我大師,施主,你這是抬我還是罵我呢。你就別打聽我了,我肯定不同意,小僧最近剛剛有所精進,如果毀了道行,豈不是白修了,不行不行。” 我看看那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和尚,青年和尚笑:“我法號能持。不是吃喝的吃,是持戒的持?!?/br> 他看向慧空:“師父,這個純陽男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處子之體,”慧空道:“借了陽氣,就是破了純陽之身,跟犯了yin戒差不多吧?!?/br> “那對身體有沒有損傷?”能持問。 慧空道:“那到沒有,不過就是虛弱幾天?!?/br> “虛弱幾天,救一條人命,”能持想想,然后看我:“我?guī)湍懔??!?/br> 我大喜過望,說實話,那倆和尚就算幫我,我也要考慮考慮,都上了歲數(shù),陽氣就算有,也沒小伙子身上的多。有能持和尚在,就好辦多了。 慧空擺擺手:“沒有那么簡單。就打我們這來說吧,你如果破了戒,我就沒法收留你了。就可以走了?!?/br> 能持大吃一驚:“師父,至于嘛?” 慧空點點頭:“至于。不過呢,你要到其他寺廟進修或是掛單,我還是可以給你寫推薦信的,但破戒一事要寫清楚,這是你自己的選擇?!?/br> 能持看我,嘆息說:“施主,這個代價就有點太大了?!?/br> 我?guī)缀跏强嗫喟螅骸靶煾?,求求你了,救人一命啊。實在不行,你想要什么補償,我給你,只要你開出價了?!?/br> 能持搖搖頭:“這就不對了,我?guī)湍闶谴缺?,和多少錢沒關系。” 我趕緊檢討。 能持道:“具體要不要幫,茲事體大,我還要再想想?!?/br> 我還想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能持道:“我如果想幫,你不用說我也會幫??晌胰绻幌耄憔退阏f下大天也沒用。你先回去吧?!?/br> 我被三個和尚攆出來,沒有立即走,盤算著要不然來個苦rou計吧。所謂程門立雪,有那樣的故事,為了學習上門武功,在寺門前面一跪就是好幾天。我雖然不至于跪在這,起碼的誠意還是要有的。 我站在寺門口。 天漸漸大亮,日頭當空照著,期間來了一些香客,三個和尚笑臉相迎,誰也沒搭理我的。 從早上六點我一直站在九點來鐘,幸虧修到了金鐘罩境界,要不然一般人早就昏死在這了。 越等我越是心灰意冷,感覺沒有希望??纯幢?,九點多,離著中午十二點還有三個小時,在這里傻等也不是辦法,這些和尚一個個鐵石心腸的,哪能這么輕易感動。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到別處再去尋尋看呢。 我從廟里出來,順著山路走了很長時間,才看到有三蹦子車。打了個車,回到白蓮娘子的家里,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李不狗和黑大壯都沒有回來,我是頭一個,空著兩手。 白蓮娘子正在廳堂和兒子說話,看我回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失敗了?” 我嗯了一聲:“婆婆,你們這再有沒有純陽男了?” 白蓮娘子道:“有,村西頭還有個不到十歲的男娃娃??墒呛⒆邮菦]法用的,本來陽氣未成,再借了陽氣,會對身體造成損壞。” “除了小孩呢,大人有沒有?”我問。 白蓮娘子笑:“這年頭除非窩囊廢,要不然哪個男的到成年之后還是處子之身的。我們農村更是開化,十幾歲的上學娃娃,就能胡搞在一起。前些天,老趙他孫女,才初三吧,就懷孕了?!?/br> 她兒子笑:“一點不錯,鬧得滿城風雨的,聽說愣是找不到誰是爹。據(jù)說那孩子的學校,有十幾個男同學跟她有染。” 他們娘倆嘮起八卦來了,我看著地上躺著的紅姨,心急火燎:“我說婆婆,你再幫著出出主意啊?!?/br> 白蓮娘子搖頭:“沒辦法了,沒有純陽男就做不了法術,這是病人的劫數(shù),看樣子是過不去了。到十二點之后,你們就可以把她抬走了?!?/br> 她也不搭理我,和兒子自顧自聊著天。她兒子時不時咳嗽,可看精神還算不錯。我心急如焚,又沒有辦法,總不能把白蓮娘子提起來打一頓。 到了十點來鐘,李不狗和小媳婦先回來了,李不狗一臉陰沉,跟得了糖尿病似的:“錢轉了,五十萬,這是收條。” 他拿給我看。我靠著椅子,閉著眼:“不看了,治不了了?!?/br> 這話一出,小媳婦先急了:“什么玩意兒?治不了?媽,咋回事,怎么治不了。” “缺了一味藥,怎么治?”白蓮娘子說。 小媳婦著急地說:“什么藥?” “就是純陽男人,咱們村就沒有處男?!卑咨從镒拥膬鹤诱f。 小媳婦握著存折,都快捏出水了,李不狗說:“那沒辦法了,再去一趟銀行吧,麻煩你把錢再給我打回來?!?/br> 第三百八十二章 高僧仁心 眼瞅著到手的鴨子要飛了,小媳婦快瘋了,握著存折歇斯底里:“mama啊,你想想辦法,你不是跳大神的嗎?那么厲害,想想招啊。” 白蓮娘子道:“有啥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這味藥,我就算能耐再大,也救不了?!?/br> 正說著的工夫,黑大壯開車回來,提了一黑塑料袋的東西:“老太太,你吩咐的東西我可都買來了?!?/br> “沒用了?!蔽翌j喪地說:“少了一味藥。” 黑大壯愣了,馬上明白過來:“純陽男沒找到?這還真是麻煩事?!?/br> 屋里人吵吵了一會兒,沒個頭緒,李不狗讓小媳婦跟他再回銀行,把錢轉回來。小媳婦百口抵賴,說銀行不能一天轉兩次,得明天才能轉。李不狗急了,破口大罵。小媳婦都快哭了,抓著椅子背就是不走,緊緊捂著存折:“讓我抱著它睡一晚上還不行嗎?” 白蓮娘子一拍桌子:“什么鬼樣子,別給我丟臉行不?” 小媳婦還真有點怕這個婆婆發(fā)火,也知道扣著人家錢不給說不過去,在那嘰嘰歪歪的。 我沒有心情管這些亂遭的事,看著紅姨,心如刀絞。紅姨這輩子苦啊,和狗爺夫妻一場,沒留下什么子嗣,現(xiàn)在老伴兒先走了,就留下她自己,還遭這么個罪。 就在這時,院子里忽然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難道是小僧走錯門了?” 屋里的雞飛狗跳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我精神一振,推門出去,看到能持和尚穿著土黃色的僧衣,背著一個大行囊站在院子里。